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卷第5期2018年10月Vol.33No.5Oct.2018
广西科技师范学院学报
Journal of Guangxi Science &Technology Normal University
李
师
师
（江西科技学院，江西南昌
330031）
摘
要：21世纪以来，香港警匪系列片呈现出“理性”与“秩序性”彩。赵毅衡教授提出的伴随文本概念有助于我
们解读香港警匪系列片主题内涵与独特的“港片症候”。伴随文本作为电影文本组成的一部分，对电影意义的构成具有不可忽视的影响。通过对新世纪以来的香港警匪系列片伴随文本研究可以给电影创作者以及受众带来新的启发。因而，我们不能忽视伴随文本在电影中所发挥的积极作用。
关键词：伴随文本；香港警匪系列片；法治精神中图分类号：H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2126（2018）05-0037-04
一、香港警匪系列片中的伴随文本
任何一个电影的文本都具有大量的附加因素，这些附加因素往往与电影文本相互作用，影响着电影意义的生成。电影在生产过程中携带来了大量的伴随文本。赵毅衡教授在书中提道：“任何一个符号文本，都携带了大量社会约定和联系，这些约定和联系往往不显现于文本之中，而只是被文本‘顺便’携带着。在解释中，不仅文本本身有意义，文本所携带的大量附加因素，也有意义，甚至可能比文本有更多的意
义。”［1］
可以说，所有的符号文本，都是文本与伴随文
本的结合。他将伴随文本分为“显性伴随文本”（副文本、型文本）、“生成性伴随文本”（前文本、同时文本）、“解释性伴随文本”（元文本、链文本、先后文本），因此伴随文本不一定都是“隐形的文本”或“潜在的文本”。在电影中，电影的副文本（导演、演员、片头、片尾曲等）、电影的型文本（商业片、战争片、爱情片、警匪片）以及电影的前文本（情节的典故、日常的生活经验以及戏仿）都在电影运行系统中占据着重要一环。电影的评论文本（电影的影评、宣传海报、宣传片、相关新闻、获奖情况）、链文本、先后文本（仿作、续集）等会影响观众对电影的选择，以及是否积极地参与电影意义的构成。
电影作为综合的文本，具有自己独特的运行体系。伴随文本贯穿其中，极大地促成21世纪以来香港警匪系列片的风格沿袭。作为型文本的电影创作
者和社会背景，新世纪以来香港警匪系列片风格的形成离不开伴随文本的参与。刘伟强导演在《无间道》系列中摆脱单纯的感官刺激，营造冷峻的画面风格。一向以“江湖气息”取胜的香港警匪片在这之后迎来了“秩序重构”，从“暴力”到“反暴力”，刘伟强引领了新世纪以来香港警匪系列片的“理性精神”。香港警匪片主题风格从早期的暴力、无序、江湖气息转变为现在的法治、理性与正义，这都离不开香港的社会背景。2003年，中央政府与香港特区正式签署“内地与香港关于建立更紧密经贸关系的安排”（CEPA ）。该协议正式将香港电影纳入到国家体制认同的范畴之中。由此，香港与内地的电影文化交流愈加紧密，香港警匪系列片呈现出更多的内地彩。
伴随文本促成影片风格形成最为明显的是先后文本。21世纪的香港警匪系列片，每一个系列都有两部以上，在每一部之间都能到相同的元素。《无间道》系列影片三部之间环环相扣，在单独的每一部当中都能到另外两部影片的伏笔。电影《无间道》的成功促使了仿作和改编作品的出现，但是任何改编后的影片都是按照模仿对象进行创作的，基本的故事构架以及人物形象都沿袭了它的先文本。续集作为后文本的存在，尽管在故事上独立，但在风格上与前文本是相互统一的，正因为如此，观众才能在众多的影片中体会到新世纪以来香港警匪系列片的“理性精神”与“法治精神”气息。本文试图透过显性伴随文本与解释性伴随文本的放大镜解析新世纪以来香港警
［收稿日期］2018-07-15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演示类叙述的数字化传播特征及价值内涵研究”（18CXW022）成果之一。［作者简介］李师师（1991—），女，江西南昌人，江西科技学院讲师，研究方向：戏剧与影视学。
广西科技师范学院学报2018年第5期（总第135期）
匪系列片美学风格的建构。
二、新世纪以来香港警匪系列片的意义建构
（一）型文本“意义引导”：法治精神的场域生成
电影的类型起着意义引导的作用，香港警匪系列片的必备元素是标志性的存在，甚至成为创作导向。谈及香港警匪片总是离不开暴力，进入到新世纪以来，香港警匪系列片在类型中加入了符合时代特征的元素。
“弱化暴力”，信息技术以及高科技技术刻画出新世纪以来香港警匪系列片的质感。在时代背景下，香港与内地交流愈加频繁，在警匪系列片中也能看到主题意义的走向趋于符合两地精神，影片类型以及时代背景都会影响观众对影片的解读。这两大型文本对影片来说是最潜在的又是无法避免的，因此对于观众来说是不可忽视的因素。
警匪片的必备元素离不开正义与非正义、警与匪、暴力与非暴力的对立关系。21世纪以来的香港警匪系列片，在继承类型元素的同时不断更新与填充新的物质。《黑社会》系列承袭了警匪片的暴力元素，影片追求视觉刺激。杜琪峰导演则在解构暴力方面具有自己独特的一面，
“他剧中常见的警匪对峙就像一出猫捉老鼠的斗智斗游戏，不再以场面的气势磅礴、血雨腥风的视觉冲击取胜，而是以剧情的耐人寻味、矛盾重重、峰会路转见长”［2］。《暗战》系列中，珠宝盗贼华身患重病，他与警察何警督玩了一场七十二小时的游戏，紧张刺激的同时又带有诙谐的喜感。在这个系列中，暴力元素被有意地弱化，既保持了警匪片的风格又呈现出幽默的一面。杜琪峰导演将警匪之间的剑拔弩
张进行了戏剧化的处理，轻松的风格让人眼前一亮。
不仅仅是影片类型在引导着意义走向，时代特征在香港警匪系列片中也是别具特的呈现。时代背景作为型文本，它对电影风格的表达起着牵引作用。经历了金融危机的香港在近年来经济逐渐恢复生机，与之伴随而来的商业犯罪成了时代赋予的特有现象在影片中得以呈现，并且创作者的视野更加放置于国际环境。《反贪风暴》系列、《窃听风云》系列就在这两个方面有着尤为明显的体现。新世纪以来的香港在不断地深化与内地的经济交流，内地资本的进入激活了香港的资本市场。
“（2003年）6月29日，中央政府和香港特区政府签署‘内地与香港关于建立更紧密经贸关系的安排’（CEPA），将香港电影进一步纳入到国家体制认同的范畴内，标志着香港电影进入新时期。”［3］协议的签订使得两地的合拍片数量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在2017年6月，内地与香港签署了《CEPA投资协议》与《CEPA经济技术合作协议》，这两份协议将在2018年1月1日正式起效。同时，在内地政府大力进行反腐倡廉工作的同时，香港警匪系列片也顺应了这个趋势。在这样的大背景之下，在香港警匪系列片中可以看到两种意识形态的交融，内地作为强势的资本形象闯入到了影片当中。观察新世纪以来的香港警匪系列片，内地彩在影片中蔓延开来，香港与内地共同编织着法治建设的网络。
（二）副文本“意义定调”：社会秩序的基调奠定
显性伴随文本对21世纪以来的香港警匪系列片起着意义定调的作用。观众在获悉影片类型时，会将此前
电影类型的观影经验带入到影片的意义解读中。著名的“恰瑞慈”实验证明了副文本在受众解读文本过程中，具有重要的影响。任何一部电影必定是多种视听元素的综合体，一部电影也离不开副文本，例如电影的片头、主题曲、导演、演员表等，而这些副文本会奠定观众的解读基调。索尔·巴斯提出：
“我对电影片头的功能的基本看法是——电影片头能营造氛围，仅仅围绕故事叙事服务，并用隐喻的方式来表达影片的故事。电影片头是电影真正开始前，引导观众的媒介，它能渲染观众的情绪，营造观影氛围。”［4］可见电影的片头对电影来说是呈现给观众的第一印象，甚至在片头中展现的片名也会带领观众进入到剧情。新世纪以来的香港警匪系列片呈现出悲情的基调，沉郁的风格。这种风格的形成离不开片头冷调的画面以及悲情的音乐音响的共同作用。因此，创作者也非常注重片头的设计，片头的视听语言起着奠定主题意义基调的作用。
片头风格与影片风格的契合可以帮助观众快速进入剧情。香港警匪系列片的片头多用升格镜头来表现，具有诗意化的特征。《杀破狼2》的片头承袭了上一部的风格，慢镜头铺陈开来的血画面与节奏紧张的背景音乐交织在一起营造出紧张的影片基调。新世纪以来香港警匪系列片的片头设计元素的多元化以及信息的丰富性都为整部影片的意义奠定了悬疑紧张的基调。冷调的画面，昏暗的光线以及交响乐团的共同配合累积着观众的情绪，将观众带入现代的香港警匪系列片意义解读的既定情境中。特别是片头字幕对衔接剧情、揭示主题意义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无间道》的片头字幕则将主题在影片的开篇诠释了出来，对“无间”的深层含义进行了诠释，
“八大地狱之最，成为无间地狱。为无间断遭受大苦之意，固有此名”，这段字幕对卧底的心理状态以及内心的痛苦煎熬进行了刻画。
21世纪以来香港警匪系列片的导演对法治精神以及“秩序重构”都有着不同的表达方式，而这些表达方式的不同却都体现出对香港精神的思考。每位导演的不同风格对于观众解读影片也是不同的维度。导演的个人风格经过多部作品的累积呈现稳定的状态。麦兆辉、刘伟强导演创作的《窃听风云》以
李师师新世纪以来香港警匪系列片的伴随文本研究
及《无间道》系列都体现出了他们个人化的特征。这两个系列都在影片中构建“香港秩序”。将这个秩序建构起来的有媒介有两个，一个是卧底，一个是空间。而麦兆辉、庄文强导演将卧底角在影视作品中塑造的非常瞩目。《无间道》系列中的刘德华与梁朝伟的两个角是正义与非正义的两个对立面，但是同时又是相互交织在一起，呈现出复杂性。因此创作者着重刻画的是人物的心理状态，并没有呈现出感官的刺激性，而是深入地剖析人物的内心世界，茫然恐惧。
空间关系的构建是麦庄组合的另一特，在他们的作品中不可或缺的空间元素就是地下车库与天台。无论是在《无间道》还是《窃听风云》这两点已经构成了他们影片极具仪式感的精彩片段。在天台上陈永仁与刘建明互相对峙的情节已经成为不断被模仿的片段，天台这个开放性区域成为庄文强导演的重要叙事空间。第二个是关于地下车库，无论是《无间道》中，刘建明在地下车库杀韩琛以及多场打斗的戏
份都发生在这个地点。天台与地下车库是开放空间与闭合空间的关系，这两个空间被赋予了丰富的含义。总的来说，作为副文本的电影导演的个人风格会规约着观众关注某些特定的细节。
（三）评论文本“意义衍义”：法治精神内核与社会秩序的意义延展
解释性伴随文本在21世纪以来的香港警匪系列片中体现在影片评论与相关的解读，解释性伴随文本产生的“后影响力”促成意义的传播与延展。评论文本是观测电影观众对作品的接受程度以及理解方式的最好体现。评论性文本伴随着影片上映宣传整个过程，电影上映前的宣传语、采访以及相关新闻都对观众的选择产生影响。《无间道3·终极无间》的宣传海报写到“不能再有的阵容、变奏无穷的布局”。宣传标语与黎明、陈道明、刘德华以及梁朝伟等人组成的超豪华演员阵容对观众而言是巨大的吸引力，解释性伴随文本更重要的是对影片的解读。《无间道》系列与《寒战》系列在影片剧情方面具有严密的逻辑性，在上一部作品没有评论文本的情况下很难对整个系列的作品有宏观的把控，评论文本的存在充盈着文本内涵。《无间道》在豆瓣网上的评分高达9.0分，对这部影片的评论是以称赞居多，它被众多网友称为“香港警匪片的里程碑”，影迷从人性角度剖析两位主角的心理特征，探讨善与恶的边界。影评中的评论焦点集中于探讨两者的身份，身份的错位是矛盾冲突的出发点。影片在不同人的视觉之下有着不同的解读，所有的评论文本丰盈了影片内涵。
（四）链文本：主题内涵的移情
21世纪以来香港警匪系列片的魅力不仅仅绽放于电影的剧情、制作发行、演员表演等几个方面。随
着影片制作技术的成熟以及剧本的成熟，香港警匪系列片呈现多元化发展态势，不断扩大自身影响力。一部电影的成功往往带动着周边产品的热销，观众常常因为喜欢某部电影当中的人物或是动漫而主动购买相关产品，例如明信片与卡通玩偶。新世纪以来的香港警匪系列片演员基本是固定化的，刘德华、梁朝伟、古天乐、刘青云、林家栋等人是香港警匪系列片的常用演员，他们的服饰以及剧中使用的道具成为影迷购买的单品。例如《无间道》《窃听风云》系列中出现的笔和万宝路香烟成为青年人潮流的标志。2002年《无间道》大获成功之后，陈光荣为《无间道》创作的原创曲也受到了高度的关注。陈光荣根据影片内容原创了插曲与主题曲。极具质感的原创音乐与乐团的演奏相得益彰使得推出的《无间道2》电影原声大碟就获得了8.7分的高分。2014年他的《窃听风云》系列原声大碟评分也是高达8.1。观众对于经典影视作品总是充满着情怀，他们会主动地链接到周边产品，将对原生文本的情绪移情到文化产品中，这就使得影视作品的影响力呈现出放射式的扩散。
（五）先后文本：主题内涵的承袭与变奏
《无间道》系列的大获成功吸引了来自世界的眼光，2003年，华纳买下了《无间道》的版权，拍摄了《无间道风云》。《无间道》作为它的前文本，两者在故事情节与矛盾冲突方面大体一致，但是也做了一些调整。《无间道风云》在保留了故事内核之后，将故事发生的背景与人物都美国化了，不同于《无
间道》中蕴含着大量的东方隐喻性符号，《无间道风云》更加的美国化，这符合好莱坞的创作模式，但也使得《无间道风云》失去了香港味道。《无间道》与《无间道风云》尽管它们是同类型影片但有着不同的风格,《无间道风云》中将富有东方意义的细节进行了简单的置换或是消除。例如，将传递消息的摩斯密码用短信代替，这显然就缺少了《无间道》中的神秘感，摩斯密码比起短信的发送更能延续影片的紧张感。同时，还将剧中的女性人物关系做了简化，原来的李心儿以及两位玛丽的角转化为玛丽莲一个角。这首先就削弱了故事的可看性。此外，《无间道风云》将《无间道》中大量的人物心理表现进行了删减。虽然该影片获得了第79届奥斯卡最佳摄像奖与最佳导演奖，但它的评分只有7.2分。可以说，《无间道风云》更像是一部美国大片，情节简单、暴力以及江湖义气。《无间道风云》在奥斯卡取得的成绩对《无间道》系列而言也是意义的外延，观众在观看了《无间道风云》之后会对《无间道》有新的意义解读，这就实现了两个文本间的意义相互延展。同时，新世纪以来的香港警匪系列片在海外得到翻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将进一步延续香港警匪片的风格。
广西科技师范学院学报2018年第5期（总第135期）
三、结语
21世纪以来的香港警匪系列片在创作维度与创作风格方面有了一个比较大的转变。透过伴随文本的放大镜，在进入到新世纪以来，香港警匪系列片打开了一个更大的格局。暴力元素的消解以及社会秩序的回
归成为新世纪以来香港警匪系列片的创作风向标。伴随文本对于新世纪以来的香港警匪系列片的意义建构有着积极的作用，影片中伴随文本的运行轨迹无论是显性还是隐形都在昭示着它的重要地位。对于电影的前期来说，利用伴随文本进行宣传造势是强化影片存在感的方式。在创作时，针对不同的时代特征进行艺术化的加工处理也是增强影片的风格手段。观众在解读影片文本时，不自觉地将自己看到的宣传语或是自己的社会经验带入到解读过程。因此，对于香港警匪系列片的导演来说，重视伴随文
本的重要性，在创作过程将它转化为推动影片意义生成的“助力器”是十分必要的。观众在观影过程中，将伴随文本与文本联系起来体会主题内涵，拨开香港警匪系列片喧闹的外表，才能够从观影过程中收获快感或是得到思考。
［参考文献］
［1］赵毅衡.符号学：原理与推演［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2016：139.
［2］汪献平.暴力电影：表达与意义［M］.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7：48.
［3］蒋君傲，黄剑钊，等.光影十年：回归十年回顾［M］.香港：电影双周刊出版社，2007：175-181.
［4］Alice Rawsthrone.If The Were an Oscar for Film Titles［N］.
The New York Times,2011-02-20.
犯罪片On the Concomitant Texts of the Hong Kong Vigilante Series since the New
Century
LI Shishi
（Jiangx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Nanchang,Jiangxi330098,China）
Abstract:Since the beginning of the new century,the Hong Kong vigilance series has shown the“rational”and“order”colors.The accompanying text concept proposed by Professor Zhao Yiheng helps to interpret the theme of Hong Kong’s vigilance series and the unique Hong Kong“Hong Kong film symptom”since the new century.With the text as part of the composition of the film text,the composi⁃tion of the meaning of the film has a non-negligible influence.Through the textual research on the Hong Kong vigilance series since the new century,this paper can bring new inspiration to film creators and audiences not to ignore the positive role that accompanying text plays in the film.
Key words:Concomitant text;Hong Kong vigilance series;legal spirit
（责任编辑：雷凯）
Thoughts on the Discipline Construction of Creative Writing
——Starting from the Internal Needs of the Discipline
WANG Leilei
（School of Humanities and Communication,Guangdong University of Finance&Economics,Guangzhou,Guangdong510320,China）Abstract:It is inseparable from traditional discipline with“breaking the new”to establish China’s self-pattern of creative writing discipline by inheriting the traditional Chinese aesthetics and literature courses,borrowing practice methods in journalism and sociology, and incorporating the principles of creative thinking and creative tools in psychology and consciousness theory into the writing teaching process.Besides,the general law of economics becomes a necessary learning content for the cultivation of creative talents.Corresponding⁃ly,the comprehensive ability that creative talents faced the creative industry should include:aesthetic ability,planning ability,creative ability,market law grasping ability,and writing ability.However,when looking at the construction of creative writing in an interdisciplin⁃ary perspective,people should also understand that it is a new discipline that is establishing its own system.
Key words:creative writing;ative talent training
（责任编辑：雷凯）（上接第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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