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才子石文斗
李兰香和雪莉
(应高户老人村谈之一)
石文斗,名之格,榜名长甲,字非其,号楷夫一号一斋又号米峰。大冶县石应高村人,仲四公裔文三公十三代孙。生於乾隆三十年丙戌九月初六日卯时。清嘉庆乙丑科进士。
文斗七岁善对,通五经能文章,凡书过目不忘。誉为少年才子。他出身贫寒,好打抱不平,常常出其不意,为贫苦民众出谋划策、排难解忧。他洞晓世理,出口成章,老谋深算的政客也难免败在他笔下。
一官差在一贫苦农民稻田上角强栽一棵大树。石文斗游学遇该农民聊知此事,拿出一纸写几句话给农民去告官。果然第二天官差来斫树。原来石文斗在诉状上写着“树叶遮露水,树根扒田底,此树不斫,国粮难取”。金巧巧二胎得子
某年兴国严重旱灾,当时州官“温太爷”,卖掉赈灾粮食一大半中饱私囊,剩下小部分粮食掺入大量沙子分发百姓,饿死不少人。老秀才潘大月,为民请命状告州官“温太爷”。但省府大人是温太爷的舅舅,徇私枉法暗中庇护,案子无人问津。潘大月一筹莫展。听说有个少年才
子石文斗熟读诗书,才智过人,遂前往拜访石文斗。行路难 李白
潘大月心中疑虑,一个山野少年到底有什么真才实学?决定先请石文斗到县城清风楼和众位文人墨客一聚。如果石文斗只是徒有虚名,便弃之不用。
一天中午,潘大月到石应高村,说是奉众人之命邀请石文斗到兴国州清风 参加赏月诗会。石文斗听了笑着说:“我乃山野少年,怎敢参加如此盛会!”潘大月急了,说:“这次聚会主要是商量状告温太爷”。石文斗听了二话没说就和潘大月一起上路了。石文斗一路蹦蹦跳跳,时而追山鸡,时而看花木。潘大月更生疑虑。摇头感叹:石文斗如此顽劣,纯属一个无知少年。恰巧这时见石文斗怀抱路边一棵大树看上面小鸟,就随口戏谑道:“无知小毛童,手抱树木团团转,抬头望鸟”。 石文斗立即回答一句:“糊涂老先生,足踏石阶步步走,俯首看人!潘大月一怔,脸上仍露不屑。
潘大月走着感觉浑身发热,将皮袄脱下搭在臂弯上。石文斗见机连忙上前说:“老先生,你年事已高,拿着皮袄行走不便,我年小劲足,替你拿皮袄”。 潘大月一听这话很高兴,就将皮袄递给他。石文斗又说:“老先生走得慢,我先行一步,在县城门口等你如何?”潘大月点头。
石文斗快速走到一家店铺,将皮袄称了一下二斤三两,用毛笔在皮袄内角写上祖父的名字。潘大月到了县城要皮袄,石文斗说皮袄是自己的。二人吵着到县衙,县官将皮袄过秤果然是二斤三两,查验皮袄内角也确实写着石文斗祖父的名字,和石文斗说的丝毫不差。潘大月急得直冒汗:“这,这……”县官把皮袄断给了石文斗,罚打潘大月二十大板。轰出衙门。
出了县衙大门,石文斗笑嘻嘻将皮袄还给潘大月,说:“刚才跟老先生开了个玩笑,让你受了皮肉之苦,还望见谅!”潘大月气呼呼接过皮袄,气愤地说:“你不就是提前玩了个花招,这等伎俩,何足道哉,哼!”仍然很不服气。石文斗又笑着说:“老先生若还不服输,咱两就现炒现卖,由你定事由,再打一场官司如何?”潘大月思索片刻说:“行,咱两就以父子相称,以儿子天天殴打父亲为由,可否?”石文斗眼珠一转,说:“可以,但老先生必须说我有一童养媳妇,我保证对你所讲的话一一承认,不作任何辩解。”潘大月连忙拉着石文斗转身走进县衙。潘大月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哭闹闹说:“请老爷宽恕草民刚才欺骗之罪,这个小子乃是我的亲生儿子,虽然家里很穷,但我对他百般疼爱,还给他了一个童养媳妇,指望他好好过日子。可是这个不孝逆子,不但不孝敬我,还天天对我拳打脚踢,让我生不如死。恳请老爷作主,惩治这个不孝逆子”潘大月装的像模像样,说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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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官听完,就问石文斗:“刚才你老父亲告你天天殴打他,忤逆不孝,可否属实?”石文斗点头承认说:“句句属实,一字不假。”县官遂将惊堂木一拍:“来人,将此等忤逆不孝之徒重责二十大板!”石文斗连忙直摆双手说:“老爷且慢,请借笔一用,小民有实情禀告!”只见石文斗用毛笔分别在自己的两只手心飞快写上几个字,然后走到县官的案前,将两只手掌心往上一伸。谁知县官看了石文斗手心上的字后,脸一变,万分恼怒地将惊堂木用力一拍:“该打,该打,来人,将下面这个丧失人伦的老东西重责二十大板!”
潘大月还没来得及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衙役按倒在地一顿板子。责罚完毕,走出县衙大门,潘大月顾不得疼痛,急忙抓起石文斗两只手心一看,只见写着两句文:“妻有貂蝉之美,父有董卓之心。”潘大月顿时面红耳赤,哑口无言,耷拉着脑袋,感叹道:“你石文斗果然机灵聪慧,真乃英雄出少年,老朽服也。”
潘大月请来石文斗,在县城清风楼与兴国州文人墨客相聚,商量状告温太爷。
石文斗改潘大月状子头一字:“虐”民改“嚼”民,状子中“饥荒年温太爷施粥掺沙子”改为“饥荒年温太爷施粥掺石灰毒死人”。审案前文斗又带信“将沿路一线老坟加新土(呈现饿死人很10万贷款3年
多)”。这样,“温太爷”被判死刑。问斩时,石文斗外穿文衣内穿白孝衣前去吊孝意为监斩防掉包。官问石文斗“今天温太爷处死无大害,你来有何用意”?石文斗说“父母官被斩,子民戴孝理所应当”,他脱下秀才外套露一身白衣。监斩官慨叹:“真对头到了,温太爷只得死了”。兴国州官老温侵贪赈灾粮钱致死许多人命,终于伏法大快人心。
但是,官府终究寻了石文斗一个“欺君”之罪,将他充军陕西。他在陕西8年(其中服役4年),后以锯匠谋生。一天,住地隔壁学堂先生上完课就游学去了,石文斗中餐歇息时,进去把7个学生作文都批改了。先生回来得知,认为自己教不了该馆,请石文斗教。石文斗教该馆七人三年,六个考上翰林。他也乡会联捷,秀才举人进士一路考上。钦点即用知县,签分浙江天台县知县。是年九月二十日赴任途中病卒。宗兄太史月亭公代为归柩於家,葬石应高村白翁垴与父共茔。
一代名人石文斗,结束了坎坷、辉煌而令人惋惜的一生。然而他的短暂生命创造的许多人生故事,至今在石应高村流传。
              应高户石教金石本梅石义梁等口述
郭采洁          记录整理
2017年11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