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战山海关:吹晌进军东北的号角如何管理团队
作者:吕洪文朱爱丽
来源:《党史博采·纪实(上)》 2011年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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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洪文  朱爱丽
    1945年,冀热辽军区部队解放和保卫山海关之战,是我党我军“进军东北,争取东北”的关键之战,也是打响东北解放战争的奠基之战。它为党中央、中央军委确定和实施“向北发展,向南防御”的重大战略方针,使东北地区成为解放全中国的一个战略基地和战略后方,做出了重大的贡献。
    光复古城山海关
    1945年8月8日,苏联政府对日宣战。8月9日,苏联红军进入东北,对日本关东军发起进攻。同日,党中央、中央军委向全国各解放区军民发出号召:对日寇进行最后一战。要求“八路军、新四军及其他人民军队,应在一切可能条件下,对于一切不愿投降的侵略者及其走狗实行广泛的进攻”。8月11日,朱德总司令向全国人民武装发出命令:向一切敌占交通要道展开积极进攻,迫使日伪军投降。冀热辽军区任务是进军东北。8月12日,冀热辽军区司令员兼政委李运昌,在丰润县大王庄召开紧急会议。会议决定,
由李运昌率领冀热辽军区部队主力一万三千多人,以及地方干部二千五百多人,分三路向热河、辽宁、吉林进军。
    东路军由第十六军分区部队组成,司令员曾克林和副政委唐凯率领十二团、十八团、临抚昌支队,共计四千多人,于8月16日从抚宁地区出发,沿北宁铁路两侧东进。当时,日本政府虽已宣布投降,但据守在北宁铁路沿线据点里的日伪军,没有向八路军缴械投降,这给部队的东进造成了一定的困难。碰到的一些重要据点,海阳镇、双望镇、张家庄、台头营等,都是通过战斗来解决的。部队且战且走,一路东行,于8月下旬打下了海阳镇、柳江煤矿和石门寨,到达山海关地区。
    8月28日晚,部队由九门口出发,踏上了辽西的土地。8月29日,部队到达山海关以北四十里处的前所,四百余伪军被迫缴械投降。8月30日,一支从林西、赤峰经叶柏寿、凌源向山海关进发的苏联红军侦察部队到达前所。这支红军部队有七十多人,由一名上校带队,装备精良,有重炮和汽车。中苏两支部队胜利会师。部队原计划是迅速向锦州、沈阳出发。当了解到山海关至沈阳的铁路可以通行,山海关只有日伪军二千人,已是惊弓之鸟这个情况,曾克林和唐凯决定部队回师山海关,先消灭山海关之敌,为后续部队扫清障碍。在苏联红军侦察部队同意配合八路军攻取山海关后,曾、唐二人把下属的各个部队主要领导召集起来,一起仔细分析研究如何行动。曾克林强调:山海关是华北的军事要冲,关内通往东北的咽喉,战略地位十分重要,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明清之际的山海关战役,决定了明亡清兴。日寇1933年占领山海关后,把山海关作为“满洲国”的南大门。曾克林指出:控制山海关
极为重要,既可解除我们后顾之忧,又能保证后续部队顺利出关。
    8月30日上午十一时,中苏两军派出一个小组,前往山海关与日军谈判。中苏两军代表令驻山海关的日伪军于当日下午二点,率部于山海关南火车站无条件投降。但是日军代表强调:山海关不归“满洲国”管,也不属于苏联军队作战范围,更不是八路军受降区域。他们奉上峰命令,只能向国民党中央军投降。
    曾克林命令部队向山海关开进。苏联红军除留少数人在前所站外,派出五十多人在部队长的带领下,携带两门火炮随同迸发。到达山海关外围的东山坡,东路军部队从东、南、北三个方向把山海关包围起来。黄昏,在敌人第二次拒绝投降的情况下,十六军分区部队开始攻击。十八团以“天下第一关”城楼为主攻目标,十二团以火车站、桥梁厂为主攻目标,两面夹击敌人。
    十八团把主攻突破口选在山海关罗城南门。攻城开始,苏联红军首先向敌人开炮。接着,第十八团集中轻重机,封锁“天下第一关”制高点,压制敌人的火力。敌人顽固阻击,妄图封锁部队的前进道路。一时,炮声大作,迫击炮、掷弹筒的炮弹在城墙上开花,机、步的子弹在空中飞来飞去。英勇的十八团指战员,借着硝烟,冒着弹雨,在强大火力的掩护下,立即爬城。边爬边顺着城垛口猛投,炸得敌人血肉横飞。与此同时,战士们在炮火的掩护下,迅速冲进城内。第十八团胜利占领了城内制高点,把红旗插上了第一关城楼。
    十二团按规定的路线和时间,从孟姜女庙附近的望夫石村出发,沿着城墙和铁路,在苏联红军的炮火支援下,兵分三路向火车站和桥梁厂挺进。但在战斗展开之前,狡猾的日军就制定了逃跑计划,多数人乘坐火车逃往秦皇岛据点。防守在火车站的伪军,看到日军大部分都跑了,便纷纷向十二团投降。(注:由于我军打下山海关之后没有乘势攻下秦皇岛,致使后来国民党军队由秦皇岛登陆,并以此为基地向山海关展开攻击。)
    接着,十二团、十八团两个团继续追击残余的敌人。由于部队动作迅速,敌人连军火库也没来得及破坏,武器弹药和军用物资统统被缴获,铁路、车站、机车、车辆等设施和设备也完好无损。
    晚上九点钟,前后只用四个小时,战斗胜利结束,共击毙和生俘日军二百多人,打死打伤伪军数十人,生俘伪军警一千多人。同时,收缴长短三千多支,迫击炮、掷弹筒五十多门,各种机七十多挺,子弹十万发,还有其他大批军用物资。沦陷十三年之久的华北军事要塞山海关终于被光复,重新又投入了人民的怀抱。蔡卓妍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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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军东北,赢得先机
    解放山海关后,冀热辽十六军分区主力部队,随即决定乘车向锦州、沈阳猛进。兵贵神速,时间就是胜利。到达沈阳越早,对于建政扩军越有利。9月4日,十六军分区部队在山海关铁路工人的支持下,乘上了一列由客、货、敞篷等几十节车厢组成的混合兵车向东北迸发。
    当时东北已经成了中共与国民党关注的一个焦点。向东北进军,对我党我军来说,是极为重要的军事行动。东北的战略地位极为重要,如让国民党军队控制,将对我解放区形成四面包围的态势。如为我军控制,不仅能与热河、察哈尔两省连成一片,背靠苏联、蒙古和朝鲜,依靠东北众多的人口,发达的工业和丰富的物产,建设成我党我军的战略基地和战略后方,以此为依托,与全国各解放区相配合,坐北向南同敌人进行斗争,将使解放全中国的战争,处于极为有利的地位。
    冀热辽军区第十六军分区部队主力乘火车后,为接管各地政权,每到一站,部队就留下一些指战员和随军的地方干部。在绥中县,留下十八团副团长马骥同志,协助早期到达绥中的军分区副参谋长罗文工作。到锦西留下周明其等同志。到锦州,与先期到达的苏联红军胜利会师,留下十八团团长周家美和政委吴宗鹏带领三个连兵力负责接管锦州的伪政权和辽西地区。这些留下的部队在接收政权同时,组成多个扩军小组,在城区、小镇、工矿、农村发动众参军,保卫胜利果实。有个叫宋玉甫的班长,他是兴城人,回到家乡很快就动员和组织起六七百人参加八路军,由于为扩大部队立下了功,被破格提拔为副营长。
    9月6日,曾克林、唐凯率领十六分区部队从锦州乘火车到达沈阳站。但是接管并不顺利,部队还没下车,就被先期占领沈阳的苏联红军包围。苏联红军,由于没有收到我军的照会和联系电,看到部队没有军衔,感到非常突然,产生很大疑虑,他们包围车站,不让十六军分区部队下车。面对这种情况,十六军分区部队与苏联红军进行了三次交涉与沟通。第一次,军分区决定由曾克林、张化东、刘
云鹤等同志到苏联红军驻沈阳卫戍司令部交涉。苏联红军出面的是卫戍司令国夫通少将,他开口就责问:“你们是什么军队?从哪里来?是谁叫你们来的?”
李运昌
    曾克林耐心解答:“我们是中国共产党员和、朱德领导的八路军,是坚持冀热辽抗日的军队。我们遵照八路军总部的命令进军东北,同东北抗联一起配合苏联红军作战,收复失地,接管东北。”
    国夫通气呼呼地说:“根据《雅尔塔协定》和苏中条约,最高统帅部是不会同.意你们进驻沈阳的。”第一次交涉不欢而散。
    曾克林回到车上同唐凯商量,认为虽然有协定、条约,但不能受其限制。八路军是国民党政府承认的合法军队,是坚决抗日的中国人民武装,有权进驻沈阳,接受日寇投降,接管,东北。况且,中央和、朱德已经明确下了命令,一定要据理力争。第二次向苏联红军交涉时,曾克林反复向国夫通强调:“你们是苏联共产党和斯大林领导的部队,我们是中国共产党和领导的部队,双方的大目标是一致的。”但是,国夫通仍坚持己见,不让部队下车。
    这时部队已经在列车上停留一天多,喝水吃饭都成了问题,甚至上厕所也困难。事不宜迟,曾克林和唐凯又第三次去交涉。见到国夫通时很严肃地说:“不要借口协定、条约,这些对我们不管用,大家都必须面对现实,解决实际问题。”为了避免出现不必要的误会,会谈由苏联红军的一个政治干部担任翻译。通过翻译准确的表述,国夫通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弄清十六军分区部队进军的背景和主要任务。
并且了解到,在山海关,东进部队已经与苏联红军联合作战;在锦州与苏联红军会师,关系很好。冀热辽边区的八路军部队进军东北,是中国共产党和的决策。最后,同意部队可以下车,进驻沈阳城郊苏家屯。
    这种安排并不能令人满意,但是毕竟部队能够下车,部队可以有立足之地。曾克林和唐凯迅速向部队发出了下车的命令。十六军分区部队下车后,全部换上了在山海关缴获的武器装备。二千多人均是一的黄布军装,指战员头戴钢盔,上刺刀,每个连配备九挺轻机,还配有迫击炮。部队队形整齐,行动威武雄壮,精神振奋,士气高昂。
    沈阳市广大人民众听说八路军到来,潮水般从各处涌向车站和街头。在东进部队分四路从车站向东开进时,街道两旁成千上万的众挥动小旗,高呼口号:“欢迎八路军!”“由国抗日战争胜利万岁!”苏联红军见到这个场面,十分吃惊。后来苏联红军派人通知,部队不用去苏家屯了,改驻沈阳城内故宫东面的小河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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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遵照上级指示,与苏联红军协商,成立了东北人民目卫军沈阳卫戍区司令部,曾克林任司令员,唐凯任政治委员,张化东任副司令员,汤从烈任政治部主任。卫戍区司令部成立后,宣布沈阳市实行军事管制,并在三两天内,解除敌伪武装一万五千余人。同时,向全市和我军所到之处散发安民告示,宣传我党我军的政策,号召人民安居乐业,积极协助我军消灭残敌,保护工商业,恢复生产和营业,维护社会治安。
    9月14日,曾克林偕同苏联红军代表,从沈阳乘坐飞机赴延安向中央汇报工作。中共中央根据东北的实际情况,迅速做出“向南防御,向北发展”的重大战略。为实施这一战略,中央决定:成立东北中央局,以彭冥、、程子华、伍修权、林枫为委员,并以彭真为书记;并先后抽调四名政治局委员和占中央委员、候补委员总委四分之一以上的人,率领两万名干部进入东北;抽调山东、陕甘宁、晋察冀的八路军以及新四军第三师总计十万人挺进东北,以“争取东北,控制东北”。
    根据开辟工作的需要,冀热辽军区出关部队由原来的八个团一个营,三个支队,共一万三千多人,迅速扩大到十万多人,组建十个步兵旅,两个炮兵旅,一个支队,三个团,一个军校。其中战果最大,影响最大的是东路军。东路军由原来的四千多人扩大为六个步兵旅,两个炮兵旅,还有若干坦克团和独立团,共九万多人。冀热辽部队基本上控制了整个东北的局势,为兄弟军区十万部队出关扫清了道路,为落实党中央“向南防御,向北发展”和建设东北根据地的重大决策做出了重大贡献。
    1945年8月30日,山海关解放后,十六军分区副司令员李道之、政委徐志和专员于明涛率领第二梯队全面接管山海关。在地理上与滦西地区、热南等根据地联成一片,为各解放区部队和大批干部通过滦东到热河、东北创造了便利条件,保障了过路部队和工作人员的食宿供应,起到了收复东北前进基地的作用。
    1945年10月中旬,在通过外交途径接收东北失败后,蒋介石决定“依靠美国帮助,打出关外,以武
力解决东北问题”。为此,在1945年10月18日,国民党宣布组建东北“保安”司令部,任命杜聿明为司令官负责组织武力进占东北。杜聿明最初设想,在渤海湾的营口或葫芦岛登陆,是夺取东北重镇沈阳的最佳方案。但由于国民党军队在营口和葫芦岛无法登陆。杜聿明经请示蒋介石,决定从秦皇岛向山海关发动进攻,而后经辽西走廊进攻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