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的忧伤
作者:易珏
来源:《中国经济信息》2012年第10
        一种属于中国文化的符号,一种平静的忧伤,成为台湾作家的特质。
       
        如果要问二十年前哪位台湾作家在中国大陆的知名度最高,三毛无疑是摘得桂冠者,没有之一。在台湾作品涌入大陆的时候,我还在大陆中部的不知名小县城里念着李白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等到青春懵懂时,同学间开始秘密流行三毛的书,《撒哈拉的故事》、《雨季不再来》、《哭泣的骆驼》、《万水千山走遍》,那些有关梦想、流浪的忧伤故事在女生中流传,尤其沉闷铁窗外传来的一习清风。也许是三毛的空旷悲伤切合了青春时期特有的忧郁,三毛成为我相当长时间内的心灵栖所,也形成了我对台湾文学的粗浅认识。
        虽然中国大陆媒体惯称港台文化吴念真”,但台湾的文化与香港却有着天壤之别。在香港热切拥抱都市化与国际化的进程中,台湾却在四小龙转型机遇期中败下阵来,静静呆在阑珊处,观察
周下的灯火辉煌。经济的萧条虽然使得台湾在长时期内失语于东亚,却为文化界带来了福音。慢下来的台湾,使得作家们能够更加冷静与平和地审视身边社会与历史。而与狂飙突进的中国大陆经济发展浪潮中的文化环境相比,台湾文化从骨子里迸发出来的的忧愁与哀伤却在时间的沉淀与现实的锤炼中显得尤为珍贵。
        进入21世纪第二个十年以来,大陆的出版界掀起一股强劲的台风,而这些被引进的台湾作家在大陆迅速得到读者与文学批评界的回应。就在数天前,浙江大学教授江弱水还在接受《武汉晨报》采访时,批评蒋勋为文化界的三聚氰胺。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的走红,不同声音的出现恰恰暗示其影响力的扩展。至少对中国大陆的读者来说,他们的出现丰富了贫乏的精神世界。本文选择了四本近期出版的台湾作家——白先勇、亮轩、骆以军、吴念真。白先勇与亮轩写的回忆录,骆以军与吴念真则出版的是小说。不论是散文回忆录,还是小说,在他们的书中,无一例外能寻到台湾作家的特质,一种属于中国文化的平静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