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词人张先最得意自己的一句:云破月来花弄影。云破、月来、花弄影,多美的意境,多美的情致。如果张先泉下有知,定会责怪于我,因为我将用这一妙句来形容一个特定的事件,或者说是一个为人所向往也可能为人所不齿的场景。
    一直很喜欢“幽会”这个词。只此“幽”字,也是很撩人心绪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脑海里一直盘桓着一句话:“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只是喜欢花影动时的玄妙,便把这句话深深地印在了心里,倒还与玉人无关。后来才知,这是元稹《莺莺传》中的一句,崔莺莺托红娘传话与张生:待月西厢下,迎门半户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于是便有了千古之《西厢记》。
    而元曲中也是有这样场景的。
吴君如鬼片电影    这是一首刘廷信的[中吕]《朝天子?赴约》:
    夜深深静悄,明朗朗月高,小书院无人到,书生今夜且休睡着。
    有句话儿低低道:半扇儿窗棂,不须轻敲,我来时将花树儿摇。
    你可记着,便休要忘了,影儿动咱来到。
等什么君真人照片    万籁俱寂的夜晚,月儿高高地无辜地悬在夜空中,朗朗的月辉清澹澹地撒在地上,抚摸着所有世上的生灵,书院里的书生悄然安睡,窗棂半掩,书房外有一棵树,月光下落了一窗的婆娑树影,书生虽在安睡,神思却清醒,因为有位玉人曾对他耳提面命,花树影儿摇动,便是我来了,休忘了!
    这首元曲虽与元稹间隔了千年的时光,但却奏出了共同的回响,曼妙静美又有奇趣,轻轻地托出了幽会的美妙。在职研
造梦西游3宣花锤怎么得    白粉墙、琉璃瓦,静静地伫立,或许是紫薇,或许是木槿,也许干脆就是桃树或杏树,绽出一树的花朵,依在墙边,白天寻常的景致,一到夜晚,在月光的轻拂下,瞬间就暗香浮动、心事旖旎,而最撩人情思的,还是那斑驳的花影,再用纤纤玉手这么轻轻推转,便是世上最催魂的清单。哎,古来芳饵下,谁人不吞钩?!
    是树影,是花影,又有什么区别?花儿结在树上,轻轻摇过之后,便是满地幽思的花瓣,正是有了花与叶的相互牵绊,才描绘出了幽会的迷离与短暂。
    唯一不同的是结局。《莺莺传》里,张生还是翻过了粉墙,在花影的婆娑中,完成了人的婆娑,可是莺莺还是被始乱终弃,而刘廷信的《赴约》没有下文,最终这书生与大胆热烈的女子到底会如何,全凭读者作主了。看来,没有结局远比有结局好得多。
    至于花影之后的故事会是什么呢?无非是爱情的追求、情思的递嬗,如果非要给它个结果,便不是元曲,而是《金瓶梅》了。辛勤的劳动
    在这淡淡温暖的月光下,似又想起一个人来,他便是南唐后主李煜,他约了自己的妻妹周薇相见,事后还填了一曲艳词《菩萨蛮》: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中国名校排行榜
    还是这亘古的一轮月,只是暗暗的月轻笼的雾,象是隐喻着南唐的气象,这个被称为小周后的女子,总还是因着道德伦理亲情等等的牵扯,只能“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但这个一江春水向东流的后主李煜,却没有辜负小周后的赴约,他对女人有着曲幽的怜爱,他疼她们,给她们冰肌玉骨,也给她们暗香盈袖,有此一句“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这场无关乎对错的欢宴,也值了。
    有此一句,不管是西厢下的张生,还是元朝书院的书生,也都称得男子汉了,可是,世上之事,即便当初发生的时候,女人是有着同样美妙的情思,到了不同的男人手里,也会给你辗转出不同的,甚至是心碎的结果。
    每个人,男人、女人都背负着人生的种种,历史给每个人打下的烙印都不相同,注定是几人欢乐几人愁,只要追求过美好便已足够,张爱玲对胡兰成那样的男人都愿意成为白玫瑰或者红玫瑰,何况现实中的人呢?错失比辜负还让人痛心疾首。
    我知道,世上还有人痛恨着这个词,因为这样美好的事物会扎痛他们假道学的神经,那就不是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