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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剧片排行&wfr=spider&for=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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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系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博士后]
[编辑:高学敏]
2020年对电影史来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数据显示,2020年全球年度票房仅有124亿美元[1],同比下降幅度达71%,长期以来位列榜首的美国电影市场,票房收入则从2019年的114亿美元暴跌至22.8亿美元,跌幅近80%,这也是20世纪80年代初有记
录以来的最低水平。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中国电影市场更是经历了“冰火两重天”的局面:在新冠疫情冲击下,《唐人街探案3》《囧妈》《夺冠》《姜子牙》《紧急救援》等春节档影片先后全部宣布撤档,全国各大院线随后暂停营业,无数剧组陷入停摆状态。《囧妈》
[关键词]新主流大片 商业片 艺术电影 流媒体
[内容提要]疫情之下,全球影视行业纷纷陷入停摆状态,2020年的中国电影市场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至暗时刻”。经历漫长的寒冬后,新主流大片为代表的商业电影,以高品质的口碑和多元化的类型面貌加快了中国电影的复苏进程。与此同时,一批颇具现实主义风格的艺术电影则在美学上显得格外亮眼,进一步拓宽了中国电影创作面貌。危机之下,流媒体的影响显得格外突出,并在发行、制作等层面对电影行业进行了重构,一定程度上推动了中国电影产业的结构性调整。本文试图从商业电影、艺术电影、流媒体等方面大致勾勒2020年中国电影的创作样貌和产业特点,为研究当下中国电影提供些许可供参考的经验。
■虞健 张伟
寒冬、复苏与重构:2020中国电影概览
虞健
张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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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布于西瓜视频上映后,一批电影纷纷“院转网”[2],中国电影市场由此进入了“至暗时刻”。
转折出现在下半年,2020年7月16日,国家电影局发布《关于在疫情防控常态化条件下有序推进电影院恢复开放的通知》。此后,中国电影市场开始逐渐复苏。根据国家电影局数据,2020年中国电影市场票房总额达到了204.17亿,约合31亿美元,虽较2019年同比下降68.2%,但在全球疫情的背景下,中国电影票房超过了北美票房(21亿美元),首次成为全球第一票仓。其中,国产电影票房占全年的83.7%,较2019年增长了19.6%,为近十年来的最高占比。此外,2020年中国电影市场票房前十的影片全部为国产影片,是票房贡献的绝对主力军。其中,《八佰》以31.9亿票房居首位,也是全球年度票房冠军影片。
本文试图从商业电影、艺术电影、流媒体等方面勾勒出2020年中国电影的创作样貌和产业特点,为研究当下中国电影提供些许参考经验。
一、商业电影:新主流大片与类型力量
2020年的中国电影市场面临前所未有的碰撞与冲击,但在经历一系列重塑与变革后,却在短时间内重新焕发生机,仅以四个多月的时间便创造出两百多亿票房,彰显出中国电影市场的顽强生命力,其中以新主流大片为代表的各类型商业片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一)新主流大片的创作升级
2020年既是脱贫攻坚的关键年份,也是抗美援朝战争胜利70周年。在这一背景下,“新主流大片”是不可忽视的创作现象,以《我和我的家乡》《一点就到家》《夺冠》《金刚川》等影片为代表的新主流大片不仅在票房上取得了巨大成功,同时也在类型、题材、创作方法等方面极大地丰富了原有主旋律电影的美学面貌。这类电影大多以类型化的叙事范式作为故事的基底,同时立足于当下社会的现实语境,巧妙地将隐含的时代主流价值观念和意识融入其中,完成了电影艺术的娱乐性与思想性的有效缝合,使主旋律电影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新时代语境下创作观念的转型。
作为《我和我的祖国》的续作,《我和我的家乡》同样延续了集锦式的命题创作方法,并将叙事背景转
向乡村空间,同时聚焦于普通个体,以描绘离乡、思乡、返乡的个体情绪来唤起观众的共同记忆,在此基础上,借由喜剧、悬疑等类型手法实现了“扶贫”这一主题的表达。《一点就到家》是近年来反映“精准扶贫”意识的佳作,作为新锐导演的许宏宇敏锐捕捉到了当下年轻人的审美和兴趣所在,在内容上将近些年社会中的诸多热点话题,如创业、电商、直播带货等元素融入其中,而刘昊然饰演的魏晋北则因乡村生活治愈了城市病,重新到了生活的意义,这无疑对应了当下时代的某种社会心态。《一点就到家》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扶贫题材电影,它将青春励志的元素融入其中,使扶贫题材与创业故事进行了合理嫁接,成为新主流电影中不可多得的范例。“乡村是全面脱贫攻坚战的主战场,也是精准扶贫题材电影的主体叙事空间。”[3]在《我和我的家乡》和《一点就到家》中,乡村不再仅仅作为承载意识形态话语的空间场域,其长期被遮蔽的真实面貌得以显现,两部电影皆以现实主义的笔触凸显了乡村空间的真实质感,普通个体开始作为电影中的主体叙述对象,而核心冲突也被置换为伦理矛盾或现代与传统话语的冲突,彰显了新主流电影创作的另一种可能性。
《夺冠》导演陈可辛以中国电影中少有的体育题材作为影片的核心类型载体,在叙事上以三场关键比赛作为统领全片的架构,通过对个体形象的描绘将“女排精神”价值内涵进行了有效诠释,在类型和主题上拓宽了新主流电影的表现潜力。另一位北上的香港导演林超贤则在《湄公河行动》《红海行动》之后又推出了一部新主流大片《紧急救援》,他在这部电影中将灾难与海上救援题材结合,在场面调度及叙事手法上充分发挥了香港电影的动作美学经验,并在内地电影工业的基础之上进行了全面升级,以构建“灾
难奇观”的方式充分调动了观众的感官经验,利用商业化的类型叙事范式完成了主旋律的价值书写。《金刚川》延续了主旋律电影中的战争片传统,在抗美援朝这一题材的范式基础上实现了新的美学突破,其采用的复调叙事和多重视角的手法在一定程度上突破了传统国产战争片较为单一的叙事模式,对战争场景的残酷呈现则揭示了深邃的价值内核。不可不提的是,本片从立项到拍摄、制作、上映仅仅在数月时间内完成,这种高效率的创作模式无疑彰显了当下中国电影工业化的力量。另一部新主流电影《八佰》在电影工业化上的探索则更进一步,作为亚洲首次全片使用IMAX摄
影机进行拍摄的商业片,其最终所营造出的沉浸体验在华语片中堪称顶级水准。作为影院复工后较早上映的国产大片,历经波折的《八佰》最终也收获了票房与口碑的双丰收,极大地推动了中国院线市场的回暖。
(二)多类型并进,构筑中国想象力
在2020年中国电影市场中,一批香港导演充分利用内地电影工业的优势,不仅在题材和内容上大大拓宽了内地电影的美学面貌,同时“以港式人文主义关怀与内地主流价值观实现了有效对接”[4],完成了“港味”美学在内地语境的本土化转换。除上述提到的《夺冠》《紧急救援》外,以《除暴》《拆弹专家2》《急先锋》等为代表的动作片中所体现的“港味”美学尤为突出。如电影《除暴》中吴彦祖所饰演的角并非被塑造为刻板化的反派形象,电影不仅以大量血腥残暴的战戏赋予该角“残忍”和“冷酷”的气质,
同时还在情节上设计了一条爱情支线,呈现出该角“人性化”的一面。《拆弹专家2》中的潘乘风则是一个因被体制“抛弃”而“黑化”的反派角,最终以牺牲的方式实现了自我救赎,尽管本片有着极为类型化的商业外壳,但电影打造的多场惊心动魄的爆破场景并未掩盖其动人的情感内核,人物的悲情命运令不少观众唏嘘不已。《急先锋》虽然在美学上稍显陈旧,但电影通过讲述“急先锋”国际安保团队的故事依然传递出了“以人为本”的观念意识。
《冷血狂宴》《征途》《赤狐书生》《晴雅集》等奇幻电影,凭借精美的画面及庞大的世界观构建彰显了中国电影的想象力与工业力量。此外,作为中国电影市场的重要类型,《囧妈》《温暖的抱抱》《沐浴之王》等为代表的喜剧电影在2020年的表现也较为亮眼。以备受争议的《囧妈》为例,导演徐峥突破了其以往作品中单一的“中年危机”叙事,在喜剧类型的范式中融入了作者
化的个人表达,尽管本
片在叙事逻辑及人物塑
造上还有诸多可待商榷
之处,但不失为中国类
型电影创作的一次有益
尝试。一批剧情电影佳
作的出现同样令人欣
喜,《送你一朵小红
花》延续了韩延导演前作中对生命意识的关注,聚焦于抗癌体的故事,散发出富有人文关怀的基底。与此同时,导演以类型化的创作思路将喜剧与爱情元素融入其中,使电影的情感力量更显充沛与饱满。动画电影领域出现了《姜子牙》《妙先生》两部重要的代表性电影。作为“封神宇宙”的最新作品,创作者对《姜子牙》中人物的行为动机进行了重新改写,并将现代性理念注入其中,完成了历史神话故事在新时代下的创造性转化。《妙先生》则构建了一个颇具暗黑气质的原创世界观,同时在影像上注入中国传统绘画的水墨风格,与其颇具思辨性的主题内核相得益彰。引人注意的是,两部作品皆由彩条屋影业出品,且在主题和风格上都表现出对前作(《哪吒》《大护法》)的某种延续和深化,这一模式在某种程度上彰显出中国动画电影创作的成熟倾向。
随着中国电影市场的日益成熟,单一的类型样式已无法满足观众多元化的审美需求,类型杂糅则因此成为商业电影中普遍采用的创作策略。如《我在时间尽头等你》《如果声音不记得》《月半爱丽丝》《我的女友是机器人》等影片皆将奇幻或科幻元素融入原有的爱情片框架,使电影在视觉呈现或叙事结构上更为丰富,也迎合了不同类型受众的观影口味和喜好。还需注意的是,2020年的国产商业院线片不仅在
类型上展现出多样化的创作样貌,同时也彰显出较强的原创能力,年度票房前十名的电影有八部皆为原创[5](见表1),仅有两部影片改编或翻拍自其他作品。
二、艺术电影:立足现实,关注个体
疫情影响之下,2020年众多商业大片纷纷选择推迟档期,在影院复工初期,由于缺少商业电影的竞争,一批中小成本的艺术电影,如《第一次的离别》《白
排名电影名称票房(亿)原创/翻拍/改编类型
1八佰31.9原创战争
2我和我的家乡28.3原创喜剧、科幻、剧情3姜子牙16.03原创动画
4金刚川11.23原创战争
5夺冠8.36原创体育
6拆弹专家2 6.02原创动作
7除暴 5.38原创动作、犯罪
8宠爱 5.1原创爱情
9我在时间尽头等你 5.05改编自同名小说爱情、奇幻10误杀 5.01改编自印度电影《误杀漫天记》悬疑、犯罪
表1 2020年中国电影票房排行榜前十
云之下》《旺扎的雨靴》选择在此期间上映,尽管这些影片最终并未取得令人满意的票房,但在影院复工初期一定程度上起到了填补市场空缺及恢复观众观影习惯的作用。值得注意的是,一批青年电影人如顾晓刚、杨丽娜、拉华加、梁鸣等导演的处女作在2020年纷纷亮相,这些电影的灵感大多来源于创作者本人的成长记忆及其生活环境,“地域性”在这类电影中不再仅表现为外部环境的空间特质,而内化为特定的文化习俗、观念及个体的地域归属感,美学上则具有明显的作者印记,因而掀起了一股银幕之上的“区域电影”浪潮[6]。
(一)现实主义影片
中国艺术传统是《春江水暖》在美学上的重要创作资源,电影以散点式的章回叙事手法结构全片,并以极富中国特的家庭伦理作为切入点,讲述了杭州富春江畔一家三代人的故事,电影中精心设计的长镜头营造出仿如山水画卷中移步换景的古典美感,人与景在巧妙的影像编织下形成了和谐共融的互生状态。
《春潮》同样将故事聚焦于中国式的家庭伦理情感,以女性的视角呈现了三代人之间暗流涌动的关系变化。《活着唱着》关注的对象更为具体,川剧班“火把剧团”的衰落牵扯着电影中人物的思绪,由此引发出传统艺术在时代洪流中渐渐消亡的惋惜与无奈。《通往春天的列车》与《日光之下》都将视角对准了东北地区的“小镇青年”,前者以极富现实主义的笔触构建了东北地区的灰暗基调,荒诞的故事则带出了东北人口流失、经济发展等诸多社会问题,体现出创作者对这片土地的强烈关注与深厚感情。《日光之下》则在影像上极好地捕捉了东北地区的地域特质,着力展现了一位女孩的内心世界。张艺谋的新作《一秒钟》无关对逝去胶片的怀念之情,座无虚席的影院空间更像是在诠释集体主义的意识幻影,胶片由此成为见证历史现场的重要媒介,电影中的父女之情则是支撑起整个故事的核心力量。
(二)少数民族题材电影
近几年来,以万玛才旦为代表的少数民族电影人推动了“母语电影”的创作浪潮,一批以“内部”视角呈现少数民族生存面貌的电影尤为令人瞩目,如2020年的《气球》《白云之下》《第一次的离别》《旺扎的雨靴》等影片,皆采取立足本土的现实主义创作策略,从视觉、叙事层面弱化了奇观的构建,减少了对民俗、宗教等元素的过度展示,在彰显和构建中华民族“作为‘一体多元’共同体上起到了重要作用”[7]。
现代与传统的冲突是这类少数民族题材电影中的重要主题。随着经济社会的快速变革,少数民族地区原有的生活方式、宗教信仰、观念习俗等皆遭受着来自现代社会的冲击和碰撞,在原有秩序不断分崩瓦解
的情境下,少数民族文化在现代化进程中所遭遇的变化便成为电影中所探讨的重要话题。导演王瑞将《白云之下》视为新世纪初蒙古牧民生活状态的真实写照[8],电影中描绘的观念彼此冲突的夫妻象征了面对现代化的两种倾向,个体性的家庭困境最终成为了整个民族困境的隐喻,游牧民族遭受现代社会冲击下的真实心态在这一过程中得到了细致的呈现。万玛才旦导演的《气球》充分挖掘了视觉叙事的潜力,从中穿插了大量的视觉意象,如电影开头和结尾出现的“白气球”与“红气球”即在视觉上形成了一种前后的对位关系,大大增加了可供解读的空间。在另一类电影中,对个体情感的关注取代了宏观的叙事议题,而民俗、风景等少数民族地区的“异质性”元素也不再成为一种点缀性的视觉奇观,而是以日常化的姿态出现,内化为人物生活环境中的现实性基调。作为影院复工后上映的首部电影,《第一次的离别》将异域元素塑造为诗意化的叙事空间,质朴的影像下包含着离别与成长、传统与现代等诸多内涵,并透过两位孩童的视角唤起了创作者对土地的乡愁。另一部藏族题材电影《旺扎的雨靴》以一双雨靴作为情节线索,着力展现小男孩追求梦想的种种心路历程。
三、市场重构与研究转向:流媒体的全面“入侵”
《2020中国网络视听发展研究报告》数据显示,截至2020年6月,网络视听用户规模已达到9.01亿,短视频用户规模为8.18亿,占据了九成的网民数量。[9]流媒体已然成为大众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媒介,在崭新的观影经验及媒介环境的影响下,电影研究的目标和载体都在不断发生转向。疫情期间,一批原本计划于院线上映的新片,皆改为在网络视频平台进行上映,由此引发了关于发行模式的激烈讨论。国
内外电影节也充分利用了流媒体的优势,探索了“线上电影节”的新思路。不仅如此,近两年各大流媒体公司纷纷进军影视行业,深度参与到制作、发行等产业环节,
为电影行业结构性重组及产业布局的进一步整合,提供了新的机遇。
(一)线上电影节
由于疫情期间相关防控措施的影响,大型聚集类活动都受到了严格的限制,使国内外电影节的正常举办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如最负盛名的戛纳电影节便因此宣布停办[10]。最终得以正常举办的电影节,如荷兰鹿特丹国际电影节、瑞士洛迦诺国际电影节以及国内的北京国际电影节等影展大多也都采用了“线上+线下”的方式进行。如5月下旬,Youtube和翠贝卡电影节联合多个国际电影节主办方推出了名为“We Are One: A Global Film Festival”线上电影节,全球范围内20多个国际电影节纷纷参与其中,使之成为史无前例的线上电影盛会。尽管线上影展这一形式并非新鲜事物,但却在2020年疫情环境下得以快速发展,成为最为重要的电影传播、沟通及交易方式之一,为互联网时代下的电影市场化运作带来了新的启发和思考,由此催生了关于“线上电影节元年”的热烈讨论。
作为疫情后全球首个于线下举办的重要电影节,上海国际电影节在限制与会人数情况下将金爵论坛、大师班、电影市场、展映等活动分别以“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举办,并以现场连线、直播的形式与嘉宾完成了互动和交流环节。随后举行的第十届北京国际电影节同样延续了线上线下联动的办展思路。
此外,年末举办的平遥国际电影节、海南国际电影节等影展活动都充分利用了“线上+线下”相结合的办展形式,为今后国内电影节的线上策展及运作积累了宝贵的经验。
(二)流媒体介入下的制作与发行
全球流媒体巨头Netflix在近十年来发展迅猛,2019年1月,Netflix公司正式加入美国电影协会,而在迪士尼收购20世纪福斯影业后,由派拉蒙、环球、索尼影视、华纳兄弟以及Netflix组成的好莱坞“新六大”则构成了当下美国电影市场的新格局。面对流媒体的冲击,传统电影公司纷纷采取应对措施,迪士尼先是将所有电影从Netflix下架,并于2019年5月收购了流媒体平台Hulu,随后推出了自家开发的Disney+。华纳于2020年上线了HBO Max,年底更是宣布取消院线窗口期,将2021年上映的所有新片同步登陆流媒体平台HBO Max,成为好莱坞发行史上的重要事件。尽管国内尚未出现如Netflix这样的流媒体巨头,但“爱优腾”(爱奇艺、优酷、腾讯)已然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近几年深受年轻观众欢迎的哔哩哔哩及芒果TV等平台也在快速崛起,一些短视频平台如抖音、西瓜视频等则更是有后来居上的态势。不仅如此,流媒体平台在当下已不再满足仅仅成为院线之后的二轮播映平台,而是纷纷成立影视公司,全方位参与到电影产业上下游的多个环节中,在2020年不少高票房电影及艺术电影中,其出品公司名单中已不乏爱奇艺、优酷、抖音等流媒体企业的身影。
发行方面,流媒体的影响力在影视行业进一步扩大,电影营销侧重线上的趋势正逐渐加速,以抖音、快
手为首的短视频平台成为影视营销的新阵地,“短视频+直播”成为宣发的新标配。如电影《我和我的家乡》上映前便充分利用抖音等平台的流量优势,策划并发起“拍家乡上电影”挑战赛等一系列活动,极大地提高了影片在上映前的舆论热度。此外,《我在时间尽头等你》《如果声音不记得》《喜宝》等影片尽管在口碑上不如人意,但凭借强势的抖音营销最终实现了票房上的“逆袭”。于2020年底上映的《送你一朵小红花》同样是抖音营销的成功案例,该片在上映前便已在抖音上收获了超过10亿的话题播放量,推动了电影预售额的显著增长。据统计,2020年大陆地区上映票房前20的华语电影全部开设了官方抖音账号。在票房过亿的影片中,抖音参与宣发合作的电影票房累计达到174.99亿,占到了过亿影片总票房的99.4%[11]。
疫情影响下,由于电影公司资金回收的困难,许多院线电影开始尝试新的发行出路,PVOD(即高级视频点播服务)[12]因此在2020年成为全球重要的电影发行模式。环球影业的《魔发精灵2》率先踏出第一步,并在三周内便获得近1亿美元的收入。此后,各大影业纷纷将PVOD纳入自己的发行选择中,如由迪士尼出品的年度大片《花木兰》便以PVOD模式上线流媒体Disney +。国内首开线上发行先河的则是电影《囧妈》,在其“引领”之下,国内许多因疫情无法在线下公映的院线电影,也纷纷投向流媒体的怀抱,以谋求新的生存空间,如《肥龙过江》《大赢家》《我们永不言弃》《春潮》《征途》等影片都在2020年选择“院转网”,通过爱奇艺、优酷、西瓜视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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