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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念唐坚华同志
生产流程卡仇 英1 唐大津2 朱芳芳3
(1.原镇江轮船联合公司,江苏镇江,212000;2.镇江市外国语学校,江苏镇江,212002;3.江苏省档案馆,江苏南京,210008)
我
数字媒体应用技术专业学什么的爱人唐坚华(1924—1986),1939年在中学读书时,就随其堂叔(中学教师、中共地下党员)开展地下党工作。1940年在新四军一支队苏北抗日军政学校和抗大五分校学习。1941年参加中国共产党。毕
业之后任新四军连队指导员。1945年调到地方之后,历任区、县政府和企事业单位的领导。他在解放战争中担任策反江阴要塞的政治交通员,参与创建了江阴要塞的地下党组织。
1947年春,唐坚华在上冈任副区长。中共建阳(今江苏建湖)县委书记树海派他到江南去从事地下工作,说:“上级党指示,要积极开展打入敌区工作。根据县里掌握的情报,唐君照的弟弟、你的叔叔唐秉琳在伪江阴要塞,他手里有兵权,派你去做他的工作。通过你的父亲(唐碧澄)唐秉琳同你接上关系。”树海问唐坚华有什么困难,唐坚华考虑到自己是上冈的区长,面目是“红”的,如果被逃亡分子认识了,会有损于党的工作。树海说:“将全家搬到江南去,佯称是逃亡地主,以掩护你的工作。如果有人认识,就说是逃亡出来的。”并写了一封密信交唐坚华带给他的父亲,并嘱咐要绝对保守秘密。唐碧澄原任盐阜地区副参议长,于1946年秋天由曹荻秋和江华同志派往江南,执行党交给的任务——宣传共产党的政策、统战上层人士、待命而动。唐坚华回家做我的工作,要我接受树海对全家的派遣,明确提出要我沿途为他的工作打掩护。当时我在建阳县边区永丰
区文教股工作。时值国民党疯狂进攻解放区,天天下乡“扫荡”,形势十分紧张。我们配合武工队、县总队在边区打游击,搞宣传活动,稳定众情绪。我们常常到封锁线附近贴标语,主要是墙头标语,揭露蒋介石破坏谈判协定、打内战和蒋军的罪恶行为,宣传国民党不长久、共产党必胜,以及组织众跑反,组织儿童团站岗放哨,等等。唐坚华认为,我作沿途掩护,一是可以模糊敌人的视线,二是多一个人,可以多注意发现敌人的监视和盯梢,三是沿途买车船票、生活起居、吃住等都可以由我处
理,他可以极少露面,少暴露。唐坚华还一再嘱咐,要绝对保守秘密,不要同任何人讲,他的母亲、弟妹也不行。唐坚华母亲长期在解放区,多次见过陈毅、黄克诚、曹荻秋、树海以及其他中共党政领导干部,听过不少革命道理,也是有一定政治觉悟的。不对她讲,只是要保密而已。既已定局,我服从革命大局,由树海向政府文教科长孙达伍直接调动。唐坚华的母亲、弟妹随后也搬往江阴,全家一起站在了对敌斗争最前线。建阳县副县长陆逵和粮食局长闲平批准办理了一万斤小麦,作为干部津贴和安家费。自此,策反江阴要塞起义的工作开始了。
唐坚华与唐秉琳接上关系之后,建阳县委考虑策动要塞兵变责任重大,决定上交苏北区党委。建阳县设宴为唐坚华送行,参加的有县委书记王大林(树海已调出),正副县长杨兆熊、陆逵,社会部长苏平,组织
编者按:江阴要塞是中共对国民党军队策反的重点。为做好策反工作,共产党员唐坚华被党组织派往江阴开展地下
工作,并担任政治交通员。当年地下工作的参与者之一——唐坚华的妻子仇英,生前留下了相关口述记录,由其子唐大津提供,朱芳芳整理成文。此文是该口述回忆的上部,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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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杨以希等。为了给唐坚华转党组织关系,盐阜地
委的社会部长高峰在饭桌上写了个条子介绍他去苏北
区党委社会部侦察科长江华处报到。后江华带唐坚华
林夕是谁去见了曹荻秋、陈一诚、宋学武等人。曹荻秋一见到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结局
唐坚华,就笑着说:“碧老的大公子来了。”
唐坚华汇报了同唐秉琳见面以及他父亲的情况。曹荻秋、宋学武、江华都作了比较具体的指示:首先,要绝对保守秘密。区党委由宋学武、江华领导唐坚
华,唐坚华与唐秉琳单线联系,不发生横向关系。其
次,抓兵权,抓实力,做好中下层的工作。拉拢下级军
官,团结可靠的人员,不断壮大自己的力量,待命而
动。其三,如果有人认识,就说是逃亡出来做生意的。以逃亡地主、商人的面目出现,以“灰”面目出现,坚守党的秘密。宋学武还强调,必要的时候公开身份
可以抛一点,绝不能泄露秘密。曹荻秋、陈一诚两人
各写了一封信藏在香烟中交唐坚华带给唐碧澄。从此
佘山国家森林公园好玩吗这项工作由区党委书记曹荻秋直接掌握,宋学武、江
华具体领导。
唐坚华的工作,我从不过问,保证保密性。要做
什么事,只做不问,如收藏密件、通行证、黄金等等。家人之间,和唐坚华的父母、唐秉琳等见了面,也只
谈家常。大家的警惕性都很高,连唐坚华十一二岁的
小妹都知道注意周围的动态,看到陌生人或第一次看
见的人都要注意打听这是什么人,房东家有什么人往
来,有哪些人到唐秉琳家里去。每次往江南、回苏北之前,唐坚华都要对我交代一番:“要绝对保守秘密,不要对任何人讲,包括家里人。”“不管发生什么情况,宁可牺牲自己,绝不能泄露秘密。”我们六
下江南,在敌区来去共十一趟,四次到达,两次受阻。第一次是在1947年春,接受树海的任务之后,我们带了唐坚华母亲到上海唐碧澄。由唐碧澄到南京来了唐秉琳,
在一个姓高的人家里与唐秉琳见了面
(姓高的不知道何事)。唐坚华告诉我说,“这次(与唐秉琳)相逢,远远胜过往日叔侄关系的旧情。我正面阐述了来意,他非常高兴。这是同他正式接上了关系。我们还谈了革命形势,革命家常。刘少奇、陈毅、黄克诚、曹荻秋等同我们家庭都有过亲密接触,还谈了唐秉琳的大哥唐君鄂在北撤山东时牺牲了,是烈士。二哥唐君照是盐阜地委的组织副部长,
三哥唐小石是射阳的县委书记。我的三个弟弟都随黄克诚部队北上……这席谈话更加坚定了唐秉琳的斗志和信心。这一次会见是可喜的,是有价值的,可谓揭开了策反起义工作的序幕。”第二次是在1947年夏天。唐坚华和我在江阴唐秉琳家中,见到唐坚华的父亲唐碧澄和他的弟弟唐明,他们也已从上海来江阴了。唐坚华告诉唐秉琳,这次工作已转交到苏北区党委,并传达了区党委书记曹荻秋和陈一诚、宋学武、江华等人的指示。同时还研究了唐坚华全家迁往江阴的问题。这次唐秉琳提出了要加入中国共产党。同时他讲到“老五”(唐秉煜)也在这里(蒋军中)。唐坚华很高兴地说:“好啊!叫他们也来(我方)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并答应了回去向宋学武、
江华汇报。唐坚华曾说过,他“力争”“从速”解决他们的入党问题。另外,唐坚华向唐碧澄转交了曹荻秋、陈一诚的密信,唐碧澄也写了复信交唐坚华带回,仍藏在香烟中。从此江阴要塞地下工作有组织有计划地展开了。
第三次是在1947年秋天,唐坚华和我送唐坚华的母亲、弟妹一家往江阴定居。他们住在青果巷一幢四进大住宅里。唐坚华家住第一进,唐秉琳住第三进,第二进是房东住,后进是厨房和勤杂人员居住。从此,这里就成了掩护唐坚华在江阴的联络点。
第四次是在1947年11月。华中工委成立后,苏北区党委相应撤销,
华中工委书记为陈丕显、华中行政办事处主任为曹荻秋、华中指挥部司令
从左至右,第一排分别为唐坚华、仇英、江华、夏光(江苏省党史办主任)、
毛薇(无锡党史办主任)、吴铭;第二排分别为王刚、王征明、杨增、陆德荣、徐以逊;
第三排分别为唐秉煜、唐秉琳、李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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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管文蔚。仍然是宋学武、江华领导唐坚华工作。1948年1月,宋学武、江华通知唐坚华,经工委陈丕显、曹荻秋、管文蔚、宋学武等领导研究决定:同意他的考察意见,批准他去吸收唐秉琳、唐秉煜、吴文广三人加入中国共产党,作为特别党员,由唐坚华作介绍人。宋学武、江华决定带五两黄金(是金条断开的四块)给唐秉琳作关节炎费用。黄金藏在我特制的棉鞋里,左右各两块,穿在脚上。当时有一支部队要过江,插进江南,宋学武、江华叫唐坚华的父亲和唐秉琳准备火轮(轮船)夜间偷渡过江。后来唐坚华从工委回来说“不要了,部队不过江了”,和我到了江阴他父母那里。他和唐秉琳谈话后,叫我把五两金子送给唐秉琳。我送去,唐秉琳叫我送给四妈(他的夫人)。一个隆冬的夜晚,在唐秉琳的家中,唐坚华带领唐秉琳、唐秉煜举行入党宣誓。唐坚华对我说:“给他们(唐秉琳、唐秉煜)举行一个简单的宣誓,对他们是有教育意义的,时间不长。”我负责放哨,在一、二进来回巡视,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天气寒冷,几乎被冻僵了。入党仪式实际至少进行了两个小时。
第五次在1948年春。宋学武、江华指示,“这次作较长时间地留在江南,至少半年,主要任务是有计划地积极地进行发展工作,在有关部门安插和布置可靠人员,牢牢掌握住兵权。看样子大军快要渡江
了。这次去的路线是从一分区过去,从东边走旱路,由交通站护送过江。要长途步行,准备简单的行李和换洗衣服。”我们从工委所在地射阳县合德镇出发到靖江,长途跋涉,通过重重封锁线,十分艰难。行程约一个多星期。当我们抵达靖江时,敌人突然天天下乡“扫荡”,老百姓家家忙于逃命,交通站自动解散了。我们四处漂泊,心急如焚,吃住都成问题。更重要的是情况不明,无法到达目的地。我们在那里等待了一个星期,仍不见好转,天天如此,只得又折回合德。
第六次,是回到合德之后,唐坚华向江华汇报之后,决定在合德装一船棉花假装商人从水路去江阴。此时已是1948年6月份了。途经泰州,被一些穿便衣戴袖章的敌人,抄出十几两黄金,扣押到一个警察所里。由于国民党中统县室插手,他们私吞了黄金,把唐坚华和我送到镇江中统江苏省室江照庵监狱坐牢半年。按照组织上指示的“以灰面目出现”,我们始终坚持是“逃亡地主出来做生意的”,金子是祖上的遗产,拒不承认有任何政治活动。敌人没有抓到证据,组织上多方营救,终于于1948年底交保获释。出狱后,我们绕道无锡回到了江阴,和唐坚华的父母弟
妹一家人,以及地下党的同志见了面。
我们往江南有两条路可去,一是水路,从西面二分区乘船前往;一是旱路,从东边一分区步行前往。
从西面去比较冒险,要“闯关”,要经过重重的敌据点、碉堡、哨所,还要防范出没无常的自卫队、还乡团、穿便衣戴袖章的家伙等等。老百姓做生意的一般都从这里来去。西路是一路水乡,有水荡区,
在芦苇荡里要通行两三天。我们在那里行船是非常危险的,往往要好几十条船一起“打帮”同行,赶到一个村庄住宿。大家互相传话,“要跟上,不能落单”。十条船中可能就有八条会遭到水荡中土匪抢劫杀害,在那里遭杀害是一点痕迹也没有的。有人说有些小舟是来打脚(探子)的,不能同舟上的女子答话。几十条船浩浩荡荡,似是一支水上大军。只听到撑船的水声,没有讲话的声音,大家配合默契,确有一派壮大的声势。每到一个村庄住宿,大家又紧张地互相叮嘱“不准上岸,夜里要注意动静”等等。进敌据点,首先要通过碉堡,戒备森严,有一种恐怖的气氛。大家个个神情紧张,全神贯注地应对碉堡敌军的盘查。轮到谁都要先送香烟,说好话,主动塞钱塞物,运气好的查了证件放行。他们认为有油水可捞的,便三五个跳上船,扬言要搜查。这时要立即行贿,要送比较有分量的钱和物给头头,否则麻烦就大了。不仅人和物要扣押,甚至说你通“共匪”“替共产党买物资”等等,货物全部充公,人要坐牢。他们串通一气分赃,发一笔横财。每天都有一些船会受到如此遭遇。到各处车站码头都有哨所盘查看证件,住旅馆也时常半夜来检查证件。每次往江南回苏北都要经过若干次的盘查。真是深入虎穴,深感莫测。站在对敌斗争的最前线,无时无刻不在提防。
春节拜年图片一次,唐坚华和我送他母亲、弟妹往江阴,伪装商人装了一船大米,已到沙沟码头即将出售。突然来了五六个穿军装的要搜查,声称要查违禁品。看样子是要大搜查了。他们拿着铁钎在船头船尾、大米中乱翻乱戳,没有查到什么东西。但是一个头头脚上穿着皮靴,接过铁钎,气势汹汹地要重查。唐坚华在船头和他们周旋,我在船舱里看势头不对,分明是敲竹杠的。这个家伙来到船舱门口,我未等他
进舱,立即拿了三块银元塞进他的皮靴里,结果他什么也未查,带领几个人到别处去查了。还有一次,唐坚华和我在兴化的轮船上,突然来了十几个宪兵,对船舱上下层都进行搜查,还要看证件。那种阴森恐怖状态下,乘客紧张万分。火车站就更复杂了。一次唐坚华和我去火车站,我们站在远处隐蔽的地方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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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档案
视了下,看到穿便衣的、穿制服的,腰间藏短、不三不四的人逛来逛去。还有一个女的穿一身美国式的黄军衣,烫发很长,面苍白,可能抽白面子,逛来逛去,所有的人都避开她,就是国民党的军政人员也不敢靠近她。唐坚华说这个女人可能是军统特务。看到这种情况,我们了一家偏僻的小饭店,唐坚华在那里等,由我去买火车票。等火车快到站了,我们才进站,混在跑单帮的人里,立即挤上车。以后我们不敢再坐火车了。长途汽车似乎要平静一些。
从东边去是一条长途步行的旱路。我们随身只带了一些简单的行李和衣服。为了长途跋涉方便,又带了一匹小白马。我们轮流骑,交换休息,但我骑得多。唐坚华和我从工委所在地合德出发,途经龙王
庙,在白茫茫的大路上前进。记得经过秋湖(同音)、双楼(同音)、一仓、二仓、三仓、海门、紫石县、靖江县等,途中要经过几道封锁线。交通站只护送过封锁线。沿途是无边无际的荒草滩和盐碱地,既无人烟,也无树木,满目荒凉。来往皆部队同志,三五人、七八人,也有一二十人的,有少数的地方干部,没有老百姓。沿途大家都主动互相打招呼:前面还有多远?到什么地方?有人家可住宿?同志加油呀!这些地方荒凉有土匪,不能掉队!等等。午饭之后,就互相招呼:同志,要赶快赶路!一定要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到某地方!太阳落山之后,土匪就要上来了!等等。每到一个地方,基本要急行军,才能赶到目的地。老百姓家里差不多都住了人,晚去的住宿往往比较困难,好的是大家都是同志,都主动招呼:“来!我们挤一挤”。沿途没有水喝,更无用水,三餐都是咸水,海风、咸风吹得皮肤干裂,口腔干燥发炎,鼻子不断出血。我当时有身孕,身体就更差了。皮肤、衣服、被子几乎都是湿的,脸上生盐霜。每到一处,老百姓都很热情,帮助烧饭打地铺。老百姓都很苦,杂粮也吃不饱,生活极其简单,没有家具可言,锅盖是玉米秆子做的。大麦枧子、玉米枧子、咸菜、酱就是很好的招待,没有油,没有鲜菜。他们还不好意思地说:“没有好的给你们吃,你们也够辛苦了。”麦草、玉米秆子打地铺,大家累了,也睡得很香。第二天清晨,大家都主动打扫干净,众纪律很好。早饭后向主人告别,我们多给些钱给老百姓,他们总是不肯多收。一次我们赶到一个地方,看到一家门口有几个老百姓在吃饭。他们一家人很热情地欢迎我们,帮我们拿行李、牵马、喂饲料,为我们安排吃住。他们的生活很苦,除了一点不丰富的主食杂粮和草,别无
其他。菜里几乎没有油,无荤无蔬菜,吃用水十分
困难。
我们沿途到靖江要经过二三道封锁线。封锁线是敌人控制的一条交通线,有一条通行军用车的大公路,以及与公路平行的一条大河。由交通站的武装护送,约一个排的全副武装。由这边交通站护送过封锁线,那边交通站的武装迎接护送到站。交通站护送必须在夜晚进行,在封锁线两边必须各距离15里左右,行动才比较安全。一两个小时前放前哨。等天黑了很久,才能行动。不准大声讲话,不准有任何声音,脚步声也极轻,不准吸烟,不准用照明器。紧要时传话很轻。为了迅速过封锁线,必须跑步前进约各10里,即20里左右。过河的船准备好等待,撑船没有一点水声。我们几次通过都很顺利。我是女同志,已有身孕,站里特别安排了两个人照顾。在跑步前进的时候,基本是他们架着跑。一次一分区留守处干部科的李科长,特地前去交代交通站的同志要用担架护送和派专人照顾。我一再推辞:“派人帮助就很好了,担架就不用了。”交通站的生活既艰苦又紧张,吃的小米,常常饭不熟就催着开饭,一碗还未吃完就又出发了。好的是有一点青菜汤,当时青菜成了最需要的高级营养品。睡的是玉米秆子大通铺,被子自带。交通站离敌区都比较近。一次我们在三仓交通站,是个隆冬的深夜,突然声响起,交通站的同志报警,还乡团就在前面的庄子上,带领我们在流弹狂飞、子弹呜呜声中作了转移。我们长途跋涉,来到了靖江县,本应由交通站护送过江,很快就到江阴了。谁知敌人天天在黎明前就下乡“扫荡”,抓人抢东西,交通站就自动解散了。老百姓东躲西藏逃命都来不及,我们也无处安身,安全完全没有保障。而且在那里几乎言语不通。我们心急如焚,主要是为不能过江而焦急。
我们在那里等待了一个星期,唐坚华天天奔跑地方干部,最后地方干部说看样子最近不会好转,情况紧张,得不到情报,不知敌人是什么目的。因此我们只好又回到合德。
我们走的这条路线基本上是边区,是一种游击环境,众生活不,随时要准备跑反。交通站也只是送过封锁线,过了封锁线各自前进。我们身上都有黄金、密件,主要机关又常常转移,为了安全和保密工作,唐坚华往往要跑好多地方,才能到主要领导机关和主要领导人,安排我们吃住和下一站的行程,一天吃一两顿是经常的事情,半夜了才得以安排住宿。东路虽然危险性比西路小些,但也
相当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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