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侵华的整个过程,特别是像无辜地戮杀中国百姓这样的事,当时的日本军方和政府有相当严格的纪律,也就是说,不经军方和官方审查,绝对不能将在中国的所作所为——指杀人放火的事随便讲给家人和亲友听,更不能写文章。在日本侵略者宣告投降后,日方对所有回国的将士都有最为严格的审查措施,在战场上的“日记”、“笔记”等见诸文字的东西一律禁止带回,一旦发现是要受严惩的。因此现在想从日方获取这方面的第一手史料非常不易。然而,即使这样,我们仍然还是获得了一些零零碎碎的日本老兵们当时留下的“日记”等。战后曾经有一段时间——包括现在,一些对战争有反省意识的日本老兵们,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加之越来越悔恨战争,陆续有人开始写回忆文章,这使得当年日军在中国包括南京大屠杀时的罪行有了更加真切的反映。另有一些爱好和平的反战人士,如松冈环女士等更是自己行动起来,亲自日本老兵调查核实其在华时的罪行,故而笔者有机会获取一部分日本老兵自己写的反映他们在华时和中国妇女的材料。
  一个男人或参与女人,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是要受到严惩的,但几乎没有一个和过女人的男人会主动把这样的事说出来。战争中和女人应该说不是只发生在日本军队里,但日本军队在中国特别是在占领南京时期对妇女的伤害,是特别残忍和可憎的。日本官兵自己也承认:几乎没有人干净过。和女人就像“吃饭”一样,是他
们“必须”和“随手可得”的事。
  有事没事,“花姑娘”;“征粮”、“征发”的主要目的也是“花姑娘”;白天黑夜“花姑娘”……当兵的“花姑娘”、当官的“花姑娘”,在南京沦陷的日子里,日本兵所做的最“来劲”的事基本就是这一桩。
  “这场战争最糟糕的不是被烧掉的建筑和被摧毁的家园,虽然那也很糟糕,而是男人永远不会再回来,而妇女终生都要伴随带给她们的身心痛苦和伤害。我几乎不知道男人被带走杀害和妇女在恐怖中幸存下来变成惊弓之鸟,哪件事更令人悲伤。”美国人米尔斯在写给他妻子的信中这样形容他所看到的日军给南京百姓留下的最悲惨的情形。
  “搞女人的事,是不会随便写在日记里的。”一位日本老兵的后裔这样对笔者说。尽管如此,笔者还是在极其有限的日本老兵的“日记”里到一些这方面的东西。如原侵华日军第16师团第33联队第1大队的田中士兵写过的《田中日记》中就这样记述过:
  1月20日
  分队的人终于带女人来了。她哭着说:“家里有婴儿,让我回去吧。”我们虽然没有父母的
慈爱心,但觉得她很可怜。某某、某某家伙做了“好事”。
  1月22日
  又有姑娘被拉进来了。吵闹了一个晚上睡不着觉。
5月黄道吉日查询2023年
  下面是日本老兵在20世纪90年代前后接受调查访问时所自述的在南京、中国妇女的原始材料——
  秋山源治:
  想要饭吃,就用性来换
  我们在难民区也发现了姑娘。姑娘的征发,刚开始是闯进房子里搜查,一旦发现女的就干了。
  攻陷后过了10到15天,我去了难民区。到了那里,我就说“剩饭跟×交换”。当时我是连锅端着去的,所以就说跟这个交换。跟女人,你就说“饭、饭、性交”或者“×,交换”。这么一来,女人就说把那剩饭给她。(很多人逃走了)房子哪里都空着,所以我说一声“走吧”,就干
了。那时候局势已经稳定下来很多了。
  鬼头久二:
  发现女的便就地
  扫荡的时候是挨家挨户进行搜查,如发现女孩子,当场就给了。女孩子们大概都躲在床下或窗帘后边。被发现的时候,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原因,反正没有反抗。因为没有受到宪兵队的阻止,所以可以随便干,没有限制。女人们脸上都涂着墨水之类。想不起来自己了多少女人,只有一件事有印象,那是抓到逃跑的母女俩时,母亲说女儿还小,所以求我们只对自己来,我说了句“笨蛋”,把母亲推开了。干的时候是两三个人一起干。干的时候当然觉得不好,也想过,如果日本被占领,自己的女儿或者是女人被该怎么办。但是,当时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所以趁还活着的时候干自己想干的事情,这跟天皇的命令什么的没有关系。这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我在南京当然有过的经历,并且是不分场所,有很多空房子,就在空房子里的床上干。平时也拿着米去向母亲要女儿。还有,有的女人是自己从难民区走出来,用自己的身子换大米。米是我们自己吃的大米,一回给装满一只袜子的量[相当于5合(日本的计量单位,1合约0.18升)]。不是在
南京城,而是在南京郊外,如果被宪兵队抓住的话比较麻烦,所以就杀死了女人。我是只在扫荡时进城的,也杀过人。
  从这些事情来看,我认为南京大屠杀是有过的,我认为是干了坏事。
吴宣仪个人资料及简介
  井户直次郎:
  扫荡时的主要兴趣是
  ()是所到之处都有。这是少不了的事情。在所到之处都目睹过扛着女人和妇女的场面,连老太太也抓。后就给杀死了。残酷极了。
  陷落后过了两天,到下关进行征发的时候,在民宅征发过米和食物,那时也征发女人。打开屋里的衣箱盖时,发现里边藏着年轻的媳妇。因为是缠足,所以逃不快,就抓住了,就地扒掉衣服。因为只穿了一条裤子,里边没有穿内裤,所以马上就可以干了。干完后,对方虽然说了“不要”,但还是对准胸口开杀死了。这是一种默契。如果以后宪兵队来了,事情败露的话要算作罪行的,所以给杀掉了。大家都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干完就杀掉了。
  过了好长时间,治安有所好转,宪兵队让部队所有的士兵排成一排,把受到的妇女带过来,让她们指出是谁干的。跟平时不一样,这次不算有罪,只是被骂了一句“不要再干了”。不算有罪,也不算别的什么,只是挨骂而已。我们随心所欲地作恶,10个人里竟然有9个人干过,还自吹自擂引以为豪呢。
  大部分的部队都带着称为慰安妇的30多名妇女一起行动。几乎都是朝鲜的妇女。我们的部队也设置过慰安所。不是设在中队,而是设在野田部队的联队里。在南京(驻屯地)的光华门附近也设置了慰安所。
  对城里女人藏身的地方也是了如指掌。年轻的、年纪大一点的都干过。干完后如被发现的话会惹来麻烦,所以就给杀掉了。不管是进南京之前,还是进南京之后,妇女可以说是任你随便干,干多少都无所谓。还有的人自吹“干了70岁的老太婆,腰都变轻了”。在城里也有很多妇女被留下来了,几乎都藏在洞里边。即使设立了慰安所,也没有减少事件。慰安所的妇女都是朝鲜人,分为军官用和一般用。费用大概是1日元或2日元。一般士兵的工资是8日元左右,我因为是伍长,所以有15日元左右。我们的分队还算好的,别的部队更是乱来。分队的士兵们几乎都经历过()。如果去城里干的话可以“白干”的。
  还去过只收容女人的难民区(估计是金陵女子大学吧)。在屋里指手画脚地任意挑选,并且当场就干了。跟我同一个部队的,忘了是谁,在的时候,被中国的败兵打了头部。从那以后时,都会有人给你放哨的。是不分昼夜地干的。一般是以一个分队为单位行动。可能去过十几次。几乎所有的分队都是这样。同伙相互说“给我盯这边”、“给我盯那边”,干的时候也不顾虑旁边有没有人。说什么“结束了吗?这回该我了……”就是这样的情
 士兵是一边说“死了,死了”,一边把女人带出来。女的也害怕被杀,所以立刻答应了。脸上虽然涂着锅底的灰,但是马上可以看出来的。每天净抓女人,虽然也害怕,但有意思的事情更多。
  东征雄:
  即使饿着肚子,看到女人就来精神了
超级演说家陈铭  ……当时我25岁。从神户港出航,叫“利根川丸”的船上装载着1000人左右的士兵到达了南京。从那儿开始,参加了大别山和汉口战役。在我前面的士兵都参加过南京进攻战。听说过9师团的杀人,是让支那人往栈桥上跑,他们从后面开打死的。
  在支那,根据队长的命令,为了给国内来的人壮胆,用刺刀刺死过捆绑着的支那俘虏。支那人“呀”地发出了叫声。第一次是在安陆战役时干的,在讨伐中也放火、征发,干尽了坏事,都是跟先来的士兵学的。闯入老百姓的家里,只要见到好一点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全部都偷回来。在支那是就地征发,所以任你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偷什么都可以。
  大家都把领章(所属的部队不同,领章的颜也不同)摘掉后去抢东西。肚子虽然饿得受不了,但只要看见女的就立刻来了精神,一把就把女人给抓起来了。……部队里的所有人都干,就算默认吧。把女人打得半死不活的,因为反抗嘛。女孩子往往是不会让放过去的。反抗的就打,乖乖让干的就可能不杀,不让干的人就要杀掉……
  有战友战死就产生了复仇心,想对中国人干残酷的事。不知杀死了多少人,记得有一回用手杀死了女的。冲进民宅让父母交出女儿,不交出来,就开打死了。受惊吓的女儿蹦出来看究竟,把她抓起来,大家一起干了,是6个人干的,最后女孩子好像死了。我没觉得可怜,认为“要恨就恨蒋介石”。在征发和的时候也是认为“坏的是蒋介石”。我一直认为日本是“神的国家”,所以干什么都可以。当时我还一直想“干人们都干不了的事”。
  大东亚战争的时候,在苏门答腊也跟荷兰的妇女睡过觉。不是在慰安所,是在俘虏收养所。
跟那里的(被收容的)女的干的,干了与支那时一样的坏事。因为女人都饿着肚子,所以就用吃的引诱她们。日本战败准备回国的时候,受到了收容所二三十名妇女的“验明脑袋”,就是说要揪出干坏事的家伙。我因为剃了胡子,所以漏网了。可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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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支那,进村子之前,如果是进行抵抗过的村子,就放火烧掉。这是报复。杀死的支那人有10人或20人,这以上就记不起来了。只有一个是开打死的,剩下的几乎都是用刺刀刺死的。几乎都是男的,也有两三个女的。因为没有交出女的,所以给杀了。用刺刀刺很不容易死,就是说一刀下去也死不了人的,有的刺两刀也不死,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去看还在“噗噗”地吐血沫。这时候,我就说“你要恨就恨蒋介石吧”。对于(杀人)没当回事。不是我一个人干,而是大家都在干。大家都很年轻,都想女人,最大的愿望就是喝一口国内的水,抱一抱国内的女人。支那女人身上发出的味儿不一样。台湾有台湾的味儿,朝鲜有朝鲜的味儿。可能是吃的东西不一样吧?(过的中国女人)有10人以上,大概是30人左右吧。记不清楚了。……第一线部队就是这样的。第一线部队是无情的部队。说是去讨伐,其实是去抓女人。因为讨伐往往是突然袭击,所以女人来不及跑掉,抓起来比较容易。当时的目标就是这个。对老人和小孩子没有动过手,我只干年轻的女孩。
  田所耕太:
  把女人抓到驻屯地,由分队养起来再……
  到12月15日为止是进攻战,从16日到(次年)1月11日是在南京附近当警卫。南京郊外开始出现了慰安所。是用玉米皮编的小草屋,窄得只能放一张床。女孩子有十五六个人,都是朝鲜女孩。士兵都站在外边排队等着。我因为是下级军官,所以等士兵们(从女人那里)走了以后才去的。价格是1日元50钱到2日元左右,是用军票支付的。日本的钱是一分钱也没有。在分队里训练的时候是把女人抓到驻屯地,分队养起来。待一星期或两星期就给放了,再去抓替补的过来。去寺庙里的话有很多,因为寺庙大,所以周围的女孩子都逃到寺庙里避难。去那里的话就有了。普通老百姓的家里也有,只要毁坏二楼,就会发现藏在那里的女孩。女孩藏在二楼稻草堆里,由父母每天给她们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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