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故事,抖音是怎么做出来的?
抖音2018年的横空出世,让15秒的短视频成为人们了解世界的另一个窗口。目前,抖音国内日活用户规模超过2.5亿,海外版TikTok覆盖150多个国家和地区,登顶许多主流国家的应用商店榜首。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关于创业故事,抖音是怎么做出来的?希望可以帮助大家。
15秒钟可以做些什么?打10个字,步行20米,阅读100个单词,或者,刷一条短视频。
外界或许想不到,如此亮眼的成绩背后,抖音初创团队的配置并不强悍。
他们中,有第一次当产品经理的产品经理,第一次负责整体设计的设计师,第一次从头开始写程序的研发应届生,第一次接触互联网行业的运营实习生——“年轻了不起”,是抖音研发团队leader对这人的评价。
“一个一两千人的小公司,不到十个人的创业团队,看着不行的话,随时就可以走。”从2016年中立项,到2018春节爆发,经历了一年多的蛰伏期,抖音V1.0发版前合影照片里的十几人,至今一个都没离职。
凭一股始终创业的韧劲,抖音团队的年轻人从知春路启程,他们捱过漫长的冷启,迎击流量陡增的挑战,在中国移动互联网产品的出海之路上越走越远。
一支临时搭建的年轻团队
一款曾经不被看好的产品
2016年8月,小安第二次来字节跳动面试时,公司已经从盈都大厦搬到了中航广场。
小安大二时在头条话题组做过运营实习,大四校招季开始不久,前leader王晓蔚打来电话:“我在做一个新项目,要不你来看看?”
王晓蔚结束了头条主端的世界杯活动,接手一个音乐短视频的新项目,作为新项目的产品负责人,搭建运营团队是王晓蔚的首要任务。
做视频,是公司计划之中的事。早在创业伊始一鸣写的PPT里,“视频”与“文章”、“图片”并列,是产品体裁的重要一项。但当时国内大屏手机还未普及,4G流量资费成本尚高,相比于正在快速增长的图文类移动消费,短视频的爆发还需要等待时机。
到了抖音准备入场的2016年,UGC短视频的赛道上已经有几款主流产品:小咖秀、美拍主打城市年轻人市场;快手在三四线市场获得几千万日活用户;上海创业团队打造的musical.ly“墙里开花墙外香”,登顶美国App Store榜首,在北美年轻人中流行。
然而,这些热闹都没有字节跳动的份儿——整个公司不过2000员工,旗舰产品“今日头条”的日活用户规模刚刚过5000万,头条视频刚上线不久,火山还只是直播平台——我们在多媒体技术方面的积累非常薄弱,一切都还是初始的状态。
“公司最开始也没有太看好这个项目,就只是尝试,所以火山团队只有我俩出来了。”张祎是抖音的第二位产品经理,他和王晓蔚一起从头条主端出来支持火山运营,刚有点起,又要一切归零做新项目。
2016年是移动直播的风口,彼时短视频还未风靡。市面上已有的短视频产品,大多为横屏,少部分竖屏产品,采用一屏展示多个视频的方式,点进去才能全屏观看。而抖音,全屏显示一个视频,一打开就自动播放,很多面试者看到抖音时都被吓了一跳。
“一个大屏跳出来,视频自己开始播,我想这是什么鬼,从来没见过。”回忆起中航面试间里和抖音的初见,小安至今心有余悸,“交互太诡异了,当时是不太看好。”
面试后,王晓蔚请小安吃饭,在中航附近一家烧烤店,小安认识了团队其他成员:
产品经理张祎,纹着花臂,喜欢极限运动,每周末要去郊区山里骑摩托车,做过三年运营,没有产品经理的经验;内容运营佳靓,是刚转正的活动策划实习生,大学就读于外院,熟悉各种类型的小众音乐,对即将开展的内容运营工作几乎没有认识;用户运营李简,是王晓蔚潜伏火山直播间挖过来的弹唱主播,在播音主持专业读大三,此前从未接触过互联网行业。
几位年轻人正吃着串儿,背景音乐切到一首小众的英文摇滚歌曲,歌路很广的佳靓,随口把歌名说了出来。
“我就觉得‘我靠’……”小安仿佛被击中,“就是很年轻的一个团队,能在里面玩起来。”无论理性上认为这个项目多不靠谱,小安在感情上被这人吸引了。
一支临时拼凑起来过于年轻的团队,一种尚未被成功验证过的产品形态,再加上创业本来九死一生,有越多互联网经验和常识的人,就能举出越多不看好他们的理由。
不过这一次,小安决定加入他们。既然大家都喜欢音乐,喜欢新鲜事物,为什么不把这件
事做成一项事业,让更多人和他们一样玩起来,到分享同好的快乐?
拿出超用户预期的产品
没有什么仪式性的开工时刻,王晓蔚和张祎悄悄把工位搬到了二层。做产品,对他们来说是第一次,“真的什么都不会”,兴奋之余,他们更多感到紧张。
项目组盘点了市面上100多款短视频产品,从视频时长来看,有五分钟的,也有一分钟的,但没有产品覆盖15秒左右的视频;从用户画像来看,年轻人,特别是一二线城市的95后年轻人,缺少一款专属于他们的产品——项目组决定把宝押在这人身上。
为了迎合目标用户的需求,运营同学邀请附近中学的学生到会议室,听他们你一眼我一语地讨论喜欢什么样的产品。
视觉上,有人喜欢糖果的二次元风,有人喜欢冷静低调的扁平风。
临时来支援的头条主端设计师纪明发现,用户只能基于市面上已有的产品做判断,想象力很难超出日常经验范围。正如乔布斯所言,“大多数时候,你没有把设计给用户看之前,用户根本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
24岁的纪明第一次负责总体设计,“可能每个设计师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就是我能不能做出不一样的东西,晓蔚也跟我说,‘做这种产品不用太拘束,胆子放开一些,一个产品的亮点’。”
当时市面上竞品的logo大多是亮的,纪明试着做了一版重调的,加上亮辅助,既酷又有张力的风格,得到团队的一致认同。
风格确定后,火山技术团队用不到一周的时间,抽调出将近十位工程师,进入新项目的封闭开发。其中最资深的,有三年工作经验,另有四位刚毕业的应届和实习同学。
设计每天拿出一个大的模块,凌晨两三点上传标注好,研发第二天来上班时就能介入开发。这么干了一周,抖音第一版开发完成。
然而大力并没有出奇迹,充满bug的第一版,一度让纪明改到崩溃,“自己都不相信这是我做的,每天那么辛苦赶出来的东西不满意,太难受了。”
从头做一款做新产品,大家都没有经验,设计师眼中常识到不能更常识的通用布局,只要不标注,研发同学可能就不会实现。除此以外,设计师和产品经理还要面对技术同学深入
灵魂的日常拷问:这事有什么收益吗?
“对用户体验有帮助的事,就是有收益。”张祎坚持自己对产品的想法。
作为一款UGC内容产品,除了面对功能体验上的困难,用户和投稿不足,才是抖音真正难以逾越的高山。冷启刚开始时,抖音团队每早发DAU邮件,后来统计了所有内部工作人员的账号并剔除后,第二天邮件的DAU掉了一半。
甚至投稿也可以靠运营喊出来。投稿率跌了,运营在达人用户里活跃下气氛,问一句“大家最近怎么不发视频了呀”,视频投稿率马上增长10%。
惨淡如此,负责用户运营的小安特别怀疑自己,“不知道每天自己在干嘛”,当然也怀疑产品经理,“做的产品功能这么差,去拉新人家根本不理你”。
早期用户中,有位在加拿大留学的技术流KOL“薛老湿”,他在体验抖音后毫不客气地回绝了入驻邀请,“你们产品太简陋了,就这‘破车’还想上高速?”
用户运营李简没有气馁,“我没因为他说这些话就不管他了,而是觉得你说得很对啊,你给我提提意见吧。”
当时国内的同类产品,普遍存在音画不同步的问题,这两三百毫秒的延迟,普通用户觉察不出来,“薛老湿”给很多同类产品提过意见,都没能改过来。
抖音团队决心解决这个问题,运营、产品、技术和“薛老湿”拉视频会,一个版本一个版本地调,经常改了这个,影响那个,这时候只能安慰“薛老湿”先用着,再去想怎么解决新的问题。
为了提高需求反应速度,技术团队主动要求取消提需求的流程,高优和bug追查可随时插入,保证了每周发一个小版本的迭代速度。在缺乏A/B数据的情况下,为了让技术了解问题,抖音运营专门拉了一个技术答疑,让技术和用户直接沟通。遇到线上说不清楚的问题,用户会被邀请来办公室当面聊,头条食堂好吃的传说,逐渐在早期用户圈子里传开来。
“用户就是这么多,我真的对你好,每天跟你聊天,你反馈的东西我听进去,最终体现在产品上。” 早期用户给产品提了许多意见,参与其中的贡献感,支持他们和抖音一起成长。
抖音怎么直播抖音工位附近有个大箱子,放着拍摄用的假发、眼镜等道具,早期用户过生日时,运营同
学就会寄生日蛋糕和拍摄道具过去。2016年的圣诞节,运营实习生李简甚至专门去申请了一张信用卡,在亚马逊上给远在加拿大的“薛老湿”买了一棵圣诞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