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响大众传媒娱乐化的警钟——《娱乐至死》读书笔记
新闻传播学院播音班  李琪  2009300930007
前言
奥尔德斯·赫胥黎在《美丽新世界》预言人们会在汪洋如海的信息中日益变得被动和自私,人们由于享乐失去自由。我们的文化会成为充满感官刺激、欲望和无规则游戏的庸俗文化。真理被淹没在无聊烦琐的世事中,没有人再去追求真理。
媒介即隐喻
电视上会话的表现形式是形象而不是语言。电视无法表现政治哲学,电视的形式注定了它同政治哲学是水火不相容的。
马歇尔·麦克卢汉认为,深入一种文化的最有效途径是了解这种文化中用于会话的工具。
作者断言:媒介的形式偏好某些特殊的内容,从而能最终控制文化。
钟表的例子:
钟表的刻度和计量单位是人们发明的,成为人们理解时间的媒介。
   
在芒福德的著作《技艺与文明》中,他向我们展示了从14世纪开始,钟表是怎样使人变成遵守时间的人、节约时间的人和现在被拘役于时间的人。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学会了漠视日出日落和季节更替,因为在一个由分分秒秒组成的世界里,大自然的权威已经被取代了。确实,正如芒福德所指出的,自从钟表被发明以来,人类生活中便没有了永恒。
   
伽利略说过,大自然的语言是数学。他这样说只是打个比方。大自然自己不会说话,我们的身体和大脑也不会说话。我们关于大自然以及自身的对话,是用任何一种我们觉得便利的语言进行的。我们认识到的自然、智力、人类动机或思想,并不是它们的本来面目,而是它们在语言中的表现形式。我们的语言即媒介,我们的媒介即隐喻,我们的隐喻创造了我们的文化的内容。
   
娱乐业时代
马歇尔·麦克卢汉所说的后视镜思维:认为一种新媒介只是旧媒介的延伸和扩展,如汽车只是速度更快的马,电灯是功率更大的蜡烛。(这是不对的)在我们讨论的这个问题中,这种人犯的错误就是完全误解了电视如何重新定义公众话语的意义。
 
电视把娱乐本身变成了表现一切经历的形式。我们的电视使我们和这个世界保持着交流,但在这个过程中,电视一直保持着一成不变的笑脸。我们的问题不在于电视为我们展示具有娱乐性的内容,而在于所有的内容都以娱乐的方式表现出来,这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电视是我们文化中存在的、了解文化的最主要方式。于是——这是关键之处——电视中表现的世界便成了这个世界应该如何存在的模型。娱乐不仅仅在电视上成为所有话语的象征,在电视下这种象征仍然统治着一切。就像印刷术曾经控制政治、宗教、商业、教育、法律和其他重要社会事务的运行方式一样,现在电视决定着一切。在法庭、教室、手术室
、会议室和教堂里,甚至在飞机上,美国人不再彼此交谈,他们彼此娱乐。他们不交流思想,而是交流图像。他们争论问题不是靠观点取胜,他们靠的是中看的外表、名人效应和电视广告。电视传递出来的信息不仅仅是世界是个大舞台,而且是这个舞台就在内华达州的拉斯维加斯
   
节目《从今以后》的例子: 马艳丽个人资料
胥午梅这是一个看似不娱乐的节目,但是若以电视这样的形式表现各位嘉宾的思维是不可能的。为了使节目进行的更顺利,嘉宾们的发言变成了毫无关联和回应的自言自语。
   
科佩尔的主持人角发挥得淋漓尽致,表面上看上去是在分析观点,实际上他只是在导演一场表演。最后,大家为这些表演鼓掌,这也是一个好的电视节目所希望得到的,也就是说,它需要的是掌声,而不是反思。
黄义达电视之所以是电视,最关键的一点是要能看,这就是为什么它的名字叫电视的原因所在。人们看的以及想要看的是有动感的画面——成千上万的图片,稍纵即逝然而斑斓夺目。正是电视本身的这种性质决定了它必须舍弃思想,来迎合人们对视觉快感的需求,来适应娱乐业的发展。
   
总统选举的例子:
在当今的所有总统竞选中,两个竞选人都会在电视上进行所谓的辩论,但这些辩论与林肯和道格拉斯的辩论根本无法同日而语,甚至根本不算是什么辩论。每个竞选人有五分钟时间回答诸如你对中美洲将采取什么政策这样的问题,然后他的对手可以作一分钟的反驳。在这种情况下,复杂的措辞、充分的证据和逻辑都派不上用场,有时候连句法也被丢到一边。但这并没有关系,他们关心的是给观众留下印象,而不是给观众留下观点,而这正是电视擅长的。
 
欧文·伯林有一首著名的歌,只要他改掉歌名中的一个词,他就会成为像奥尔德斯·赫胥黎那样的先知。他应该这样写:除了娱乐业没有其他行业。热血江湖乐师(原名:There's No Business Like Show Business”,没有哪个行业能像娱乐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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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不像体育,一目了然、公正诚实、超越平凡。娱乐业并不是不想超越平凡,但它的主要目的是取悦观众,它的主要策略是运用技巧。如果政治真的像娱乐业,那么它的目的就不是追求一目了然、公正诚实和超越平凡,而是要做到看上去像这样。
何洁释小龙分手原因电视广告是塑造现代政治观点表达方式的重要工具,这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第一,政治竞选逐渐采用了电视广告的形式。
第二,电视广告是我们这个社会中最多产的一种公众交流手段,美国人不可避免地要接受电视广告的哲学。
电视无法告诉我们谁是最佳人选。事实上,如果我们认为所谓最佳就是要擅长谈判、精
通管理、熟知全球事务、洞察各种经济制度的相互关系,那么电视根本无法让我们判断谁比谁强,因为谁强谁弱主要还是取决于形象。但这并不是因为政治家们要醉心于表现自己的最佳形象,谁不想让自己的形象好一点呢?如果谁不想让自己的形象讨人喜欢,那他一定有问题。但是电视损坏了形象的名声,因为在电视上,政治家们给观众的不是他们自己的形象,而是观众想要的形象。这正是电视广告对政治话语最大的影响。
媒介即隐喻

记得《阴阳师》里有过这样一句话,名字是世界上最短的咒。这是一个隐喻。自从有了语言,并将语言作用于万事万物,人类感知世界,思考世界的方式都发生了变化。那么,自从语言由口头音节变为可供书写的文字,人类的思考方式和思想结构也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飞跃。

Believe it or not,我们无法恰如其分地描述这个世界。这并不是在宣扬什么不可知论,人类的确在一步一步探求、接近,并力求用语言还原着真理,然而,相对于流动着的、无穷
无尽的、具象而纷繁的客观真实,语言是苍白的。大千世界,存在着大片无法由语言驾驭的空白。语言太静止、太有限,太抽象,它来不及定义早晨八点的太阳,八点零一分的太阳就已经把它取代了。

这些都是普通语义学家告诉我们的。很难说运用语言和文字为媒介进行思考及对话的人类世界,与真实世界相比谁更精妙和复杂。一方面,人类在建构自己的世界的同时,运用生硬的概念和划分舍弃了太多的现象与意义;另一方面,人类又建构出许多真实世界没有的概念和意义,它们之间用逻辑穿成一张恢恢的大网。

尼尔波兹曼无疑是睿智的。在他的名著《娱乐至死里》,在开头两章便开宗明义地点出了“媒介即隐喻”、“媒介即认识论”这样的道理。以口头语言为媒介的社会诞生不了《论法的精神》,而以铅字为媒介的社会也诞生不了荷马史诗。我们创造的每一种工具都蕴涵着超越其自身的意义,波兹曼如是说。与其说我们是生活在客观世界里,还不如说我们是生活在由自身创造的媒介构筑起的强大迷宫里。


那么,以电视为媒介的今天呢?
中国的传播事业正走在国际化的道路上。从前,中国人曾经错过了向全球同步直播的王室婚礼、总统竞选、世界范围的募捐,而今天,我们对于信息的渴望则到了无可附加的程度。如果对哥德堡号的直播是因为这艘船在几百年前就和中国结下了不解之缘,那么对于埃及金字塔探秘的直播呢?对于泰国国王登基庆典的直播呢?这些大张旗鼓予以直播的事件对于我们来说,又有什么生活中的实际意义呢?恐怕没有。记得前段时间电视新闻里在报道日本的一起交通事故,播音员煞有介事地说:“有关该起事故的最新消息,我们将在第一时间为您追踪报道。”他们的求新求快固然令人盛情难却,可我们实在想不到这则新闻除了做为茶前饭后的谈资还有什么别的用途。这些信息零碎、缺乏背景和铺垫,它们就这样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又以极快的速度被人遗忘。

我想,正是基于这点,波兹曼才会断言,这是一个被电视娱乐化了的世界。

娱乐至死? 复仇者联盟4有彩蛋吗

“滚石乐队”的卡茨说:“新式新闻是一个速配的混合物,它部分是好莱坞电影和电视电影,部分是流行音乐和流行艺术,它将流行文化和名人杂志混合起来,使小报式的电视节目、有线电视和家庭录像互相结合。”如果你不嫌烦琐的话,这就是对于新式新闻的定义。如果中国严肃的政治新闻没有什么代表性,那么就想一想台湾以及美国的总统大选。政治人物出现在娱乐节目里,已不算什么稀罕事。

从某种意义上说,电视是一个好东西。它如此成功地把声音和图像结合起来,并将新闻的时效性和真实性水平提高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而电视的影响力却不仅限于此。为了和电视竞争,报纸和广播出现了新的态势。如果说美国南北战争时期,印刷机统治下的世界里,铅字影响口语,使得集会中的人们倾向于用复杂冗长的书面语言来进行演讲和辩论;那么在这个电视机统治下的世界里,电视要求的口语化反过来影响了书面语。报纸新闻以多图片的搭配,描述性的语言出现,除此之外它还不得不向深度评论方面另辟蹊径。而广
播的威力也大大减小了。至于杂志,它更像凝固了的电视,活生香的图片是大多数都市杂志的卖点,而精彩的画面同样是电视不可或缺的成功因素。也许正是电视引导着人们步入一个速食主义的读图时代。

然而,这是电视的特性所决定的。报纸可以深刻、书籍可以深刻、电影也可以深刻,惟独面向最大多数观众的电视无法追求绝对的深刻。快速变换的画面无法让人静下心来思考,就算有人真的会思考,电视也将更倾向照顾那些不会思考或不想思考的多数人。收视率就是万恶之源。暑假里我刚刚写电视解说词的时候,有点不着北。我写出的东西太书面化,太个人化,太不照顾画面。在之后的实践里,我慢慢改掉了这些习惯,甚至可以说是忍痛割爱。但我接受这样一个逻辑,这就是电视规律。

然而,说这样的东西一定就是娱乐,那我不敢苟同。电视完全有可能在平实的基础上追求适度的深邃,如果满天下的电视节目全是的选秀、明星访问和冒险挑战,那这是社会的不幸,也是电视的不幸。而即便如此,电视并非世界的主宰,受众也并非“魔弹论”
所描述的应声倒地的靶,波兹曼在这一点上显然高估了电视,而低估了受众的理性。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过电视了,看电视有瘾,那是在小的时候,在认为娱乐高于一切的年纪。而现在,显然不是了。另外,今天的我们也完全有理由相信,电脑和互联网的后来居上,将打破先前的媒介格局。从另一个角度看,波兹曼关于电视的论述对于电脑来说,也具有同样的警示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