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时期:天道与帝王的“能量融合”
根据以前的罗马法,一个自然人要作为权利义务主体,具备“人格”是前提条件。“人格”一旦下降或丧失,就是“人格减等”。罗马法中将人格减等分为人格小减等、人格中减等和人格大减等三个级别。人格下降越多,相应所失去的权利就越多。完全丧失了人格,即完全失去所有的权利。
那么一个人的人格取决于什么呢?人格取决于道德。德国大思想家康德说过:“一个人可以没有知识,但不能没有道德,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人有道德。”换句话说“人之所以具备人格,就是因为人有道德。”每个人的人格之高低,自然也就取决于他们各自道德的高低。
在古代,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也无论是释迦牟尼、老子、孔子还是苏格拉底、摩西、耶稣,所有的大智大慧的圣人、先知、哲人都不厌其烦的劝人重德向善,为什么他们都不劝人重财而是劝人重德呢?
因为他们都知道上天赋予每个人权利的大小多少完全取决于他们的人格,也就是取决于他们的道德。一般人只能看到眼前,所以也就往往只注重眼前利益。而圣人大哲可以看到长远,
在他们的眼里,人的生命不止一生,既有前世,又有来生。正是为了人类的长远利益,所以圣人、先知们都劝人重德向善。因为他们知道人在道德堕落的同时意味着人格的降低,意味着天赋之权的丧失,意味着自行走向毁灭。
人格的降低在天神的掌控中,最终归宿是地狱,再无恶不作就面临形神全灭,那是人的整体生命的彻底的毁灭。人格的降低在人间的最终归宿就是监狱,但不包括因信仰遭迫害被押的情形。下面我们就来讲一讲中土的上古时期:
《董子》曰:古之人造文字者,三画而连其中者谓之王。三画者,天地与人也;连其中,通其道也,取其天地与人之才而三通之。非王者其孰能若是乎?
《春秋元命苞》曰:王者,往也。神之所输向,人所归乐。
干宝《搜神记》曰:舜知天命在己,体道不倦。
《援神契》曰:天覆地载谓之天子,上法斗极。清朝的历代帝王
《钩命决》曰:“天子,爵称也。”帝王之德有优劣,所以俱称天子者何?以其俱命于天,而王治五千里内也。
董仲舒直接指出,古代造字,王字的三横,分别代表了天、地、人,中间的一竖,代表着将三者贯通,作为王的人,必须具备对天地人三者规律的把握;帝王受命于天,是秉承天意、神所授予统治天下的,因此成为“天子”,是子民所乐于归顺的;是天上与地下间的枢纽,帝王上事天,下养民,有天命存在,得时刻体悟天地人三者之间的均衡与运行规律,不得懈怠。这些在证实着“君权神授”早已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普遍认知,并非舶来品!
再来看看唐-徐坚的《初学记》里,“总叙帝王”篇是这么写的:皇者,天人之总,美大之称也。
《易纬》曰:帝者,天号也。德配天地,不私公位,称之曰帝。天子者,继天治物,改政一统,各得其宜。父天母地以养人,至尊之号也。大君者,君人之盛也。
《吕氏春秋》曰:帝者,天下之所适;王者,天下之所往也。
《尚书纬》曰:帝者天号,王者人称;天子,爵称也;皇者,煌煌也。
《韩诗外传》曰:君者,也;敢天下万物而除其害者,谓之君也。
由此,我们可以知道这称为“皇”、称为“帝”、“王”、称为“君”、“天子”的生命,可不一般,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当的!
“父天母地以养人”──表明了这人世间的一切,他们都得承担:他们得承继天命,治理天下万物为其除害;将各自为政的地区以及民心,统一在自己“德配天地”的修为中,使人人各得其所、各安其份、各得其宜而天下大治。
所以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成了天下人效仿的榜样、向往的目标、最适当的遵从模式。正因为他们身居如此高位,而不视为私有;肩负着如此的重责大任,而不敢有丝毫懈怠,上天就给予他荣耀:有了神圣至尊的天号;有了人中煌煌大美的爵称。
因此,以现代的眼光看来,那“君权神授”,意味着你必须扮演“半神”;“天赋君权”代表着你必须抛弃大半的“人心”,那真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一点疏忽不得,否则十目所视、千夫所指,進谏、诤言、上表、谒奏……全都来了。
还得日理万机,每日行程排满,扮演多重角。如此一来,你就理会到为何皇帝下诏,开头总是“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了,这句开场白,昭告的是多大的重担与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