上海世界小学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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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骏女孩作者 郁定国 (十八届校友)?六级范文
无论是过去或今天,当我们谈论上海教育界的历史时,就小学范围来讲,世界小学是名列前茅的几个学校之一。虽然她经历了一个时代的变迁,可是有多少人能真正了解她的历史?我是上海世界小学十八届(1950-1956)丙班的学生。我为了让大家能永远了解这个小学的历史,尽可能真实地凭记忆和收集的资料把这段历史保存下来,其中一些观点纯属我个人对这个时代的看法,孰是孰非?只谓见仁见智矣。
上海世界小学坐落在淮海中路(霞飞路)1842号。它的后门开在武康路(福开森路)2号。它的前门是双开大木门,塗着绿的油漆。推开门,要经过大约25米长的过道才能经第二柵小门进入校园。这个过道是用竹子搭建的,顶端是成半圆型,过道两边设有长板凳,以供接送学生的家长和保姆坐等。从今天的眼光来看,这不起眼的过道是相当出奇的设计,因为校门面临霞飞路,尽隔一米多宽人行道就有电車行驰的马路。据回忆上下课高峰时段,这个平静的高妇女节放假是法定的吗
尚地段就变得車水马龙,校门口停满了小汽車、三輪車和人力車。这过道起了缓冲作用,不仅防止了学校上下课时门口出现拥堵现实,而且是一项很重要的安保措施。大门右侧就是门房间,从窗口可见进出过道的仼何人,如有可疑者就被挡在二道门外。1950年时,学校占地约半个足球场之大。以第二柵小门为中心,学校分成东西二部分。东边部包括一部分教室,教师办公室,幼儿园和食堂。西边部包括教学大楼,大操场,茅亭(音乐室),礼堂。坐東向西的教学楼分二层,每层有6个教室,楼中央的左右二个楼梯把它又分成南北二侧。印象最深的是楼梯下面还有左右二间小房间,其中有一间是医务室,另一间是老师宿舍。当时,学校的西侧与一个搞化工的单位(淮海中路1844号)相隔,大约1953年左右那单位曾发生过一次爆炸事故,我记得隔着“羌篱笆”逢隙看到一名穿白大衣的工作人员用手捂着流血的伤口往外跑,此惨景深深印在我幼小的心里。小学斜对面与宛平路交界处是上海中比镭锭院,它是民国27年8月迁入霞飞路1729号(今淮海中路1733号),它是一幢阴森森冷冰冰的深灰大楼,我 每天经过它时,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恐惧。从徐家汇来往十六铺的有轨电車就在校门口经过,它那“叮当、叮当”的車鈴声给这块宁静的高尚西区增添了上海平民的生活欢悦。
追溯上海世界小学的前身应该是创办于1936年的世界学校,隶属于上海世界社它设有幼稚
园、小学和中学。李石曾、张静江、蔡元培、吴稚晖任校董。四位董事都曾是国民党中央委员,他们都曾辅助过孙中山先生北伐,也支持过蒋介石的国民政府。他们也被称为国民党四大元老。他们四位中的李石曾在1902年随驻法公使孙宝琦赴法国。在巴黎,李石曾入蒙达顿农校学习,毕业后又入巴斯德学院及巴黎大学学生物。1906年,他和张静江、吴稚晖等人在巴黎组织了世界学社。他们又发刊《新世纪》周刊,宣扬无政府主义。1919年,吴稚晖和李石曾发起组织勤工俭学会,创办里昂中法大学并发起留法勤工俭学运动。呼吁中国青年到海外以半工半读方式留学,5月首批学生90多人抵达法国。这四位董事中最年长的是蔡元培先生,他曾仼国民党中央执委、国民政府委员兼监察院院长和中华民国首任教育总长。蔡元培先生也多次赴德国和法国留学或考察。由此可见,世界学校的创建不但与世界学社有密切关系,而且世界学校具有雄厚的政治背景。创办世界学校的初衷,就是为了实行教育救国和科学救国,把学生从小培养成出国留学及有用的人才。学校的成功又与身为教育家的校长陶玄女士分不开,她宵衣旰食、不辞辛劳。一身贡献给中华民族教育事业。陶玄艰苦办学,一丝不苟,深为上海各界人士赞许,纷纷捐资相助,学校规模日益扩大,设备更趋完善。不料“八·一三”事变突起,上海遭受日寇狂轰滥炸,时局动乱。接着,抗战爆发,1939年,陶玄便离沪去重庆,学校由其妹陶觉负责。抗战胜利后,取消中
学部,于1946年改名为上海世界小学,陶玄仍仼校长。陶玄女士为教育事业辛勤耕耘,造就了大批优秀人才,可谓桃李满天下。1949年前上海世界学校就是在这样的教育方針下培养了无数英才。这段时期可谓世界学校或世界小学辉煌的民国时期。?中学团委工作计划
据老一辈的校友回忆,民国时期的学校,校方管理十分严格,采取国语和外语并重教学,外文课本有英法语二种,教材已用沙士比亚的《哈姆雷特》,奥斯丁的《傲慢与偏见》等世界名著。国语采用文言文与白话文相替交叉的教学方式。校方聘请从国内著名学者和外籍名师来校执教。学校注重孔子礼仪教育,平时提倡要尊敬师长,对学友要友善和包容。当时世界学校实行午餐包饭制,一桌八位学生,三菜一汤,就餐时必等老师到位才能动筷,吃完饭要检查有否米粒落在桌上,从而教导“粒粒皆辛苦”的俭朴精神。学校还设置了家政班,这大概是中国最早设置家政班的中小学校之一,体现了非常务实的精神。学校要求每个学生至少参加了一个业余兴趣小组活动。教室的一角安放着一架钢琴,平时下了课或在课间,同学们可以自行练琴。体育活动以棒球为主,也开展排球和网球,提倡德智体兼备发现。校方也注重民主精神,选举学生会主席已提倡竞选制,参选者可以自由拉票和发表竞选演讲。靠近国共内战末期,据我推测,至今无考证,陶玄从重庆回沪后,可能中共上海地下党已与她有接触,或已经有中共地下党老师渗入学校,因为据十四届的校友回
忆,上海解放那天,学校曾把幼稚园的大教室让有大批解放军驻扎。另外,1949年9月刚刚解放时就组织学生步行去位育中学参加被国民党杀害的交通大学进步学生的追悼会。
我是1950年入世界小学,属十八届。应该属于「生在旧社会,长在红旗下」的一代。虽然那时的世界小学仍为私立,但已经统筹于市区教育局管理。提出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已经成为教育方针。用的教材也与公立一样。学校没有制服,但有红领巾,它成了我们相互追求的目标。谁表现优秀谁就可以加入少先隊,带上红领巾成为“无产阶级接班人”。校歌已经不复存在,我们反复高唱的是「東方红,太阳升」。当时校长是何思翰先生,他个儿不高,学究模样,城府内向。他毕业于世界学校中学部第二届,据说中他吃了不少苦头,有段时间传说他失踪了,有人说他自杀,事实上他一直活到1972年病故。奇怪的事是我在世界小学期间从没有人向我们讲述过有关这个学校的的过去,更没有人提起陶玄这个人。从我采访中也发现没有仼何1950年后的学友听说过陶玄,似乎她在1950年后从地球上蒸发了。半个世纪后的今天我才明白了:谁敢在那年代重提由四大国民党元老为董事的世界小学的那段黑历史?提者真是不适时务者也!可以说1950年后世界小学进入了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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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期的世界小学已实行全民免费教育制。只有小学部和幼稚园。当然,作为培养资产阶级接班人的外语课被取消了。其它教材采用全国统一课本。对我们这天真的小孩来讲,每学期开学那天领书本是最开心的事了。领到新课本,回家就忙着用旧畫报把书本封面包起来,母亲常会教我们更高级的包书技术,那就是在书页的上下角加固的四角包书法。看着装进书包里的这些新课本,心里美滋滋地期待着新学期的开始。1950年后世界小校已取消食堂包午歺制。中午有一小时休息,家住附近的学生可回家吃午歺,有的学生带饭,食堂会帮助蒸热,有的是家长或保姆送饭,拿着四层搪瓷饭盒,上面三层较小放莱,最下一层较高大放米饭,每逢冬天这种四层饭盒还有筒型棉套保暖。午歺后有半小时午睡时间。我们双臂趴在课桌上闭目小憇,大黑板上的扩音喇叭传出优美的肖邦小夜曲。这个小情节,可算在时期的世界小学回忆中尽有的资产阶级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