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歌剧选段中角的心理过程蕴含多个 “动作任务”。结合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戏剧理论,以创造角的心理任务为结合点,把心理任务转变为动作任务运用到歌剧表演中来。围绕角塑造及其演唱处理的中心任务,通过对歌剧选段的剧情及词、曲的剖析,将选段《父亲的哀伤》划分为两个贯穿动作,并对每个贯穿动作和其中的歌剧表演任务进行二度创作的微观研究,最终体现出歌剧选段“最高任务”。
关键词:《父亲的哀伤》;贯穿动作;最高任务;歌剧表演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表演体系是苏联戏剧大师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所创立的现实主义戏剧表演理论体系,简称“斯氏” 体系,它与布莱希特体系和中国戏曲梅兰芳体系并称为世界三大表演体系。“斯氏” 体系注重研究演员在角创造中一切动作和情绪产生的内在逻辑和心理依据,同时也十分重视发展演员的形体、声音、等外部体现诸元素的表现力。“动作任务高级的含蓄的骂人的话”、“贯穿动作”与“最高任务”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体系术语,最早由前苏联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所著的《演员的自我修养》中提出。“动作任务”是演员在表演过程中根据歌剧情节的需要而设计的,会按照角的心理变化而发生相应的变化。而众多的“动作任务”由于太过细小凌
乱,因此需要将“动作任务”按逻辑整合划分为几个大的任务,称为 “贯穿动作”。当“贯穿动作”被划分出来时,选段中角的性格特点也就同时呈现出来。运用“斯氏” 体系达成每部歌剧选段的“最高任务”就是呈现选段中角的性格。
1歌剧选段表演贯穿动作的划分
首先,我们对威尔第歌剧《父亲的哀伤》选段进行初步的角心理活动布局的分析:绝望悲伤(1~16小节)→愤怒痛恨(17~19小节)→迁怒责怪(20~23小节)→突然清醒(24~25小节)→虔诚忏悔(26~30小节)→深深自责(31~41小节)→寻求安慰(42~62小节)[1]。然后依据所分析的“父亲”这个角的心理活动轨迹作为表演主线,设计出所对应的“动作任务”,再将众多细小的“动作任务”总结为两个大的“贯穿动作”。选段从第1小节至30小节父亲“绝望悲伤”,到“愤怒痛恨”,到“迁怒责怪”再到“突然清醒”,最后到“虔诚忏悔”结束。此部分是父亲“发泄愤怒”的“贯穿动作”;从科洛弗档案231小节到结束,从“深深自责”到“寻求安慰”连接形成了父亲 “向上帝祈求”的“贯穿动作”。这样的划分也正好印证该选段从宣叙调(第1~30小节)加咏叹调(31~62小节)的曲式结构,如表1。
有了这条心理活动主线和两大贯穿任务,演员的表演便可以像电影分镜头一样创造每一个“
动作任务”的细节并准确表达每块“贯穿动作”的角心理变化,最终塑出造角的性格。正如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所言:“(表演的)体验过程是由创造角总谱和最高任务以及积极执行贯穿动作所构成的。”胡家骅[2]“事实上,每部作品中,主要人物的贯穿动作之连续发展,自然形成了戏剧的行动线。”[3]
2“发泄愤怒”的 “贯穿动作”
作为一个表演者,演员在演唱中该如何表达父亲“绝望悲伤”的“动作任务茅台系列酒价格”呢?选段开始的乐句“永别了、永别了,高傲的宫殿,在这里埋葬我亲爱的女儿。”需要歌者以的强有力的气息支撑,用爆发和震撼般的声音表现父亲对女儿的死绝望至极的情绪。我们仿佛看到此时的父亲面对曾经繁华的宫殿,歇斯底里的哀嚎。当唱到“Freddo sepolcro dellangiolo mio ”时最高音“mio”的“mi”有两拍,要注意气息一定要沉下来,要打开腔体让腔体充分获得共鸣,使嗓音的音浑厚有力,以体现男低音宽广厚实的音特点。(见谱例1)
在表达父亲“愤怒痛恨”的“动作任务”时,当演员唱到“Oh male detto oh vile seduttore”时,是四个连续的高音紧接着一个低八度的音再接着一个高八度的音,这需要演唱者在运用气息方面有一定的功底,始终保持腹部控制气息的支持力,首先迅速完成对八度音的跳进并
且保持住强音的时值,而不能唱得太白,音不能干涩,在低音中间有个十六分休止符,特别注意的是此时演唱者要利用这个休止符迅速抢气,用以保持后一个八度强音的力度和气息。为了表现父亲“愤怒痛恨”的“动作任务”,设想一下父亲此时手指着仇人的方向,眼睛睁大怒视前方,发誓要把“那万恶的诱惑者”杀死,为女儿报仇。演员演唱时用怒吼般的声音来体现出父亲的极度愤怒。(见谱例2)
父亲“歌曲《父亲》歌词迁怒责怪成龙的儿子为什么姓房”这一“动作任务”的情绪表达比较好把握,需要注意 “rapita lei la virginal corona?”这句是父亲对上帝的质问,演唱时语速需要稍微加快,表达出对上帝抱怨、指责的情绪。
接下来,父亲的“突然清醒”与“虔诚忏悔”这两个密切联系在一起的“动作任务”,其心理变化与对比是很大的。”Ah ! che dissi deliro ah! Mi perdona”一句应该注意的是,要反映出父亲“吃惊”的神,表现父亲突然的醒悟,音乐速度加快,演唱时演员可以单手捏拳放于胸前。“Ah!”一词,要用气息叹出来,体现出父亲的惊叹和意外。注意吸气的灵活性,“che dissi deliro”速度要快而急促。(见谱例3)而到了“ah! Mi perdona”速度要慢,气息放平稳,演唱者控制声音的音量渐渐变温和、变弱。设想一下此时的父亲如何由抱怨、责问上
帝到祈求上帝宽恕的情绪转变。我们可以让紧捏拳头的双手此时变成双手交叉放于胸前,头慢慢低下,来表现对上帝的忏悔。(见谱例4)
演唱者在“发泄愤怒”的 “贯穿动作”时,一定要注意突强与突弱的力度对比,在高潮处要体现出主人公对上帝愤怒的呼喊,声音强劲有力,而在低音处则需要演唱者迅速转变情绪状态,声音变得柔和深沉,这样才能更好的表现主人公的心理变化。以下笔者将这一表演过程的贯穿动作、动作任务及其表演处理归纳为下表2:
3“向上帝祈求”的 “贯穿动作”
从31小节开始,歌曲进入了咏叹调部分也就是“向上帝祈求”的 “贯穿动作”。在表现父亲“深深自责”这一“动作任务”时,演唱者应该用极弱的声音演唱“II la cerato ,spirit,del mesto genitore”口咽腔不要开很大,保持气息与声音的连贯, 保持气息深沉、通畅,旋律平稳、流畅,无需太大的气息量,若气吸得太满可能会造成上胸的紧张,影响乐句的流畅性。随后的几句歌词,声音的音量逐渐变大,但是演唱者应注意此段的力度不能太强,而是有层次的变化和加强。演唱速度也与之前的演唱部分有明显的对比,需要控制速度,避免唱得过快,尽量把每一个声音都唱得饱满,时值唱足。此时,演员仿佛可见到父亲面部表情凝重
、而痛苦,他皱着眉、低着头,眼睛呆呆的望着地面,轻轻地哼唱,让人感到茫然而无助。(见谱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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