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庄和他的两个“Chowtest”(附珍贵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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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园鸣谢
⽂ | 刘迪
经济学家邹⾄庄
有⼈说他⽣来好命,呱呱坠地时⼝中便衔着那柄⾦汤匙。5岁起,他就跟在⽗亲⾝后,依样画葫芦地模仿着拳师的招式,⽐划起了⾃⼰的拳脚⼈⽣。1937年,始读⼩学的他随家⼈迁⾄⾹港,从⽼师⼝中他渐渐读出了“国破⼭河在,城春草⽊深”的悲怆与忧愤。1948年,母亲为⾃⼰最⼩的⼉⼦打点好⾏囊。那⼀年,18岁的他只⾝远渡重洋。从康奈尔⼤学、芝加哥⼤学,到⿇省理⼯⼤学、哥伦⽐亚⼤学,再到普林斯顿⼤学,那个写满数据与模型的世界让他寻到了⾃我,成就了⾃我,并为这个时代留下浓墨重彩的⼀笔。
海涛离婚上世纪60年代,他的“邹⽒检验(Chow test)”与动态经济学谱分析⽅法、最优控制⽅法,让这位年轻的经济学⼈声名鹊起。从此,“邹⽒检验”成了计量经济学研究的重要⼯具,⽽普林斯顿⼤学的计量经济学研究计划更是以他的名字命名。
此后,他与刘⼤中、蒋硕杰、邢慕寰、顾应昌、费景汉五位华⼈经济学“⼤咖”⼀道,成为了⽇后推动祖国宝岛台湾经济起飞的“六院⼠”。那些年,他不过三⼗五六岁的样⼦。
改⾰开放之初,他被命运召唤着再次踏上这⽚让他魂牵梦绕的故⼟,率先把现代经济学理论引⼊中国⼤陆,并应约成为中国国家体改委顾问。30多年来,他致⼒于推动中国经济学教育与研究的现代化与国际化发展,为中国经济学界培养了众多栋梁之才,被尊为“中国现代经济学的播种者”。
年近九旬,他与太太⼀掷千⾦,为中国经济学教育捐赠千万美元。
他就是邹⾄庄,⼀位“不过做了些⾃⼰想做、且该做的事情”的著名经济学家,⼀位赢得了⼏代中国经济学⼈掌声的学界泰⽃,⼀位⾯对来者的敬意习惯于拱⼿还礼、普通话中永远夹着⼴东⼝⾳的⽩发长者。
▲与时任国务院领导⼈讨论经济教育与价格改⾰
我们常常把掌声送给那些有故事的⼈,却很少去体会掌声本⾝的意味。2016年初冬的⼀个下午,上海
交通⼤学安泰经济与管理学院A301演讲厅⾥挤满了20岁出头的年轻⼈,他们是今天中国最年轻、最具活⼒的经济研习者。像往常⼀样,⼤家各⾃低头玩着⼿中的智能机,直到⼀位⽼⼈缓步⾛上讲台。或许是为了与长者的温厚、儒雅相合,周遭的掌声不躁、不急,却分明听得出由⼼底拍击⽽出的敬意。那个下午,在场的每⼀个⼈的⼼⾥都是暖暖的。立秋吃西瓜的说法
▲与中国⼈民⼤学相关领导合影
⼀位⽩发长者缘何能收获⼏代中国经济学⼈的敬意?⽤他⾃⼰的话来说:“⼀个⽼头⼦,学的东西⽐别⼈多了⼀点,那⼜怎样呢?我活了好⼏⼗年,总归有⼀些⼩的事情可以做出来。”褪去权威的华丽光环,这份纯粹与平和或许才是过尽千帆的坦荡与笃定。
邹⾄庄与“邹⽒检验(Chow test)”
1930年圣诞,邹⾄庄出⽣在⼴州郊区东⼭槟园。关于⼉时故乡的记忆,早已不再真切,唯独海屋旁的珠江上,每年五⽉龙船赛的热闹在他的脑海⾥依稀可见。
龙船赛的热闹在他的脑海⾥依稀可见。
复旦⼤学经济学院教授袁志刚曾戏⾔“邹先⽣是贵族”。虽是句玩笑,但邹⾄庄确是含着⾦汤匙开始了⾃⼰的⼈⽣。记者曾在不同场合听到邹先⽣那句“成功的企业家都是天才。李嘉诚、王永庆都没有读很
多书,但是他们的⽣意都做得很好,所以他们肯定是天才”,猜想他对于企业家的好感该是来⾃⾎液⾥的。
邹⾄庄的⽗亲邹殿邦先⽣是近代⼴东商界的风云⼈物。他⽩⼿起家,⽽后富甲⼀⽅,曾与胡汉民、廖仲恺过从甚密。他长期担任⼴州商会会长、⼴州银业公会主席,近代⼴州地界上不少重⼤事件的镜头⾥都有邹⽼先⽣的⾝影。2013年8⽉,邹⾄庄夫妇将邹殿邦⾃传、书信、账簿和地契等300余件家族档案捐予⾹港城市⼤学,为中国近现代经济研究提供了宝贵的资料,特别是⼴东与⾹港地区的历史经济数据。
杨澄甫乃⼀代太极宗师,其⼊室弟⼦董英杰则是当年中国南⽅最棒的拳师,⽽邹殿邦正是拜在了董先⽣的门下。“董先⽣每每来家⾥教爸爸练拳,我就在⼀边跟着⽐划。”那⼀年,邹⾄庄不过⼀个五岁的娃娃,“我不敢⾃称是董先⽣的学⽣,因为这样讲似乎有点吹⽜。”⾔语间满满的谦逊,却掩不住出⾃名门正派的那股⼦得意。直到80余年后的今天,只要时间允许,练拳依旧是邹先⽣每⽇必做的功课。
1937年,邹家迁往⾹港。于是,年幼的邹⾄庄背起书包,⾛进了⾹港的学堂。“除了教书之外,⽼师整天对我们这些⼩学⽣讲:‘你们要好好读书,要如何如何去爱国。’”从⽼师⼝中,他渐渐读出了“国破⼭河在,城春草⽊深”的悲怆与忧愤。那颗“读书报国”的种⼦,就这样埋下了。或许很多⼈对于中学语⽂教材中阿尔丰斯·都德的《最后⼀课》并不陌⽣,都曾被法兰西⼈的爱国情怀所感染。此番情形在战
⽕硝烟中的中国也并不鲜见,以⾄于今天邹⾄庄仍要发出“相对于美国⼈的个⼈主义,中国⼈的爱国意识⽐美国⼈要强”的感慨。
⾹港沦陷后,邹家于1942年⼜搬⾄澳门。1945年第⼆次世界⼤战结束后,⼀家⼈终回故⾥,当年的顽童已成风华正茂的少年。1948年,在岭南⼤学政治专业学习了⼀年之后,邹⾄庄只⾝远渡重洋,从康奈尔⼤学、芝加哥⼤学,到⿇省理⼯⼤学、哥伦⽐亚⼤学,再到普林斯顿⼤学,那个写满数据与模型的世界让他寻到了⾃我、成就了⾃我,并为这个时代留下了浓墨重彩的⼀笔。
“1951年,我赴美国芝加哥⼤学当研究⽣,并上弗⾥德曼的价格理论课。弗⾥德曼第⼀次⾛进教室时,他已给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个印象深于我以往任何⼀位⽼师。他告诉我们,‘经济理论能解释现实的经济现象’。他思维敏锐,能够对于别⼈的表现⽴即作出反应。”60年后,恩师已去,学⽣留下了这样的⽂字。事实上,邹⾄庄的经济研究深受⽶尔顿·弗⾥德曼(Milton Friedman)学术思想的影响,⽐如经济模型应该尽量简单,作⽤⼤⼩主要看其是否能够解释数据等等。
▲"To achieve market economy, you must understand the Lagrange Multiplier ....."要实现市场经济,必须先知道拉格朗⽇乘数法
正是在⽶尔顿·弗⾥德曼和阿诺德·哈伯格(Arnold Harberger)两位导师的指导下,邹⾄庄顺利完成了博⼠论⽂《美国汽车要求:耐⽤消费品的研究》。
1960年,邹⾄庄发表了他的成名作《检验两条线性回归⽅程式的系数是否相同》,正是在这篇论⽂中,他提出了著名的“邹⽒检验(Chow test)”,并由此闻名世界经济学界。“邹⽒检验”的发现始于对美国汽车需求的研究,主张⽤计量的⽅法来研究经济学,⽤回归的⽅法研究经济中结构性变化,以到经济变动中不同变量之间的关系。如今,“邹⽒检验”已经成为计量经济学研究中的重要⼯具。
▲"If you want to pass this course, you must pass the Chow Test ...."要学会这门课,必须先掌握邹⽒检验
2001年,普林斯顿⼤学的计量经济学研究计划被命名为“邹⾄庄计量经济研究项⽬”。
另⼀个“Chow test”——邹⾄庄留学计划
邹⾄庄在经济学界的理论贡献以“Chow test”为代表,但不少中国⼈了解邹⾄庄却是因为这位华裔经济学家为中国现代经济学教育发展⽴下的汗马功劳。
⼀件事情从零开始,多要借助外⼒,教育更是如此。1980年,中国社会科学院邀请美国经济学家来华讲学,邹⾄庄便在其中。1983年10⽉20⽇,邹⾄庄位于普林斯顿的家⾥,迎来了两位远道⽽来的客⼈——教育部外事处处长王复孙和负责经济学教育的王泽农。客⼈离开前,三⼈敲定了⼀件事情——1984年夏天,在北京举办经济学培训班,全程采⽤英⽂
责经济学教育的王泽农。客⼈离开前,三⼈敲定了⼀件事情——1984年夏天,在北京举办经济学培训班,全程采⽤英⽂授课,且不设翻译。9个⽉后,培训班如期在北京⼤学举⾏。还是在这个夏天,邹⾄庄受到了国家领导⼈的接见,经济体制改⾰和经济学教育是会⾯探讨的主要议题。
⼀年后,“中美经济学研究⽣培训班”(简称“福特班”)正式迁⾄中国⼈民⼤学举办,由邹⾄庄牵头邀请欧美知名、甚⾄是最知名的经济学家来华讲授微观经济学、宏观经济学和计量经济学三门课程,学期为⼀年。中国⼈民⼤学的“福特班”项⽬始于1985年,⽌于1995年,先后有417名学⽣参加了培训;1987 —1992年的五年间,另有201名学员在复旦⼤学完成了“福特班”的学习。洪永淼、蔡洪滨、肖志杰、刘振亚、赵耀辉等知名经济学⼈皆出于此。“中美经济学研究⽣培训班”被认为是我国改⾰开放初期,系统地将现代经济学理论引进⾼校的开篇之举。从此,现代经济学在国内渐成显学。
▲邹⾄庄在福特班授课
作为最早研究中国经济问题的海外学者之⼀,上世纪80年代,邹⾄庄的《中国经济》问世。其中⽂版的翻译⼯作由当时尚在普林斯顿深造的杨⼩凯、于⼤海两位学者担纲,译本于1985年由南开⼤学出版社出版。⽤现代经济学的⽅法研究中国经济,这样⼀本教材恰是当时中国经济学教育所急需的。
▲邹⾄庄在福特班授课
1984年夏,邹⾄庄向国家教委提出了另外⼀个影响深远的建议——在全国范围内选拔优秀的研究⽣,由他推荐到美国⼀流⼤学攻读经济学博⼠学位,这就是著名的“邹⾄庄留学计划”。作选拔之⽤的试题由邹先⽣亲设,这就是国⼈所熟知的另⼀个“Chow test”。
中国美食有哪些那个时候,国内少有经济学专业研究⽣,报考者多为理⼯科学⽣,缺乏对于经济学最基本的认识。于是,那本《中国经济》很快扮演了考前辅导⽤书的⾓⾊。考试结束,教委把名单交给邹⾄庄,由他来安排这些学⽣在美国的去向。
要进⼊美国最好的⼤学、研究院去读书,即便对于美国学⽣⽽⾔,也并⾮⼀件可以轻易做到的事情,何况是30年前准备改读经济学的中国理⼯科学⽣。“这绝不是我个⼈⼀封信可以做到的。”邹⾄庄亲拟了⼀封推荐信,收信⼈为北美排名前50的经济系的系主任。这封信⾔辞恳切,落款尤为⽤⼼良苦。“那可不是我⼀个⼈的名字,⽽是三个⼈的签名”——除了邹⾄庄外,另外两个签名是由当时美国最著名的经济学家约翰·泰勒(John Brian Taylor)和埃德温·⽶尔斯(Edwin S. Mills)亲笔写下的。事实上,这⼀切的准备⼯作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开始了。此前,泰勒与⽶尔斯都曾应邹⾄庄之邀,来华授课。两位⼤师对于中国学⽣渴求系统的现代经济学教育的认同,便是从那时起在北京埋下的。
这样⼀封信的分量可想⽽知。1985—1987三年间,共有165名中国学⽣经由邹⾄庄的推荐,步⼊北美⾼等学府,攻读经济学博⼠学位。周林、李稻葵、许⼩年、⽩聚⼭、梅建平等⼈均受益于此。如今,
他们⼤多已成为中国经济学界的重要⼈物。记者曾⽬睹上海交通⼤学安泰经济与管理学院院长周林当着学院师⽣的⾯,将深深⼀鞠躬送给邹⾄庄先⽣,情真意切胜于万语千⾔。
⾯对后辈奉上的敬意与感恩,邹先⽣总是回以那句“我只是做了我乐于做的事情”,转⽽庆幸⾃⼰的好运⽓:“我遇到了很好的机会,只是没有错过⽽已。”开始以为这些不过是⽼先⽣的谦虚与客套,可是聊久了才发现他是认真的。
后辈学⼈感激邹先⽣为⾃⼰推开了⼀扇命运之窗,⽽他却感恩命运选择了⾃⼰的⼿去推开那⼀扇扇年轻的希望之窗。这是个体对于⽣命价值的判断与期许。
傅佩慈作为⼀名学者,将1000万美元捐赠给厦门⼤学王亚南经济研究院,他不纠结;作为⼀掷千⾦的“富豪”,他却抱怨iPhone 叫价太⾼,坚持⽤笔记本电脑收发邮件与外界沟通。不讲课、不出席活动的时候,在他⾝上常常可以寻见普林斯顿的校徽。讲台上的邹⾄庄,则总是西装笔挺,儒雅体⾯。翻出30年前邹先⽣授课福特班时的照⽚——他常常着⼀件深⾊西装,持重⼜笃定;内搭⼀件⾼领⽺绒衫,内敛⽽得体。
▲2011年2⽉,邹⾄庄教授与厦门⼤学王亚南经济研究院的同学们⼀起座谈
教师总是依恋讲台的。去年12⽉,邹⾄庄在厦门⼤学停留了两个星期时间,⽽捐款不过是他此次⾏程
中的⼀个环节。与研究⽣座谈、给本科⽣上课,年轻⼈眼⾥,他褪去了⼤师的光环,只是⼀个睿智⽽亲切的⼤朋友。应王亚南经济研究院思想汇报2013年9月
研究⽣座谈、给本科⽣上课,年轻⼈眼⾥,他褪去了⼤师的光环,只是⼀个睿智⽽亲切的⼤朋友。应王亚南经济研究院的要求,邹先⽣要给本科⽣做六次讲座,题⽬涵盖了中国经济学、经济学基础和城市经济学⼏项内容。⾯对知识储备相对薄弱的本科⽣,在⼀个半⼩时内讲清楚相关题⽬的所有重点绝⾮易事——尤其是对于邹先⽣⽽⾔,因为他⽆法接受⼀堂不够完整的授课。“我教了⼏⼗年书,电脑⾥存了很多课件。可是这⼀次,竟没有⼀个现成的课件可以拿出来⽤。”谁能想象这位享誉世界的经济学泰⽃,竟为了给本科⽣上课⽽在夜⾥挑灯备课。
我们常常仰望“星空”,期待同样耀眼的⼈⽣,却未必晓得从哪⾥开始发“光”、发“亮”。⽤邹先⽣的话来说,“⽣活原本就需要些努⼒,这也恰恰是⽣活的乐趣所在。我只做⾃⼰想做的事情,幸运的是,这些事可能对于国家、对于社会也是有些好处的。”
“⼈⼒资源是⼀个国家经济发展的主要动⼒,⽐物质资源更为重要。时尚美观的建筑、设备先进的⼯⼚都是⼒资源创造出来的。”作为经济学家,他的⾏为背后似乎总能到⼀个符合经济学原理的动因。
经济学本是经世致⽤之学
有个坐拥万贯家财的“富爸爸”,⽆疑是⼈⽣的第⼀份运⽓。如果不是家境殷实,1948年的光景,⼀个20岁不到的年轻⼈恐怕难有机会远渡重洋去彼岸求学,更不要说怀着那份⾃费且不打⼯的潇洒与淡定⾛过。“当时的想法其实很单纯,出去就是为了学成之⽇回来报效祖国,因为前辈们都是这样做的,只是留学⽬的
地先是⽇本,⽽后是欧洲,后来⼜变成了美国。”说这话的是邹太太——邹陈国瑞⼥⼠(Paula Chow)。
上个世纪之初,邹陈国瑞的⽗亲——陈和铣先⽣,被列为江西省⾸批公派留学候选⼈,获得了江西督军李烈钧的资助。1912年冬天,陈和铣同陈寅恪、梁仁折和谢寿康⼀道,⾃东北乘⽕车,经西伯利亚铁路,穿越俄国和德国,最后抵达了巴黎。接下来的⼗年⾥,他在法国巴黎⼤学研习法律与政治学,⽽后踏上了归国的列车。
纷乱的年代,个体的命运总是在⽆奈中被时代裹挟着前⾏,个⼈意志难免在风⾬飘摇中被牵扯得七零⼋落。然⽽,对于那些确有情怀的⼈⽽⾔,那份“初⼼”并⾮只是让⼈魂牵梦萦,⽽是总归会把他们拽回原本的轨道上,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经济学本是经世致⽤之学,经济学家⽆不梦想着为国计民⽣作出⾃⼰的贡献。
上世纪60年代,放眼世界经济学界,优秀的华⼈经济学⼈屈指可数。⽽那时,30⼏岁的邹⾄庄已崭露
头⾓。1966年,邹⾄庄应邀赴台讲学,从此,与刘⼤中、蒋硕杰、邢慕寰、顾应昌、费景汉五位 “⼤咖”⼀道,成为了推动宝岛台湾经济起飞的“六院⼠”。
邹⾄庄坦⾔,恰恰是当年的那些经济实践,为他积累了宝贵的经验。原“国家经济体制改⾰委员会”(简称“体改委”)曾是研究、协调和指导中国经济改⾰的重要部门。上世纪80年代,邹⾄庄成了“体改委”的顾问。
“1980年前后,1块美元可以兑换2块⼈民币。⽽事实上,1块美元的购买⼒却远远⾼于2块⼈民币的购买⼒。这个⽐率是没有道理的,它需要慢慢调整到由市场来决定的状态。”当年的许多事情⾄今让邹⾄庄难以忘怀,“早上,我出门与‘体改委’两位副主任讨论汇率问题,等我晚上回到酒店时,竟发现前台墙壁上显⽰的‘外汇牌价’已经与出门时不同了。”除了外汇改⾰,双轨制改⾰、控制通货膨胀等等,都是当时邹⾄庄参与探讨、论证的重要议题。
春种是为了秋收,⽽“桃李满天下”⽆疑是更⾼层⾯的收获。“今天,中国经济政策咨询已经有了很多的⼈才。”说这话时,在邹先⽣脸上不到⼀丝失落,或许这恰恰是他当年砥砺前⾏所追求的,“但是我依旧关⼼中国经济。不变的是我⼀直只做⾃⼰⼒所能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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