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赏析
此词大约作于李煜归宋后的第三年。词中流露了不加掩饰的故国之思,据说 是促使宋太宗下令毒死李煜的原因之一。那么,它等于是李煜的绝命词了。
全词以问起,以答结;由问天、问人而到自问,通过凄楚中不无激越的音调 和曲折回旋、流走自如的艺术结构,使作者沛然莫御的愁思贯穿始终,形成沁人 心脾的美感效应。
诚然,李煜的故国之思也许并不值得同情,他所眷念的往事离不开“雕栏玉 砌”的帝王生活和朝暮私情的宫闱秘事。但这首脍炙人口的名作,在艺术上确有 独到之处:
“春花秋月”人多以美好,作者却殷切企盼它早日“了”却;小楼“东风” 带来春天的信息,却反而引起作者“不堪回首”的嗟叹,因为它们都勾发了作者 物是人非的枨触,跌衬出他的囚居异邦之愁,用以描写由珠围翠绕,烹金馔玉的 江南国主一变而为长歌当哭的阶下囚的作者的心境,是真切而又深刻的。
结句“一江春水向东流”,是以水喻愁的名句,含蓄地显示出愁思的长流不断, 无穷无尽。同它相比,刘禹锡的《竹枝调》“水流无限似侬愁”,稍嫌直率,而秦 观《江城子》“便作春江都
是泪,流不尽,许多愁”,则又说得过尽,反而削弱了 感人的力量。
可以说,李煜此词所以能引起广泛的共鸣,在很大程度上,正有赖于结句以 富有感染力和向征性的比喻,将愁思写得既形象化,又抽象化:作者并没有明确 写出其愁思的真实内涵一一怀念昔日纸醉金迷的享乐生活,而仅仅展示了它的外 部形态一一“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这样人们就很容易从中取得某种心灵上的呼 应,并借用它来抒发自已类似的情感。因为人们的愁思虽然内涵各异,却都可以 具有“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那样的外部形态。由于“形象往往大于思想”,李煜 此词便能在广泛的范围内产生共鸣而得以千古传诵了。
李煜《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赏析二
作为一个“好声,不恤政事”的国君,李煜是失败的;但正是亡国成就了 他千古词坛的“南面王”(清沈雄《古今词话》语)地位。正所谓“国家不幸诗家 幸,话到沧桑语始工”。《虞美人》就是千古传诵不衰的著名诗篇。
这首词刻画了强烈的故国之思,取得了惊天地泣鬼神的艺术效果。“春花秋月 这些最容易勾起人们美好联想的事物却使李煜倍添烦恼,他劈头怨问苍天: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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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遇南宋春花开,岁岁秋月圆,什么时候才能了结呢?一语读来,令人不胜好奇。但只要 我们设身处地去想象词人的处境,就不难理解了: 一个处于刀俎之上的亡国之君, 这些美好的事物只会让他触景伤情,勾起对往昔美好生活的无限追思,今昔对比, 徒生伤感。问天天不语,转而自问,“往事知多少。” “往事”当指往昔为人君时的 美好生活,但是一切都已消逝,化为虚幻了。自然界的春天去了又来,为什么人 生的春天却一去不复返呢?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东风”
带来春的讯息,却引起词人“不堪回首”的嗟叹,    “亡国之音哀以思”,大抵只能
如此吧。让我们来想象:夜阑人静,明月晓风,幽囚在小楼中的不眠之人,不由 凭栏远望,对着故国家园的方向,多少凄楚之情,涌上心头,又有谁能忍受这其 中的况味? 一“又”字包含了多少无奈、哀痛的感情!东风又入,可见春花秋月 没有了结,还要继续;而自己仍须苟延残喘,历尽苦痛折磨。“故国不堪回首月明 中”是“月明中不堪回首故国”的倒装。“不堪回首”,但毕竟回首了。回首处“雕 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想象中,故国的江山、旧日的宫殿都还在吧,只是 物是人非,江山易主;怀想时,多少悲恨在其中。“只是”二字以叹惋的口气,传 达出无限怅恨之感。
以上六句在结构上是颇具匠心的。几度运用两相对比和隔句呼应,反复强调 自然界的轮回更替和人生的短暂易逝,富有哲理意味,感慨深沉。一二两句春花 秋月的无休无止和人间事的一去难返对比;三四两句“又东风”和“故国不堪回 首”对比;五六两句“应犹在”和“改”对比。“又东风”、“应犹在”又呼应“何 时了”; “不堪回首”、“朱颜改”又呼应“往事”。如此对比和回环,形象逼真地传 达出词人心灵上的波涛起伏和忧思难平。
最后,词人的满腔幽愤再难控制,汇成了旷世名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 一江春水向东流”。以水喻愁,可谓“前有古人,后有来者”。刘禹锡《竹枝词》 “水流无限似侬愁”,秦观《江城子•西城杨柳弄春柔》“便作春江都是泪,流不 尽,许多愁”。这些诗句或失之于轻描淡写,或失之于直露,都没有“恰似一江春 水向东流”来得打动人心,所谓“真伤心人语”也。把愁思比作“一江春水”就 使抽象的情感显得形象可感。愁思如春水涨溢恣肆,奔放倾泻;又如春水不舍昼 夜,无尽东流。形式上,九个字平仄交替,读来亦如满江春水起伏连绵,把感情 在升腾流动中的深度和力度全表达出来了。以这样声情并茂的词句作结,大大增 强了作品的感染力,合上书页,读者似也被这无尽的哀思所淹没了。
海贼王之冰帝降临全词抒写亡国之痛,意境深远,感情真挚,结构精妙,语言清新;词虽短小, 余味无穷。
难怪王国维有如是评价:“唐五代之词,有句而无篇。南宋名家之词, 有篇而无句。有篇有句,唯李后主降宋后之作,及永叔、子瞻、少游、美成、稼 轩数人而已。”(《人间词话》删稿之四O)
(蒋雅云)
李煜《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赏析三冯小刚睡了苗苗天涯
事业单位考试科目有哪些怎一个“愁”字了得
从李煜的词中,我们不难看出这位诗酒风流的皇帝是多么的才情盎然,是多 么的聪颖慧敏,无奈造化弄人,只羡“一壶酒,一竿身,万顷波中得自由”的风 流才子却生在帝王之家,竟又是处在国事危殆、饱经忧患的末世,于是面对大厦 将倾、山河不保的无助与忧思便只能诉之于词。许是天意,曾为国主富贵荣华到 极点,又身经亡国悲哀伤痛也到极点,这特殊的经历竟造就了李煜在词上登峰造 极的成就,真可谓“国家不幸诗家幸” 。恶之花 姚晨事件
李煜的词以亡国为界可以分为前后两阶段:亡国前,历历悲欢;亡国后,字 字血泪。无论是花前月下之浪漫还是怀念故国之哀伤,都蕴含了真挚的情感,是 真情流露,是天然雕饰,
宛若清水芙蓉,让人心醉。所谓“春花秋月何时了” ,所 谓“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所谓“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仿佛信口拈来, 可若无失国之悲,切肤之痛,又怎能发如此怆恻缠绵、无可奈何之语!笔中多真 情,字句都血泪,李煜该是当之无愧的。
这首《虞美人》是李煜的代表作,相传也是他的绝命词,千古名句“问君能 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形象地将人生的愁苦写到极致, 千百年来广为 流传。全词以问起,以答结;由问天、问人而到自问,通过凄楚中不无激越的音 调和曲折回旋、流走自如的艺术结构,使沛然莫御的愁思贯穿始终,形成沁人心 脾的美感效应。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春花秋月,良辰美景,谁人不怜,为何 偏偏诘问苍天 “何时了”呢?谁人又能读懂词人此时心中的悲苦: 原本珠围翠绕, 烹金馔玉的江南国主一变而为长歌当哭的阶下囚, 眼前的春花秋月仍与当年无异, 如烟往事却已一去不返,越是美好的景此刻越是刺痛他的心啊!遥想曾经终日 纸醉金迷、声犬马,这位亡国之君除了满腔悲苦,心中也有一丝悔意,于是慨 然恨到“往事知多少?”
“往事只堪哀”啊,当真是“别时容易见时难” ,为免于徒增伤感,还是“独 自莫凭栏”吧 ! 怎奈昨夜东风又起,明月之下,独自登上寂寞的“小楼” ,引发多 少对故国的怀念,生出几许离
愁,添发几多怨悲?一个“又”字表明此情此景已 无数次使他夜不能寐,正是“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 欲罢难休,欲罢怎休!愁!愁!愁!
遥想那“雕栏玉砌”应该是光彩依然吧,可当年的“朱颜”却无处可寻, “四 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山河”,瞬间如落花飘去,杳然不再,唯作烟梦罢了!这一“在” 一“改”之间,道尽了几多物事人非的酸楚与哀伤, 又怎能不 “欲语泪先流” 啊? 去国之思,失国之悲,亡国之恨,独掀万古愁。这重重的哀愁就如无边春水,含 恨滚滚,日夜绵咽。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这肺腑之痛、炽 热之情,如泣如诉,催人断肠, “真可谓以血书者也” (王国维)。以水喻愁,前有 古人,后有来者,而意境上却无人能胜过李煜。白居易的“欲识愁多少,高于滟 滪堆”,刘禹锡的
“水流无限似侬愁”,都稍嫌直率, 缺了几分遐想空间; 而秦观“便作春江都 是泪,流不尽,许多愁” ,则说得过尽,反而削弱了感人的力量。 (参考:《南唐二 主词新释辑评》——叶嘉莹)李煜的“一江春水”将满腔哀愁形象化, “向东流” 更是将愁之无边表现得酣畅淋漓,怎一个“愁”字了得! “形象往往大于思想” , 更容易引起共鸣,于是此句一出便千古传诵,堪称写“愁”句中一胜。
这首《虞美人》可谓哀伤入骨,显然,此时的李煜早已尝尽了阶下之囚的痛 苦,更忍受着无尽的失国之悲, 回首往昔, 他对自己的软弱和纵情声后悔不已, 正是“人生长恨水长东”。问春花秋月何时了, 其实是心中只求速死, 盼望早早了 结余生,远离这份再也承受不住的痛苦,这与“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形 成了呼应。末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吐露了一代亡国之君 胸中的万千愁绪, 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 举杯消愁愁更愁”,此愁之绵绵无尽让 人心生伤感。
李煜为帝王,可他的词句中却毫无帝王之居高临下,采用的是纯尚自然的语 言,流露的是平凡人的真情实感,如何能不富有感染力,怎能不流传于天下?沈 去矜说:“余常谓李后主拙于治国, 在词中犹不失为南面王。 ”王鹏运说:“概间气 所钟,以谓词中之帝,当之无愧矣。 ”李煜之词远超出了《花间》之意境,其雄 奇幽怨之风格开拓了北宋词坛,称之为词中之帝也不为过。而一首《虞美人》更 是道尽千古愁情,让后世之人嗟叹一代风流才子、词中帝王敏锐的才思与雅致的 情思。
喜欢李煜的词,喜欢他明净的语言,喜欢他字里行间里露出的真挚情感,读 起来仿若一条飘着桃花瓣的小溪,清澈见底,幽静明快,雅致清香,而又蕴着淡 淡的哀伤。虽然“流水落花”已远去,但他带给我们的 “天上人间”、“一江春水”, 意境永存!
李煜《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赏析四
一字一珠的血泪之歌
李煜(公元 937--978 ),字重光,初名从嘉,号钟隐,莲峰居士等,是五代 十国时期南唐的君主,故又被称作南唐后主或李后主。当他即位之时,赵宋已代 周建国,南唐形势岌岌可危,他在对宋王朝委曲求全中过了十五年偷安、享乐的 生活。公元 975 年,南唐被宋朝消灭,李煜成了俘虏,被从南唐都城金陵(今江 苏南京)押到宋都汴京,过了两年多的囚徒生活,最后被宋太宗派人毒死。 李煜工书,善画,洞晓音律,诗、词、文皆通,以词的成就最为突出。由于从南 唐君主降为宋朝囚徒的巨大变化,他的词分为前后两期。前期词主要叙写原先宫 廷豪华生活和男女欢爱之情,后期词几乎都是抒写对昔日生活的怀念和倾泄变为 囚徒后的深哀巨痛。
李煜在文学史上的地位,主要取决于他的艺术成就。他的词艺术成就很高。 他善于用白描手法抒写自己的感情,善于用贴切的比喻将抽象的感情形象化。他 的词语言明净,优美,生动,在题材和意境上均突破了“花间词”派镂金刻翠, 以写艳情为主的狭窄意境,对词的发展起了极其重要的作用。近代学者王国维在 其《人间词话》中对他作了很高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