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国宝级女演员朱丽叶·比诺什
作者:暂无
来源:《商用汽车新闻》 2010年第2期
    文:寒一一
    朱丽叶·比诺什有一双坚定专注的眼睛,她沉默寡言,很少大笑,她那紧闭的双唇和意味深长的微笑,让人永远无法体会她的内心是怎样一个神秘莫测的世界。”在法国电影圈的丽人中,朱丽叶·比诺什算不上是最漂亮的,也不是作品最多的,却是演技最棒,最富智慧,最具国际影响的法国女演员,有人称其为法国的梅丽尔·斯特利普。
    她有一张有灵魂的面孔。知性与感性在比诺什的脸上势均力敌,水火不容,最终化成一个深邃的眼神,一个勉强的微笑。在银幕上,这张脸会散发一种柔和的智慧光芒,让人屏住呼吸。她的身体并不匀称、欠缺精巧,却能爆发出极具震撼性的激情。
    她在百老汇的舞台上主演过哈罗德·品特的《背叛》,获得了美国戏剧托尼奖。她出版了肖像画册及诗集《眼中的肖像》,里面收录了她给合作过的导演画的肖像,以及她为那些影响过她的导演写下的诗,分
别用英语和法语写成——比诺什的语言天赋,让她的艺术生涯没有国界。三十四位导演的肖像,是她对他们的理解;自画像,是她对自己所扮演的角的审视,她希望那些画能替她说出她无法在银幕上表达的东西。在她笔下,拍摄《巴黎怨曲》时的迈克尔·哈内克冷静、漠然、难以接近,执导《隐藏摄像机》时,他却乖戾、惊恐,像是从蒙克的画中走出的人物。阿巴斯在他面前,居然摘掉了他从不摘下的墨镜。安德烈·泰西内则无限忧郁哀伤。
    有着波兰血统的朱丽叶·比诺什,1964年生于巴黎一个文艺之家,父亲让·马利·比诺什是剧院导演,还是个雕塑家。母亲莫妮克·斯塔莲是大学的文学教师,当过演员。从小,比诺什就渴望银幕生涯,最终如愿被巴黎大名鼎鼎的法国国家戏剧学院录取。那所学校很难考,但一旦进去了,就想逃出来。她只在那儿呆了几个月,忍受不了当学生的滋味。她的一生却不断重复着这种经历。经历了然后就觉得够了,要远离了。囧妈俄罗斯女演员
    一九八二年她开始涉足银幕,《激情密约》中跃登为主角,获凯撒奖最佳女主角奖。接着以《布拉格之恋》打开国际知名度。曾与前导演男友里欧·卡霍合作过《坏痞子》及《新桥恋人》。世界电影的大门向她敞开了,两位电影大师几乎同时向她伸出了友谊的大手,那就是基耶洛夫斯基的《蓝情挑》和斯皮尔伯格的《侏罗纪公园》。日渐成熟的她凭着对角的艺术直觉,她选择了《蓝情挑》。
    这部片子让比诺什拿下欧洲电影奖最佳女主角。接着她尝试改变形象与戏路,接演了基耶洛夫斯基《
蓝红白三部曲》中的第一部《蓝情挑》,为她拿下威尼斯、法国凯萨奖两奖后座。九七年时,《英国病人》一片让她荣获奥斯卡金像奖及英国奥斯卡最佳女配角奖、柏林影后及欧洲电影奖最佳女主角。
    二零零一年,她尝试了充满梦幻感的《浓情巧克力》。这部片子让她再添一次欧洲电影奖最佳女主角获奖纪录,以及奥斯卡金像奖、金球奖卡等多项国际大奖最佳女主角提名。
    几乎她每一部影片都能获得奖项的垂青。《非法入侵》获英国独立影片奖提名最佳演员。与侯孝贤合作的《红气球》、以及拍摄概念新颖的《巴黎我爱你》。第63届戛纳电影节举行颁奖礼,她凭借《合法副本》获得最佳女演员奖。
    她为艺术片而生。她在那些艺术电影时光中继续安静从容的美丽着。这样的女人不怕老。要放声大笑,任由皱纹在眼角偷偷生长。也可以撕心裂肺的哭泣,任由脸颊松弛下陷。在她终有一日也将衰老的脸上,你听得见灵魂的声音呢。
    那些能给予她自由的导演,最终都成了她的“贵人”,比如基耶斯洛斯基,比如安东尼·明格拉。他们都是思想自由的导演,他们把演员放到了与他们对等的位置上,让演员参与创作。
    “如果你试着去观察比诺什的表演技巧,你就会发现她其实没有技巧。”《星期日泰晤士报》如此解释朱丽叶·比诺什长盛不衰的秘诀。把自己的心掏出来,原封不动地交给观众,是她在每一部戏中都秉持的特质。
    在观众心中,比诺什是月亮女神,暗夜里的光辉令人心旌荡漾。在艺术里,她是太阳,时刻燃烧,寻一切可能的出口。在爱人面前,她却是难以捉摸,轻则蛊惑迷乱,重则能耗尽爱情。她说:“我一生都在寻我生命中的那个男人。”
    一九八六年的冬天,比诺什带着大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独自走过巴黎的街头,被迎面走来的年轻导演列奥·卡拉克斯一眼相中,成为《卑贱的血统》的女主角,两人也成为恋人。随后她又在卡拉卡斯耗时三年的大制作影片《新桥恋人》中担任主角。1991年当影片面世的时候,这对令世人羡慕的恋人也宣告分手。
    在这之前,她的感情生活一度扑朔迷离。她有两个孩子,不同的父亲:第一个是潜水员,另一个是在片场一见钟情的男演员;她被求过四次婚,两次是在恋爱的最初,另外两次则在恋爱的结尾。
    在经历了几段恋情之后,她依旧只身带着一儿一女生活,并且从未和任何男人结婚。尽管一直未婚,但她仍然相信婚姻,内心深处也存在着实现婚姻的愿望,只是她需要的是有“真正付出”的婚姻,真正的“我愿意”,而不是“褪的我愿意”。她认为,人必须对自己真实,并且尽力去寻什么对自己是真实的。因为她并不看重婚姻所能带来的形式上的安顿和稳定,相反婚姻应该是“大胆、疯狂的分享需求”,“专一、愿意付出、成熟的男性”是她最为看重的。
    四十岁以后,她在公众面前很少再提私生活,她称对爱的需求已经“像一盘国际象棋那般复杂”,可对
生活的热情却空前高涨。四十二岁,她姿态撩人的登上法国《花花公子》封面,一年拍五部电影,而后遍地开花,写专栏、绘画、出书、满世界跳舞,生命无法停止的焕发出光芒和热量。
    正如她自己所说:“当表面的坑洞扩大时,它们将吸收更多水分让自己沉重。”时间赋予她特殊的人生感悟,让她沉淀。于是人们发现,愈发年长的她却焕发着愈发年轻的光芒和热量。
    艺术,在她看来并不是一种表达自我的形式。别人耗尽一生追求的东西,在她看来,只是介质的一种。绘画、诗歌、电影、舞蹈……介质在变,是因为“要承载的核在变”。其实做什么并不是她所关心的。她只在乎体验,“表演或者绘画,对我来说是一样的。它们的共同点就是运动。舞台上,我不是在跳舞,而是在空中作画。画布上,我不是在作画,我是在用笔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