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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水利职业技术学院 顾哲
摘要：英国作家劳伦斯是20世纪最著名的小说家之一，作品大量运用现代主义的象征手法来促进小说情节的进一步发展。本文通过劳伦斯作品中“月亮”“花”“白”等相关意象的特殊运用，对其作品中的象征主义手法进行探讨，进一步分析该手法运用之后产生的表现效果，旨在帮助读者加深对劳伦斯作品中各种意境的理解。
关键词：象征 短篇小说 劳伦斯 月亮
引言
象征，作为一种传统的文学表达方式，一直被作为艺术创作的基本手法之一。劳伦斯善于将现代主义的象征手法与传统的象征手法巧妙结合，不仅继承了传统优势，又发展了新特点。在英国文学史上，D.H.劳伦斯一直被认为是现代主义文学代表人物之一，具体诗歌作品探析自然生态美学思想，既有利于读者理解其
诗歌作品的核心内容，又有利于读者把握诗作深邃的主题，其小说作品融合使用了自然主义以及象征主义，引起了大众的关注。[1]劳伦斯创作了大量的小说，包括《儿子与情人》《虹》《恋爱中的女人》《查泰莱夫人的情人》，每一部作品都包含了大量的象征主义手法。曾有文学评论家对劳伦斯的作品进行了赞赏，他们认为，虽然劳伦斯的作品与一般小说一样，描绘了人际关系、家庭生活、婚姻、死亡、爱情、青春等经历，但是其作品在表现手法方面表现突出、引人入胜。小说的篇幅并不影响象征主义手法的运用，很多短篇小说在这方面有着更加显著的表现。
一、“月亮”的象征意义
虽然劳伦斯在其作品中运用了大量
的象征手法，但是自然界中不同个体的象征手法却更加突出。无论是花儿、马，还是黑暗、月亮，都被象征了不同意义。其中，月亮作为大自然最具代表性的对象之一，被赋予了女性的阴柔之美，在人的潜意识里，在自然的状态下，都代表了“女性”的形象。这种突出的形象大量表现在劳伦斯的小说里。
小说《虹》是劳伦斯的巅峰之作。在这部小说中，主人公布朗文家族三代人处于时代变迁的大背景下，他们心理上不同变化以及特殊时期对女性的自我意识的影响都通过月亮这一具有象征意义、充满朦胧之美的代表形象表现出来。小说开篇，莉迪亚和第一代老汤姆初恋时意识的模糊通过月亮的变化进行了描绘。虽然缺乏精神上沟通，但是两性关系却拥有成功的表现。然而，在工业文明的影响下，主人公之间
的理想型的关系受到了颠覆性毁灭，月亮在夜空阴晴不定象征了即将结束关系。第四章细致地描述了月光下安娜和威尔在麦地里散步的情景。小说中安娜与威尔的相遇总是发生在月光下。然而文中通过威尔的感觉，例如，“从未在月光下与安娜遇见”，“那月亮几乎晃得他睁不开眼”，对女性力量进行了描述。月亮不仅给予安娜力量以抗拒威尔的诱惑，同时帮助安娜意识上打败威尔，即使威尔能够拥安娜入怀，也不能征服安娜。虽然这只是一个捡麦穗的细节，安娜和威尔之间心理战却因为月亮这一突出形象的介入而显得格外紧张，气氛也被完全烘托出来。
作为小说另一个女主角，厄秀拉时时刻刻都受到了月神的保护。海边的月亮照亮了海洋。强烈的月光给予了厄秀拉可以轻易毁灭安东的毁灭性力量。文中对此有着大量描绘，例如，厄秀拉
女主角很强的小说“充满月光的眼泪”。在劳伦斯的作品中，心理的描写和意向的运用被紧密相连，小说情节的发展被作者大量象征手法的利用而推动，小说人物的心理以及人物之间的关系都通过象征的手法被折射出来。[2]
小说《恋爱中的女人》更是对月亮这一形象进行了深刻的运用，突出表现了劳伦斯的思想。小说中月亮具有显著的象征意义。作者通过“奔马”这一形象表现男性的强悍，认可了男性的专制、蛮横、暴虐。“月亮”这一形象不仅表现了女性的顽强和威严，同时也强调了对女性的征服欲。
二、“花”的象征意义
小说《菊馨》对矿工生活进行了深入刻画，炉火纯青地运用了象征主义手法。《儿子与情人》一书中也使用了花进行重要的象征和阐述。菊花也是这篇短篇小说中的象征物。小说开篇，矿工妻子作为女主角出场时，菊花也同时出场了。小说的开始、发展、高潮都对菊花进行了大量描述，在一定程度上，菊花在这篇小说中就是女主角的象征。劳伦斯的母亲是小说《菊馨》中矿工妻子和小说《儿子与情人》中母亲毛瑞尔太太的原型，很显然母亲的坚韧通过菊花这一形象得以表现，进一步反映了劳动人民的坚强品格。同时，劳动人民被粉碎的美好期望也通过这一形象进行反映。作者通过小说中顿悟的女主角向读者传递一种理念：机械文明使得大众之间产生了隔阂，生活的压力使得大众之间产生了摩擦。被打碎的花瓶难以再恢复。作者通过打碎花瓶、收拾碎片等一系列的动作，将大众对构建真实而和谐的人际关系的期望反映出来。[3]只要希望依
DOI:10.16412/jki.1001-8476.2016.3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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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2016.11然存在，大众就有信心也有能力去将这一期望实现。劳伦斯并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细节的刻画进一步反映了这一点。作品中的菊花颜鲜亮、充满生气，而并非苍白、无力。相关情节非常具有启发意义。调皮的儿子在庭院外扯下菊花的花瓣并且扔在地上，妈妈制止这一行为，并且捡起菊花别
在了自己的裙带上，屋内的女儿看见了菊花，立刻上前使劲地去闻花香。花的清香令人深思，花香飘满房屋，在秋天干燥而清冷的空气之中，更加显得悠远而又宁静；这样的情景与因为丈夫久久没有归家而焦虑、愤懑、不安的女主角矿工妻子的情绪产生了强烈的对比。矿工妻子在菊花的清香中回忆美好的过往：曾经，在菊花飘香的季节，她出嫁了；在菊花盛开的季节，她产下了自己的女儿。时光飞逝，她逐渐从一个少女成为矿工的妻子，成为拥有两个孩子的妈妈，而自己女儿也将要迎来花季。对她来说，菊花的芬芳十分熟悉并且难忘。裙带上别着的那朵鲜艳菊花，或许也就是她人生的一种象征。然而，现在菊花对她而言已经不再具有特殊意义。
在小说《菊馨》中，菊花这个形象将味道和颜融为一体，象征着劳伦斯关注并探索两性间的人际关系。菊花成为劳伦斯作品中重要象征对象之一。从象征主义技巧的使用来看，作品塑造了生动的人物形象，立意十分深刻，成功地完成了作品。曾经有文学评论家认为小说《菊馨》是短篇小说中的佼佼者，充分反映出作者劳伦斯创作早期的艺术表现。小说《菊馨》巧妙地对颜、味道、两性间的人际关系等形象进行了组合，并且精心对情节进行安排，在有限的篇幅中充分运用象征手法。
三、“白”的象征意义
劳伦斯一直探索人性以及人际关系，白在其作品中的运用更加与众不同。虽然是一种平常的视觉现象，他赋予了
白新的哲学意义和艺术性。[4]在通常的理解中，白代表着美丽和纯洁，暗示着没有杂念。《白袜》写于1914年，是劳伦斯早期作品之一，描述了诺丁汉矿区的故事，但是白却给予了这原本平淡的故事以新意，在这篇小说中，白不再象征着纯洁。作为贯穿故事的重要线索，白袜是前任雇主和年轻妻子之间“私情”的象征，表现了大众之间不信任和疏离，表现出嫉妒、猜疑、紧张和不和谐。白袜子原本是代表纯洁的，在劳伦斯的作品中却象征着“罪恶”，它是邪恶的象征，表现了隔绝的人际关系和孤独感。小说中的家庭已经失去平衡和理智，白袜给这个家庭带来了焦虑、浮躁、单调、不安以及烦恼。
劳伦斯的作品都反应出了现代工业文明对人民大众身心发展造成的伤害，《白袜》也不例外。曾经有文学评论家认为，虽然劳伦斯的作品与一般小说一样，描绘了人际关系、家庭生活、婚姻、死亡、爱情、青春等经历，但是其作品在表现手法方面表现突出，引人入胜。小说《白袜》描述了单纯的妻子因为雇主的引诱和勾引而导致家庭纠纷的故事。脆弱的两性人际关系以及失衡的心理是导致年轻夫妻发生纠纷的原因。 夫妻之间因为理解与信任的缺乏造成了沟通的障碍和心理的隔阂。[5]隐藏在大众心理深处的欲望和潜意识阻碍着大众间的相互联系。年轻的夫妻缺乏言语交流，没有给予对方精神安慰，也没有达成共识，不能成为知己。白袜子成为小说的引线，串起了小说中的所有矛盾和冲突，导致最终不可收拾的结局。小说的最后，丈夫出于愤怒和嫉妒的心理，几乎产生了想要杀死妻子的可怕想法。在这里，作为病症和问题的代表，白袜子象征着夫妻之间的隔阂，这种象征不能解释清楚。作为单调，白能够给予读者深刻的影响，这种表现手法并不常见。在现代社会中，夫妻之间的关系尚且这样，那么普通人之间的人际关系更
不容乐观了。看上去简单而平凡的两性人际关系实际上十分复杂。劳伦斯认为，由于现代社会中机械力量的压抑，大众的本性受到了摧残，人与社会间的关系、男女之间的关系存在更多的问题。作为人类的通病之一，异化感、陌生感、距离感是现代社会中的普遍问题，劳伦斯的小说对此进行了深刻的探讨。小说的标题《白袜》对大众之间的关系、男女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暗示，白乏味单调，大众最终想毁掉这个过去因爱而建立的摇摇欲坠的家庭。虽然非常残忍和可怕，但是却切中要害。利用白这个象征对象，劳伦斯对现代社会中两性人际关系进行了深入探索和解释，虽然当时作者并没有给出清晰的解决方案，或者提出有效的改善途径。
结语
总而言之，在现代派文学逐渐迈入高潮这样不可逆转的历史背景下，劳伦斯作品中的象征艺术也逐渐走向成熟。劳伦斯大量地运用了人们经常使用的象征手法，在他的作品中，象征手法被应用在不同的情景中，通过象征对象内涵意义的不断扩大和引申，具有劳伦斯特的象征手法逐渐发展起来。劳伦斯将自己所看到、感受到的东西都融进了作品并留给大家，给大众带来了生活期望。语
参考文献
[1]劳伦斯.儿子与情人[M].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09.
[2]刘宪之.劳伦斯研究[M].济南：山东友谊出版，1991.
[3]葛有进.劳伦斯小说《儿子与情人》中的人物形象阐释[J].语文建设，2014（02）.
[4]克利福德·格尔茨.文化的解释[M].张承志译.南京：译林出版社，1999.
[5]冯季庆.劳伦斯评传[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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