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不染,象外味外
疟疾的青蒿素是用什么提炼的---《白象似的山》中的言和意
摘要:海明威的小说闻名世界,源于其用词简短,却意味悠长。在翻译其作品时,若只停留于词的表面含义,很难抓住原文的精髓。在海明威的短篇小说《白象似的山》中,大量使用了象征和省略的写作技巧,言语间的深意值得细细品读。要表达小说的的主旨及内涵十分不易,需要发挥译者的丰富想象,并适时地摆脱语言形式的桎梏。在现存《白象似的山》不同翻译版本中,不同译者对其隐藏含义的解读各不相同。因此,通过对比不同翻译版本,寻较佳的翻译方式,无疑是意义重大的。
关键词:《白象似的山》;译文对比;翟象俊;张祥麟
    欧内斯特﹒海明威,是享有国际声誉的美国作家,在我国文坛影响力也不小。因为其极具个性的散文风格,在授予其贝尔文学奖,瑞典皇家科学院称赞他“精通现代叙事艺术”。英国作家赫﹒欧﹒贝茨说他的小说引起了一场“文学革命”。贝茨在《海明威的文体风格》中曾中肯地描述道,随着亨利﹒詹姆斯复杂曲折的作品而登峰造极的一派文风,像是附在文学身上
黄静茵资料的“乱毛”,被海明威剪了干净,所以“海明威是个拿着一把板斧的人”,“斩伐了整座森林的冗言赘词,他还原了基本枝干的清爽面目。他删去了解释、讨论、甚至于议论,砍掉了一切花花绿绿的比喻;清除了古老神圣,毫无生气的文章俗套;直到最后,通过疏疏落落,经受了锤炼的文字,眼前才豁然开朗,能有所见。”[1]这些评论反映出海明威去繁就简,返璞归真的风格虽然剔除了雕饰和铅华,但给人更加真实的感受和绵长的回味。正如雄伟壮观的冰山在海洋中的移动是很缓慢很幽静的,只有八分之一露出水面。而这一“冰山原则”的理论,不仅体现了海明威的文学创作所追求的是一种含蓄、凝练的意境和艺术审美的理念,也体现了他所追求的是一种“言在此,意在彼”、“言已尽而意无穷”的艺术境界。
一、故事梗概
该小说故事发生在西班牙北部埃布罗河的一个火车站。当天天气极其炎热,一个美国男人同一个女孩在西班牙一个小站等火车的时候,男人设法说服女孩去做一个小手术。小说没有直接交待是什么手术,但能推断出是堕胎。整部小说基本上是由美国男人和女孩的对话构成,起初两个人的气氛似乎有些沉闷,女孩就采取主动的姿态,称远处山的轮廓在阳光下“看上去像一白象”。但男人有些心不在焉,他只关心一个话题,就是想劝女孩去做手
术。女孩显得紧张和忧虑,男人就不停地解释和安慰,最后女孩终于急了:“你再说我可要叫了。”到这里,小说的内在紧张达到了高峰,男人就去放旅行包、等列车进站。他回来时问女孩:你觉得好些了吗?女孩向他投来一个微笑:“我觉得好极了。”小说就这样戛然而止。整篇小说只有1455个单词,却几乎处处都应用象征主义手法。
一朴二主演员表作品生动地刻画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人们的精神生态状况。海明威对两位主人公精神世界的关注,揭示了美国社会所存在的精神问题,即人们不知不觉陷入了精神的荒原。通过对工业文明给人类精神生态所造成的破坏行径进行了揭露,海明威试图唤起人们内心深处的共鸣,激发人们对生活真谛、生活意义的思索,促使人们对内心精神生态平衡的关注,从而呼唤人们必须重新审视和思考自己的思想信仰,最终解决精神生态上所出现的危机。
二、译文对比赏析
    该部分选择对比的两篇译文,分别来自翟象俊(以下简称翟译)和张祥麟(以下简称张译)两位先生。两个译本各有所长,对文中的某些部分处理方法有少许差异。对比的选段将分成场景勾勒,语气传达和词汇理解几个部分。
(一)、场景勾勒
  The hills across the valley of the Ebro were long and white. On this side there was no shade and no trees and the station was between two lines of rails in the sun. Close against the side of the station was the warm shadow of the building and a curtain, made of strings of bamboo beads, hung across the open door into the bar, to keep out flies.
张译:埃布罗河谷的那一边,山冈连绵,白光闪亮。这一边,烈日之下,无树无荫,车站被两股铁道夹在中间。从车站站房的一侧,拖出一片带热气的荫影,开出酒吧间的门。敞开的门上挂着串竹珠帘,挡苍蝇用。
翟译:埃布罗河谷的那一边,白的山冈起伏连绵。这一边,白地一片,没有树木,车站在阳关下两条铁路线中间。紧靠着车站的一边,是一幢笼罩在闷热阴影中的房屋,一串串竹珠子编成的门帘挂在酒吧间敞开的门口挡苍蝇。
原文开门见山,并未采用过多铺垫和粉饰,所描述的场景属于原生态。寥寥数语便在读者面前铺陈开来一幅速写,定下整个故事的基调。这样的写作技巧和中国的山水写意有异曲同工之妙,旨在传达意境,不注重细节的雕琢,给读者以无限宽广的遐想空间。足可见作者笔力深厚,惜字如金。海明威孜孜所求的,是眼睛和对象之间直接相通,产生光鲜如画
的感受。反观二位译者的译文,前者偏爱四字格,乍一看给人留下古古香的的书卷气。与原文相比,似乎和作者简朴的文风有些区别,避免不了有辞藻堆砌之嫌。但是考虑到原文行文简洁、精练的突出特征,张译充分发挥了古汉语的优势达到与这一特征相契合。翟译用辞更加倾向于日常用语,在文体风格上就显得拖泥带水,没有明快的节奏感。
Across, on the other side, were fields of grain and trees along the banks of the Ebro. Far away, beyond the river, were mountains. The shadow of a cloud moved across the field of grain and she saw the river through the trees.
张译:远处,铁路的那一边,沿着埃布罗河的两岸,是一片片的农田和树林。河对岸的更远处,山冈连绵。一抹云影在田野上掠过。透过树林他看见了那条河流。
翟译:铁路对面,在那一边,埃布罗河两岸是农田和树木。远处,在河的那一边,便是起伏的山峦。一片云影掠过粮田;透过树木,她看到了大河。
    这里是文中出现的第二幅图,和上一幅比起来线条更加柔和,有了层次感。女主人公与男友争执半天,话不投机。为了寻得片刻安宁,她起身离去,将目光投向四周的荒野。和
残酷的现实不同,大自然依然一片祥和,哪里受个人的情绪影响?鲜明的对比更加衬托出女主人公苦闷的处境。总体来看两则译文大同小异,风格都未改变,前者雅,后者俗。有一个细微的地方,二位译者的理解各有不同,即across张译” far away, beyond the river. 张译是“远处,铁路的那一边”“河对岸的更远处”,而翟译是“铁路对面,在那一边”“远处在河的那一边”。 不得不承认,翟译和原文字当句对,连词序也未作调整。形式上看是忠实于文章,表达的意思却有点让读者产生混乱的感觉,空间位置没有交代清楚。
(二)、语气传达
cut it out.
“You started it, the girl said. “I was being amused. I was having a fine time.
张译:“哎,别吵了。”
“是你挑起的,”姑娘说。“我是让人给逗乐了。我挺开心呢。”
翟译:“喔,别说了。”
“是你先说起来的,”姑娘说。“我刚才倒觉得挺有趣。我刚才挺开心。”
还在品尝苦艾酒的两人,突然之间争吵起来,无疑在情绪上有极大的波动,犹如“山雨欲来风满楼”,第一次正面冲突由此开始。可见,语气方面和之前的闲聊应该不同。刘宓庆在《文体与翻译》一书中提出,动词的进行体有描写、过渡、表情和修辞等功能,其中表情功能可以表示惊讶、赞许和反感等情感。[3]女主人公连用两个进行体,胸中的不满和愤懑之情如火山爆发,喷溅而出。翟译通过两个“刚才”传达了进行体暗含的意思,又表达女主人公心情由好变坏的过程,这一点上似乎比张译更能传达原文意思。
“I’d do anything for you.
  “Would you please please please please please please please stop talking?
张译:“你的什么忙我都愿意帮。”
“请你务必务必务必务必务必务必务必住口!”
翟译:高考后祝福语“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那就请你,请你,求你,求你,求求你,求求你,千万求求你,不要再讲了,好吗?
    面对男人喋喋不休的劝诱,吉格彻底看透了他虚伪的面孔,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想让男人停止满口荒唐,才说出这样的话。语气中所夹杂的愤怒之情也是可想而知的。客观地说,在表达技巧上,张译和翟译都各有千秋。张译采用重复的手法,起到强调的作用;而翟译则变化用辞,使词的语气层层递进,最后升华的方式。结合现实情况思量,人在极度愤慨的情况下,歇斯底里的情感就像决堤的江水一涌而出,而不是涓涓溪流汇入江海,水域和影响范围逐渐扩宽。所以说张译中连用七个“务必”是恰如其分,真正体现人类情感的迸射的情景。
(三)、词汇理解
Well, lets try and have a fine time.
  All right. I was trying. I said the mountains looked like white elephant. Wasn跑车排名t that bright?
张译:“行啦, 我们尽量开心一点。”
    “就这样。我可是尽力的。我说过山冈如同白象。这难道不就是想开去?”
翟译:“好吧,咱们就想法开心开心吧。”
    “行啊。我刚才就在想法。我说这些山看上去像一白象。这比喻难道不妙?”
契科夫曾经指出,一个人写得越冷静越不露声,作品产生的情感可越深刻越动人。上面的选段表面波澜不惊,看似平常,在最末的一个“bright”却深藏玄机。古人云,文章合为时而著 歌诗合为事而作。那么表达文章主题的基本单位---词,也不能粗制滥造,要用的符合时宜。两位译者在译文中所反应出来的观察的角度不一样,张译明显观照姑娘此刻的心境,翟译只看到话语的表面含义。联系上文,这位美国男子是在开导姑娘,让她想开些。按常理姑娘应该接着话茬,继续往下说。如若不然,就违反了语言学的相关性原则,也就是说还有隐含意义。照这样推理,并未发现女主人公有含而未吐的话。据此,可以推断翟译的理解见木不见林,所传达的意思与原文有出入。
结语
    《白象似的山》充分体现了海明威小说隽永深刻的艺术魅力,作者在小说中运用的单
音节词,简短陈述句等,达到无比贴切、非常完美的地步,令人读来就如同观赏清澈溪流中闪光的卵石。这些文学特点,在翻译过程中都应得到充分的传达,否则就不能做到忠实于作者和原文的目的。通过分析两篇译作,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文字所包含的意义绝非仅限于字典上罗列的义项,要根据实际的语境进行灵活地变动。如果囿于字面意思不加变通,翻译出来的文字让人费解,前言不搭后语。当然,除了单个的词之外,小说翻译时还要兼顾情态,神韵和语气,才能使作品饱满,有血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