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2013年第8期
专题研讨：台湾当代文化与现代性研究
“黄金狂时代”台湾
和殖民地近代的全景(panorama)
——从王童电影《无言的山丘》切入
口金良守
摘要：殖民地近代性指的是在殖民地状况之下接受的近代性。即假如谈论其近代性。一定要考虑到殖民主义的历史脉络。台湾曾为日本殖民地的历史，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和塑造了台湾现代性的品格。台湾电影
导演王童的《无言的山丘》展现日据下台湾“黄金狂时代”的历史画卷——“黄金狂时代”既是日本殖民者巩固
殖民统治与掠夺殖民地财富的重要表征，也是殖民地的台湾转型进入“近代”的历史意象——这部作品表达
了在殖民者的歧视与剥削下“台湾自我”的压抑与反抗．从而呈现了台湾殖民地近代的历史脉络以及内在的
复杂性和两面性。
关键词：殖民地近代性；后殖民；台湾自我；王童；黄金狂时代
中图分类号：J90—0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卜-8402f2013108—0124一07
不太熟悉。以一个韩国人的立场不得不考虑下列的
一、殖民地近代的视角
问题：帝国主义政府在殖民地制定“国语”．普及“教地区与韩国在近代具有相似的历史育”，开通“铁路”等行为，是为谁的呢?是为了他们本轮廓：殖民地、光复、军事独裁、经济发展、民主化运国利益，还是对于殖民地人民的恩典呢?
动，然而也存在着很多不同的方面。其中被提得以一个韩国人的眼光看台湾，好像台湾社会最多的差异之一就是。同样经历过日本帝国主义的“殖民地近代化论”成了主流。并且台湾人对殖民地统治，可是各自在对于日本殖民地时期历史的解释时代有怀旧(nostalgia)的感情。这是为什么呢?台湾或者对日本的感
情是不同的。在韩国。所谓“剥削论”人把自己对日本的感情放在他们对国民党关系的比成为历史学界认识的主流。他们认为，朝鲜之所以不较上来并论的比较多。台湾人常说“狗去猪来”，这是能走自主的近代化道路，是由于日本强制吞并、剥削对国民党的反感而来的，而他们对日本带有相对的朝鲜。与此相反．台湾持所谓“殖民地近代化论”的人亲近感。比较多。他们认为殖民地时期台湾经济发展归功于那么，韩国历史学界的“剥削论”在理论上保持日本的殖民统治，而韩国人对“殖民地近代化论”还了多少客观性呢?大韩民国宪法的“前文”上写着“继作者简介：金良守，韩国东国大学中文系主任、教授，韩国中国现代文学学会理事，现代中国学会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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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三·一运动和四·一九精神”这样的话，民主主义的思考扩散到整个韩国社会。编者们把“殖民地近成了韩国的建国理念。韩国在军事独裁政权崩溃、代”当作民族主义的对岸，他们建议学者们仔细考逐渐进入了多元化社会以来，围绕“民族主义”的察殖民地时代多种的社会集团受容于近代的多样偏窄性发生过论争。20世纪90年代以后现实社会光谱(spectmm)。他们把东亚的近代性排在西欧的主义没落，伴随而来的韩国知识界以精神上的反思布尔乔亚民主主义，德国、日本的法西斯主义．俄罗为契机，一些学者正式提起“殖民地近代化”的主斯、中国的共产主义等近代化的多种路径之列，说张，代表政治上的“保守”立场①。这样，“剥削论”和东亚的近代性是西欧模式和殖民统治混合的、带有“殖民地近代化论”在“进步”和“保守”阵营对立的复杂性和两面性的很独特的形态③。情况下，最近以“第三种视角”登场了。殖民
地近代性指的是在殖民地状况之下接受先看看主要论者之一尹海东的主张：的近代性。假如谈论其近代性。一定要考虑到殖民果然“殖民地近代”是什么?殖民地近代论不主义的历史脉络。本文以台湾王童导演的电影《无是主张或拥护“殖民地近代化”的主张而提到言的山丘》为中心，考察台湾殖民地近代的历史脉的。它不是完全否定殖民地的“近代化”。这同络以及内在的复杂性和两面性。
时也是说不否定帝国主义统治下的“剥削”。这
二、王童的电影世界
就是在一定程度上承认“殖民地近代化”和“剥
削”。可是这殖民地近代化论的本质上的用意王童1942年出生于中国安徽太和县，1949年更不在于两种论述的折衷上的。问题的本质就随家人来到台湾，父亲是国民党有名的将军。1962 在于用“近代化”或者“剥削论”这种概念再不年王童人国立艺专美术科就读，毕业后在台北举办能准确地说明殖民统治的性格和被殖民社会了个人画展。1966年加入中央电影公司(中影)当美的变化。殖民地近代论就在以往的殖民地论述工，与不少的名导演合作过，包括李行、胡金铨、白处于的困境(d i l e mm a)出发。总而言之，观看殖景瑞等。1980年初次以导演身份拍摄电影，拍了大民地的第三种视角就是殖民地近代论(2)。陆作家沙叶新原作的《假如我是真的》(1981)、伤痕所谓“剥削论者”认为日本帝国主义阻碍朝鲜文学系列的《苦恋》(1982)、台湾作家黄春明原作的的“内在发展”之路．资本主义的发展途径果然是一《看海
的日子》(1983)，以后陆续拍摄了《稻草人》国规模可能实现的吗?针对这个问题，尹东海强调(1987)、《香蕉天堂》(1989)、《无言的山丘》(1992)、殖民地不是一国范围内达成的自给自足的政治、经《红柿子》(1995)等作品④。济、社会的单位，而是构成帝国的一部分，帝国和殖《稻草人》描写太平洋战争末期台湾乡村发生民地构成了互相作用的、一个“连贯的世界”。他把的故事，《香蕉天堂》是随着国民党军队南下的一个空间的“同时代性”和时间的“连续性”当作构成殖男人来台湾后转变了自己身份的故事。《红柿子》是民地的两个本质的中轴提示。我们需要注意到“光以他的家族史为题材的一部影片，影片描绘败战后复”以后旧殖民地国家或地区还继续着殖民残渣的国民党将军家族的故事，据说是王童的自传电影。事实，像这种后殖民情况在以前经验过殖民地的诸电影里的父亲以前在大陆是将军，可是来台湾后成多国家或地区是同时存在的。了小市民，得适应新的环境。影片里的祖母总是慈另一种是试图超越学问上的“内在发展论”和爱地照顾家人，而孩子们则不管环境的变化忙着玩“殖民地近代化”。美国的韩国学研究者们1990年儿。王童电影《红柿子》展开了与侯孝贤电影《童年代研究成果结集了《韩国的殖民地近代性》一书，该往事》不同风格的另一种外省人家族来台适应记。书的编者S h in。G i—W00k和M ic ha e l R o bi ns on在序《红柿子》是祖母珍惜的齐白石一幅水墨画的题目。文里说：“光复”后，在韩国社会民族主义占有几乎家庭经济状况不好了，祖母把从大陆带来的爱不释等于国家宗教的绝对的位置，民族主义话语掩盖了手的那张名画卖掉了。电影里齐自石的名画《红柿有关再现殖民地时期政治共同体的多种丰富的话子》是代表导演认同上的指向隐喻。语。他们说民
族主义的历史叙述以剥削论为前提，王童与侯孝贤、杨德昌在年龄上或者电影活动所以突出强调压抑和盘剥。这种理论把一分为二式上比较起来大体差不多，可是对于台湾新浪潮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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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贡献上他的名气不如侯、杨两位高。这是为什么目．他把长镜头和省略技法结合创造出他固有的风呢?香港的影评人叶月瑜提到两点：第一，王童与格。我也承认侯孝贤“怀旧风”细腻的形式主义非常“中央电影公司”的关系非常密切。第二，他是从大漂亮，可是另一方面我觉得他的电影在解释当代的陆来的外省人，保持大陆认同⑤。其实“中央电影公历史这一方面来说，是不是呈现了自己的局限。譬司”是跟国民党有关的台湾最大的电影公司，台湾如说，涉及殖民地历史的《悲情城市》、《戏梦人生》新浪潮电影导演中除了杨德昌是一个例外，侯孝等作品中，帝国主义和殖民地之间的“交涉(Negotia．贤、吴念真、小野等都曾经在这一家影片公司工作，tion)”排在前面。而风格上有点粗鲁、直率的王童的以后他们都脱离了“中影”。可是与此相反王童继续电影构架(m哪e)是不是承载着侯孝贤影片里没有着与“中影”之间的纽带关系，这一点是不同的。的另一种真实。本文将王童的《无言的山丘》作为文族背景上，杨德昌和侯孝贤都是外省人。杨、本．观察殖民
地时期台湾人欲望的浮沉和社会心理侯二人均出生于1947年，而王童出生于1942年，他的推移。
们都是1949年来台湾的。杨德昌和侯孝贤来台湾
三、“黄金狂时代”的台湾
时年龄尚幼，只有两岁左右，对大陆没有什么印象
和记忆。而王童来台湾时已经七岁了，他曾回顾小“黄金狂时代”，这是美国著名电影表演艺术家时候在大陆看过《一江春水向东流》，《万家灯火》等卓别林(Chadie Chaplin)的名片“The㈨d Rush”老电影⑥，虽然他们之间有五岁的差距。但王童比他(1925)的韩文译名。英语“叫d”加“Rush”可以解释们更多珍藏了大陆的文化记忆。这微妙的差距。使为“为了开采黄金而聚的人潮”。可是译名中有一个王童的文化重心自然地有一点儿偏向大陆。如王童“狂”字。“狂”字洞察、捕捉了盲于物质欲望的近代电影《红柿子》里传统的慈爱的祖母形象，代替了拜金主义的本质。那儿有闻风声做暴发户梦来到金《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里的小四和《童年往事》里矿的男人们，还有聚集在金矿周围妓院的女人们。的阿孝这类反抗少年的形象。金矿是激发好男好女的原初感情的最适当的地方。
把王童的《稻草人》(1987)，《香蕉天堂》(1989)，电影《无言的山丘》的背景定为1927年矿山村九份《无言的山丘》(1992)叫做“台湾三部曲”似乎更合的金瓜石@。那么，在进入文本之前，我们先看看台适，这些作品的拍摄时间比《悲情城市》、《戏梦人湾的“黄金狂时代”。生》、《好男好女》等侯孝贤的“台湾三部曲”还早。可周宪文《日据时代台湾经济史》一书，把台湾殖是国际影评界常提到的是侯孝
贤的三部曲。而不是民地时期金矿业的发展分为下列四个时期：(1)1918 王童的三部曲。对此，叶月瑜提到或许王童作品的年以前：兴盛时期。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争特许喜剧形式贬低了电影的价值。还提到王童没有侯孝有关。(2)1918—1932年：第一次衰落期。与1923年贤式的严格的形式主义。我也同意这部电影“喜剧关东大地震、日本经济的冲击和世界经济不振有风格”的否定性侧面，特别是对于《香蕉天堂》来说，关。(3)1932—1943年：与日本再度查禁黄金出口，这样的批评是非常适当的。九·一八以后日本实施奖励产金政策有关。(4)1943 可是有关《香蕉天堂》的风格，还有与此相反的年以后：与太平洋战争的爆发有关⑨。
评价。Guo-Juin Hong在“Isl舳d of No Retum：Cin．金瓜石的开发是从清末开始的。刘铭传来台湾ematic N锄“0n 鹪RetIospection i n  W觚g Tong任巡抚，修筑基隆与台北之间的铁路。1890年，施
Tai懈I Cine na”一文中说，以别人的身份过工人在今八堵车站附近发现了河中的沙金．终工aJld  Ne w
于发一辈子的主人公呜咽的后部场面与其说是喜剧现金矿所在地。原先在美国加州做工的粤籍华工便(c咖edy)不如说是寓言(allegory)。王童电影看起来来到台湾加入建筑铁路的行列。发现金矿以后。蜂是喜剧，其实保持着“我是谁”的哲学疑问⑦。围绕该拥而来的淘金者、采矿者更多了。于是。清政府设立
片风格上的评价问题，评论界自然会有不同的见了金沙局管理他们，并可以收取厘金。1894年清日解，可是我认为电影中的喜剧成分会降低作品的紧战争结束，台湾被割让给日本，日本人设立沙金署张度，
这一点是很明显的。管理金矿。1896年日本政府发布并实施了《台湾矿侯孝贤电影独特的画面受到世界影评人的注业规则》，让日本人独占采矿权，1897年确定藤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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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的藤田组取得西区的瑞芳矿山矿权．东区的金做什么?面朝海，背向东边。太阳要下山时．那只蟾瓜石矿山矿权则由田中长兵卫取得。金瓜石开采初蜍，身体会变成金。发出闪闪的金光，有些人不相期，矿工全部都是日本人．在1900年便多达1300 信世间有这种事，要去看个究竟。结果呢!眼睛被金名，而台湾人大部分从事杂役工作@。光刺得张不开，瞎了眼爬回来。等一下，我喝口茶。
到了1930年代．在殖民地朝鲜也刮起“淘金热你们听得那么过瘾，我讲得口都干了。日本人占领潮”。日本经济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经过了超前我们台湾，为什么从贡寮上岸?他们就是在海上看的繁荣时期，可是1920年以后面临几次危机。特别到那只金蟾蜍在发光。” 是1923年“关东大地震”的影响。1927年发生“昭和竖起耳朵听故事的阿助、阿殿兄弟。抛弃了“长金融恐慌”，日本不得不宣布三个星期的“延期偿还工”的生活偷跑。他们在路上碰到了一位老人问金(momtorium)”时间。日本政府1930年1月发表“金蟾蜍山怎么走，老人不答大笑。兄弟历经千辛万苦本位”政策，在朝鲜也奖励产金@。所以在朝鲜也涌终于到了金矿，投宿于阿柔家。阿柔结过两次婚，每现很多金矿，在整个韩半岛上各种各样的人都投身次都是丈夫死了，是一个人养孩子们的寡妇。她为于淘金事业。1934年1月1日的《朝鲜中央日报》报了赚钱，
什么费劲的事都肯做，甚至于卖身。兄弟俩道：1933年一年中朝鲜开发了5025个矿山．其中金在矿山办公室办手续的时候。从日本来的柴田所长矿达到3222个。看看这种纪录@，可以推测当时的正式上任。当时日本的企业来台湾，不少寻赚钱淘金热潮是如何的汹涌。机会的日本人跟随着迁移到台湾来。1913年居住在闯进金矿的人中．各个阶层的人士都有，工人、台湾的日本人有133，937名，到1926年成了195，农民、资本家，连以前只知道民族、国家、意识形态769名@。这部电影适当的反映了当时的人口移动。的知识分子也参加了。跟随他们的是：扔弃听诊器在殖民地时期，随着资金流动、外地人汇聚，陌的医生、脱掉法官服的法官、搁笔的小说家，还有转生人的集团里．按照权力的高下或者人种主义的差向的社会主义者@。“黄金狂时代”产生了将来成为别，产生了劣等感、优越感等等各种各样的殖民主朝鲜巨富的“金矿王”，也产生了很多成功故事和失义心理。殖民主义心理在影片里以人之间的“序列败之谈．他们的传奇故事布置了纸面。著名韩国作化”表现。金矿办公室的柴田所长穿得很讲究，喜欢家金基镇和蔡万植也参加了金矿事业而失败。这种西洋古典音乐和读书，好像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中金矿热潮反映在金裕贞“金矿三部作”《淘金的豆的人。柴田所长是导演为了表现殖民地人的“序列田》(1935)、《意外之财》(1935)、《金子》(1938)，蔡万化”，有意安排的第一个人物。矿工们都衣服褴楼，植的“金矿二部作”《车站附近》(1937)、《金的热情》办公室职员和警察都穿制服。这种情况下柴田所长(1938)，李泰俊的《宁越老头儿》(1940)等文学作品穿的白西装特别突出。他喜欢听柴科夫斯基的中@。《悲怆》，也许是当时的台湾人还没有听过的吧。但1930年代在朝鲜和台湾刮起的黄金热风，也许那音乐为什么不是日本音乐，而是西洋音乐?那是跟当时军国主义日本的战争准备不无关系。
整个朝导演需要西洋音乐对于柴田所长跟台湾人之间的鲜地区都笼罩在淘金热潮中，与此不同，台湾淘金“文明距离化”做贡献。主要以北部为中心进行。可是对于当时几乎没有致金矿前面有妓院。矿工们在矿山里勤奋地做重富机会和致富门路的殖民地人民来说，黄金的诱惑活，发薪日到了，整个矿山村弥漫着一片享乐的气会是非常强烈的。作品中对金子的热情和兴奋、绝氛。矿工们把金子藏在肛门偷出来，支付夜合钱。矿望和幻灭的故事，在东亚的文脉上再次构成殖民地山村里，每种劳动都有价格。全盛期九份的人均所特有的社会气氛。得水平超过台北，由于她的繁华，得到了“小上海”
的绰号@。侯孝贤电影《悲情城市》也充分表现了这
四、人口的移动和殖民主义的心理学
吴念真
种气氛。
电影一开始，在一家工人居所里，一位老人给在妓院干零活过日子的红目，是导演为了表现年轻的工人讲故事。他说：“没多久以后，那只金蟾殖民地人的“序列化”而安排的第二个人物。红目也蜍就变成一座山，蹲在那里。不知道是在尿尿，还是许是客人与生的，他的日常用语是日语，他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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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说他的父亲是日本人。可是谁也不尊重他。办公分子的认识，一方面表现自己处境的悲痛，另一方室
的职员骂他．他反驳说自己是日本人。这时面说“琉球是老大，台湾是老二，朝鲜是老三”，把自候所长出来用柔道技术把他扔到好远，所长好像认己强调做为比台湾地区、朝鲜特别的存在。这是从为红目玷污了日本人的名誉。以后红目又试图琉球王国时代受到日本干涉的琉球人的立场来说，荡的人形，被人家赶出去了。红目对的称呼非需要保护自己的强力的国家的存在⑩。常敏感。他毫无根据地坚信他的父亲是日本人。红可是一部分冲绳人的那种愿望，与日本人对他目的这种心态让观众想象红目是一个梦想做日本们的歧视之间总有距离。冲绳被1879年的“琉球
处人的台湾人。他坚信他是一半的日本人，而不是完分”正式编人为日本的一个县．可是到1910年代他整的日本人。这是导演把他安排到台湾人与日本人们的参政权一直被限制，制度上是有差别的。以后之间的一个设置。他被人家蔑视、嘲弄，而自认为不的差别消除了，但对于语言和风俗等的差别在不断同于台湾人。这种心态折射出他对于自己身份的自地继续着。在日本帝国内冲绳一直处在暖昧的位置卑感。上。为了摆脱这种暖昧的位置，冲绳人，特别是冲绳所长为了防止矿工偷金子．重新规定禁止买卖的知识分子保持让他们证明自己与殖民地人的不金子，强化警备和搜索。这时红目向所长密告金矿同的紧张感@。对富美子的搜身是从她在殖民地序和妓院之间的走私。所长带领警察到妓院来，对妓列里所处地位的“暖昧”开始的。女们进行搜身。警察们开始搜身．妓院变得乱七八金矿里也进行了搜身。办公室职员让矿工脱裤糟。可是所长侧过头去。欣赏院子里漂亮的粪水。子搜索肛门。愤怒的台湾人矿工反抗喊叫“我们不搜身工作结束了．所长刚要出去的时候发现了富美是人吗?”接着发生了一次反抗风波。结
果矿工们的子。从冲绳来的富美子，在妓院里打扫卫生、洗衣，领导人中弹而死，反抗风波结束了。描写殖民地时不卖身。所长问她哪里人，得知她是琉球人以后，问期的艺术作品中看到台湾人对日本帝国主义的反警察说她怎么没搜身。冲绳人富美子是导演为了表抗是稀罕的。该片中台湾人的反抗是多么客观地反现殖民地人的“序列化”安排的第三个人物。“富美映了当时的社会气氛呢。王童在与与蓝祖蔚的采访子也要搜身”，所长的这句话把这个冲绳小从日谈话时这样说过：本人的范畴排除出来。被警察带走搜索阴部的富美甲午战后，台湾被中国割让抛弃了，当时台
子失身而哭，镜头远距离照出血污的白手套。这不湾人是气愤得想独立的，不想做日本人．但是
能说是性行为，而是由公权力的@。实力不如日本人，打不过也只好投降，但是大
正时期的反抗之心远超过后来的昭和时代．后
五、歧视、剥削。以及台湾“自我”的形成
来逐步驯化了但是拍摄以大正年为背景冲绳人富美子以为自己是日本人．可是她被从《无言的山丘》时，主角心情就截然不同．例如
日本人中排除了。通过这个情节可以看到在殖民地彭恰恰的角就带有被压迫者的不平与反抗时代台湾人受到的歧视。众所周知，近代日本侵略、心情，他们挖矿何等辛苦。可是日本人就是尽并合东亚的诸
多地区，扩张自己的领土。1869年日情剥削和压榨他们．他们心头的恨是极其强烈
本把虾夷地改称为北海道，并入到日本领土，1875 的；任长彬饰演的小也是有相似的情绪。
年与俄罗斯交换桦太跟千岛，1879年断然把琉球蕃在台湾人面前他是半个台湾人．但在日本人面宣布为冲绳县而并合所谓“琉球处分”。(编者注：前他不过就是个私生子而已。抬不起头来的。“琉球处分”是海外学者，主要是日本学者，对日本简单讲，大正初期的台湾人是抗日的。昭和年
吞并琉球的一系列政策及过程的概括用语。)清日代则是顺化了@。战争以后日本把台湾做为殖民地．日俄战争以后把这里清晰可见导演对于殖民地时期的剥削及其反朝鲜并人它的统治下。持续到1870年代的琉球王抗的观点。
国后来变成日本的冲绳．也是日本近代化过程的一失了身的富美子除了卖身以外别无选择。她开部分。始正式卖身，矿山里男人云集。富美子在妓院里走看看伊波普猷、比嘉春潮等并入当时冲绳知识红，在这一段场面上富美子国族认同上的“暧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