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红岩》创作背景的研究
众所周知,在国民党单方面撕毁契约,打破国共之间曾经的约定,拒绝在国民党统治之下与共产党所领导的地区和平相处之后,一直如同初冬湖面之冰脆弱的国共关系就真的破裂了。国民党反动派的一系列为人不齿的行为,使得国共两党的矛盾愈加激烈,不可调和。外国势力的插手,暗中煽风点火以及明里暗里提供支援的行为,更使得国内革命氛围紧张。然而在1948年至1949年这不足两年的时间里,共产党的军队以摧枯拉朽,破釜沉舟的力量向敌人的军队发起进攻,进行了济南战役以及名扬海外的辽沈战役、平津战役,淮海战役三大战役。在实力悬殊、没有额外靠山的情况下,解放军对国民党的军事力量给予打击,此刻,中国共产党的胜利是显而易见的了。然而国民党不愿意放过任何一点机会,依旧做着困兽之斗。因此,在明面上的战争失利后,作为革命不可少的地下情报的交战更是极其激烈,甚至惨厉。反动派用了许多的人力物力来发展特务,破坏党的地下活动,更是用惨无人道的手段来摧残地下的革命党人。我们的地下工作者艰难的与反动派势力作斗争,用他们的智慧,勇气与无畏的信念为共产党的胜利争取光辉,用可歌可泣的血为这样一场斗争蒙上磨不去的悲壮。
为了获得情报,国民党已经气急败坏,在政权崩溃的恐惧下,意在用最集中地力量对破坏共产党地下情报组织。他们培养的数万特务潜伏在大社会的角角落落,阻断工人的生存的路,攻击以口舌为剑的学生。一旦捉住地下党人,他们不顾一切的用最残忍的手段对待。为此,他们的行刑室太多,有的行刑室就像艺术作品演绎得那样,安在军统的办公地点。戴笠那个特务头子曾对手下说过要“活着进来,死着出去”;《红岩》中也有很经典的一段用来描写军统嫡系特务头子之一的徐鹏飞: “若干年来,他习惯于这样的生活。如果有什么时候竟然听不到被拷打者的嚎叫,他便会感到空虚和恐怖。只有不断的刑讯,才能使他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和力量。世界上有这种人,不,有这样一种嗜血的生物,它们把人血当作滋养,把杀人当作终身职业。这个拥有豪华办公室的特务,在人血坑里已经干了许多年月”。
一处著名的囚禁地下党人的行刑室就在重庆郊区山中,是用废弃矿洞改成的行刑室——因为产煤量低,叫做渣滓洞;在渣滓洞的不远处,醒目可见的白建筑就是臭名昭著的白公馆和戴公馆。它们都属于“中美特种技术合作所”,简称“中美合作所”,就是专门用来培养特工,捕杀革命党人和进步人士们的。听上去便充斥蒋美阴谋的名字下面,藏着的更是不堪入耳,惨无人道,骇人听闻的丑恶扭曲的反动派的作为。我曾经到过这几处,渣滓洞里空间狭小,触目便是三座大号的刑具,泽幽暗,像是被血层层浸染又干涸的印记。而白公馆从外处看去,
干净整洁,雪白的墙皮上还有标语,但是,其中的房间具是监牢。看小说《红岩》中的描写与实景实在没有什么不同,想到当年不过十平米的监牢里住了50余人的场面,便觉辛酸。而戴公馆原是戴笠孝顺蒋介石的别墅,戴笠死后,就成了暗杀政治犯的地方。就是在这些地方,军统特务肆意违反人道主义条约,虐待政治犯。我们的地下党人收到了精神与肉体的折磨,却无人屈服,死去的人心怀信念,愿意以自己的肉躯作为后来者的桥梁。活着的人意志坚强,默默地继承前人的力量。我们所熟知的江在渣滓洞中受刑而死,小萝卜头一家在戴公馆被击,《红岩》一书的两个作者罗广斌、杨益言,都是被囚禁在白公馆中。
上百位共产党人在小说中被凝聚成了几十位有名有姓的鲜活角,身份不同,性格各异。江雪琴、彭松涛、蓝胡子、成岗……我们能或清晰或隐约地从这些角中感受到那些耳熟能详的现实故事中真实的人物:江竹筠、彭咏梧、蓝蒂裕、陈然……他们的故事就是小说的素材来源。小说这种还原度极高的塑造人物角的方法,令我在阅读时不由自主得进行演绎联想,将现实中的人物一一代入,仿佛不是在阅读一本小说,而是以书中人的身份,身处重庆,经历他们所经历的事情。这些角当中,如江雪琴,小说中出现较早的成熟的地下党人,成熟,稳重,经验丰富,面对新同志温和又克制,面对敌人冷静地生畏。《红岩》中最广为流传的江被竹签插手指的情节中有这样一段文字:“……传来特务绝望的狂叫,混合着
恐怖的狞笑。接着,渣滓洞又坠入死一般的沉寂中。听得清一个庄重无畏的声音在静寂中回答:’上级的姓名、住址,我知道。下级的姓名、住址,我也知道……这些都是我们党的秘密,你们休想从我口里得到任何材料!’江沉静、安宁的语音,使人想起了她刚被押进渣滓洞的那天,她在同志们面前微笑着,充满胜利信心的刚毅神情。听着她的声音,仿佛像看见她正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刑讯室里,面对着束手无策的敌人。”(《红岩》第十五章)。这和现实是基本一样的,江受刑时,尤其是电刑,焦肉味弥漫都不曾说过什么。又如成岗,小说前部分主要出现的人物,负责《挺进报》油印的年轻人,这和现实中的陈然是一样的革命经历。但因为是小说,《红岩》中的一些经典情节是经过艺术加工的。现实生活中,江的是极其年轻的,去世时只有29岁,也就是说她要比小说中的形象更年轻,她将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都奉献给了革命事业。她在狱中的确受到过鞭刑、电刑、翘板,但没有受到过竹签刺手指的酷刑。在现实中,江竹筠受到的是“拶”刑,俗称“红岩每章内容概括夹手指”的刑法。还有狱中“挺进报”,小说中为江号召大家创办的,鼓励狱中革命队友相互传阅。史实当中,陈然(《红岩》中成岗的原型)才是《挺进报》的真正负责人之一,有关《挺进报》的资料中也不曾出现江竹筠的名字。
由以上资料可以看出,《红岩》一书是以1948到1949年间,在重庆真实发生的的阶级矛盾
斗争为背景,以真实存在的地下党员的事迹为素材进行创作的。尽管小说因为其便于阅读的特性,影响力大于那些史实;我们如今提起,也会常常将小说情节当成真实发生的事情。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承认《红岩》的价值,不妨碍一代又一代的人以先人为榜样,传承其精神。
发布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