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江南Style’为何物?你Out(落伍)了”,这是近来国内许多网媒刊文的起首语。“江南Style”系“Gangnam Style”的音译,是韩国歌手PSY(朴载相)发表于今年7月15日的一首单曲。截至10月4日,该单曲官方音乐录像在视频网站YouTube的点击率达3.59亿,突破3亿点击数仅用了76天,成为YouTube最快突破3亿点击量的视频。假如对比前天美国大选收场辩论收视人数为6700万,就可想而知“江南Style”的受欢迎程度。
“Gangnam Style”来自韩国俗语,指韩国首都首尔的富人区——— 江南区奢华的生活方式。实际上,江南区也是朴载相本人成长之地,这位现年34营业执照网上办理流程岁的歌手出生于一个富裕家庭,父亲是软件公司老板。天生不安分的他曾丑闻不断,吸食、不服完兵役,2002年的一张唱片因涉及“低俗露骨”内容而禁止向未成年人出售。他甚至把家里给他到美国加州伯克利大学念商科的钱拿去念了音乐,开学第一天因酗酒险些被学校开除。
所以,假如你把《江南Style》这个音乐录像看作中年发福男人的白日梦,对不自量力的自我男性魅力之呓语,千万不要忘记歌者的革命烈士诗“富二代”本质。贯穿歌曲始终的那句“O -oppa GangnamStyle”,翻成中文就是“哥是高富帅”,部分是歌者的自我写照。歌词大意是:“哥们我是男子汉,看似稳重却很懂得玩乐的男子汉,思想比肌肉更发达的男子汉”,副
歌部分歌者狂呼“小妞,性感的小妞,火热的小妞,看似文静却很懂得玩乐的小妞喂……”,同时伴以上世纪80年代舞曲风格的电子乐,从风格上说,与年轻人在“蒲场”耳熟能详的那些舞池音乐比较,并无过人之处。
真正让这首曲子流行开来的不在歌词或作曲本身,而在音乐录像中那段恶搞的“骑马舞”。网上流行的各种滑稽模仿版本《江南Style》,基本上也是以这段骑马舞为卖点。所谓“骑马舞”,顾名思义也就是模仿骑马动作,伴随强劲的音乐节奏上下抖腿,先左后右,然后不断重复。假如80年代迈克尔韩彩英整容前·杰克逊的“月球漫步”是以高难度动作征服观众,朴载相笔记本电脑连接不上WIFI怎么办“骑马舞”掀起热潮正在于它的“业余”,模仿得越“买房合同注意事项拙劣”、越滑稽则越好。这种不屑于“专业水准”的趣味,正是《江南Style》受到普通人欢迎的原因。当然,韩国流行天王,甚至美国海军学员也借用了“恶搞”风格,只不过这些改变更多体现的是“酷”,或是主流的“高大英俊”男子气的曲线展演。
《江南Style》、“骑马舞”违反一切“优美原则”,用朴载相本人的话说,要表现出“上流又狂野”的风格。罗兰·巴特认为“风格即有意图的沟通”,那么,“江南风格”希望与观众沟通的是什么?或者说,风靡全球的娱乐“快感”从何而来?要追问歌曲如此流行的原因几乎不可
能,朴载相本人接受采访时也谈到这一点。当然,“不入流”的表演以精致的视觉形式加以包装,让大众感到“业余”、“其貌不扬”也可受赏识,从而得到某种心理安慰;各种恶搞版本加速了“江南Style”的流传,网络视频作为一种视觉材料超越语言藩篱,成为全球化时代可供全球网民分享的娱乐谈资和快感来源。这都有助于解释“江南Style”为什么走红。但为什么要解释?目的无非是想复制娱乐产品成功的模式,好获取商业利润。
许多人把“江南Style”看作韩国版“最炫民族风”,甚至把它视为韩国音乐走向世界的一个明证。但歌曲(包括音乐录影)从内容到形式,不是什么韩国本土民族音乐风格,毋宁说,这是韩国娱乐产品中了一次大彩。《中国好声音》选拔过程中刘欢评价吉克隽逸时说过类似的话,大意是说我们要把本土的内容,用国际通行的音乐语言唱给大家听。问题在于“国际”谁来定义?目前看来,为“江南Style”推波助澜的媒介,无论是YouTube还是iTunes都是美国产品、美国标准,它们像一道“开关”,从世界各地“购入”娱乐产品,再通过YouTube此类网络时代的“总经销商”,将流行模式乃至审美趣味批发到世界各地。
尼尔·泼墨门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强调,这个时代“人们感到痛苦的不是他们用笑声代替了思考,而是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以及为什么不再思考”。《江南Style》在一定程度上颠
覆了韩剧“俊男美女”的娱乐套路,但无论是韩剧还是其他一本正经的东方故事都不太会得到西方观众认可,“西方口味”才是全球通行口味。这一点,恐怕是我们在追求“国际语言”时要谨慎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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