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22日至3月25日之间所看的五个制作来说,制作背景、形式风格、内容情节虽然不同,但却全都直接或间接紧扣着男女两性的关系,所呈现的,却是很不一样的五个“世界”。
其实,这五出背景截然不同、制作形式风格都很不一样的音乐剧制作,其中三部都集中在1月22日至26日这几晚观看,便仿如是一个音乐剧节一样。其中两出都是专业制作,最早看的《妈妈
音乐剧作纷陈 男女关系变幻
——香港首季音乐剧舞台多元多姿Hong Kong’s many musical theatre productions in 2019
文:凡 夫
OUTLINE / The first three months of 2019 in Hong Kong offe re d a wide varie ty of musical theatre productions, cove ring diffe re nt backgrounds, styles and stories to the public. Yet all five musicals are about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the sexes.
上左:音乐剧《妈妈咪呀!》的纪念特刊封面,左为2019年,右为2014年(作者提供)上右:香港话剧团《假凤虚鸾》场刊封面(作者提供)下左:演戏家族音乐剧《老子驾到》剧场版场刊封面(作者提供)下中:剧场空间粤语音乐剧《单身·友·情人》场刊封面(作者提供)
下右:香港演艺学院制作音乐剧《青春的觉醒》的场刊封面(作者提供)
咪呀!》(MAMMA MIA!)是第三度搬到香港舞台上的“舶来原装”音乐剧,隔天(1月24日)香港话剧团的《假凤虚鸾》,是20世纪80年代哈韦·菲尔斯坦(H.Fierstein )编剧,杰瑞·赫尔曼(Jerry Herman )一手包办词曲的同名百老汇音乐剧(La
Cage aux Folles ,又译《一笼傻鸟》)的粤语版本,由担任导演的陈敢权翻译,岑伟宗填写广东话歌词,声韵配合原来旋律,唱来不倒字已不易,能保留原词结合剧情的神韵则更难,是这一“香港版本”能成功搬演上舞台的大功臣。同样地,《妈妈咪呀!》同步播放的中译歌词亦活用了中文,又不失原意,同样是高手之作。
社会两性关系变化
这两出音乐剧分别安排在香港演艺学院歌剧院和香港文化中心大剧院的“大场”中演出。香港话剧团《假凤虚鸾》的演员,包括反串担任“女”主角阿尔宾的客席演员林泽,本行皆是戏剧演员,剧中全部“转型”为能唱能跳的音乐剧演员,尽管已非首次挑战,此次演出的表现也可“收货”,歌唱指导冯夏贤应有功劳。相较而言,
《假凤虚鸾》
© Brinkhoff Mogenburg
上:《妈妈咪呀!》中母亲唐娜(中)与两位好妹的造型中: 《假凤虚鸾》中的阿尔宾(右,林泽饰)和乔治(高翰文饰)双双起舞(香港话剧团提供)
下:《假凤虚鸾》中的管家雅各布(左,刘守正饰),与阿尔宾(右,林泽饰)和乔治(中,高翰文饰)的对手戏场面(香港话剧团提供)
舞蹈场面的动感能量,和变装秀歌舞厅应有的疯狂场面仍有点差距。为此,导演安排将演区延伸到观众席,将观众“变”为歌舞厅的观众来互动增添感染力,也算是做出了一些补救。台上演来唱来和跳来都不吃力,观众亦看得开心,也可算是一次成功的制作了。
2004年6月,以澳大利亚演员为班底制作的《妈妈咪呀!》,首次在香港文化中心大剧院搬演;时隔十年后(2014年9月24日至11月2日),以英国演员班底制作的版本再度在香港演艺学院歌剧院演出了48场。此次相隔五年,《妈妈咪呀!》以全新英国班底三度访港,同样在香港演艺学院共演出15场。场数减少,多少因为与上次演出时间隔较短的市场反应有关,未知是否也因此这次的纪念特刊几乎和五年前的完全相同,只是封面的剧名印上反蓝字和封底内页字样有所不同,以及多了一本16页的演员附册。
《妈妈咪呀!》这次在香港舞台上再度推出,与此前仅用原英文剧名不同,多了2007年该剧在上海首演时用的中文译名,这一中译名字亦很传神地将这部音乐剧的故事内容及精髓表达出来。故事围绕着中心人物,剧中将女儿独力养大成人的单亲妈咪唐娜,和女儿因自己出嫁“偷偷”邀来疑为父亲
迪丽热巴原名的三位母亲旧男友而展开剧情。
《妈妈咪呀!》1999年4月6日首演,较《假凤虚鸾》面世迟,且在伦敦西区剧场诞生;但两者相同的是,在内容上都展示出20世纪八九十年代以来,人类社会中两性关系的变化,以及由此带来人生价值的改变。《假》剧的结局虽然安排代表当年主流价值观的“传统道德家庭观念保存委员会”副主席丁顿“易服”逃遁,作了点对保守派的嘲讽,但基本仍是以主流价值观的下一代顺利“拉埋天窗”(粤语中指儿女完婚)来欢乐结局。而进入新世纪前首演的《妈妈咪呀!》的最后结局,举行婚礼的却是作为母亲的唐娜与重拾旧爱的前男友山姆,原本打算结婚的女儿苏菲和男友比尔却取消婚礼,背上行囊去看世界,如此安排则有“预言”与“寓言”的弦外之音了。尼坤宋茜
三个剧本三个世界
相对分别来自美国百老汇和英国西区的两部大型音乐剧来说,最后(1月26日)看的《老子驾到》,则是演戏家族的一部小型制作。没有华丽的服装场景,亦缺乏娱乐性十足的歌舞,但这却是地道十足、完全本土彩,能让观众看来很有共鸣感、现实感的“香港原创”音乐剧。
《妈妈咪呀!》的歌舞场面
© Brinkhoff Mogenburg
《老》剧共有歌曲13首,分别负责作曲和作词的廖富德、江丽盈基本上已能掌握粤语的音韵入乐,不会出现“倒字”的问题,尽管这些歌曲中仍未有能让人一听便难忘的,但唱来流畅达意已属不错。
同时,《老》剧看来因制作费所限,并无现场乐队伴奏。其实,现在大型音乐剧的现场乐队,亦可因采用电子键盘为音响“造势”而得以精简人数,减低制作成本,且担任音乐总监的往往是指挥,还要兼奏乐器。《妈妈咪呀!》的音乐总监爱德华(C. Edwards )便要兼奏键盘,指挥丹尼·贝尔顿(Danny Belton )则兼奏第二键盘,其他便是两把吉他一把低音吉他和一位打击乐手,合共只有七人。《假》剧由孔奕佳担任音乐总监,他领导的现场乐队连同他自己共九人,乐器有键盘、低音提琴、长笛、单簧管、低音单簧管、高音萨克斯管及中音萨克斯管、小号、长号、爵士鼓及敲击乐。他自己除兼奏键盘,演出中还被舞台上的人物“拉入”戏中,成为剧情中的人物。
无疑,采用录音作为现场配音演出的《老子驾到》,歌唱演员只能跟随配乐演唱,灵活性是少了,但对非歌唱专业的演员而言,却可能会减少需要兼顾的方面,唱得更为投入。《老》剧的七位演员,身兼导演饰演张伯的朱柏谦和郑国伟资历最深,是
老师级的剧场人;演陈婆婆的刘晓桦唱演都较为突出,也反映出她过往已有较丰富的演出经验;其余四位的资历则短得多。
中国英语怎么写更大的不同是,这三出音乐剧呈现出三个不同的世界。《假凤虚鸾》尽管是带有同性恋这样的社会议题,但整部戏用以吸引观众的元素,仍是歌舞连篇,最后大团圆结局,是一个传统百老汇音乐剧处处欢乐的“逃避现实的世界”;《妈妈咪呀!》始源于“未婚妈妈”,虽然也以喜剧收场,但作为年轻一代的男女主角取消婚礼去过二人世界,那显然是当下新一代对婚姻价值不同看法的体现。但呈现出真正现实的世界,而且还是香港人熟悉的现实世界的,则仍是《老子驾到》。
然而,话说回来,现实世界的《老》剧,则有点吊诡。这次演出的是一气呵成、长度超过一个半小时、安排在荃湾大会堂文娱厅的剧场版,其始源是2016年“音乐剧里的卧虎藏龙”计划展演的短篇音乐剧《小城士多》(正是这次剧场版《老子驾到》中第三首歌曲的标题),主题借着士多店面(士多,英文“store ”的谐音,即商店、店铺,多为小杂货店)讲述城市变迁的人与事。《小城士多》首演第二年,演戏家族邀请两位编剧以之为蓝本,以长者为故事中轴,改用现名用作在全港各小区巡演的音乐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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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老子驾到》剧照(演戏家族提供)右下: 《老子驾到》中的“出嫁”场景(演戏家族提供)
这次剧场版则是“将作品重新铸炼,去芜存菁,与香港每一个家庭探讨城市变迁的生活和生存”,节目单更是一连提出“一间士多,卖与不卖?老爸婚礼,重办与否?生活梦想,不提也罢?”这三个问题,剧中人各有不同答案,便构成故事中不断出现的矛盾冲突。剧中两个家庭两代人七个角,面对的其实并非城市变化(这是必然的),主要还是人口老龄化的现实问题,陈婆婆患上脑退化症,更将此问
bigbang 大成模特张亮老婆是谁题突显出来。但正如节目单中所写结论“不变不变还需变!”说来有点无奈,听来更有点心酸。剧中并没有清楚指出,在现实社会中可以怎样去面对这个不断在变、人口日渐老化的世界。或许,这正是两位编剧在写了十多首悦耳歌曲后,希望观众去正视思考的问题。
单身贵族自成世界
第四出音乐剧是剧场空间在屯门及沙田大会堂制作的《单身·友·情人》同样紧扣着男女两性关系,
呈现的则是第四个不同的“单身贵族世界”。《单》剧和《假》剧相似,都是百老汇音乐剧的香港粤语版,但情节、内容、手法、风格和展示的男女两性问题,却完全不同。该出音乐剧原名“Company ”,词曲由斯蒂芬·桑德海姆(Stephen Sondheim )一人包办。开场是不婚的黄金单身汉鲍勃35岁生日,围绕在他身边的五对夫妇好友来到他的公寓为他举办一场惊喜派对,由此带出自诩“将现代都市婚姻和男女关系看透”的鲍勃,冷眼旁观五对夫妇朋友婚后的生活点滴。在多个非线性故事的呈现后,加上他自己周旋在三位女伴中的困惑,也就是组成现在中译剧名的三个要素,亦正构筑成现今的“单身贵族世界”。
这是桑德海姆首部将概念音乐剧(Concept Musical )“重新定义”的制作,用轻松手法将严肃的男女两性关系存在的种种问题,通过剧中五对夫妇及“一拖三”的四位恋人,以十多首歌曲呈现出来。但这些问题却几乎是14个角14
塑料种类
个不同角度,
© Dicky W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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