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龄妹淘,潇洒如少年。由乔梁执导,王馥荔、潘虹、宋晓英、许娣、吴冕主演的都市情感剧《⽼闺蜜》正在央视⼋套黄⾦档热播。该剧聚焦⽼龄化社会问题,讲述了五位性格迥异的⽼太太,因⼀场打假活动相识并结成闺蜜,在历经⽣活中的悲欢离合后,最终开启寻⽣命新价值之旅的故事。⾃播出后,该剧凭借接地⽓的故事、代表性的⼈物、以及青春化的轻喜剧风格,令⼈眼前⼀亮,被观众誉为⽼年版《欢乐颂》,⼀些年轻观众更点赞该剧笑对⼈⽣的⽣活态度,激动表⽰:“等我们⽼了,也要像⽼闺蜜这样精彩地活。”
谈到《⽼闺蜜》,导演乔梁表⽰这是⼀部回归中国敬⽼尊贤的传统⽂化,在饱和的年轻题材市场外,集中展现年轻态⽼年⽣活的“逆时尚”之作。从业20余年,作为导演,乔梁在偏爱的现实题材作品中关注和思考中国的变化。作为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教授,他在教学中“教学相长”,传承北电传统,培养新⼈,⽤作品向世界绽放中国电影⼈的荣光。从中⽂系毕业的⽂学青年到作品频获国内外⼤奖的“学院派导演”,在他看来,⼈⽣就像拍戏,随⼼⽽动,⽆须设限,应该从容⾯对,享受当下。正如他所说:“每个年龄段,都有每个年龄段的美好。⼈可以⽼,梦还年轻。”
⽼,不可怕,每个年龄段,都有每个年龄段的美好
Q:是什么样的初衷和缘由,让您拍了《⽼闺蜜》?窦骁个人资料简介
A:中国是⼀个尊⽼、敬⽼、爱⽼的国家。敬⽼尊贤曾是中国乃⾄受中国⽂化影响的东⽅国家百代相传的优良传统。在周朝,每年举⾏⼀次⼤规模的“乡饮酒礼”活动,旨在敬⽼尊贤。礼法规定,70岁以上的⽼⼈有⾷⾁的资格,享受敬神⼀样的礼遇。在民间60岁以上的⽼⼈,可以接受⼉孙的祝寿,直⾄清朝乾隆年间还举⾏过⼤型尊⽼敬⽼活动——千叟宴。
薛之谦情史这个戏⾥,五个⽼太太分别代表着⽼年社会中不同的问题:梅姨代表着那种失独⽼⼈,潘虹⽼师扮演的艾琳是那种外表要强,但是内⼼不得不⾯对衰⽼和病痛绝症,这样⼀个不再美丽的⼥⼈。宋晓英扮演的宋⽼师就是个“⽼少⼥”,永远拒绝长⼤,不
但是内⼼不得不⾯对衰⽼和病痛绝症,这样⼀个不再美丽的⼥⼈。宋晓英扮演的宋⽼师就是个“⽼少⼥”,永远拒绝长⼤,不认⽼不服⽼,什么年轻,什么时髦追什么。许娣⽼师扮演的退休医⽣,精⼒旺盛,注重细节,给⼉⼦的⽣活带来很多⿇烦,最后她也懂得了“放下”,懂得另外⼀种⽣活的美好。
Q、拍摄《⽼闺蜜》,最⼤的困难或挑战是什么?拍摄过程中,有没有让您难忘的事?
A:对于导演来说,最⼤的挑战就是戏。《⽼闺蜜》的很多戏,都是五个⼈⼀起的戏。那么这种戏的处理在节奏把握、在调度上都会让导演挺吃劲,难度不⼩。现场我开玩笑说,哪怕今天拍摄少⼀个,就是四个我都会舒服⼀点。对于我来说,这是最⼤的挑战。对于五位⽼师来说,因为她们年龄毕竟都⼤了,每⼀个⼈的重场戏,在体⼒和精⼒上都是⼀个巨⼤的挑战,她们能拿下,特别了不起。因为每个⼈的重场,基本上都是⼀天⼗⼏场戏,⼀共连着拍⼗⼏天,特别不容易。
拍摄过程中令我难忘的事有很多,最难忘的是这五位⽼师,她们所表现出的那种艺术家的素养。像王馥荔⽼师腰不好,开始我都不知道,但她在⽚场⼀直坚持,为了演好梅姨这个⾓⾊,她还去咖啡馆体验⽣活,学做咖啡。潘虹⽼师,她的台词特别多,她的睡眠也不是很好,于是她就把剧本放在床边,醒了就看,看了再睡,醒了再看。近七⼗岁的⼈,除了拍戏、睡觉的时间,她⼏乎都在背剧本。
每个⼈对这部戏都有巨⼤的付出。像许娣⽼师,给⾃⼰设计⼀些爬⾼、的动作,我还担⼼安全,她⾃⼰就上了。包括宋晓英⽼师这次的⾓⾊对她来说也是巨⼤的挑战,常演⾰命者的她从来没有塑造过这样的⾓⾊。这个⾓⾊也是以前电视剧中,从未有过的⼀个⽼⼈形象——⽼少⼥。包括吴冕⽼师,对⾃⼰要求特别⾼,每⼀句台词她都会细抠,每⼀场戏都⼀遍遍磨,直到满意为⽌。这样的⼀⼈、⼀些事都让我⾮常感动,历历在⽬。
Q、《⽼闺蜜》哪场戏最让您难忘?为什么?
投诉快递A:最后⼀场,潘虹跟四个⼈告别的时候。那场戏,我觉得每⼀个⼈的状态都对,她们真的是飙戏,看到她们的戏那么好,我很享受,这是我印象最深的。
Q:《⽼闺蜜》是⽼年题材剧,但在您的执导下,这部剧并不暮⽓沉沉,氛围沉重,反⽽青春感⼗⾜,带有鲜明的轻喜剧风格,让中国的⽼年题材剧焕然⼀新,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风格突破?
A:每个年龄段都很好,并⾮我们到⽼年了就应该怎么样,我们有⾃⼰的⽣活。所以我们不想拍暮⽓沉沉、婆媳⼤战那类的东西,我要拍⼀个青春版的⽼年题材剧。所以《⽼闺蜜》在节奏上很明快,⾊彩是明亮的,属于轻喜剧风格。当然剧中也有很多感⼈的地⽅,但主要风格是轻喜剧,很多桥段都是带有幽默感、⽣活化的⽚段。
Q、作为导演,您觉得《⽼闺蜜》向当下观众传递了怎样的主题价值观?
A:《⽼闺蜜》聚焦的是全球⽼龄化问题,展现了⼀些⽼龄社会的现象,也是想告诉⼤家:⽼,不可怕,每个年龄段,都有每个年龄段的美好。我们要去学会享受,不要因为焦虑错过了这个年龄段该有的那种东西。另外,我也希望年轻的观众看到这部剧后会觉得原来⽼不可怕,我希望⽼了后,也过这样的⽣活。我最近看了⼀些⽹友的评论,有这样的反馈声⾳,我很⾼兴。
⽣活就是这样,我们既是演员,也是观众
Q:您和您母亲的感情特别深,《塬上》获奖后,您在莫斯科领奖时当众说要把这个⼤奖作为母亲的⽣⽇礼物。您母亲说过⼀句话让您印象深刻:如果你的脸上满是笑容,就腾不出地⽅流泪了。在您眼⾥,母亲是个怎样的⼈?拍完《⽼闺蜜》,您是不是对您母亲有了更深的感情和认识?
A:我弟弟有句话说得特别有意思。我弟弟看了第⼀集之后,跟我妈说:“这五个⼈⾥⾯,都有你的影⼦。”其实你创作⼀个东西,你肯定会从⾝边⼈中汲取⼀些东西。这五个⽼太太⾥,我妈的确都有这个影⼦。母亲对孩⼦的影响,是巨⼤的。我当导演,学拍⽚,⾛影视这条路,都跟我妈有特别重要的关系,她⾮常⽀持我。
嫩模组合ad2Q:《⽼闺蜜》其实说的是⼀种活法,⼀种⼈⽣态度。⼈的⼀⽣,渡情渡难渡⼼⽅能渡⾃⼰。您认可这个观点吗?你怎么看待⼈⽣和⽼去?
A:我就觉得享受⽣活,享受当下。⽣活中的每⼀刻都很精彩,不要因为叹息⾃⼰的青春易逝,⽽错过了今天的美好。我觉得⽆论是⽣⽼病死、爱恨别离,只要我们能⽤⼀个平常⼼去看它,其实都会⽆⽐美好。就像我们看电视剧,当你跳开,置⾝度外地去看剧中的悲喜,你都会从中获得⼀种享受。⽣活就是这样,我们既是演员,也是观众,只要你⽤⼀种观众的⼼态去⾯对,你的⽣活就会很精彩。
Q:您是教授、导演、编剧,既拍电影也拍电视剧。在您看来,拍电影和拍电视剧哪个挑战性更⼤?即便是电视剧,您的作品也有鲜明的电影拍摄⼿法和⾼级质感,风格独特。从创作⾓度出发,您怎么看
设置自动关机您影视作品中的“共性”与“个性”?
A:影视都是⽤视听语⾔讲故事,这没什么区别。但在拍摄上,各有各的难处。就像短篇⼩说和长篇⼩说,写长篇和写短篇要的那个劲不⼀样,有的⼈是两个都⾏,有的⼈只能顾⼀头。应该说,电视剧更看重的是那种长篇结构,你要在四⼗集左右的⼀个体量之间,到它起承转合的⾼潮点,同时你还要在每⼀集中到这个⾼潮点。这个过程中有众多的⼈物,有⼈物关系以及关系的变化,还有主要⼈物在⼤事件中的这种起承转合,每⼀个⼈物都要把握,所以在这⽅⾯,拍电视剧其实很累。
电影则是另外⼀种。因为它的篇幅不长,所以你的表达必须⾔简意赅,不能有废话。⽐如拍电视剧,⼀个屋⼦⾥可能有50场戏,这50场戏在调度上势必会重复。但是拍电影,这个屋⼦⾥只有5场戏,那这5场戏除⾮我故意要求他重复,有⼀种味道。除此之外,你必须要想出新的办法去解决这件事,它是有不同的劲。
Q:⽆论是电影还是电视剧,你的作品基本都是现实题材,聚焦的主题也都相对边缘,并⾮流⾏性题材,有⼈称您是“现实题材导演先锋”。您为何如何偏爱拍摄现实题材?有⼈说在您的作品⾥看到的是“孤独”。这种孤独的逆潮流创作和犀利却现实的主题会延续下去,成为您作品的主旋律吗?
A:我觉得中国现在的社会,⽇新⽉异,尤其是改⾰开放以后,中国的变化太⼤了。每天沸腾的⽣活中,有太多的故事,根本拍不完。我每天都⾝处其中感受着,很受触动,所以我就更喜欢拍现代的东
西、现实的东西。
关于作品中的“孤独”,这是评论家评价的,我⾃⼰并没有这个意识,我也不想⽤这个东西把⾃⼰捆住。其实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去做的时候,它⾃然会带出你的个性和喜好。
真正做到⽂化⾃信,你⾯对世界时,才能有底⽓
Q:您是导演,也是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的教授,是国内典型的“学院派”导演。您觉得“学院派”导演最⼤的特点或优势是什么?作为导演系教授,您在实际教学中,怎么看⽬前中国导演的培养模式和产学研成果?
A:学院派导演,我觉得有⼀个好处是你在给学⽣讲课的时候,不得不去逼着你去回顾和总结⾃⼰的创作。这是教学相长的,你从学⽣那⾥,也会获得很多的营养、新鲜的⾎液。另外,在教学过程中,这也让你不断接触到更新更好的,包括国际上的⼀些新观念,新的创作⽅法等。毕竟在学校⾥,我们跟国际上的沟通和交流⽐较多,这会让你不断地往前进步,然后⼜把创作得到的经验和教训,反馈给教学,⼜去帮助学⽣在这上⾯提升。当导演和当⽼师,都是我⽐较热爱的⼯作,不仅不冲突,还能互相帮助。
产学研⽅⾯,北京电影学院在电影艺术院校中的国际排名基本能排到第三,前两名是纽约电影学院和南加州⼤学电影艺术学院。北京电影学院的⾼排名,不是因为学校占地多少,有多少学⽣,⽽是看你的培养成果。以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为例,培养了太多优秀导演⼈才。现在活跃中国电影界、电视剧界的很多著名导演和年轻新秀,⼤多数都是北京电影学院培养的,⽐如著名导演曹保平、薛晓璐等。此外⽂学系出来的编剧,摄影系培养出的摄影师,美术系出来的电影美术,录⾳系出来的录⾳师们,拿了很
有国际⼤奖。整体来看,北京电影学院为中国电影事业,为电影界各个⾏业,不断充实着最新鲜的⾎液,这是我们学校⾮常独特的地⽅。杜若溪整容前照片
Q:现在中国影视界新⼈辈出,有才华的导演不断涌现,拍摄出很多令⼈惊艳的优秀作品。从中⽂系到导演系,从拍电影到拍电视剧,你也是这样⼀路⾛过来的。从您的⽼师谢飞、郑洞天那辈导演到您这批导演,再到⽂牧野、路阳、郭帆、毕赣这些青年导演,你怎么看中国导演的传承与创新?
A:我从⼀个中⽂系的毕业⽣,从⼀个有⽂学思维的⼈,最后转到有影像思维的影视导演这个过程中,我特别感谢北京电影学院的⽼师们对我不断的鞭挞。我记得我第⼀次做肖像作业的时候,作业连续三次被退回来。我实在想不明⽩,⽼师也不告诉你原因,就让你⾃⼰琢磨。后来⽼师看我实在想不出来了,他说你所有⽂字表达的,写在纸上的东西,都得是我能拍出来的。⽐如饱经风霜怎么拍?你要写“他脸上有深深的皱纹”就可以。我⼀下就明⽩过来,我要⽤影像来讲故事,⽽不是⽂字。这个过程是⽤了将近两年的时间去脱胎换⾻,扒⼀层⽪是很难受的,但是这个过程对于我来说,却是最受益的地⽅。我1998年刚毕业,跟着谢飞⽼师去拍⼀部电影。从看⼩说到写剧本,⼀直到影⽚拍完,我做他的执⾏导演,参与了整个过程,所有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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