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新中国音乐的音乐批评
——歌剧《白毛女》引发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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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专业实习报告文摘:本文从新歌剧《白毛女》的创作特点入手,追寻新歌剧形成的历史缩影,探究对于中国民族歌剧在二十一世纪发展具有意义的一些东西。通过资料收集法、比较法、谱例分析法等手段,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之上,追寻二十世纪上半叶新歌剧的发展概况:20世纪上半叶新歌剧的创生轨迹;中国民族歌剧创生的历史原因;中国民族歌剧主要特征及作用;从歌剧《白毛女》的创作概况探询歌剧《白毛女》的剧本来源及创作,歌剧《白毛女》的音乐创作风格;歌剧《白毛女》在音乐创作方面的民族化风格主要体现在:戏曲因素的吸收与借鉴;民歌题材与歌剧音乐形象的塑造;民族调式的广泛运用;民族特演唱形式的贯彻与执行。 中国民族歌剧源于中国的传统戏曲,新歌剧则始于二十世纪。在经历了近百年的发展历程以后,无论在内容和形式等方面,中国民族歌剧都日渐成熟。随着新世纪的到来,中国民族歌剧遇到了机遇和挑战,如何发展民族歌剧成为音乐人的关注目标。中国民族歌剧的成功模式给了我们许多启迪,笔者期望通过对新歌剧《白毛女》进行研究,探寻该剧在民族化风格方
面的创新实践,为发展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民族歌剧提供一些可以借鉴的经验。文明与娱乐经济不仅是中国音乐剧产生的背景资源,也是中国音乐剧演进的主要推动力。正是在文明和娱乐经济的主导下,中国音乐剧曾先后自觉地为宫廷唱赞歌、为民主呐喊、为民族品牌献礼、为娱乐大众而四处奔波,走上了一条不断戏剧化、整合化、娱乐化和国际化的道路。
关键词:歌舞剧  音乐剧  民族  综合
      戏剧化、整合化、娱乐化和国际化是我们衡量每个时期音乐剧发展水平的四个硬标准。
      音乐剧就是戏剧,歌舞立体与综合叙事的演进过程,本质上就是歌舞戏剧化过程。任何一部音乐剧的创作如果不是站在戏剧的立场,那么,通过歌舞叙事表现的就不会是戏剧的张扬与坚挺,而只是音乐满地打滚式霸道、明星目空一切的嚣张、流行呓语胡说的梦游。换言之,我们只有把音乐剧的创作建立在戏剧至上的生存意义上,而不是建立在音乐、明星和流行等非本质的因素上,音乐剧的戏剧价值才不会迷失和旁落。
      撇开古典歌舞剧不谈,中国近代、现代音乐剧演进之路上,我们发现,
时常处于遮蔽和错位状态。当整合作为中国音乐剧自救最重要的手段被失落或忽视之时,音乐剧中的歌舞叙事元素就会失落成散珠破网,根本无力支撑音乐剧作为近代和现代整体戏剧的尊严。当前的原创华语音乐剧很大程度上代表了扭曲娱乐的哭泣声音,而丧失了神圣的艺术高度。这是原创华语音乐剧方法和态度最重要的迷失将音乐剧有机整合的独特方法确立在松散的戏剧结构、流行的歌舞风格和缺乏戏感的明星之上。音乐剧的尊严需要能化腐朽为神奇的有机整合方法的支撑。于此,我们可以说,原创华语音乐剧的整合美学要求与戏剧本质一样,是一个远未完成的命题。
汽车座位调整      音乐剧之所以能够将戏剧的娱乐功能实现得淋漓尽致,成为人们心目中娱乐产业的航空母舰,主要凭借的不只是音乐剧自身的戏剧本质和整合属性,这二者解决的是音乐剧本身的艺术创造问题,更主要的是其承载、传达的娱乐大众观念。世界音乐剧上大凡优秀的作品,戏剧至上与有机整合固然重要,但娱乐产业的经营观念同样不可或缺。纵观中国音乐剧史,娱乐产业的失却,构成与欧美最大的差异之一。这是中国音乐剧的遗憾与悲情,也说明中国音乐剧作为一门近代或现代音乐剧场艺术,远未成熟。
      同时,我们还必须跳出中国思维,从代表世界音乐剧最高美学水平的百老汇角度去审视
中外音乐剧在每一个历史阶段的差距所在。所以,这部音乐剧历史可以称为百老汇视野下的中国音乐剧的蜿蜒式演进。如果说,中国近代歌舞剧是中国人在中国本土杂交中外文化的天马行空,那么,百老汇音乐剧则是在写实叙事与有机整合的现代整体戏剧中的自由驰骋。这两种音乐剧在美学上是有分野的:中国近代歌舞剧属于流行歌舞和民族歌舞,其想象是在话剧声音的歌化和动作的舞化基础上的流行和民族领域飞翔,美国叙事音乐剧则属于叙事歌舞,其想象多在重视故事和情节的现实主义领域翻飞;中国近代音乐剧是在以民主与科学为口号的新文化运动旗帜下成长的,竭力推出通俗易懂的作品,所以更平民、更流行,而美国叙事音乐剧则在本土化创新的旗帜下越来越成熟,竭力创造国家娱乐品牌,所以更宽容、更戏剧、更娱乐、更整合;中国近代音乐剧看重从作品的非戏曲形式出发,而美国叙事音乐剧看重从作品的戏剧美学含量起航。因此二者是同形异质。
      当然,思想复杂、源头庞大,是近代歌舞剧发展史的重要特征。很难看到一个时代能如此庞大地将歌舞光芒磅礴四射到中国文化的各个角落,如话剧加歌舞、戏曲歌舞化、流行歌舞剧和民族歌舞剧等。所以,任何期盼用简单概念或框架予以处理的办法或态度,都是不切实际的。稍微智慧的学者,都不应该株守一家之言或一派之论,规行矩步,回旋于、进退于、纠缠于某一个小剧目、小流派、小角落、小空间、小格局或小地盘上。
      放到一个大的世界音乐剧史格局中考察,我们又可以看到,近代中国音乐剧发展史上的矛盾、复杂、变异、纠缠和紊乱,正是整个世界音乐剧传统面临再次整合、改良、重建、转化、变异和本土化时的表现,而非仅仅肇因于中西文化冲突后中国音乐剧近代化的孤独反应。全世界(主要是美国)都处在一个新枢轴时代的十字路口,都在思考本国音乐剧的出路,寻求突破点。继音乐喜剧之后,美国把民族本土化和国家品牌化的叙事音乐剧作为探索的最大成果,把写实叙事与有机整合看作是近代升级为现代的温度计式指标,从而从艺术本体上完成了世界音乐剧美学最高水平的升华和提炼。它告诉人们,音乐剧不仅是娱乐,更是艺术,一门与国家精神相匹配的独立艺术。与此一发展同时在进行的,是东方中国的音乐剧变革。这个时期表现的,是充满了戏剧化、民族化、本土化和国际化的反省与探索精神,最终孕育出新音乐剧临产的期待,是直奔民族歌舞剧而去的凯旋性迎接。可见,这两种探索成果是20世纪40年代中期中美音乐剧都很自信地认为在与内/外、深层/表层、本质/现象等传统音乐剧模式决裂之后已握有的开启明日世界的两把金钥匙。
      20世纪40年代中期,是中美音乐剧羽毛渐丰、大放异彩的年代。划时代的叙事音乐剧《俄克拉荷马》和民族歌舞剧《白毛女》,开创了中美对音乐剧非流行戏剧世界的不同探索和理解,且波澜壮阔,发展成本世纪各具特的音乐剧表现特征与美学风范。这是堪与
美国突破欧洲歌舞剧樊篱的音乐喜剧和中国走出古典歌舞剧束缚的黎氏歌舞剧转折相并列的又一次声势更猛烈的大整合和大转折,在戏剧性、整合性、本土性方面,其姿态比前者更为彻底。上一次是主要顺着流行走,这次则整个掀动了中美音乐剧场未来发展的内容与方向。
      我们应特别指出的是,近代黎锦晖的儿童歌舞剧、阎叙诗的成人音乐剧、田汉、聂耳的《扬子江暴风雨》和贺敬之、丁毅、马可等人的《白毛女》,以及陈大悲和陈歌辛的乐剧《西施》、阿甫夏洛穆夫和贺一青(姜椿芳)的音乐剧《孟姜女》在西潮的影响下,都在努力想要进行一次艰难但可贵的戏剧化探索,但国统区的《西施》和《孟姜女》却受到较少的注意,其实,在探索国际化的途中,他们的目的性更强,方向更明确。
    叙事音乐剧所创造的艺术思维空间与类型,如同近代歌舞剧之于古典歌舞剧一样,彻底更新了现实主义的内涵与美学诉求。它表现的不仅是可见的现实,局限的现实,暂时的现实,也是感受的现实,开放的现实,永恒的现实。这种兼有现实的充实和意境的空灵的具有最高美学意义的现代整体戏剧思维,展示出与中国戏曲的写意与虚拟有机结合的方向。这种开放性是永恒的向新的可能性的全方位开放性。这也是本书不惜篇幅,大量介绍中国古典歌舞剧的原因。
从艺术本体来看,《白毛女》到底属于歌剧还是属于音乐剧?这个问题提出来,无疑是颠覆性的,肯定也很不讨好。这是对《白毛女》一直以来被誉为红经典歌剧地位的质疑与否定。这个结论可不能随便给出。没有《兄妹开荒》、《一朵红花》、《夫妻识字》和《周子山》这些新秧歌运动的重要剧目,就不可能有后来《白毛女》创作的成功。《白毛女》在音乐上,也大量采用了河北、山西、陕西等地的民歌和戏曲曲调并加以改编,可以说,如果没有河北民歌“青阳传”比较欢快轻扬的曲调,就难以产生“北风吹,雪花飘”这样的经典名曲。《白毛女》正是继承了民间小戏的传统,同时也借鉴我国古典戏曲和西洋歌剧,主要在秧歌剧基础上创造出来的新的民族形式,为创造我国的民族新歌舞剧奠定了基石。
中国新说唱6强
      不仅是《白毛女》,从其他各类近现代歌舞剧目的创作中,我们也不断看到对民间小戏的淘汰与选择。这不是被人为出来的偶然,而是音乐剧发展到这一步的必然瓜熟蒂落。可见,特定概念和内涵的民间小戏已经和正在从音乐剧主流外走向了音乐剧主流以内,取得越来越重要的地位。这意味着它一旦与歌舞剧结合,就从内容到形式到风格都发生了新的变化,形成一种崭新的、属于20世纪这个大时代的本土化、民族化精神。
      过去,民间小戏的美是一种未被认识或被隐蔽着的歌舞戏剧,但它事实上从唐代开始,就以虽未成熟,但有着泉水般清纯的形态存在于外部世界和老百姓的内心。《踏摇娘》的款款怨诉与盈盈舞姿,《兰陵王》的狰狞面具与疆场鏖战,透露出唐代民间小戏早期状态的萌芽信息,直到明清传奇时代的黄金年代一去不复返,这种民间小戏在许多文人的视野之外,获得生机盎然的勃兴,甚至从民间歌舞说唱中分流出一个个日新月异的地方小戏系统,如花灯戏系统、花鼓戏系统、花鼓灯系统、采茶戏系统、秧歌戏系统、道情戏系统等。当年兴旺发达的宫廷戏曲,不得不无可奈何地老眼昏花地面对民间小戏的兴起而甘拜下风。
      宫廷堂皇多变,而民间魅力永存。这是漫山遍野的中国民间歌舞海洋。可以说,民间小戏的风头日劲,不仅敲响了中国古典歌舞剧的丧钟,同时也是近现代中国歌舞剧最有力的推动者。
为什么不显示输入法
      如何将这一中国音乐剧大变革、大转折过程中的特征与态势绽露出来?这是一个空白点。这个绽露是将一种面目不清的原有形态清晰化的过程,但这个清晰化的本身不是重新格式化,而是结合史实和分析,相对原有形态而言的一种新的面貌的升级版。从中提取,
就是从中发现,任何一个从自然形态中提取出的新的元素或形式或内容,都比别人已经发现了的约定俗成的东西要优美、剔透和完善。这个过程就是一种妙不可言的愉悦,就是一种创造歌舞之美的民族探索。
芽的词语      民间小戏不是宫廷戏曲或依靠宫廷培植起来的正统戏曲,不是王公贵族的消遣品和娱乐品,也不是都市间流行的地方大戏,它主要是流行于各地乡镇之间,由老百姓自己创造并欣赏的土生土长的小型野生表演艺术,具有简练单纯、率真幽默、质朴粗狂、生活气息浓厚、表现泼辣大胆和典型的即兴性的特征,符合并体现了民间的艺术欣赏习惯,适合他们的美学传统,它与近现代音乐剧的相互注目,无疑是相见恨晚,一见钟情。
      最初,《白毛女》创作团队并不顺利。问题出在何处?经过冥思苦想,他们终于发现,与其靠拢洋歌剧,不如走近民间,从已经轻车熟路的新秧歌运动中挖掘自己拿手的民间歌舞元素进行创作。正是民间小戏的介入,更新了民族歌舞剧《白毛女》的面貌。这是民族血液中的东西,也就是下意识、潜意识中的东西,最能打动民众心灵的东西。由此可见,由民间小戏折射出来的世界,乃是民族歌舞剧20世纪最有特和成就的艺术发现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