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昕宜收稿日期：2021-03-09
作者简介：孙国玉（1978-），女，安徽安庆人，博士，讲师，从事国际经济研究；陈雷（1978-），男，安徽亳州人，博士，总经济师。
（一）从供给侧分析
从供给侧而言，疫情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1）影响到农业生产和农业收割。为了防控疫情而采取的隔离和封锁措施导致一些国家农业劳动力短缺，特别是在季节性劳动力需求的高峰期。例如，欧盟内部实施的旅行禁令以及申根区的关闭，使得欧洲国家水果和蔬菜行业的可用劳动力不足。（2）影响到粮食和食品的物流运输，使供应环节运转不畅。（3）一些国家采取出口限制措施，影响到国际市场部分粮食的供应。
（二）从需求侧分析
从需求侧而言，疫情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1）疫情使得消费者出于健康考虑减少了外出就餐，疫情造成经济低迷也削弱了消费者外出就餐的经济能力，这使得餐饮等食品服务业的业务急剧下降。（2）
需求自线下转到线上。疫情肆虐期间，消费者对饭店、旅馆和学校的需求急剧下降，而对超市和网络平台的需求激增，特别是生鲜电商和外卖买菜业务量急剧上升，甚至出现了员工不足的情况。京东七鲜、美团买菜、永辉超市等公司纷纷发出“借调令”，以兼职方式解决“用
工荒”[1]
。
（三）食品价格出现短期波动
一是恐慌性采购和囤积促使国际部分主粮价格短期上涨。受新冠疫情影响，国际市场上部分粮食价格一
季度上涨。2020年3月，联合国粮农组织全稻物价指数（FAO All Rice Price Index ）连续3个月上升，较2月份上涨1.7％，较2019年3月上涨4.7％[2]。对新冠疫情的担忧叠加季节性紧缺的影响引发了一些国家的大米采购潮，其中价格涨幅最大的是越南大米。越南2020年3月25日暂时停止了新的大米出口合同，并对该国的供应状况和出口政策进行重新评估。这一举措带动了泰国大米价格的上涨，而泰国粮食价格原本就受到干旱和淡季的支撑。详见表1。
二是需求锐减推动部分高消费类食品价格下跌。例如，在日本，由于外国游客减少以及宴会等活动取
消，属于高消费肉类的和牛需求大幅下降，导致和牛价格下跌[3]。据日本观光厅发布的数据，2020年4月份单月访日游客不足万人，为自1964年开始该项统计以来的首次[4]。作为日本和牛消费的晴雨表，截至2020年6月24日，日本东京6月“肉类批发市场优等和牛均价”与去年同期相比价格下跌了两成，跌至每公斤1864日元，大约相当于人民币每0.5公斤60元，连续4个月跌破每公斤2000日元这一整数关口，低迷表现创近5年之最[5]。
（四）贫困人口和弱势体面临粮食供应问题新冠疫情影响到世界上的贫困人口。一是因为新冠疫情可能导致全球经济衰退，降低贫困人口的收入，削弱贫困人口的购买能力，进而给这部分人带来粮食问题；二是疫情导致贫困国家的供应链中断。
二、各国针对新冠疫情的农业及食品政策鉴于新冠疫情对农业和食品行业的上述影响，一
新冠疫情下的国际农业和食品应对政策：缘起、措施和启示
孙国玉1，陈
雷2
（1.河北金融学院金融与投资学院，河北保定071051；2.中咨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北京100000）
摘要：新冠疫情在全球的爆发除了引发公共卫生事件之外，也给全球农业和食品行业带来了恐慌和波动。为了应对新冠疫情在供需和价格等方面的影响，2000年上半年以来许多国家都推出了应对措施。基于此，对全球这轮密集的农业食品政策进行了归纳梳理，可作为我国完善农业和食品应急预案的政策参考，同时也会对我国中长期如何把握农业食品政策重点具有一定的启示意义。
关键词：新冠疫情；国际农业；食品；应对政策中图分类号：F42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 （2021）14-0001-05
经济研究导刊
ECONOMIC RESEARCH GUIDE
总第472期
2021年第14期
Serial No.472
No.14，20211--
国家品种
出口配额（万吨）
禁止出口时间
1俄罗斯小麦、玉米、大麦和黑麦7004月1日至7月30日2乌克兰小麦20203月30日开始3哈萨克斯坦小麦203月下旬至6月1日面粉
7
3月下旬至6月1日
4吉尔吉斯斯坦小麦、面粉、大米、植物油等是6个月
（3月底宣布）5白俄罗斯
荞麦、荞麦米、洋葱、大蒜等是3个月
（3月底宣布）6欧亚经济联盟(EAEU)成员国部分基本粮食
是3月31日至6月30日7塔吉克斯坦谷物、豆类、土豆和肉制品等
是4月25日开始8马里稻米、小米、糖、牛奶和面食是4月17日开始9
苏丹
高粱是4月15日开始10柬埔寨白米、稻谷是
4月5日至5月20日11越南大米40
4月开始12萨尔瓦多红豆是3月26日至年底13洪都拉斯
红豆
是
3月31日开始
些国家有针对性地推出了多种应对政策，以保护农业生产、保障本国粮食供应、保持粮食价格稳定。
（一）政策工具
总体而言，这些措施工具可分为以下几类。1.对于主要基础粮食采取出口限制。自2020年3月下旬以来，出于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的担忧，独联体地区和东南亚等约有十几个国家在粮食和食品出口方面采取了临时性的紧急政策措施，以确保国内供应充足，防止国内主食价格上涨，主要涉及大米和小麦等主要基础粮食。这些措施包括禁止主要粮食出口，或是对出口进行限额。随着紧急状态的结束，目前已经有部分国家结束出口禁令或者是配额限制，见表1。
2.鼓励进口。部分国家为了鼓励粮食进口采取了如下措施：直接安排粮食进口以增加库存，例如，菲律宾
表1
部分国家2020年对主要基础粮食的出口限制措施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联合国粮农组织（FAO ）、美国农业部等网络资料整理
李现的老婆叫什么名字对小麦、玉米等主粮免征粮食进口关税；对粮食进口给予补贴，如格鲁吉亚。详见表2。
3.价格干预。在美洲和非洲，有多个国家针对主食采取设定价格上限的限价措施以稳定粮食的市场销售价格。此外，还有国家提高粮食的农场价格。例如，马拉维将玉米的农场价格从上年的每公斤180马拉维克瓦提高到200马拉维克瓦，由该国办国营机构农业发展和市场公司（ADMARC）按照该价格
采购玉米。而在亚洲，日本政府则针对高消费食材和牛采取稳定价格的措施，以帮助和牛行业度过困难期。详见表3。
4.增加并释放国家储备稳定粮食供应。部分国家增加或动用国家储备粮以保证新冠疫情期间的粮食供应。例如，萨尔瓦多等国增加了国家储备粮采购；而尼日利亚和乌干达等国则将粮食分配给弱势体；俄罗斯等国也向国内市场出售粮食以保证市场粮食供应充足。详见表4。
5.促进农业生产。在促进农业生产方面，一些国家的焦点主要放在增加农业劳动力方面。虽然欧美一些发达国家的农业机械化程度较高，但在农忙季节仍需要一定数量的农业劳动力。例如，德国2020年4月宣布在严格防控条件下以有限的方式重新开放季节性农业工人入境，与此同时，还在当地市场招收工人，以满足同年5月底前对100000名农业工人的需求。
（二）政策分析和效果
1.就此次疫情的性质而言，这是一场全球性的公共卫生事件。在新冠疫情发生之前，国际粮食供应总体而言相对充足，从基本面而言粮食是有保障的。因此，疫情带来的恐慌情绪以及由此带来的囤积行为是短期的，
2--
资料来源：根据联合国粮农组织（FAO ）和美国农业部等网络资料整理
只要应对得当，应该不会演变成国际性的粮食危机。此轮密集出台的农业食品政策主要是由新冠疫情这一突发公共卫生事件驱动的。
俞承浩朴信惠2.从目标来看，上述政策的主要目标是保障本国国内的粮食和食品供应、保证本国弱势体获得粮食、稳定粮食市场价格，以及促进农业生产。通过这些保障粮食生产和粮食安全的措施来维护社会稳定和民心稳定。其特点是保国内、保供应。
3.这一轮粮食和食品政策多数属于短期政策，政策的时间期限多在3个月至1年。目前已经有部分国家取消应急措施，还有部分国家将取消的时间限制设置在2020年年底。这些短期政策具有应急的特点，主要
国家出口时间措施
萨尔瓦多3月暂停对白玉米、红豆和大米的进口关税。
乍得4月豁免玉米、大米、小米、高粱和小麦等食品进口关税，至12月份。毛里塔尼亚3月年内不再对小麦、油、奶粉、蔬菜和水果征收进口关税。
3月27日宣布对包括食品在内的进口必需品免征增值税（VAT ）。菲律宾
3月
计划进口30万吨大米以增加库存。
摩洛哥3月底临时免征小麦进口关税。3月27日将该临时免税措施的终止日从4月30日（FPMA 粮食政策）
工作检查书调整为6月15日。5月7日政府批准将临时免征35％软质小麦进口关税的措施延长至2020年12月31日。
哥斯达黎加4月将进口50012吨大米的关税税率降至6.5%。
危地马拉3月为进口20万吨白玉米和152000吨大米设定免税配额。玻利维亚4月暂停小麦进口关税，为期两年。
哥伦比亚4月
政府宣布自即日起取消玉米、高粱和大豆的进口关税，直至2020年6月30日。
欧亚经济联盟（EAEU）成员国
4月
对黑麦、长粒米和荞麦等在内的一些重要农产品和粮食产品免征进口关税。该举措将持续至2020年6月30日。
乌兹别克斯坦4月通过第5978号法令，取消部分商品的进口关税，包括面粉、糖类、肉类和乳制品等，有效期至格鲁吉亚4月
推出小麦进口补贴方案，受益者每进口一吨小麦可获得40美元的补贴，但前提是其此后的面粉售价不得超过51格鲁吉亚拉里（16美元）/50公斤。
表2
部分国家2020年鼓励粮食和食品进口的措施
针对市场的短期投机行为和异常情况。而中长期来看，粮食政策的走向将取决于疫情的发展、公共健康卫生体系的完善，以及食品安全体系的韧性。
4.从政策效果来看，各国的措施对于平抑短期价格波动、稳定粮食供应发挥了一定的作用。2020年2月和3月国际大米价格呈上涨态势，但至同年6月底，大米价格已经有所回落。在粮食和食品价格涨势回落趋于平稳之后，一些国家鉴于应急管理状态结束也结束了出口配额和出口禁令。例如，柬埔寨政府宣布从2020年5月20日起取消白米和水稻的出口禁令；哈萨克斯
坦则从2020年6月1日起取消对小麦和面粉的出口限制。
5.此轮国际粮食和食品政策中存在跟风行动，未来应加强协调合作。此次短期波动中，有的大米出口大国单方面采取出口限制等行动，在面临危机存在恐慌的情况下，引起十几个国家采取类似举动。政策上的跟风使得国际粮食市场恐慌加剧，这种情况如果处理不当就有可能带来粮食危机。在这一问题上已有前车之鉴。例如，导致2007—2008年发生的全球粮食危机的因素之一便是出口限制带来的贸易冲击。
3--
表4
部分国家2020年增加并释放国家储备的情况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联合国粮农组织（FAO ）、美国农业部等网络资料整理
国家时间措施
尼日利亚4月1日
批准释放3.5万吨玉米、2.5万吨高粱、5000吨小米和5000吨木薯粉，分配给最脆弱的家庭。
俄罗斯4月13日开始向国内市场出售150万吨国家储备粮。
乌克兰3月27日宣布国有农业公司向当地市场出售16万吨制粉小麦。乌干达4月初向脆弱家庭分发食品。
印度4月初根据公共分配计划（PDS）加快小麦和大米的供应。印度尼西亚4月初对包括大米在内的主食进行定量配给。菲律宾4月初对包括大米在内的主食进行定量配给。
萨尔瓦多
3月下旬
3月下旬政府采购了约5万吨白玉米、7000吨稻米和5000吨豆类，以增加国家战略储备。这一采购总金额为3000万美元，旨在保证该国疫情期间的主粮供应，
仅在必要时才会投放市场。表3
部分国家2020年对农业和食品价格采取的价格干预措施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联合国粮农组织（FAO ）、美国农业部等网络资料整理
国家
时间
措施
布基纳法索4月至6月底打击食品定价过高。
qq回好友萨尔瓦多3月22日对包括玉米、
大米和豆类在内的基本产品设定最高销售价格。冈比亚3月24日对主要主食（包括大米、玉米、小米和面包）实行价格上限。
尼日尔4月3日对基本食品（包括小米、玉米、高粱和大米）实行三个月的价格上限。卢旺达3月底4月初实行大米固定零售价。马达加斯加3月中旬对大米实行价格上限。埃塞俄比亚4月初
对主食实施价格控制措施。
吉尔吉斯斯坦
自3月16日开始的90天
设定部分食品的最高批发和零售价格水平，具体价格因地区而异。
洪都拉斯3月21日至5月27日
对基本食品（包括大米、玉米饼、豆类、牛奶、水果和蔬菜）设定价格上限。该措施适用于市场和超级市场
阿根廷3月20日至5月20日开始对基本食品和饮料实行30天的最高价格限制，适用于市场和大型/超级/小型市场。根据限制，
价格不能高于3月6日价格。马里3月27日对稻米、糖、植物油和面包等实施价格上限。马拉维
4月7日
上调玉米农场价至每公斤200马拉维克瓦。
马达加斯加、马拉维、莫桑比克、南非、危地
金泰宇妻子马拉、墨西哥、玻利维亚（多民族国）、哥伦比亚和厄瓜多尔
3月底4月初采取措施应对食品定价过高的情况。
4--
[责任编辑妤文]
参考文献：
[1]郭梦仪，张靖超.在战“疫”中共享员工：一场跨行业的自救[J].宁波经济：财经视点，2020，（3）：56-57.
[2]日本农林水产省将划拨32亿元预算用以刺激“和牛”消费[N/OL].baijiahao.baidu/s?id=1663849520187773311&wfr=spider&for=pc ，2020-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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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重创日本和牛产业，价格低至60元一斤，养殖户卖一头牛赔3万元[N/OL].v/2020/06/29/ARTIXS0pdjMocsNgT-
mj9zuQV200629.shtml ，2020-06-29.[5]商务部.中国三大主粮自给率高粮食进口占消费量的2%左右[N/OL].finance.sina/roll/2020-04-10/doc-iircuyvh6998669.
shtml ，2020-04-10.
三、疫情及国际农业和食品应对政策对中国的启示此次突发疫情提醒我们应保持忧患意识，加强我国粮食和食品系统应对风险和突发事件的韧性，做好农业和食品政策应急预案，保证在风险和意外冲击之下我国的粮食和食品系统依然能够稳定运行。
根据此次疫情中农业和食品行业受到冲击的情况，以及各国的政策应对，我们可以看到，这些短期政策针对的具体问题也是中长期需要加强和完善的领域。短期的应急政策和中长期的政策应相辅相成，要通过中长期政策发展我国的农业和食品行业，才能从根本上夯实我国的农业和食品行业基础，增强粮食系统实力，实现行业的可持续强劲发展，从而在应急情况下游刃有余。未来我们在政策上应注意把握好以下几点。
（一）应牢牢把握粮食安全的主动权
在此次疫情中，各国政府的农业和食品政策均突显出粮食安全的重要性，这些政策均强调要保证农业生产、保证粮食供应。
就我国而言，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指出的，保障国家粮食安全是一个永恒课题，任何时候这根弦都不能松。此次疫情中，我国有足够的能力保障粮食供应、粮价稳定，这得益于我国多年以来在政策上
对农业的重视和扶持。2019年我国的粮食产量为66384.34万吨（13277亿斤），连续五年保持在13000亿斤以上。
从粮食的角度看，我国三大主粮自给率高，储备、库存充裕，我国粮食进口只占我们国内消费量的2%左右[6]。充足的粮食产量可使得一个国家在灾害及疫情等紧急事件发生时有充足的粮食供应来保证国民的吃饭问题，有足够的储备来平抑粮食市场的短期波动，从而化解恐慌情绪，维护社会稳定。
（二）应统筹国内和国际两个市场，在国际市场把握一定的主动权
在此次疫情中，各国在粮食和食品进出口政策上均有所调整，导致国际粮食市场出现短期供求和价格波动。就我国而言，我国在国际市场上应扮演什么样的角以及如何协调国内和国际两个市场亦值得思考。
对此，笔者认为应把握以下几点。
一是要“以我为主”，将国内的粮食和食品需求与国际进出口有机结合，从我国的粮食和食品需求结构出发，让粮食进出口服务于我国的粮食需求，服务于我国的农业长远发展需要。即便是在丰年时期，也要考虑在国际市场开展适当的进动，保持我国对于国际市场的影响力。
二是要做好国际市场监测，并对未来形势做恰当的评估和预测。同时，加强与国际组织和其他国家的
合作，通过政策协调实现政策双赢。
三是要做好农业品牌建设，增强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应培育一些有实力的粮商，鼓励其做好农业品牌，逐渐扩大并保持我国的优质及特产品在国际市场的影响力和竞争力。
（三）应加强农业和食品产业链的韧性
在新冠疫情中，农业和食品供应链一度受到较大干扰，因为从土地到餐桌，这中间要经过一系列环节。应梳理农业和食品产业链的各个环节，打造稳健运行的粮食供应体系，从而增强粮食和食品体系的韧性，提高抗风险能力。其一，要保持物流畅通。例如，此次疫情中我国为农产品运输开设“绿通道”的做法保证了供应链的稳定。其二，中长期来看应改善食品和粮食仓储管理，平衡供应和需求，增加粮食系统的抗击冲击的韧性，并减少食品损失和浪费。其三，应做好突发情况下的粮食供应应急预案。
（四）推动农业和食品行业的数字化转型，实现农业和食品行业的创新发展
如今，数字化浪潮已席卷全球，此次疫情或成为农业和食品行业数字化转型的一个契机。我们可以通过政策鼓励数字技术在农业和食品行业发挥更大的作用。例如，在产销方面通过数字化实现产销直供，以减少农业和食品行业的中间环节，直接对接农户和消费者，给双方都带来最直接的实惠。其次，
通过数字化优化农业流程和调度，通过网络及时收集订单、优化配送、仓储等，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减少食物浪费，并实现粮食和食品在更广阔地区的供需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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