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结的符号美学特征和象征意义
中国结又被称为绳结艺术,渊源久远,绚丽多姿,在我国民俗工艺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中国结是以绳为基本的材料,以一段或多段绳线弯曲盘绕,纵横穿插,打上结扣而得以完成的,中国结是人类最古老的手工艺技巧之一,它不仅在悠久历史和优秀民族传统的中国文化中占有一席之地,则在整个世界的历史文化长河中也闪烁着迷人的风采。
中国结始于上古,兴于唐、宋,盛于明、清,经过几千年时间,从实用绳结技艺演变成为今天这种精致华美的艺术品;它把生动鲜明的造型,反映于人们的视觉,给人以灵感和联想。
在美学中,美是人类创造生活、改造世界的具有革命意义的一种实践活动,是人类理想在现实中的实现或对象化。美,包括社会生活的本质、规律和人类的理想追求。美,能够通过具体形象而引起人们的特殊情感,包含社会美、自然美和艺术美。中国结具备了美的要素,这种具有生命力的民间技艺也就自然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给我们以多层次、全方位的审美享受。艺术美是自然美和生活美在观念形态上的反映,它是艺术家通过艺术手段,依据一定的审美认识,遵循美的规律所创造出来的一种综合美。作为装饰艺术,中国结固然偏重于形式美,但也无不曲折的反映着人们对生活的美好愿望。真与善藏在美的背后,内容消融于形
式之中,如果说这是一切艺术的共同本性的话,那么中国结也当毫不例外。中国结达到了描写对象的客观性和艺术表现的主观性的辨证统一;体现了美与真、善的和谐统一;它是内容与形式美的一种结合体。
一、结文化的产生和发展
中国文化在形成阶段,曾经崇拜过绳子,《风俗演义》中记载:上古之时地球上没有人,天神女娲氏“引绳于泥中,举以为人”,又因绳像蟠曲的蛇龙,中国人是龙的传人,形神的形象,在史前时代,是用绳结的变化来呈现的。
那么,追溯起来,结产生于人类发展的黎明时期,《易·系辞下》说:“上古绳结而治,圣人易之一书契。”在人类文化发展的最初期,许多需要记忆的事情不能用文字的形式直接完成,因此刻划记号,结绳记事和记数便成为行之有效的方法。根据事物的大小,重点与否有所区别;大事打上大结,小事打上小结;事毕将结解开。
在西方据说,秘鲁古代记事的绳结彩比较艳丽,结绳式样繁多,有的长达数十米。开始之时,人们只是用简单的编连棕榈叶、韧皮绳和草片,最后发展出织布机生产的各种纺织感恩祝福语
品[1]。(《事物的起源》第115页[法]利普斯著,汪要生泽)书中讲到,结最初的用途是以捆绑物体或将其连接起来,如旧石器时代世界上很多地区都用骨、角、介壳和兽齿等,然而如果将这些工具固定,斗罗大陆唐三百里挑一 叶梓萱,连接就需要使用“绳”来辅助。“绳”是像动物的筋,动物皮割出的条子,植物的纤维和茎等等都是打结的原材料,以这些材料绳结出的结式外观简单而粗犷,带有原始野趣,其功利性远远超出装饰的含义。然而,结毕竟有它的局限性,最终为其它的记事方式所取代。它经过漫长的时代发展成了图画及文字形式,从而使人们得到记忆、标识、审美等方面的启示,发展到各个领域形成一种专门的艺术形式。它主要应用于日常生活中的饰物、服装、居室环境及实用品的装饰上,有着广泛的实用性和装饰性。结之所以能够成为一门艺术,是由于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人们逐步认识到它的装饰美感,从结的结式中体验到艺术美的精华。它凝聚了历代艺人的聪慧,灵巧和艺术智感,赋予平直单调的绳线,以深刻、丰富的艺术内涵,通过一个个结式表达思想情感,或寄托希望,或保佑平安,或长命福寿等,更多的是展现装饰美感。仅仅一个结,一幅幅图案使得民间工艺美术展现出如此姿彩的世界,使人们在充足的文化生活中又享有受到结文化的美丽与温馨。
二、独立的视觉符号
我们注意到这样一种现象:就是结艺文化圈外的人们,包括美术家,尽管他们非常喜爱结艺作品,却很少有人能阐释各种形象象征寓意的内涵,更少有人能指出其深层文化意义和形象变幻的原因。仅此,也可以说明:结艺自成体系。这不仅由于它是民俗文化的组成部分,还由于结艺是在原始哲学和原始艺术的基础上,历史地构建起一个特殊的艺术符号系统。
集成灶公认10大品牌符号美学向我们提供了研究人类文化艺术的又一个视角。符号学家认为,人类实践经验、情感以及文化的交流、发展、延续,都要靠符号——文字、语言、图像。而艺术就是人类创造的具有审美因素、情感因素和表现因素的特殊符号。在我们看来,艺术符号实际是人类文化的历史产物,它是意识形态的外化。因此,任何符号系统都是人的主体精神和客体社会或自然交互作用的特殊反映与表现。结艺,作为中国民间美术的一种,在传承远古文化符号的基础上,积累构造了一个独立的、丰富多彩、灿烂绚丽的视觉符号系统。
1.符号的共性:结艺可以反复使用一个传统图像符号以满足民俗礼仪和年复一年节日的需要。如当春节、端午节、婚嫁等喜庆的日子,人们就会在家里、在服饰上布置或配戴这些富有喜庆彩的装饰结,悬挂在自己家中可以烘托气氛,馈赠亲朋好友可以表达祝福的情
感。人们需要共同的象征吉祥的符号,表达一致的愿望。这种共性是共同文化模式所认可的,绝不会有人嫌弃重复而作其他选择。因为,这些共性的符号,主要表现在题材与内涵寓意方面。
2.符号的超越性:结艺符号具有很强的超越性,其主要表现在内容主题和对生活与自然形态的距离上。作为民间艺术的结是对原始艺术的直接继承,其主题一向是对生命的讴歌、对生活的希冀。由于人类生命是社会得以发展的基因,而人们对生活的理想与愿望,则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动力。所以,“生命”和“理想”的主题是超越历史时空的具有全人类性的主题。但结艺并不是模拟对象,而是以象征观念、互渗心理感觉、理解、幻想为基础,即以特殊视觉观念造成的“心象”和以意念造象的“意象”,运用民间视觉符号语言——线条、剪影、体积、概括形象特征和装饰花纹等“随意”造型,使它超越客体对象。
3.符号的单纯性:由于结艺的象征寓意的内容是单纯的——无论是古文化涵义,还是民俗功能,都是很单纯明了的;又由于它的符号语言简练、平面(立体塑造不重结构,只取外形特征和作象征性处理)和程式化而显得单纯。即使彩对比强烈,追求绚丽的装饰效果,也因主题、布局主次鲜明,而仍然给人以单纯明快之感。同时结艺的物化材料,均为
日常生活中随手可得的简单朴实之物,就更增添了符号的单纯性。这一特点,使结艺明显地区别于专业艺术,成为大众化的艺术形式。
4.符号的完美性:结艺的造型符号,不论是何种形式表现,其形象、构图均给人以完美整体的观感。这是由于结的制作者追求完整造型和“好看”的审美观念所致。一是形象符号的完整性,是因为在民间的观念里,完整才有生命,完整才是美的。二是符号形式构造组合充实丰满,不论是单结还是复结,或大或小,一结一名,结构完整。同时,由于造型方式的多元性,如幻想的写实方式、整体的写意方式、情态的剪影方式、装饰变形方式、象征符号方式和几何造型方式的综合应用,使得小小的结充满生机、活力无限。
三、中国结在实际应用中的象征意义
早在中国古代,人们穿戴衣服,是不用纽扣的,通常是以带束衣,谓之“衿”。例如:山西马市东周出土的陶范腰带上的蝴蝶结,具有结的实用功能。河南信阳楚墓出土的彩绘木俑前胸佩玉上的结,更有一种美丽的装饰效果。山西洪洞广胜寺水神庙壁画宋代的妇女穿戴的襦裙服上,美丽的结饰飘于裙侧,一直流传着端午节给孩子穿“五毒衣”、系“百索”的习俗,“百索”就是用五彩丝线编结起来的子。长辈们把“百索”视为彩龙(吉祥)或蚯蚓(长命)
(因龙与蚯蚓在中国视为吉祥神呈),“长命百岁”,目的是镇邪驱崇除灾,保佑孩子安康[2]。
云南的彝族,至今还流传着这样的习俗,女婴诞生以后,父母就在她们的头上盘绕几圈红头结,因为红头结是纯洁、美满的象征,带上它可以免去天灾人祸,年复一年,年年更换,一直到少女出嫁。所有这些和都是用“结”这种无声的语言来寄寓吉祥和装饰用的。另我国素有“衣冠王国”之称,服装文化发展却是起起落落,几度交流,几度时尚,民族文化的服饰,从文化到技艺都需要广泛的消费来实现,而这广泛的消费则需要具有民族特的生活方式来创造。而中国结,在服装设计体中则占有举足轻重的位置,可称为服装、服饰形式中的主体语言。结的应用非常普遍,如:盘扣、盘花、帽饰、腰饰、包袋当中,都有结的存在。在应用中起到了点缀,装饰的作用.从彩、造型、结构、材料上给人以增添美的享受,与众不同,另出新裁,突出设计风格。
当前中国服装的流行正处于跟随西方的总趋势中,仍然有待融汇东西方文化、传统与时代精神的佳作面世,中国结的应用就在于洋为中用,其本身设计变化风格是纽扣结的变化,那么制作纽扣结的面料一般以衣服的面料缝制而成,中国民间有关纽扣结的编结方法有很多:有仿生动物的,如蜻蜓结、孔雀结、蝴蝶结、凤凰结、乌龙结等等;仿花卉的有梅花
奔流不息的息的意思结、石榴结、葡萄结、仙桃结、佛手结等等;有象征意义的同心结、花好月圆结、四平八稳结、富贵荣华结、吉祥如意结等等;以上这些结都是在简单的基本仿式编好后;根据需要再发挥出各种图案。在我国传统民族服装中的旗袍、马褂及少数民族的诸多衣饰品中,结饰品是必不可少的内容。
四、中国结的深远含义
结的本身是由一根或数根绳线编出各种结式而形成特定的形状、图案,在编结的过程中加饰一些玉珠、羽毛、贝壳、石子、木片等物,则在编结中更使结饰品增加立体美感。如同心结是我国民间流行至今的结式之一,它象征了青年男女互相爱恋,同心永结的美好愿望,在我国婚俗中成为一项不可缺少的信物。南朝梁武帝萧珩,(有郎思)曰:“腰间双绮带,梦为同心结。”李商隐诗:“一带不结心,两股方安髻”。作为男女情意相契的象征物,人们逐渐把同心结戴在头上,系在腰间,慢慢地化转化为一种装饰方法、表达爱情、寄意相思,真是“心有千千结”。常见的有五彩缤纷的丝带仿成的兔耳结、双线结、如意结、十字结、吉祥结等等。“结”字也是一个表示力量、和谐、充满感情的字眼[2]青年节放假吗。
不论是策力的“团结”,还是牢固的“结实”,甚至甜蜜的“结发夫妻”“永结同心”,给
人的都是一种团圆、亲密、温馨的美感,在中国人心中,“结”有着丰富多彩的内容,新的中国结具有生命力,也是艺术文化的精髓,代代相传,流芳百代。
五、结语
中国结不仅装饰美,它的材料本身也是一种独特的艺术语言,具有特殊的、不可替代的表现力。使用线、绳以及其它的纤维材料、边角料,这些材料的柔韧性,以及天生具来的柔和力,使之中国结饰品美不胜举,绚丽夺目。它不仅与日常生活接近,而且是人类已有文明时代最早的主载体,传达着无限久远的文化内涵和对于历史的记忆回味。在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中,人们生活在几乎自动化的社会环境中,更加需要古文化的情感补偿。所以中国结在意识深层与今日社会背景心心相通。21世纪的今天,随着人们追求美的趋势,中国结又重新在人们手中流行,受到人们的青睐,以至呈现出一种中国结艺复兴的高潮。总而言之,中国结饰品给人们带来了艺术享受,作为中国古老的手工艺文化,它那内在的历史蕴涵、民族情感和艺术生命力将是永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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