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之家》2018年第20期 总第28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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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观察
韩剧《迷雾》中女性独立外表下的性别困境
索琼瑶
(西安培华学院 陕西 西安 710000)
作者简介:索琼瑶(1989-),女,汉族,陕西省宝鸡市人,西安培华学院,助教,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传播学。
【摘 要】影视剧作中的女性形象为观众观影提供了最原始的动力,女性地位随着社会进步逐步提高,但影视作品中女性形象的塑造却一直面临着无法摆脱的性别困境。虽然原来越多的影视作品注重塑造独立自主的女性形象,但其内核依然无法逃脱男权社会的阴影,女性形象的构建陷入了花木兰式的境遇、空洞的能指、欲望凝视的客体。
【关键词】女性形象;性别困境;影视构建;女性地位
中图分类号:J90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1007-0125(2018)20-0101-02
在精神分析和女性主义研究者看来,影视剧中的女性形象为观众观影提供了最原始的基本动力。近年随着女性地位的攀升和女权主义的兴起,女性题材的影视作品在影视市场占据的份额越来越重。纵观国内,无论是现代剧还是古装剧一系列所谓的“大女主戏”霸屏,而韩剧市场也不例外。2018年2月由JTBC 制作的韩剧《迷雾》自开播以来收视率一路走高,豆瓣评分达8.3分(由于观众对结局不满意,本剧的评分在最后一集大结局之后迅速从9.3下跌至8.3分),各大的推送也是尘嚣甚上,作为一部有线电视台的作品其火爆程度不可小觑。
《迷雾》整个故事围绕JBC 电视台金牌女主播高慧兰展开,时髦干练的职场装束、坚韧决绝的人物设定为角增不少,吸引了线下一众粉丝拥趸,舆论更是为本剧贴上了“女性独立”、“女权主义”的时代标签。但是细细品味,虽然整部剧中女主角高慧兰表面上以独立女性的人设示人,但其内核仍然逃脱不了女性独立外表下的性别困境。在电影批评、女性研究、大众传媒文化领域卓有建树的学者戴锦华曾经对女性形象在影视作品中的呈现有这样的论调,她指出影视作品中的女性形象构建乃至延伸至现实中的女性生存存在着以下困境——花木兰式境遇、空洞的能指、欲望凝视的客体。
一、花木兰式境遇的女性形象
影视作品中,花木兰式境遇的女性形象呈现往往剥离了女性本身的性别身份,而是以一种所谓强硬甚至
冷血的“女汉子”形象示人,进行女性自身性别身份的自觉改写并以另一重男性形象的变身现身。《迷雾》中,从服饰穿搭来看,剧中高惠兰共80多套造型,服饰风格多以充满男性特征和职业感的西装套装示人,颜选择以中性彩的黑、蓝、灰系为主。西装与衬衫的标配带来一种力量感,尖头的皮鞋、方形的手表抛却了妩媚的元素,剥离了传统女性形象中温柔可爱抑或魅惑的一面,从气势上营造一种压倒式又略带攻击性的男性气场,埋没了其作为女性的身体意识。这种媒介形象再现的内在逻辑传达的信息是女性要和男性一较高下就必须抛弃作为“女性”的性别身份,进入到一种男性话语权力体系。这种花木兰式境遇也从另一种侧面承认了男性规范在社会中的唯一性和绝对性。
从剧情设计上看,年轻时的高慧兰为了参加JBC 九点新闻主播的面试毅然决然打掉自己的孩子,放弃了女性作为母亲的身份。恰恰正是因为她的这个选择,她和丈夫姜太昱之间的夫妻感情面临危机,二人心生罅隙,分居长达7年之久,丧失了作为女性参与正常家庭生活的权利,日复一日地忍受着丈夫的冷暴力。在高慧兰成为JBC 九点新闻当家主播后,面临解决工作危机和母亲突然离世的抉择时,她又一次抛弃了自己的原生家庭,为了保住工作放弃和弥留之际的母亲见最后一面。当女性终于获得了分享话语权利的时候,却失去了她们的性别话语身份;在她们真实参与历史的同时,她们的女性主体身份却也不得不消失在一个非性别化的(确切地说,是男性的)假面之后。
二、女性独立作为一种空洞的能指
虽然影视作品中女性作为独立自主的媒介形象出现,但其中的意识形态话语依然以公开或隐晦的形式充斥着关于女性的侵犯性、歧视性行为和话语。更可悲是, 这样的行为和话语本身大多数出自女性,甚至在相当程度上得到女性的默许甚至配合。剧中,高慧兰成为JBC 九点新闻当家主播后,面对工作和职场,她总是一副叱咤风云、辛辣狠厉的独立女性形象,游刃有余地化解各种各样的工作危机,然而当她回到自己家时却不得不臣服于婆婆的威权,任由婆婆随意闯入自己的家庭空间,主宰自己的家庭生活。同为女性的婆婆作为父权的代言人居高临下肆意践踏高慧兰的尊严,而高慧兰选择卑微地向婆婆下跪来挽救自己名存实亡的婚姻,对这样侵犯性的行为忍气吞声,而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利用丈夫的家世和背景进入青瓦台,赢得公公和婆婆的认可。与此同时,高慧兰的亲生母亲,对于慧兰唯一的忠告便是“你不年轻了,要维持漂亮......坚持吃”,“你可不能怀孩子,那样你的人生就完蛋了”,在母亲看来保持容颜和身材才是作为女性毕生应该追求的目标。面对这样的庸俗而充满女性歧视的价值观,高慧兰却无法强硬又坚定的反驳,而是按照母亲的希冀来完成自己的人生。无论是施压让高慧兰生孩子的婆婆还是让高慧兰放弃生孩子的母亲,对于高慧兰来说都是赤裸裸的入侵。
与此同时,女同事们休闲时间唯一的乐趣就是暗地奚落高慧兰生不出孩子,不讨丈夫欢心。同事聚会中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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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被当做笑柄,高慧兰褪去了当家主播的盛气凌人、一袭蕾丝红衣装扮得妩媚动人,在丈夫并不乐意的情况下上演了一场“家庭美满”的尴尬闹剧。面对婆婆的刁难、母亲的训诫、女同事的讽刺,高慧兰却以弱者的形象出现,丝毫不去反击而是屈服并主动参与到这种对自身尊严的践踏,丧失了独立的人格,放弃了把握自我命运的可能性,与荧幕中所要塑造的其独立自主的人设相背离。
三、女性作为一种欲望凝视的客体
最后,影视作品中的女性多作为欲望凝视的客体而存在,女性形象成为男性欲望与目光凝视的客体,无论是性感纽斯还是玛丽苏女主抑或独立自主的新女性都免不了被窥视的境遇。本剧开场讲述了高慧兰卷入命案前往警察局接受讯问的情节,刚到达警察局门口,两位男性警察看到高慧兰之后被惊艳得目瞪口呆,男警察们的口中传出了“真的很漂亮”“身材超好”等挑逗性的话语。被讯问过程中,在外围观的男警察们把玩似地欣赏着高慧兰,并发出了“太有魅力”的感叹和笑声。女性身体成为男性欲望投射的对象,满足男性的观看欲,女性身体所具有的年轻、火辣、曲线自然成为最活跃的欲望符号。环日钢铁的电梯间,一众男性对高慧兰议论纷纷,话语中渗透着对于女性身体的欲望凝视。
另一方面,女性往往会呈现为较弱势的一方,她们被男性的目光所捕捉,并最终成为男性的拯救、安置对象。她们之所以可以一路披荆斩棘走上人生巅峰是因为有无数男性为之保驾护航。《迷雾》中与女主高慧兰有着情感纠葛的三位男性为了她陆续牺牲自我。前任凯文李,多年前因为没有经济能力被高慧兰
抛弃远赴美国,功成名就后却对高慧兰依然念念不忘,最终因为高慧兰丧命。丈夫姜太昱,虽然和高慧兰因为孩子问题长期分居,却又对高慧兰处处维护甚至不惜因为她放弃良知变成杀人犯。青梅竹马的暗恋对象河明宇,年少时便因为高慧兰入狱19年丢掉了光明的前途,在出狱后明知高慧兰已经结婚,依然默默守护着她并潜伏在她周围适时为她扫清各种障碍,甚至为了高慧兰再次放弃自己的人生锒铛入狱。
纵观当下的影视作品,营销女性作品圈粉容易,但是一部从内核上真正表现女性独立的作品似乎很难。“高慧兰”的塑造,或是独立自主新女性身份的拥有者,但仍然也是男性话语下传统女性身份的实践者。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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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大结局谁是凶手丰富自己的业余生活,打高尔夫、网球、出入餐馆、舞厅、海外旅游等娱乐活动日益风行,表露出高消费、重消遣的世俗欲望。对日本大众来说三藏式的崇高、严肃的人物已满足不了心中的娱乐本能。而大众文化就是要最大限度谋求利益,营利是唯一目的。影视艺术诞生以来,除了早期有不少探索式的影片外,绝大多数都是以赚取利润为目的,赔本赚吆喝是无法实现产业化、商业化运营的。因此,世俗化、科幻化、娱乐化等能够满足大众娱乐性要求的方式都成为了日本西游题材的法宝,尤其是日本动漫。把原本就具有女性特点的唐僧进一步变异为女性唐僧,并引入婚恋主题。如《悟空道》中的女唐僧具有迷人的女性魅力,并毫无顾虑地展现自己的性感。她经常穿着薄薄的长袍,有意无意地展露自己的迷人身材。孙悟空对女性三藏产生了恋情,沙僧也对她怀有钦仰的情感。可以说师徒之间的信爱变为男女之间的情爱正是这部作品的独到之处。《太空西游记》里的三藏穿着富于动感的短裤、戴着时尚的帽子,而且她和孙悟空之间互有好感。她可爱的容貌与超凡的魅力受到了青少年阶层的热烈欢迎。《パタリロ西游记》中,唐僧和哪吒、红孩儿、盘古三个少年发展为复杂的四角同性恋关系,演绎出一段耽美爱情。《最游记》将唐僧变为女性甚至为其配。总之,这些女性化唐僧形象都是为了满足现代大众的娱乐性要求而创造出来的,最终目的当然是商业营利的需要。
三、结语
日本人凭借一丝不苟的钻研精神,以当下的眼光、欧美化的思维方式对传统题材进行二度创作,把古典的故事情节与现代性的时尚风貌相结合吸引大众,最终使传统文化焕发出新的魅力。日本《西游记》的
成功是文化上的成功,也是商业上的成功。
中国人对日本的女性化唐僧感到陌生,甚至认为颠覆和亵渎了原著。而日本大众也不愿意看到非日本化的东西,他们希望能表达日本式的情调和精神。所以,唐僧的女性化变异是在母版的基础上进行的日本本土化的一个整合、创新过程,与后现代主义的时代特征、商业影视动漫运作机制、创作者对原著的理解等诸多因素有关。而衍生出的大量日式西游文化产品,却形成了世界级的影响力,甚至反过来影响中国,拥有大批中国的粉丝。总之,《西游记》既是中国的、也是世界的,不同国家对其不同的文化阐释,只会增加这部经典的丰富性,丝毫不会减损其原有的光芒。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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