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游泳
久违的游泳2011年08月07日星期日08：55久违的游泳?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整整十年没有下过河塘游泳了。不知是现在的环境太差了，还是卫生意识
增强了，大家都喜欢在自家沐浴。就算是在农村，现在根本没有人到河塘中去
有关月亮的古诗满地就是水草横生，黑漆漆的水叫人害怕。前几天在网上和一位同学聊天，他
说他多想回老家然后去小河里洗个澡啊。我说现在没人下河去洗澡了，一方面
河里到处都被采沙，深不可测；另一方面河岸上已经灌木丛生根本没路下去；
再者，现在河里垃圾很多，各种怪东西都往里面倾倒，确实不敢去和它亲密接触。
想想十多年前，读大学的伙伴一回家过暑假，大家就结伴去河里洗澡。大
家悠闲地游泳，回忆着童年往事，欣赏着河岸两边的风景。这儿一片田畴，沙
地上种满了花生芝麻等旱季作物。高大的乔木则分散而立，灌木夹杂其间。那
时的河水清澈无比，褐的沙子被水泡得溜光，脚踩在上面像按摩，不像在池
塘里踩到的是恶心的稀烂淤泥。难得一见的翠鸟在垂柳上伺机而动，水里的鱼
花中君子艳而香空谷佳人美名扬儿有时会撞到人身上来，滑溜溜的。有时我们也下潜沉到河底与沙子亲密接触，那种冰凉光滑的感觉真是让人无比舒服放松。除了河湾处一般水都比较浅，所
以根本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但这一切都已成为往事，因为下水洗澡已经成为一件奢侈的事了。城里面
的人有固定的游泳池，而乡下有天然的游泳池却不能用。现在的池塘基本上都
被承包到户，都养满了鱼，在里面投放饲料，甚至是泼大粪。由于没有人去池
塘里挖淤泥肥田，所以塘水都很肮脏。加之村民的垃圾都往塘边倒，而池塘基
本上都是死水，所以没有几口池塘的水达得到游泳的标准。我至今还记得小时
候在池塘里洗澡，人窜下去，池底的淤泥就沉滓泛起，让人毛骨悚然。尤其是
水葫芦的纤毛粘在人的汗毛上，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水獭，十分恐怖。现在
的池塘都是有机物过量，天热的时候表面漂满了绿苔，别说人就是鱼也无法生存。
夫家的池塘却是个例外。这口池塘刚刚用挖掘机铲过，淤泥自然就没有了。夫家养了一点鱼但从不放饲料和人工添加的杂物，所以池水很干净。再
加上四面无田，自然也就没有了农药污染。很多城里面的人都喜欢来这里钓鱼，因为这些鱼都是吃青草长大，格外肥美，味道也比一般的鱼要鲜美一些。看着
这一池清澈的水你都会感觉清爽，所以我忽然有了下水游泳的冲动。
太久没有在池塘里洗澡了，更别说游泳了。这不国际泳联正在上海举行世
界杯比赛，看着那些游泳健将完美的身材健康的肤强健的体魄，我更加跃跃
欲试了。游泳是一种完美的全身心的运动，你的每一个器官都会运动起来，而
且舒服惬意，还能与自然之水亲密接触，能锻炼人的温度调节功能，增加毛细
血管的活动能力。更不要说游泳还是一项求生的本领，在关键时刻还能大派用
场呢。
下午六点钟左右我带上九岁的儿子，希望教他一招，也让体会一下游泳的
乐趣，锻炼一下他的协调能力和胆量。池塘虽小，但游泳却足够了。岸边用砖
和水泥砌了个平台伸向塘里，刚好像比赛用的跳台跳板，但它却是硬的，因为
本来就是用来洗衣洗菜的。我准备停当，但看着这幽黑的水不禁有点发怵，毕
竟只有我一个人下去。但想想人家那些野外探险荒野求生的人，我这就未免显
得太懦弱了。想到这，我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窜进塘里，我笨拙得差点沉了下去，好在游泳是习得性永久不忘的本领，不一会儿我就如鱼得水轻松自如地变
换着花样游起来。
儿子从未见过这种场面，既兴奋又担心，而且刚才我这一跃把它的衣服都
溅湿了不少。池塘里的水温温的，真是舒服，不凉不热。我的每一寸肌肤都被
水包围按摩。很久没有接触过自然水的皮肤显得有些敏感，而且刚才那笨拙的
一跳让耳朵里进了好多水，嗡嗡直响。夫家的狗冲出来嗷嗷叫，它大概以为
是哪来的小偷想偷鱼吧。一个人在水里游似乎显得有些孤单，不像小时候一
婚礼祝福语伙伴有池塘里嬉戏玩耍做游戏比赛。我才游了一会儿就感觉全身紧崩，肌肉紧张，尤其是双肩很累。我怕抽筋所以不敢游得太远，只围绕着岸台打转。儿子
又叫又跳，大喊要着要我抓几条鱼上来，可我哪有那本事。那些白鯈却胆大的很，在岸台边游来游去一点也不把我当回事。
游了几分钟我就上岸休息，赤脚踩在水泥路上滚烫不已。风儿吹来我不禁
感觉有点凉，看来我还是有些不适应。于是我又跳进温暖的池水中，任由自己
的身体在水中漂浮。我极力放松全身，只管不让自己的头部没入水中就行。我
时而仰泳，时而蝶泳，时而蛙泳，但就是不敢潜水，因为独自一个不愿意进入
那个黑漆漆的世界。下层的水是冰凉的，表层的水是温暖的，你可以自由调节。真是羡慕那些鱼儿，它们可以沉入水底享受清凉一夏，可以在水晶宫里自由出游，可以在塘岸四周采食天然水草。
我用双脚往后乱蹬乱打，故意让水花四溅，弄出巨大声响，看不能惊起几
掂过碌蔗什么意思条鱼儿跃出水面，让儿子也开开眼界。但任凭我嘭嘭地弄个不停，也没有一条
鱼儿出来。大概是水塘太深，鱼儿沉入塘底，没有受到外面的骚扰吧。它们大
概还在水底嗤笑，这是什么怪物啊，无毛无鳞的在它们的领地撒野。
没有一个伴独自在水里折腾实在没兴致，儿子也独自在塘岸四周抓蜻蜓去了。浮在水中都有点累，难怪游泳是最有效的运动了。我只好爬上岸来休息，
但穿着湿透的裤子在岸上实在不舒服。地面滚烫，身上发凉，耳朵里的水倒不
出来，我的手都有点脱水发皱。就这样冷热不均的状态还真有点不适应，这也
难怪人不是两栖动物，自然不能应付裕如了。
我再次扎入水中，毕竟来了就好好尽个兴吧。寂静的池塘，火红的夕阳，
塘面被我搅得波光粼粼。还是水中舒服，就像是洗温泉浴，而且不用担心会有
恼人恶心的塘泥泛起。不过我现在是英雄寂寞，是另类，再也没有童年时的尽
情与快乐，还有激烈的对抗游戏。那时洗个把钟头也不觉得累，我至今还记得
有时候在水里漂得双手发白，整个皮肤都打皱，体液流失很大。但那又有何妨呢，经常是大人们跑到池塘边来大喊大叫才一个爬上岸去，直到天快黑了还有
人在水中抹洗。整个夏天都是那样，放完牛回家的第一件大事就是邀上伙伴往
池塘里奔。大家都来比试看谁游得快，看谁潜水久，看谁花样多。也有脚抽筋
的经历但却毫无危险，因为到处都是人，而且水也不深。有些人索性一边洗澡
一边在池塘边沿摸蚌蛤或田螺，如果运气好还能抓个王八上来，那可就是难得
的美味了。
除了傍晚洗澡，我们甚至可以全天候洗澡，尤其是下午放牛的时候。一般
我们两三点钟出去放牛，天很热，尤其是松树林里密不透风，燥热异常。我们
就在山脚的水库里洗。如果是在山上，我们就在山间的山洞水坑里洗。洗完了
澡裤子也不用换，就让它自然风干。有些人干脆就是光着身子下去洗，反正也
没外人。那时真有点像野人，随处可玩，随遇而安。我们甚至带上米和油让护
林的老头帮我们做饭吃，路上摘人家的辣椒，早上拣好蘑菇，另外还有泥鳅青
蛙之类的。
现在的小孩没有几个会游泳了，我们小时候基本上到了七八岁就可以学会事务所实习报告
游泳，否则你就会被同伴们耻笑，叫你旱鸭子。他们甚至会捉弄你，搞得你没
苏小玎董璇办法和伙伴们一起去洗澡，只能在家里拿了个大脚盆一点点的抹洗，而这又会
被人笑话是女人的洗澡。不会游泳你会成为另类，就像现在不会电脑上网一样。我只觉得以前很少听说有人会被淹死，不像现在一听说去河里洗澡就让父母如
临大敌。而且每一年暑假期间都会听到某村有儿童洗澡溺毙。人不识水性，水
就没有人性。所以面对水这温柔杀手，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学会驾驭它，而不
是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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