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惠贞三级[檀香刑 莫言 小说]莫言檀香刑

    莫言檀香刑一:莫言《檀香刑》的人物形象解读
    导语:该小说着重描写的是刽子手赵甲的家庭生活风波,侧重展现的是中国古代的“刑罚文化
    一、时代背景
张智霖的个人资料简介    莫言的小说在中国当代文学发展历程中有着独特的审美情趣,取材于民间,展现现代生活,使作品具有现代意义和生命活力。评论界对莫言早期的《红高粱家族》中民间叙事的特点进行了分析,对民间的乡土人情和人文轶事是以“民间身份”来进行叙事的,而且将自己得自于民间的感受和体验在作品中表达出来。这里所说的民间身份,其实是一种源自于民间的审美情趣,作者完全以民间乡土社会的身份进行叙事,而这个过程不仅是一个民间身份认同的过程,更是一个寻根的过程,这种认同和寻根确立了莫言的创作立场。莫言的文学作品之所以有着浓郁的民间气息,这与他从小的生活环境是分不开的,在民间乡土文化长期的熏陶下,莫言逐渐凝练出这种民间文学的气质,莫言也以这种民间本的叙事形态进行着他的小说创作,从而形成了独特的创作风格。
    莫言的小说作品常常穿梭于历史与现实、统治阶级和普通人民对立而又相互依存的关系中,通过这种二元对立的观照,对生命的意义进行深入的探索。而《檀香刑》是莫言又一次将民间叙事方式运用于实践的成功力作,不同于以往的作品,这部作品不仅有民间的叙事方式,而且还加入了诸多非民间的成分,使得小说的叙事结构更为复杂,从而形成了一种多维化的叙事方式,本文就这种多维叙事方式对作品张力的体现进行深入分析。
    二、作品的人物形象解读
    小说着重描写的是刽子手赵甲的家庭生活风波,侧重展现的是中国古代的“刑罚”文化。在我国,古代传统的“刑罚”文化是一种能体现民族特的文化元素,传统的“刑罚”不仅名目繁多,而且对施刑的过程有着严格的要求,并且还附带许多仪式性的程序,因此,最能体现中国的民族特点和文化特。
    莫言通过刽子手赵甲将这种文化又一次展现给读者。赵甲是一名经过严格训练的刽子手,从小就接受了“刑罚”文化。刽子手的职业以及“刑罚”文化的教育对他的性格和心理产生了重大影响,在他的内心深处,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老到和冷酷,甚至有种阴鸷和可怕。在赵甲的手中,“刑罚”文化犹如艺术一样特鲜明,可以说,“刑罚”文化在赵甲的身上得到充分的展现。赵甲将杀人看成是一种艺术,在刑罚的范围内杀人,而且要杀得精致,通过
这种方式,赵甲获得心理上的满足。莫言在作品中着重描写了赵甲对“凌迟”这种刑罚的研究:“师傅说过,凌迟是很有讲究的,无论要割多少刀,必须在犯人毙命时进行最后一刀。因此,在施刑时要根据犯人的生理特征进行精确的计算,从何处下刀,间隔时间。一旦犯人毙命时割的刀数过多或者是不足都是刽子手的问题。而且,最完美的凌迟刑罚,在行刑时,割下的肉必须厚薄一致,大小相同,即使拿戥子也称不出太大差别。这种刑罚要求,对刽子手的心理素质是一个严峻的考验,不仅下手时要果断,而且还要平心静气;所谓干的是屠夫杀驴的活,做的是绣女绣花的功,真正的刽子手在割肉时用的是心和眼,而不是手和刀。”一种最为残酷的刑罚到了赵甲的口中仿佛成了精致的艺术,从而也体现出中国传统刑罚的冷酷和阴鸷。这种文化的内涵从赵甲这个刑罚执行者身上表现得一览无余。
    表面上,这种刑罚是为了惩罚犯罪而进行的处罚,但是它的实际意义已经超出了惩罚的范畴,从操作过程上看,这完全是一种人类嗜血性和杀戮欲的体现,施刑者或者是判刑者是在以同类的恐惧和痛苦取乐。“文化”在这里已经产生的质的变异。鲁迅在作品中曾经描写了一种“吃人”的景象,是对中国文化的一种剥茧抽丝的刻画。但是,在鲁迅等革命先驱的作品中,是对中国封建礼教的显性文化做的批判,而刑罚这种隐形文化比起显性的封建礼教文化则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两种文化间存在的强烈反差正是中国传统文化内在矛盾的小米账户
体现。
    在《檀香刑》中,我们欣喜地看到,莫言也特别关注这种文化矛盾和反差。在作品中,莫言一再刻画了赵甲作为一个刽子手的心理,在他的心里有一种信念,就是要把行刑的活做好,做漂亮,做地道,不仅是为了满足统治者的欲望,也为了满足那些看客们的欲望。能来欣赏这种精致“刑罚”的人,他们的“欣赏”水平也同样精致。就如作品中赵甲所说:“北京的看客最难伺候了,他们用非常挑剔的眼光去审视刽子手的施刑技术。作为一名刽子手,不仅要杀掉犯人,而且还要满足看客们的欲望。”因此,从这个角度上看,凌迟这种刑罚不是为了惩罚犯罪,而是为了表演给看客们欣赏,从折磨犯人的过程中满足他们的心理需求。看客与刽子手在这里像是一个买家和一个卖家,刑罚“文化”在这里变成了一种心理商品,而用犯人的生命与痛苦去交易。从这个角度看,莫言探索到了中国封建文化的根——最深层处的丑陋与卑劣。对中国民族文化的心理,莫言运笔如刀,将中国民族文化最内部的隐性文化剥去了外衣,展现在读者的面前,从而使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复杂性、矛盾性和两面性展现出来。
    莫言还通过对钱丁仕宦家庭的描述来对中国传统的“官场”文化进行深入剖析。在中国,“官场”文化是一种非常博大精深的文化,它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特有表现形式,也是中从动物身上得到的启示
国显性文化与隐性文化最奇妙的结合,更是中国传统文化中复杂性、矛盾性和两面性的文化形式又恰恰是这些特性冲突最为激烈、表现最为明显的形式。在中国的古代,真正横行官场的人必须是文化人(读书人),他们在皇权、伦理和儒家思想的幌子下进行着种种冠冕堂皇的活动,但是,这些都无法掩饰他们动物的本性,在利益和欲望的驱使下,他们在官场的背后进行着种种体现人的动物特性的嗜血与残杀。这是中国显性文化与隐性文化的巧妙结合,表面的官场是显性文化,而官场背后的“潜官场”则是隐性文化。而莫言在《檀香刑》中,用锋利的笔刀割去了官场文化显性的外衣,将隐性的官场彻底展露在读者面前,揭示出人为了欲望和利益而进行的种种残酷和丑陋的行为。
    中国官场的封建官吏形象通过钱丁这个人物表现出来,这是中国显性文化与隐性文化相结合却又相冲突的表现。从表面上看,正统的儒家思想培养了钱丁,从文化基因上讲,他是一个标准的封建官吏。但是他同样有着人作为动物的欲望和利益需求,同样受到隐性官场文化的驱使。钱丁身上有着正统儒家思想所传达出来的价值观念和伦理道德,作为“两榜进士”,他也曾想过要“造福一方”,做一个人人爱戴的好官,但是因此而仕途不达。他也看不惯袁世凯的崇洋媚外以及对百姓的残害,但是他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像弟弟钱雄飞一样奋起抗争。为了利益和欲望,他在腐朽的官场中忍辱受垢,屈身事权贵,因此,他的内心
非常苦恼和矛盾。但是中国的隐性官场文化也同样表现在他的身上,他同样有着私欲,而一旦得势,势必要用权谋私,满足自己的欲望。他奔波于京城官场,贿赂买官;而为了性欲的满足,对孙媚娘以权势强行霸占。虽然他也为自己的这些作为感到不安,但是利益的驱使还是让他一步步走向深渊。隐性官场文化与显性的伦理道德及儒家思想之间始终存在着不可化解的矛盾。
    莫言在《檀香刑》中不仅通过钱丁来描写中国的官场文化,而且还通过描写袁世凯来体现中国显性与隐性文化的内涵。对袁世凯的活动,莫言没有详述,但是却浓墨重彩地描写了他在处理孙炳义起义事件中的手段。袁世凯揣摩洋人的心思,却又对钱丁软硬兼施,而且还利用已经退休的刽子手赵甲,对下属军官的拉拢和打压更是体现出他的政治手腕。而这些正是袁世凯老到的官场驾驭术的表现。莫言在《檀香刑》中还描写了不谙官场之道的刘光第的悲剧故事来反衬袁世凯的官场老练手段。这也给读者揭示出一个实质,那就是在中国的官场文化中,显性只是表象,而隐性则是实质,隐性的可以成功,而显性的必然失败。中国的隐性官场文化正是有了这些特征,也就决定了中国的封建官场必然是腐朽和黑暗的,进而导致了中国传统文化必然会畸形发展。
    莫言檀香刑二:评:莫言《红高粱》
    引导语:由周迅主演的电视剧《红高粱》改编自莫言的同名小说《红高粱》,这部电视剧上映之后引起观众们的广泛关注,今天来看两篇对于莫言你《红高粱》 的点评。
    莫言《红高粱》里的人性关怀
    最近,曾经巩俐,姜文主演的电影《红高粱》又改变为电视剧,由周迅,朱亚文主演。
    感觉不错,演员演技好,剧本也好,环境配饰也地道。
    不过有两处剧情的处理,感受到电视剧的人性关怀。
    其中一处是,九儿听闻张俊杰要死了,就到他家里看他。张俊杰的母亲见到九儿后,很后悔。就向九儿说明了之前是自己的原因,才让她们产生误会,将她们两个拆散。。。这样九儿和张俊杰的误会就消除了,虽然也是‘有缘无分’。虽然做不了爱人了,但还会是很好的朋友---当然这是九儿的性格。
    这一点就说,很多话当事人不能说,但作为涉事的人如果有心的话,就能解开很多误会。当事人也应该给人留下最基本的后路。
    第二处也是感受最深的,余占鳌和四奎被当作土匪和花脖子一起抓到县衙。朱县长本来要把余当作土匪杀掉,以铲除做土匪的后患。可是四奎的娘这时出现了,剧情也为之一转,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大意记得,谁能到原文更好):占鳌是为了靠力气吃饭,才把老
房子卖了。自己成立杠子班,安生过活。谁知道又被人陷害。县长查了这么长时间恐怕也知道谁是凶手了。占鳌这样一直不愿做土匪的人如果最后还是被当作土匪杀了,那么这样的社会就是容不得好人,只能都去做土匪了。我就去告诉大家,都不要做好人了,都去做土匪吧。
    朱县长最后被说服了。放了余占鳌。感觉这些话的戏剧性,如果不是这些话把县长说服了,恐怕结果也如电视里所说的:人都去做土匪了。
    其实社会里的并没有什么‘好人’‘坏人’,谁又是天生好人,谁是天生坏人。只有好事和坏事罢了,有的社会逼着人去做坏事,因为人都无路可走了,为了生存,没得办法。感觉中国有这中历史,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仗势欺人。而又没有制度为这些人维护权利。最后只能是越来越多的人走向势力。
    而好的社会制度是防止人做坏事,只能沿着利于社会和他人的道路走。有时走错了,还能悔改,有人教育和包容。我想这样的社会会是好的。
    现在,提倡依法治国,希望真能如此,中国社会人多,利益多,就变得复杂。更要有强力和完善的法制制度,厘清关系,划定秩序。而其根本在法制植入人心,公民有法制观念。这要有个过程,但相信会更好的。
    相信总会是好的,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莫言红高粱
    斯德哥尔摩这座发散着北欧童话气质的城市,拥有维京人特有的神秘和笃定气质,拥有科学社会主义左派政治传统,也因其在科学和道德两个症候具有守护人类终结智慧和人性底线的历史功能,而在众多世界城市中独树一帜。
    《丰臀美乳》《檀香刑》,再到”红高粱“《蛙》,莫言之于我的文学体验,相对于同一文学时期的贾平凹以至于早期的路遥以至于更早的陈忠实,其作品似乎并没有显示出超越时代写实主义传统以及今日为人称道的“魔幻现实主义风格“。相反的,在植根于民族苦难和个人乡土体验,缺少外国文学体验,具有宏大历史感,习惯假借想象共同体结构虚无现实的众多职业作家中,莫言只能算中规中矩的平凡一员。
    在非自由的写作环境中,莫言没有像张洁一样,选择在后来的作品中过度消费现实之于作家的印记和体验,也没有像张贤亮一样借作家的身份转行拥抱热烈刺激的现实世界,更没有像毕飞宇一样沉浸在咬文嚼字的狭窄文学体验中。
    在广电系统负责人“陪同”下,顺利抵达斯德哥尔摩之后,今早顺利完成了记者会的所有过长。操着乡音的莫言,用文学性的表述,谢绝了记者所有的假恭维和真陷害的提问,一
次性总结了自己的文学态度和之前所有关于其文学属性的非议和揣测。在非自由环境下,如实记录着乡土中国的作家们,在这一刻经由莫言的获奖得到了永生。
    享受过80年代自由表述,以及90以后的集体沉默,莫言在自由-非自由-半自由的写作环境,最终向世界文学界展现了一种曾经广泛存在如今近乎消失的文学式样。这一刻,莫言不是一个人获奖,他代表那一代所有对自由、传统、光荣、黑暗有独立文学态度的中国作家。
    当年电影红高粱获奖之后,国内有人批判编造民族苦难,向外国人展示贫穷、变态、愚昧;如今,国外有人质疑莫言的与集权政治的暧昧态度。可能作家这一生,都要独自面对处理独立写作态度和取悦读者的双重拷问。解决这一矛盾的唯一办法,或许就是莫言二字。
    文学给予读者的是一种透过窗可以看见天下的壮阔和闭上眼可以无限循环苦难的体验。从这个层面讲,莫言一代中国作家的所有作品都不负文学作品的纯洁性。
    莫言红高粱,言已尽,意无穷!
    莫言檀香刑三:莫言《檀香刑》中人性的卑污
    导语:《檀香刑》是莫言创作的一部重要小说,在这部小说中,莫言塑造了咸丰皇帝、袁世凯、钱丁等刑罚审判执行者的卑污人性,同时也从受刑者、行刑者、看客等角度,对
卑污的人性进行全面剖析。莫言通过《檀香刑》,揭示了卑污人性实际上是人性在欲望当中的沉沦,并且对这种卑污人性进行深刻的批判和讽刺。
国内会计师事务所排名    莫言在其小说创作当中,尤其注重对于人间最为痛苦的刑罚进行抒写,在其经典的小说作品《檀香刑》当中,莫言将丑陋的人性和痛苦的刑罚结合在一起,通过对七次刑罚过程的细致讲述,突显出人性的卑污和丑陋。在《檀香刑》中,莫言并不直接抒写丑陋的人性,而是透过无情的刑罚来表现出人性的罪恶。这一点也让莫言的《檀香刑》带有更为强烈的感染力。莫言之所以将人性的卑污和酷刑结合在一起,并不是因为莫言的文学审美上和大众产生了差异,而是从另一个角度对丑恶的人性进行审丑。酷刑背后是一种精神上的极端感受,对追求和平的人类而言,暴力和刑罚本来就应该受到人类社会普遍的批判。因此,莫言的《檀香刑》以刑罚作为切入点,对不同社会阶层当中人性的卑污进行了全面的揭露和审视,比如审判者、执行者、地方长官、围观者等所具备的卑污人性,都通过《檀香刑》进行了揭示。
    一 《檀香刑》中审判者的卑污人性:咸丰皇帝、袁世凯的残酷
    这一点在《檀香刑》当中讲述钱雄飞被凌迟处死、小虫子受刑的时候都能够体现出来。小虫子当时是因为偷偷贩卖七星鸟,从而触犯了清朝的法律,当时的统治者咸丰皇帝决
最新春联定采用一种尤为特别的酷刑,因为他已经对于过去那些刑罚完全麻木了,犹如有种猎奇的心态一样。小说里面讲到专门勘定刑罚的慎刑司,主管慎刑司的官员如同报各种菜的名字一样,不断地报给咸丰皇帝听,但是咸丰皇帝都不满意,用“陈汤剩饭”来形容慎刑司报上来的刑罚名字,后来交由刑部勘定设计了一种新的刑罚“阎王闩”。咸丰皇帝在这个过程当中表现出来的这种扭曲的心理,完全表现出封建主义审判者内心世界的卑污。《檀香刑》特别生动地描绘了咸丰皇帝当时亲自去观看小虫子受刑的场景,一方面小虫子作为一个囚徒,承受着阎王闩刑罚的痛苦,在那里撕心裂肺地惨叫;另一个方面,莫言写到“咸丰爷双眼瞪得溜圆,脸是足赤的黄金”,咸丰皇帝带着观赏一场戏剧的心态,看着阎王闩这种刑罚的表演。刑罚本身的意义应该是用来发挥阻止犯罪,目的是告诫后来者要畏惧法律的威严,从而服从统治,因此刑罚本身不应该被滥用,也不应该作为一种统治者猎奇的工具。这一点从慎刑司这个勘定刑罚机关的名称也可以看出来,封建主义的皇帝也认同“仁者爱人”的观点,因此,提出对刑罚的勘定和使用要慎重的观点。不过在《檀香刑》小说中,咸丰皇帝不过就是把血淋淋的刑罚作为一场猎奇的表演,超出了刑罚本身意义的残忍,成为刺激皇帝慵懒神经的兴奋药,这无疑是暴露出咸丰皇帝作为统治者扭曲和卑劣的心态。
    《檀香刑》为了更为深刻地揭示出统治阶级、审判者的卑劣心态,还以钱雄飞被凌迟处
死作为另外一个范例,从而对统治者的扭曲心态进行批判。袁世凯让赵甲对钱雄飞采取凌迟处死的方式,也就是分别用五百刀,一刀一刀地割下钱雄飞的血肉。钱雄飞的这种痛苦自然是无法想象,单纯在钱雄飞刑场上的五千士兵,小说中也描写到“单纯看到晕倒有几十人”。小说中塑造的钱雄飞,本来是北洋官兵中一个优秀的人,但是由于反对袁世凯,甚至背叛了袁世凯,所以袁世凯采取了最为直接的方式进行报复,那就是处决。但是袁世凯之所以采取极为残酷的刑罚,目的有两方面,第一个目的是为了一解自己心头的愤怒,第二个目的是,为了不再让人萌生背叛或者反对的思想。所以从《檀香刑》这部小说中,通过残酷的刑罚,不断地批判和反思专制主义者所采取的刑罚本身所具备的人性丑恶。
    二 《檀香刑》中执行者的人性卑污:钱丁从矛盾走向卑污
    相对比咸丰皇帝或者袁世凯这些统治机关的高级领导者而言,小说当中所塑造的另外一个人物县官钱丁则有所不同。小说当中的钱丁是受到了自己良知和道德各方面的批判和撕扯,因为钱丁非常清楚自己不能够施行这么残酷的刑罚,可是钱丁没有办法改变这些,在腐朽的专制集体之中,任何不人道的行为都是集体意志,这些集体意志不是一个区区的县官所能够推翻的。小说当中的钱丁还一度对于袁世凯或者赵甲等人抱有幻想,他还对于孙
丙这个决定走向刑场的人感到可惜。但是《檀香刑》小说中的这种专制主义的氛围,让卑污的人性成为了一种集体意志,钱丁的正义感只能够在这种卑污的人性当中受到挤压,随之也产生了一种扭曲的心理。钱丁运用了自己的斗争才能,从而斗赢了孙丙,甚至还报复性地打断了小奎的一双腿,乃至于企图牺牲孙丙和赵甲的生命保住自己的权位。这些实际上都表现出了作为一个统治集团中的一员,钱丁也具备了卑污的人性。从矛盾的心理最终衍生出更为可怕的卑污人性,也驱使着本来性格中有着脆弱性的钱丁,最终被贪婪的人性所吞噬。
    钱丁本来就知道孙丙在行为上是具备先进性的,也明确地知道孙丙本来就是一个正义的人,可是小说当中的钱丁完全没有办法保护孙丙这个英雄形象。为了保住自己的官职,钱丁逮捕了孙丙,并且把孙丙送到了刑场之上。《檀香刑》小说里刻画了钱丁内心世界的各种矛盾,但是这些矛盾归根结底都无法让钱丁的良知觉醒,莫言笔下的钱丁,尽管具备了对正确伦理道德的认知,但是钱丁囿于趋利避害的天性,只有将别人牺牲了,保全了自己,可以看出人性的卑污和罪恶。可是,从《檀香刑》最后钱丁拼尽自己的生命,让孙丙的檀香刑暂停,可以看出,最后钱丁还是被一种天赋的良知所引导,做出了正义的行为。
    可见,在《檀香刑》小说中,钱丁和统治阶级中如咸丰皇帝或者袁世凯都是不同的,因
为钱丁非常清楚,正义是需要坚持的,而正义的英雄更是应该被保护起来。钱丁和大多数的人一样,天生有着趋利避害的天性,他也会在专制主义的统治者面前感到害怕,不敢真正地和统治者发生抵触。但是钱丁和大多数围观者不同的是,他内心的人文主义,依然没有在专制主义的重压下渐渐消亡,反之,这种人文主义的精神,随着钱丁社会阅历的增长,慢慢成为了一种内心的价值观,和其他的统治阶级完全不同的价值观。所以,《檀香刑》小说中,咸丰皇帝不会宽恕刑罚中的罪犯,是因为咸丰皇帝内心的价值观已经扭曲,他已经把观看刑罚作为一种人生的乐趣,甚至为了满足这样一种扭曲的观赏欲望,要求所有的人都要陪衬他一起看,乃至于要求刑部和慎刑司研究出一种新的刑罚;而袁世凯更多是表现出残忍和报复,他的人性堕落,是起因于他的欲望,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不得不采取杀伐果断的方式,以此获得自己的威权,根本上看,其人性的卑污也是在于欲望。然而钱丁这一个人物形象,在《檀香刑》当中,虽然也会趋利避害,但是钱丁却被良知唤醒了,这无疑是具备非常深刻的反省意味。在所有的人都已经彻底堕落和腐化,尤其是在统治集团当中,即便是默不作声的集体噤声,也足以保全自己,钱丁完全可以在孙丙承受了檀香刑之后,从精神上给予自己安慰,认定孙丙的受刑和自己并无关系,或者用宿命论来掩盖自己的不作为。但是,钱丁在良知的煎熬下,最终选择了让孙丙免受檀香刑之
苦,足以表明,钱丁的个人良知强烈战胜了趋利避害的人性卑污,从而促使钱丁从沉默中走出,选择了舍身阻挡。   三 《檀香刑》中人性卑污的本质:人性的贪婪与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