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听过獾唱歌读后感
谷雨时节爷爷种下一片花生,他答应我和弟弟,等收了花生果,到集镇上卖了钱,就给我们买各自喜欢的课外书。但到了花生长荚果的时候,常常野兽出没,祸害花生,如果不仔细看守,将会颗粒无收。放暑假的第一天,我和弟弟接到一项特殊任务:夜里去看护花生地。爷爷要到山那边的亲戚家帮忙盖房子。
晚饭后,我和弟弟出发了。我们在衣兜里装满了奶奶准备的零嘴儿,还带了武器,一面铜锣、一把猎叉,弟弟没忘揣上他的紫铜弹弓。
狐狸山像一头匍匐的怪兽,腰身至脊背是连绵的,肚皮边是一溜儿的荒坡地。
我和弟弟来到爷爷之前搭建的简易树屋里。我们约定,轮流值守。
月亮挂在树梢上,明晃晃的,把花生地的边边角角照得亮亮堂堂。
睡得迷迷瞪瞪时,值守上半夜的弟弟叫醒我:“哥,土岗上来了一只獾。”然后他拿着弹弓下了树屋。
我忽然想起爷爷的告诫:野猪来了敲铜锣,獾子来了飞猎叉,只能吓跑它们,千万别下树屋追赶。爷爷还告诉过我,别看獾个头不大,这东西的牙可厉害了,咬断铁丝就跟嗑瓜子似的。
我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朝弟弟喊:“小双,别追!”
“哥,它是个瘸子,跑不快,我去逮住它。”弟弟已经撵上了土岗。
我不放心弟弟,抓起猎叉,“哧溜”一下从树屋上下来。
我看见弟弟弯腰在石头和草丛中低头搜寻。显然,獾躲藏了起来,他跟丢了目标。
“小双,你逮不到它的,快回来!”我一边向土岗上跑一边朝弟弟喊。
“哥,我发现獾子洞了。”弟弟猫着腰,兴奋地叫道。
快奔至弟弟身边了,我突然顿住了身形。
何韵诗的歌为啥不能听弟弟身后的蒿草丛忽然大动起来,有一只什么野兽发出嘶嘶声,碰得蒿草簌簌地响。眨眼
间,我看见獾在弟弟身后的草丛中倏地昂起头来。这是一只成年老獾,头部有三条白纵纹,它龇牙张嘴,紧紧盯着弟弟的背后。面临威胁时,獾对于进入其领地的侵入者是会展开攻击的,但它并没有马上这样做。而草丛里那个发出嘶嘶声的会是什么呢?爷爷传授的经验告诉我,情况不明,不能轻举妄动。
我当真有些担忧,攥着猎叉柄的手心里潮乎乎的,已然沁出了一层细汗。
就在我要提醒弟弟注意身后时,獾突然向前一蹿,朝弟弟的屁股扑去。说时迟那时快,我手中的猎叉向獾飞刺而去,堪堪差了一点儿,只刺中了獾的一条后腿,但毕竟迟滞了獾袭击弟弟的势头。
獾痛苦地扭过头,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就这一眼,看得我顿时魂飞天外,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手中的猎叉不禁脱手掉落。弟弟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一看,脸唰的一下白了,吓得一屁墩儿坐在地上,哭了起来,边哭边挪动身体后退。开始是嘤嘤呜呜小声压抑地哭,挪开一段距离后,他小心翼翼站起来,旋即飞快地跑过来,抱住我哇哇大哭。
弟弟吓得不轻。我和弟弟都清楚地看到,獾嘴上咬着一条土公蛇,獾的尖齿嵌入蛇七寸处。
半米多长的蛇身,紧紧缠住獾颈。土公蛇的毒性仅次于奇毒响尾蛇,与眼镜蛇不相上下。老獾即便腿受伤,它也没敢松口,直到把土公蛇的三角形脑袋咬下来。
在我们受惊愣住的当口儿,老獾的那条后腿挣脱了猎叉。它拖着身子转过一块大岩石,遁进了草木深处。
弟弟跟我回到树屋后,沉默了许久,他问我:“哥,瘸腿獾,它会死吗?”
我说:“会吧,它已经没有觅食的生存能力了。”老獾原本残了一条后腿,现在它的另一条后腿也伤了。
弟弟无言,眼里水盈盈地漾着泪。
我想了想,又安慰弟弟道:“也许不会,我听爷爷说,有的动物会给自己看病的。当它们生病或受伤后,会到一种只有它们自己知道的神奇草药,吃了这种草药,就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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