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高适、岑参、王昌龄、李益等诗人为代表的"边塞诗派"虽然没有共同的旗帜,共同的组织,甚至没有统一的创作理论,但他们的诗作却具有某些共同的内容和艺术特,在盛唐的诗苑里,丰富多彩的边塞诗就象一朵盛开的奇葩。它作为一种独立流派占据当时诗坛的一席之地,不仅仅因为这时期他们创作数量的丰富,更是由于它描写了边疆的风情,表现征戍的艰辛,战争的残酷以及围绕战争引出的种种矛盾,无处不饱含着理想主义的浪漫精神,融注着慷慨激昂的英雄气概,具有雄浑壮阔的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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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边塞诗人体风格的形成原因
1.1.1 唐代政治经济背景
唐代开国以后,北方少数民族南下,致使边塞战争不断,社会的尚武氛围相当浓厚。比较而言,唐代诗人比以往朝代诗人要活跃得多。他们关心国事,注目边塞,渴望在盛世做一番事业建功立勋。在时代的呼唤下,他们摒弃了读经应考入仕的老路。因为他们大多出身寒微,仕途之路坎坷崎岖,“白璧皆言赐近臣,布衣不得干明主”,“尚有芹心,无因见明主”,“欲言塞下事,天子不召见”。边塞战争的兴起,使他们看到了一条光明之路,军中将士的功业使他们跃跃欲试。在他们看来既然“无由谒天阶”,倒不如走军
旅之路实现他们的梦想;而军中主帅也需要文人到幕府中来,高适《送董判官》:“幕府为才子,将军作主人”.即是指此。于是,他们响应时代呼唤,放弃延续多年的传统老路,踏上了文人从戎的新路。火热的激情,异域的风光,战争的场面,渴望与梦想,使他们热血沸腾,豪气冲天。“天子不召见,挥鞭遂从戎’’,“大笑向文士.一经何足穷”,“功名只向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东走到营州,投身事边将”。在军伍精神的感召和功名心的驱使下,其尚武精神超出以往任何朝代诗人。【唐代边塞诗人的汉代清洁】
1.1.2 独特的边塞风光
综观中国北方地区,基于国家安全的考虑,在中原内地和北部游牧民族之间,历朝历代都有目的地建立军事防御地带,即为边塞地区,或称为“塞”、“边庭”。对于苦的意境的营造,除去“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杜甫《兵车行》)的离别之苦和“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陈陶《陇西行》之二)的相思之苦,就只有边塞沙场的征战之苦了。战争本身的残酷自不待说,西北边塞的寒苦也让人不堪,正如贯休所云:“山无绿兮水无清,风既毒兮沙亦腥。”(贯休《边上作》之一)边塞的寒苦意境是由以下几方面的意象构成,如地貌———“黄沙碛里”、“陇上”、“贺兰山”、“阴山”、“祁连山”、“天山”等,气象气候———“北风”、“冻云”、“黄云”等,天象———“关山月”、“白日”等,植被———“白草”、“秋草”等,动物———“黄羊”、“雁”,等等,以及中原将士与胡人酣战对峙时声声催人的“胡琴琵琶与羌笛”。几乎所有的边塞诗人都在这种场景中吟唱着,
不同的是,亲历沙场的边塞诗人以“刀剑为诗”,以真实感受为基础,“寒苦”来得真切;那些以“文字为诗”者,则以前人边塞诗的意象为意象,朦胧中诉说着寒苦,多少有些苦得离奇和不着边际。边塞的秋天,就是秋风、秋草、秋月和秋雁的季节。由边草、秋月和胡笳为意象的边塞,其意境之凄凉愁苦就只一个“绝”字了得。边塞寒苦意境的塑造,除了画面还有背景音乐不断震撼着人们的视听,强化着边塞寒苦。且不说归雁声声,秋风阵阵,单就“胡笳一声”则已令听者不仅“双泪流”,更是“愁绝”。至此,我们体悟到,在边塞诗里,即便戍守边关的将士可以是乐观的、豪迈的,但边塞的环境却始终是寒苦的。这种寒苦之境达到极致,其所蕴含的美便只能是壮美,如“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王维《使至塞上》),绝少柔美之词。【诗性空间:唐代西北边塞诗意象地理研究】
1.1.3 题材内容上的相似性
北国风光天高地迥,北朝民歌淳朴自然、直截了当、境界阔大。塞北文化影响了中原,也影响了边塞诗。由于题材与作者构成的关系,北方地域文化对唐代边塞诗的影响相对偏重于内容方面,艺术形式方面的影响则较为次要。北方边地的战争与生活充实着边塞诗歌的素材,更重要的是,北方文化的质朴、坚毅与博大支撑着唐代边塞诗歌的底气和骨力。在诗的题材内容上,以边塞景与战争场面为主。描写的景观有狂风、酷热、严寒、冰雪、大沙漠、惨烈悲壮的战役、异国情调的胡乐等。人物多为都护、将军、单于、胡姬、征人、胡儿。地名则有天山、阴山、瀚海、轮台、疏勒等。
1.1.4 思想感情上的相似性
总数达2000余首的唐代边塞诗,“是一座大蕴量,高品位的富矿⋯⋯其厚重深广的内容,充沛激越的感情,雄奇壮观的意境,光鲜生动的形象.别具一番风韵情致,扣响了古今多少读者的心灵之弦。”(张浩逊《唐诗分类研究》。《唐诗分类研究》张浩逊江苏教育99年1印358页价10元)其中,蔚为五音繁绘.异彩纷呈的盛唐边塞诗,是这一时期边塞诗发展达到繁荣顶峰的重要标帜,充满蓬勃向上精神的浪漫主义诗风是当时诗坛的主流。以岑参、高适为主,并有王昌龄、王之涣、李欣、王翰等人共同形成的边塞诗派.是这一浪漫主义诗风的重要流派。‘‘大漠穷秋赛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的雄浑深厚、悲壮淋漓(高适);“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的雄阔苍劲、壮逸悲凉(王之涣);“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瑰丽神奇、浪漫豪放(岑参),无不给后人以巨大的心灵震撼。《岑参与高适边塞诗内容与形式的艺术比照》作者均富有浪漫进取的精神,人生观积极而乐观。因此诗中充满了激情和豪兴,显示出充沛的爱国情感。固然也有反映战争残酷、黯然思乡的一面,更洋溢著马革裹屍、立功沙塞的雄心。
1.2 边塞诗人的体风格对后世创作的影响
1.2.1 诗歌题材的扩大
南朝的诗风大多华靡艳丽,好像浑身裹着绸缎的珠光宝气的贵。从军边塞的
士子们随着视野的开阔,开始尝试着写一些不被前人重视的题材。闻一多认为:
“正如宫体诗在卢、骆的手里是从宫廷走向市井,五律到王、杨的时代是从台阁
移至江山和塞漠。”①在扩大诗歌题材方面,边塞诗人的贡献是很突出的。如王
之涣《凉州词》: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诗起于写山川的雄阔苍凉,承以戍守者处境的孤危。第三句忽而一转,引入羌笛之声,羌笛所奏乃《折杨柳》曲调,这就不能不勾起征夫的离愁了。此句系化用乐府《横吹曲辞·折杨柳歌辞》“上马不捉鞭,反折杨柳枝。蹀座吹长笛,愁杀行客儿”的诗意。折杨柳赠别的风习在唐时最盛。“杨柳”与与离别有更直接的关系。所以人们不但见了杨柳会引起别愁,连听到《折杨柳》的笛曲也会触动离恨。而“羌笛”句不说“闻折柳”却说“怨杨柳”造语尤妙。这就避免直接用曲调名,化板为活,且能引发更多的联想,深化诗意。玉门关外,春风不度,杨柳不青,离人想要折一枝杨柳寄情也不能,这就比折柳送别更为难堪。征人怀着这种情听曲,似乎笛声也在“怨杨柳”,流露的怨情是强烈的,而以“何须怨”的宽解语委婉出之,深沉含蓄,耐人寻味。这第三句以问语转出了如此浓郁的诗意,末句“春风不度玉门关机器人资料
”也就水到渠成。用“玉门关”一语入诗也与征人离思有关。《后汉书·班超传》云:“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门关。”所以末句正写边地苦寒,含蓄着无限的乡思离情。如果把这首《凉州词》与南北朝的诗歌进行比较,就可明显发现诗歌的题材扩大了。“一片孤城万仞山”出现了塞上孤城的,这是此诗主要意象之一。“黄河远上白云间”是它远大的背景,“万仞山”是它靠近的背景。在远川高山的反衬下,益见此城地执险要、处境孤危。此诗虽极写戍边者不得还乡的怨情,但写得悲壮苍凉,没有衰飒颓唐的情调,表现出初唐诗人广阔的胸襟。再如王昌龄的《从军行》: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黎明 乐基儿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前两句在写景的同时渗透丰富复杂的感情:戍边战士对边防形势的关注,对自己所担负的任务的自豪感、责任感,以及戍边生活的孤寂、艰苦之感都融合在悲壮、开阔而又迷蒙暗淡的景里。后两句由情景交融的环境描写转为直接抒情。在抒写戍边将士的豪情壮志的同时,并不回避战争的艰苦,典型环境与人物感情高度统一。
在宫体诗中,以咏物为题材的诗数量最为庞大,但其中绝大多数都没有言志的功用。关于诗歌的此项功能,王勃说过:“至若开辟翰苑,扫荡文场;得宫商之正律,受山川之杰气,虽陆平原、曹子建,足可以车载斗量;谢灵运、潘安仁,足可以膝行肘步。”②充分肯定缘情文学在言语学创作上的重要性。
从初唐边塞诗的内容和题材来,他们或写景状物,或以诗言志,或抒情排忧,更多的地描写戍边生活的艰苦与自豪。边塞诗歌的写作题材的确得到了大的拓展,就连后来提出诗歌兴寄、风骨理论的陈子昂,也在很大程度上受了边塞诗的影响。
如他的《登幽州台歌》:“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与他们之前的作家相比,初唐边塞诗人的诗更多地反映了个人的抱负理想,这与他们政治上的不得志也有很大关系。他们将唐诗带出了宫廷的狭小天地,给予了它发展的空间。
1.2.2 诗歌体裁的创新
初唐边塞诗歌的贡献还在于开创了初唐体。所谓“初唐体”,指的是流行于唐初的七言歌行。此时,由于诗人们已经开始走出宫廷生活的小圈子,并越来越多地把民间生活、边塞风光作为自己的写作题材,传统的五言诗渐渐不能胜任,一部分诗人便改用这种歌行体来表达感情。七言歌行体始于曹丕《燕歌行》,经400余年的发展,到了初唐,终于大放异彩。
为了说明初唐体的特点,我们不妨看看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
北风卷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独生子女证办理程序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散入珠帘湿罗幕,胡裘不暖锦衾薄。
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
句子的拼音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
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
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
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诗人描绘了边塞的大风雪和气候的早寒,可是在他笔下着重表现的不是将士生活的艰苦,而是西北边塞奇异雄伟的雪;诗中虽然写了惜别之情和思乡之情,却丝毫没有伤感的情绪。在西北大风雪背景下,送别的场面带有雄浑悲壮的彩。在艺术结构上,全诗开得好,收得好。起始四句写风雪是外景,接着四句诗描写军营中内景,进而又由内到外,用两句诗写军营外的冰雪世界。前十句诗重点在咏雪。然后,又由外景转向内景,写饯别筵席,再由内转向外,写送别时的情景,画面一个接一个推出,如此大开大阖,奔腾跳跃,形成了诗的意境的波澜起伏。据《唐诗三百首评析》中解释这首诗说:
“全诗关键在四个‘雪’字,第一个雪字是写送别之前的雪景,第二个雪字是写饯别时候的雪景,第三个雪字是写临别时候的雪景,第四个雪字是写送别之后的雪景。”所以,虽然全诗转折突兀,结构错综变化,但以雪为中心线索抒情写景,显得不枝不蔓,章法严谨。
从《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中可以看出初唐体的特点:一是注重词采;二是篇幅较长。这是因为客观需要,也是受到了宫体诗的影响。由此可见,一方面,初唐歌行体写出了宫体诗写不出的内容,表达了宫体诗无法表达的思想感情。大珠小珠落玉盘是什么乐器
可以说,边塞诗对宫体诗的改造是彻底成功的;另一方面,在文学气氛奢华颓靡的大环境下,唐初边塞诗也不可能完全摆脱齐梁文风的影响。因此,总体上看,初唐边塞诗的风格还表现得比较柔弱,处于宫体诗向古体诗过渡的转型期。然而这一体裁的出现和不断完善,对于七言歌行的发展,有极重要的意义。
1.2.3 思想境界的开拓
六朝的诗歌、骈文,均以辞藻绚丽、对句工整为尚。唐朝最初30年中的文学创作受其影响,风格卑下。表现在诗歌方面,作品以“骨气都尽,刚健不闻”的宫体诗为主。当时也有人意识到了宫体诗的特点,并从政教意义出发,在理论上反对它;但理论归理论,实际上他们自己也在写作吕体诗,其中宰相上官仪更是自创“上官体”,将轻浮俗浮艳的诗风推上了诗坛的统治地位。虽然马周、李百药等人极
力推崇自然纯朴的新诗风,但可惜的是,这些人的作品也没能跳出宫体诗的框框,格调不高,他们的呼吁自然得不到好的反应。
王志文江珊主演的电视剧给唐诗带来新气象的是以王勃为代表的边塞诗派们,他们是诗歌改革的先驱。杨炯《王子安集序》称赞王勃云:思革其弊,用光志业。……知音与之矣,知己从之矣。……长风一振,众萌自偃。遂使繁综浅术,无藩篱之固;纷绘小才失金汤之险。积年绮碎,一朝清廓;翰苑豁如,词林增峻。反诸宏博,君之力焉。
“君之力焉”说明了王勃在诗歌改革运动中的领袖地位。我们再来看看杨炯的《从军行》: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
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这首诗借用乐府旧题“从军行”,描写一个读书士子从军边塞、参加战斗的全过程。仅仅四十个字,既揭示了人物的心理活动,又渲染了环境气氛,笔力极其雄劲。能把如此丰富的内容,浓缩在有限的篇
幅里,可见诗人的艺术功力。首先诗人抓住整个过程中最有代表性的片断,作了形象概括的描写。至于书生是怎样投笔从戎的,他又是怎样告别父老妻室的,一路上行军的情况怎样……诗人一概略去不写。其次,诗采取了跳跃式的结构,从一个典型场景跳到另一个典型场景,跳跃式地发展前进。如第三句刚写了辞京,第四句就已经包围了敌人,接着又展示了激烈的战斗场面。然而这种跳跃是十分自然的,每一个跨度之间又给人留下了丰富的想象余地。同时,这种跳跃式的结构,使诗歌具有明快的节奏,如山崖上飞流惊湍,给人一种一气直下、一往无前的气势,有力地突现出书生强烈的爱国激情和唐军将士气壮山河的精神面貌。诗人不满当时纤丽绮靡的诗风,他们曾在诗歌的内容和形式上作过颇有成效的开拓和创新,杨炯此诗的风格就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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