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聂隐娘》观后感_《刺客聂隐娘》观后体会五篇
该片主要讲述了聂隐娘幼时被一道姑掳走,13年后被送回已是一名技艺高超的传奇女侠的故事。关于《刺客聂隐娘》读后感怎么写?下面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刺客聂隐娘》读后感范文,欢迎大家来参阅。
看《刺客聂隐娘》,看到结尾他们的背影往着莽莽苍苍的远方而去,音乐揪着人,眼泪就掉下来了。
我坐在座位上等着字幕走完,前面几个人起身,闲聊着“节奏太慢了”之类的。
这是个吐槽太容易的时代,我们甚至去电影院看个坏作品,因为可以进入一个大家一起吐槽的话语场,在千万匹一起掠过时到存在感与快感,到个体与集体的关系。当然用一个负作品来发泄负能量时,确实负负得正,不破不立,我们用吐槽的反作用力来建设共同的“三观”,在一个礼崩乐坏的末法之世用口水来紧紧相依,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相濡以沫。横滨流星
速度与激情7全球票房 然而,《刺客聂隐娘》不是用来吐槽的,它是用来沉浸其中的。它确实对观众有要求,但不见得要求观众先看过原著或剧本,看过访谈或评论,它需要的是专注与耐心,把自己放空,空得可以让这些人,风景,光线,故事进入内心,然后自己在心里,到故事的脉络,人物的去留,把历史的曾经的烟云与山水的永恒的烟云,珍藏在心里。
在故事的层面,其实《刺客聂隐娘》与唐人传奇《聂隐娘》已有很大的不同,《聂隐娘》是个语焉不详的故事,而电影把小说中的人物尽力还原到历史中去,在历史的逻辑中建立起一个严密的,对称的人物谱系与结构关系。
一方是中心的朝廷,核心人物是降嫁田承嗣的嘉诚公主,其道姑嘉信公主与弟子隐娘,另一方是边缘的魏博,核心人物是田承嗣,田季安父子,及田季安正妻元氏。魏博势力的根基是强大的田氏家族,但田氏内部也有蓝绿之分,电影中出现的田季安的叔父是亲朝廷的,而姑丈,隐娘之父聂锋,则尽力保持沉默,不流露倾向性。还有两个重要人物是身在局中而游离于政治的,一个是田季安的妾侍瑚姬,一个是磨镜少年。
在这个人物都尽量不动声的电影里,田季安是唯一一个可以“失态”的人,他可以在朝堂之上朝叔父发火,也可以在内帷之中朝妻子发火,但这两人属于不同阵营——这是田季安
的矛盾之处,他不是纯粹的政治动物,他感情丰富,但在感情上是分裂的,对儿女,对心爱的女人,对掌中的这一小片江山,他对他拥有的都有一种愉快的爱意。但这些他所拥有的,也都并不全然,牢固地属于他,它们之间互相掣肘,都试图把他牵向自己的方向,这让这个年青的藩王,总处在一种焦虑与混乱之中。
与拥有很多的田季安对照,聂隐娘是一无所有的。她不停地被剥夺,夺走她被许婚的青梅竹马的初恋,让她离开生身的父母,让她忘却人伦而专注于剑道,这是无所赋形又无处不在的政治对一个微小个体的强硬的塑造,归根究底,是让她成为一件无所不能伤的兵器,在军事行动与政治博奕间成为一个看不见的,但能起关键作用的力量。
这种中心与边缘的关系,可以变化出种种立场与情绪,甚至也可以与导演侯孝贤的地理位置进行关联联想,但就电影本身而言,里面有的是一个衰微的中心与一个也并不足够强大的边缘。向心力与离心力之间胶着的斗争,赋予了那些天生重要的人物,皇家的公主们与藩镇家的儿子们,以必须履行的责任或可能成就的荣名,他们必须得各行其是。——这似乎又超过了政治,而成为宿命。
在电影《刺客聂隐娘》中,她回复了她的本名,她被称为七娘,窈娘。
于是与历史,与政治斗争并行,电影也讲一个个体的故事。有些个体,她们对结构的感受力很强,并竭力尽忠于自己在结构中的使命,比如嘉信公主,比如元氏,她们当然也都从自身的利益出发,但当她们洞晓这个结构的秘密与运行后,有时也能短暂地把握住这个结构,使自己的利益得到最大化。也有些人,对结构是蒙昧无知的,比如瑚姬,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舞姬,只有主公的此时此刻的恩爱,她也有自己的生存策略,但能否生存下去其实完全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而对于聂隐娘来说,她被训练多年为这个结构服务,但她却脱离了这个结构,到自我以及到方向。——关于这一点,电影其实是很突兀的。隐娘甚至不是情节的主要承担者,她是一个归来者与观察者。初回到聂府,她洗了一个澡;她听了两个故事:青鸾舞镜与玉玦分赠;她出入潜藏于田季安的居住,看到他的各种生活侧面;她跟着父亲押送舅父去贬谪之地的队伍,打退了元氏派来的刺客;她救了瑚姬;最后她与磨镜少年去了新罗。
青鸾舞镜这个典故的加入,似乎是从原著的磨镜少年中得到的启发。嘉信公主哀伤于没有同类,而聂隐娘似乎并不为此哀伤,她发现了自我而不是发现了孤独?或者她有一种悟性,能够摆脱结构赋予的意义,为自我寻一个方向与一条道路。
青鸾舞镜是一个从结局出发推演的前提,是逻辑上的刻意完善。但这个优美的典故无助于聂隐娘作为一个“人物”的具体可信,丰满立体,这个部分,观影者只能与创作者达成一种“默契”。我理解了你架设的结构,你给你的人物安排的结局。这样。也很好。
从女性观众的角度,似乎隐娘回到窈娘过了一段时间,最后成为另一个隐娘,这确实也是一个可以在观察中领悟的事情。
关于电影的“慢”,我一点都不觉得慢。快慢是相对的。
这个电影中的人物,都没有安排很多的情节给他们,但尽量地,给一个人物以一个完整动作的时空尺度。比如,弹琴;比如,和孩子玩耍;比如,沉思;比如,讲一桩往事。于是,不那么需要从情节的角度来了解一个人,而是可以从情景与状态中进入他或她。
瑚姬在薄帷之后等着田季安来。光斑的颤动,人物凝然不动的姿态,以及幽明显藏的情绪。这是一个人在等另一个人。“等”这个动作,短了,就不是“等”。瑚姬在等,隐娘也在等,或者“等”也不是重要的,就是有一段时间,在凝神滤心间过去了,对她们如是,对你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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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一个长镜头里停留,时间一秒秒地蓄势,细节明晰地呈现,而不损于整体,心情几乎还有点紧张,就像看一张弓渐渐张满……一个非常好的长镜头结束了,身体是会松一口气的。
电影中的女性,公主,聂夫人,元氏,瑚姬,她们都以她们的动作和状态体现她们是怎样一个人,所以观众必须是要专注的,观察需要专注,或者说,《刺客聂隐娘》确实需要一种不同的“观看方式”。
比起小说来说,这个电影实际上温情得多。小说,就是一个“传奇”——一个奇怪的人,一件奇怪的事情。聂隐娘回来后,与父母之间恩义颇淡,她与磨镜少年之间的婚姻,更便是个身份掩护,但是她武功法术都厉害之极,是玄幻派的写法。而在电影中,人物被坐实到历史中去,连武功也是写实的打法,神通广大的聂隐娘成了回到人间的聂窈娘。父母对她依然极为疼爱,磨镜少年对她满怀恋慕,她只是像一片树叶般,在政治斗争的漩涡里转了一转。
然而这个电影却依然保持着一种悲情与隐忍的气息,是什么像垂云一样笼罩着这个电影呢?
因为在中心与边缘的这场缠斗中,大多数人都必须得坚守一个虚无的方向?因此而离别,而联姻,而出家,而生子,而诛戮异己,而苦苦磨练自己的身心?
或者因为这是安史之乱后的唐朝,是衰微中力图保持的尊严,是割据后的欲望与力不从心。每个人都感受到了自己的痛苦,因为痛苦,才有对痛苦的隐忍。
但是有一些东西,是超越于人之上。
是自然。与美。
树林倒影在湖水里,一鸟扑嗽嗽飞了出来;山上的云雾从这边弥漫到那边;当两个人在白桦林中以命相搏时,树梢上的云,美极了。周二可
还有那些幔帐,衣纹,烛台,檐角,它们也美。还有炊烟与炉火。
这是最大的隐痛。人是如此有限。美,是有限的人的凭依。
如果说中心是地理的,那它也可能是历史的。唐代是我们的历史的一个中心,逝去的唐代,是我们所有的衰微感的来源。看到电影的最后,聂隐娘与磨镜少年朝着新罗国而去,
银幕上只有了小小的背影时,我想到了《童年往事》里的奶奶。她总在傍晚时叫孙子回家,叫“阿孝咕,阿孝咕……” 后来她越来越糊涂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只知道在大陆。她沿着一条土路走,走得很远,变得越来越小。那也是一个背影的长镜头。
金钟仁
以前写侯导的电影,最喜欢写长镜头和美学观。这次连导演自己都说,要拍一次武侠商业片,所以不想再写。看拍摄手记和访谈,侯导反复提到演员的能量、可能性和刺客的成本。所以就先谈一下我所看到的能量。
从最直观的视觉体验来看,《刺客聂隐娘》与以往武侠最不同的地方在于打戏没有任何辅助,交手往往在一息之间,然后停顿,各自走开。没有招式没有剪接没有配乐没有台词。剧本中写到隐娘在浮云蔽日之时,飞鸟一般掠下。而因为不吊威亚也没有特效,观众所见,往往只是隐娘直直跳下,身手略敏捷于常人,然而再没有值得惊叹之处,甚至毫无美感。这是侯导式的能量。比之浮光掠影,他追求的是真实,是刺客这一身份所能达到的能量极限。超过这个极限,刺客就不再为刺客,而是志怪传奇。
钝感也是我对影片最初的感受。他对景物的捕捉是“等云到”式,有景,就固定机位的长时间拍摄,不过分渲染,放任它自行表现。自然的力量俊逸有飒气,唐诗般句句灵美,并置在一起,气韵就拢来。这是他钟爱的真实,也是最钝重的镜头表达。还有完美还原的唐朝布景,除了田季安与胡姬对谈一场烛影轻曳纱幔起落,其它皆有种厚重敦实的古旧感。亲生朋友看后说觉得很恍惚,“好像看了一部唐朝的电影。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我想大概就是因为他铸了冰山只揭示一角所隐藏的巨大的能量。日韩美女明星
侯导追求的真实是,他说天文小写的“云朵经过投下阴影,隐娘已就着阴影潜入室内”他拍不出,留在剧本中吧,就真的不拍。哪怕这点简单的问题,用特效轻易就能解答。所以隐娘栖身梁上,只用一个正面的中景交代,没有任何镜头运转,似在拍状态,更是在拍隐娘的能量气场。武功高强的夏靖,感受到了隐娘的能量,从屋内掠出,只看到吊在屋檐的什么什么(不懂那个像避雷针一样的东西名词是什么)微微晃动,再无多余的特写镜头交代隐娘藏身之处。这个”缺失“的镜头,更能体现出隐娘的武功之高,所谓通片表达的“藏”,此处也是体现之一。毕竟“藏”的目的不在于藏,而在于“现”。
能量的比拼最精彩之处有二:第一,隐娘与精精儿的较量。精精儿是唯一武功可与隐娘匹
敌的高手,在观众理解中,此处必然是全片的高潮。然而剧本中写两人交手,只是精精儿感受到了隐娘的能量气场,转身离开。在最终的对决中,两人也只是短暂过招,随即分开,镜头给精精儿被劈裂的面具特写,给微跛离开的隐娘背影全景。这是侯导所理解的高手过招。有点像《一代宗师》里的掰饼,但更为钝。第二,隐娘破除空空儿的纸人。空空儿用纸人迫害胡姬,众乐女奔逃,此时隐娘现身,轻松破除人形影,只剩下纸人飘落。道姑公主交代过纸人“这种阴术,但凡识破了就不值一文,我们修行,志在大道,这般术士的把戏,根本不在修行法门内。”因此也是隐娘能量的体现。
而这种能量的“收”,更让人动容。剧本写隐娘藏身树上被蹴鞠的小儿发现呼唤她下来。隐娘飘身落下,“温顺如小羊”。这是最让人疼惜的隐娘,踽踽独行,顽固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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