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的“民间”和“专业”两大传承链条为抓手,对当地蒙古族四胡多样化的传承现状进行了分析论述。基于两大链条的非遗传承人与受业者在习得过程、演奏方法、作品处理等维度上进行了深入分析和对比研究,梳理其共性与差异性的成因及二者间的互动关系,充分展示出乌拉特地区独具特且多元一体的蒙古族四胡音乐文化圈的形成与生存状态。
关键词:内蒙古;乌拉特;蒙古四胡;民间;专业;传承链条
分类号:G1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5621(2023)03-040-10
康正卿1 崔玲玲2
四胡,蒙语称之为“胡尔”,属于擦奏弦鸣乐器。追根溯源,当最早源于我国北方游牧民族奚人的奚琴。据文献记载,公元13世纪后期,在蒙古族驻牧的地区已有流传。现主要流传于内蒙古自治区境内的科尔沁、察哈尔、鄂尔多斯三个地理区域中,不同地区四胡音乐的风格特征也不尽相同。本文实地考察调研的蒙古四胡,是有别于上述三个蒙古四胡主要流传地的内蒙古西部黄河几字湾之北的乌拉特地区。
一、问题的提出
为什么要选择一个非蒙古四胡流行区域的演
收稿日期:2023-03-11
基金项目: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卫拉特蒙古与周边民族音乐文化交融与共生考察研究》(项目编号:23AMZ009)系列论文;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一般项目《卫拉特——阿拉善蒙古族音乐文化考察研究》(项目批准号:18YJA760010)系列研究论文;
内蒙古哲学社会科学2022年度重点项目“乌兰牧骑人口述资料整理与研究·1957-2017”(项目编号:2022NDA252)的阶 段性研究论文;中央民族大学硕士研究生自主科研项目《乌拉特地区蒙古
族四胡演奏风格及传承》(项目编号: SZKY2022052)的研究成果;内蒙古艺术学院基本科研业务费项目“《内蒙古艺术学院学报》‘田野调查’名栏工程项目” (项目编号:22NYJB10)阶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
康正卿(1995-),女,内蒙古自治区呼和浩特市人。中央民族大学音乐学院2021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少数民族音乐。 崔玲玲(1971-)女,内蒙古包头市人。中央民族大学,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中国少数民族音乐。
奏与传承作为本文的研究视角,还要从笔者(崔玲玲)于1998年夏季前往乌拉特前旗、中旗、后旗进行田野考察时留下的记忆说起。那时,笔者刚刚进入民族音乐学研究领域开始探索和研究,对蒙古族音乐的学习从书本的学习开始向书本+田野的双视角学习转变。在近一个月的田野工作中发现,几乎在所有的采访现场和聚会活动中,都有当地的艺人们拉起四胡,或独奏、或伴奏、或合奏,这次田野工作使蒙古四胡的音、技法等都深深刻印在笔者的记忆中。后来,随着学习的日渐深入及对四胡的了解研究才得知,在内蒙古这一地域范围内,学者们公认的蒙古四胡主要流传的三大风格区——科尔沁、察哈尔、鄂尔多
内蒙古乌拉特地区蒙古族四胡传承的田野调查
——兼论民间与专业非遗传承的异同得失
(1.2.中央民族大学 北京市 海淀区 100081)
斯——中,并不包括乌拉特地区,现实生活中也鲜有乌拉特地区蒙古四胡的研究成果问世,与笔者所见到的乌拉特地区蒙古四胡在老百姓生活中广为流传的现状极其不符。
至此,笔者(崔玲玲)开始思考:处于蒙古四胡三大文化圈边缘的乌拉特地区,其蒙古四胡文化到底有着怎样的传承方式?经过了多年的发展变化,今天乌拉特地区的蒙古族四胡的演奏和传承现状究竟如何?由于生活在今天乌拉特地区蒙古族的构成较为复杂,其蒙古四胡的演奏风格是否会与鄂尔多斯、科尔沁等地的蒙古四胡的演奏风格有融合?就乌拉特地区而言,是否会在该地形成新的蒙古四胡文化圈?这些问题,一直在笔者心中环绕,也是笔者多年从事蒙古族音乐研究的心结。
2021年,笔者招收的硕士研究生康正卿同学此前是学习二胡专业出身,对拉弦类乐器有着一定的理论认知和实践基础,经过商定,共同将蒙古四胡作为她的研究对象,而这个实证研究进行田野调查的地点,便锁定在了笔者心心念念的乌拉特地区。
2022年暑假期间,康正卿进入乌拉特前旗、中旗、后旗这一空间场域,进行了为期19天的田野调查,拜访了30多位当地四胡演奏技艺较为高超的艺人。乌拉特地区“民间”与“专业”这两大传承链条及彼此间
的差异,吸引了康正卿的注意,这也促使她开始思考究竟是哪些因素使得乌拉特地区产生蒙古四胡民间艺人和专业演员演奏之间的差异?“民间”与“专业”这两大链条中艺人们的传承方式和实际演奏效果又有什么不同?随着对这些问题深入思考,她开始对蒙古四胡两大传承链条中艺人们的习得过程、演奏习惯、风格特点等方面的问题进行细致的田野考察,并不断与我沟通。下面这篇在田野调查基础上完成的分析研究论文,是我们共同完成的蒙古四胡在乌拉特地区传播演奏的研究案例。同时,也展示了我在多年的思考研究后,在不同的历时时段里和相同的共时地理空间中,探索出乌拉特地区蒙古四胡展现的别具特的时代性特征。
二、内蒙古乌拉特地区蒙古四胡音乐传
承现状的田野调查
乌拉特地区位于内蒙古自治区西部的巴彦淖
尔市境内,其下辖的乌拉特前旗、乌拉特中旗和乌拉特后旗,均为蒙古族乌拉特部的主要聚居区。生活在这一区域内的蒙古族民众,以驻牧于乌拉山前后的乌拉特蒙古部落为主,另外,还包括部分从内蒙古科尔沁草原地区迁徙来的蒙古族以及黄河南岸的鄂尔多斯部落蒙古族等等。在乌拉特地区,除了不同部落的蒙古族民众喜爱四胡外,一部分生活在当地的汉族民众,也受其深刻影响,成为蒙古四胡演奏大军中的一员,在当地形成了一个独具特且多元一体的乌拉特蒙古四胡音乐
文化圈。
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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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田野考察,走访多位乌拉特地区的蒙古四胡艺人(见图1,图片内容:本文作者康正卿采访乌拉特前旗乌兰牧骑副队长苏雅拉,并同他学习四胡演奏技艺。拍摄时间:2022年8月18日上午。拍摄地点:乌拉特前旗乌兰牧骑广场办公楼内。摄影:郑红果。见图2,图片内容:本文作者康正卿采访乌拉特中旗民间四胡艺人松布尔,并向其请教四胡演奏技艺,松布尔老师直接用四胡示范讲解。拍摄时间:2022年8月27日下午。拍摄地点:乌拉特中旗海流图镇巴音街松布尔老师家中。摄影:郑红果)后发现,可以将他们归为两大传承链条:一类是凭借着自己对四胡的深深喜爱和聪明才智,并未跟随专业老师学习,而是跟着师傅学习或干脆自学成才的民间艺人;另一类,则是经过专业老师的系统指导,加上自己的勤学苦练,最终进入专业艺术团体,
并以此为生的四胡演员。乌拉特地区蒙古四胡传播的情况,基本上就是在这两大传承链条的基础之上并行的两种传承形式。
(一)民间传承链条
自国家开始倡导以“传习所”的方式进行非遗项目的保护传承以来,乌拉特前旗文化馆的非遗中心便积极响应号召。笔者(康正卿)在采访乌拉特前旗文化馆非遗中心陶格斯主任(见图3,图片内容:本文作者康正卿采访乌拉特前旗文化馆非遗中心陶格斯主任后合影。拍摄时间:2022年8月17日下午。拍摄地点:内蒙古巴彦淖尔市乌拉特前旗政务服务中心三楼文化馆非遗中心主任办公室内,摄影:郑红果)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图3
陶主任说,乌拉特前旗文化馆从2014年就开始建立传习所了,而且还被自治区的文化主管部门认定为非遗传承领域中的先进案例。传习所的覆盖面非常广,光是蒙古族民歌的传习所至今已建立了31个,成员总数超过200人,他们的平均年龄在50岁左右,有着很高的热情和学习的积极性,有时在需要他们自己承担一些相关费用的情况下,他们也十分愿意参加传习所的各项活动。每个传习所中,至少有一位熟练掌握蒙古四胡演奏技艺的成员,在负责人的组织下,都能聚集起其他乐器来组建一支编制完整的乐队,一同为演唱民歌伴奏。
笔者(康正卿)在深入乌拉特中旗的实地调研中又有新的发现,在这里蒙古四胡的存承样态,与乌拉特前旗进行比较,又有当地自己的独特之处,四胡艺人主要是分布在各种民间艺术团体中。当地的四胡爱好者,很多都是在这些民间艺术团体(包括他们各种各样的实际演出实践)中,完成四胡演奏技艺的学习与传承的。通常,中旗的民间艺术团都会自发组织并积极参加各种各样的演艺活动,艺术团的成员(包括蒙古四胡民间艺人)多为中老年人,他们是这些演艺活动的主角。在这样一次次的演艺活动和平时的排练中,蒙古四胡民间艺人会向其他技艺更高超的艺人请教演奏技艺,有时艺术团体负责人也会聘请外地的民间艺人或老师对成员进行培训教学,使这些四胡爱好者们得到很多学习和实践的机会。如中旗“梦乡艺术团”的负责人就邀请来内蒙古东部地区赤峰市的恩克(民间艺人)老师为艺术团的成员排练好来宝。(见图4,图片内容:乌拉特中旗海流图镇“梦乡艺术团”的成员排练好来宝,坐在前排左三为本文作者康正卿,前排左四为恩克老师。拍摄时间:2022年8月23日下午。拍摄地点:内蒙古巴彦淖尔市乌拉特中旗海流图镇“梦乡艺术团”排练厅。摄影:郑红果)在这样的环境中,不仅中旗民间艺人们的蒙古四胡演奏技艺得到了传承和发展,而且在多种四胡风格交融的情况下,当地四胡音乐的风格也逐渐形成一种融合性特征。
图4
根据笔者(康正卿)实地调研乌拉特后旗发现,这里的蒙古四胡相较于前旗、中旗呈现出更具有针对性的传承方式。后旗文化馆和老年大学组织成立了专门针对蒙古四胡的学习班,都由民间艺人包莲山任教,每周各两节课进行四胡的教学活动。(见图5,图片内容:图片中位处前排的内蒙古乌拉特后旗民间四胡艺人包莲山,在当地的老年大学里进行四胡教学活动。拍摄时间:2022年8月29日上午。拍摄地点:内蒙古巴彦淖尔市乌拉特后旗巴音宝力格镇老年大学教室内。摄影:康正卿)这些国家公共部门除了提供蒙古四胡的教学工作以外,还会为学员们分配演出任务,在后旗每年举办的消夏文化艺术节的舞台上都能听到他们用蒙古四胡演奏的蒙古族民歌。舞台成为了教学成果的展示平台,学员们的学习热情与演奏水平都在学习与演奏实践中不断提高。
另外,笔者(康正卿)在乌拉特这三个旗县实地调研时还发现,大到蒙古族的民俗节庆,小到广场、公园中的一些公益活动,都会有艺人们自行组织的民间乐队参加。民间乐队的编制基本是“四大件”,包括四胡、笛子、三弦、扬琴,有时还会加入马头琴、大琴等乐器一同演奏,其中蒙古四胡是乐队中必不可少的旋律乐器。艺人们都是各种民俗节庆的积极参与者和演艺主角,自然而然的,这些活动也成为了蒙古四胡技艺传承学习的重要平台。其中,蒙古族“乃日”(汉语为宴会、娱乐的含义,当地的“乃日”形式包括婚礼、小孩圆锁、老人过寿、亲朋好友的聚会等等)当属最频繁的活动(见图6,图片内容:蒙古族乌拉特前旗的民间艺人们在“乃日”仪式中表演。拍摄时间:2022年8月18日晚。拍摄地点:
内蒙古巴彦淖尔市乌拉特前旗源奥大酒店宴会厅内舞台上。摄影:康正卿),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传承场域。不仅有民间艺人,专业艺术团体中的演员也会参与其中。艺人们说,以前的婚礼一唱就是三天三夜,曲目基本都不会重复,乐器一直为歌手伴奏,一场婚礼下来能学会演奏好多歌,演奏的间隙也会互相交流各自的经验与心得。如此一来,不仅丰富了艺人自身民间歌曲的积累、提高了演奏水平,还
演员文章照片能得到一笔相应的报酬。
图5
图6
实地田野调查的结果显示,内蒙古乌拉特地区三个旗县的国家级非遗项目蒙古族四胡,在传承上的共
同点均表现为:国家层面上对民间音乐发展的有力支持和各地民间艺人自身学习和传承的热情;不同点则体现在:乌拉特地区的几个旗,皆根据自己本地的具体情况,选择了不同的传承方式。在民间传承链条中的多元传承方式为内蒙古乌拉特地区蒙古四胡的传承与传播,提供了重要的拓展空间和发展平台,推动了当地民间音乐向更好的方向发展。
(二)专业传承链条
在这个传承链条中,传承者基本上是当地国营演出团体中的蒙古四胡演员或专业院校的蒙古四胡教师,被传承者多是当地的青少年体。实际上,在田野调查中发现,当地的年轻人对蒙古族四胡的了解甚少,学习兴趣普遍偏低,即使有学习蒙古四胡的年轻人,大多数在专业化的教学中不能忍受长期枯燥乏味的基本功训练而选择中途放弃,真正能坚持学下来的年轻人,可谓所剩无几。因此,专业传承链条相比民间传承链条中的人数较少。目前,在当地的专业艺术团体中,乌拉特前旗和后旗乌兰牧骑各有两名蒙古四胡队员,中旗乌兰牧骑有一名蒙古四胡队员,可见,专业文艺团体里对蒙古四胡演员的配备和选用也是不多的。
虽然人数不多,但属于专业传承链条的演员们在乌拉特地区蒙古四胡的传承过程中却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他们将两个链条紧紧环绕在一起。各旗乌兰牧骑的队员们在下乡演出期间偶尔会与民间艺人们交流演奏经验,给他们传授一些简单的乐理知识、规范演奏技术,与此同时,他们也能从民间艺人
的即兴表演中得到启发。民间艺人和专业演员都会参加的演出活动,如蒙古族“乃日”也是两个传承链条艺人之间充分交流的好机会。随着网络媒体的日益发展,近年来,一些年轻的专业文艺团体的蒙古四胡演员,陆续创建了个人的自媒体账号,探索用短视频这样新型的传播方式,向大众展示乌拉特地区的蒙古四胡音乐艺术,民间艺人们也会利用网络互相借鉴学习。如此一来,乌拉特地区“民间”和“专业”两大传承链条间的交流日益密切,互相汲取养分为己所用,形成了两大传承链条间的一种共生互
动关系。
蒙古四胡在乌拉特地区的传承,以2006年蒙古四胡作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申报成功为分水岭,形
成前“冷”后“热”的传承现状,也就是说在蒙古四胡申遗成功后,在乌拉特地区掀起了学习蒙古四胡的热潮。通过以上的分析研究发现,国家政策的引导和当地众的学习与传承热情,都在为乌拉特蒙古四胡音乐文化的发展贡献着国家与民间力量。
三、乌拉特地区蒙古族四胡民间与专业
传承的异同得失
“非遗的继承离不开传承人”,[1]可见,传承人对于非遗保护的重要性,因此,在非遗传承领域的研究中,对传承人进行全面的了解是非常必要的。本文就是通过对多位蒙古四胡民间艺人和专业演员进行面对面的访谈,再加之后来对采访录音这些口述史资料进行加工整理、分析研究,最终揭示出乌拉特地区蒙古四胡“民间”和“专业”这两大传承链条的异同。
在接下来的分析研究中,我们将通过代表性的民间艺人:包莲山① 、德力格尔②,以及代表性的专业演员:那日苏③、额乐布格④,分别从他们的习得过程、演奏方法等方面进行比较分析,并选取同一首作品演奏的技术处理来作为例证,将上述两者进行比较,探讨其蒙古四胡传承的异同得失。
(一)习得过程的差异
1.不同的学习动机
从学习动机来看,民间艺人接触蒙古四胡,基本上都是在家庭的熏陶下,对蒙古四胡产生兴趣并开始学习的。乌拉特后旗的民间艺人包莲山,他的父亲和哥哥们都喜欢拉四胡,他在家庭氛围的感染下从小就特别喜欢蒙古四胡,蒙古四胡为他枯燥的童年生活增添了很多乐趣。乌拉特中旗的民间艺人德力格尔生活在一个音乐世家,家里很多亲戚都擅长拉四胡,这对幼年的德力格尔也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作为民间艺人的包莲山和德力格尔,都是在家庭环境的熏陶下,喜爱四胡并开始学习的。
对于专业四胡演员而言,家庭的影响也不能忽视。如目前在乌拉特中旗乌兰牧骑担任四胡演员的那日苏,他的父亲会演奏十几种乐器,他的母亲则善于演唱民歌,这样的家庭氛围为他创造了一个良好的音乐学习环境。那日苏的父亲作为他的启蒙老师,采用了因材施教的音乐教育方法,让那日苏从小到大对蒙古四胡的兴趣只增不减。而现在供职于乌拉特后旗乌兰牧骑任四胡演员的额乐布格,则是因为他上初中时学习成绩不好,觉得蒙古四胡比较新奇,于是,在父母和老师的建议下,想要用四胡考学、就业,所以才开始被动的学习,并非是他本人因为喜欢四胡而最终走上演奏道路的。
2.不同的学习过程
从他们的学习过程中观察到,民间艺人大多数是从小自学蒙古四胡,他们大多不识谱,只是凭借自身良好的听觉和记忆学习民歌,或者从不同媒介中听到四胡曲目,然后自己进行模仿学习。据乌拉特后旗的民间艺人包莲山讲: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内蒙古东部区的通辽电台,有的时候会播放一些名家演奏的四胡独奏曲,我就跟着收音机学习,一听就能记住主旋律,后来,就按照自己的记忆在四胡上练习。除去听我父亲和哥哥拉琴外,剩下就是听收音机里的四胡曲,然后自己在四胡上模仿着拉,我的蒙古四胡就是这样学会的……⑤
纵观今天的一些民间艺人包括民间爱好者的自学方式,他们大多都会在网络上学习,视频音频可以重复播放,为民间艺人的学习提供了更加便利的条件。艺人们也经常聚在一起交流学习经验,一些技艺精湛的民间艺人,还会教其他蒙古四胡的爱好者拉琴。以前条件艰苦时期,他们使用的蒙古四胡,大多都是用废旧油桶和红柳为材料,自己动手制作而成的。同之前相比,现在条件好太多了,掌握蒙古四胡制作技艺的人却少了。
专业学习是在具有专业学习背景老师的带领下手把手的进行教学,从乐理开始学起,注重基本功的训练,使用乐谱记忆音乐,先拉练习曲,再学曲子,一步一步,稳扎稳打。虽然学习的过程枯燥且艰辛,但对于真正的四胡爱好者而言,真能取得一定的成绩。后旗乌兰牧骑的额乐布格,刚学四胡的时候总是拉不好,几经怀疑自己能否坚持下来,后来在专业老师系统、耐心的教导下,再加上父母的鼎力支持,学着学着,就逐渐喜欢上四胡了。面对挫折,他没有选择放弃,现在已经成长为一名优秀的乌兰牧骑队员,在舞台上绽放着自己的光彩。
通过上面的对比,我们不难发现,不同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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