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代表作家论
当今文坛可谓是新人辈出,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批出生于上世纪80年代的青年人。他们或以叛逆的姿态,或以另类的方式,或以青春的宣泄,或以先锋的态势,借助网络平台“杀”进了当代文坛,给中国的文学带来了一股强劲的清新的气息,令人耳目一新。他们中的佼佼者俨然已经成为上世纪80年代出生的作家的“代言人”,对这些代表作家进行分析研究已成为必然。
一、韩寒――叛逆
韩寒的成名是因为2000年《三重门》出版。小说以一个叫林雨翔的中学生为中心,以他的初中和高中生活为线索,用调侃的笔调对整个当下的教育体制和学校的生活环境作了最彻底的否定和辛辣的讽刺。《三重门》引人注意的不仅是语言的精美,更在于其思想的独特。即用幽默的语言对现实,对现行教育制度进行嘲讽,发泄对过重学业、对单调生活、对道德说教的不满。小说出版后引起中学生的共鸣,获得巨大轰动。当大多数高中生被高考折磨得身心疲惫、“敢怒不敢言”的时候,出现了“敢怒敢言”的韩寒,这个背离现行教育制度的问题少年自然引起了人们的关注。之后他又陆续写出了《零下一度》、《像少年啦飞驰》、《通稿2003》、《长安乱》等作品,这些都在青少年中产生了巨大反响。尤其是韩寒还拒绝了复旦大学允许旁
听的升学机会,靠自己的努力成为了一名职业赛车手,所有这一切使他成为了“80后”心中的英雄。
《光荣日》是韩寒最新推出的作品,其主题是对道貌岸然和教育制度的调侃与颠覆。这部小说可以说是一部全面颠覆旧有文学观念和审美趣味的文本,延续了韩寒一贯的风格,痛快淋漓、真率自然。至此韩寒已经成为反叛现行教育制度的青年偶像,他的声音表明“80后”的一代青年人不再停留于自己感伤忧郁的小世界。也能够参与社会的发展,在纷繁的世界中发出自己的声音。
“透过这个少年,我们看到了一个传统观念仍占据重要地位的中国社会,一个被时代牵引着快速走向现代化的中国,而生活在这个巨大旋涡中的少年们挣扎着寻自己的位置,寻自身的平衡点,以求不被吞没”。2004年《三重门》的法文版在巴黎出版。“法国人看到的不是一个天才,而是一个聪慧、敏感、迷茫的孩子,带有他同龄人共有的偏激和自我表现欲,以玩世不恭的人生抵御社会的压力”。而在法国人看来,这种自我保护的方式恰恰是健康的。这个叛逆少年带给我们的是对现行教育体制和应试教育的深刻反省。
二、春树――另类
春树生于1983年,2000年从北京某高中辍学,开始自由写作,她热爱摇滚,热爱朋克精神,热爱诗歌,热爱小说,热爱鲁迅。出版有长篇小说《北京娃娃》(2002)、《长达半天的快乐》(2004)、《抬头又见北斗星》(2004)等。《北京娃娃》是一部自传体小说,描述了春树从14岁到17岁与李旗、赵平、GT等人坎坷的情感经历和令人心痛的生活历程。她以早熟而敏感的笔法描写了作为新人类的一代人在思想、情感、社会、家庭等方面的历程。她是一个所谓的“坏孩子”。她身上有着的不仅是反抗的姿态,更是一种明确的反叛的行经。
《北京娃娃》中的那个春树就是作者本人,一直处于一种盲目而奋不顾身的状态中,她近乎盲目地追求着一切她认为好的东西:爱情、自由、朋友、物质……而每一次的追求她都是那么全身心地投入,就像飞蛾扑火一样。可我们看到的春树又是自相矛盾的,她的另类的行为只限于文字的表达,而在行动上却和普通的中学生没有什么区别,她的“另类”只是一种青春盲动的叛逆方式。
像春树这种号称是残酷青春的小说,反映了处于青春期的青少年的叛逆心理,但她又不同于韩寒的言语激烈的嘲讽,而是在用实际行动宣称对现实的不满,突出的表现就是爱与性的结合和性行为的任意性。“性是传统文化禁忌的对象,也是主要的青春禁忌,性的公开表达,
本身就是对传统的叛逆,同时,性的表达作为一种叛逆,也隐喻了对其他社会禁忌的叛逆,它实际上打开了通向多重叛逆和真正颠覆传统禁忌的要道”。但在春树的小说中对性的表达显然和70年代生人的卫惠、棉棉、九丹等“美女作家”有本质的区别。
三、张悦然――青春
张悦然是与郭敬明齐名的偶像派青春玉女,在“80后”的众多作家中她是最受著名作家和评论家称赞支持的一位。著名作家莫言曾说:“张悦然不同于那些少年作家,她所讲述的显然不仅仅是青春放纵,反叛传统,而是在成长的迷茫中小心翼翼地梦想和求证、思索和感悟。她的小说中,没有了大多数少年作家作品中那种已经变成了时髦套路的愤世嫉俗,没有了那种贫嘴饶舌和不着边际的喧嚣浮躁,没有了那种仅仅在字面的意义上玩弄文字的小技巧―那其实还是一种学生腔调。这一切是与她思想的深度分不开的,她的思考总使我感到超出她的年龄。”张悦然是“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的获得者,考进了大学并去新加坡留学,被《萌芽》网站评为“最富才情的女作家”。她的小说集《葵花走失在1890》和《樱桃之远》的出版,莫言先后为之作序。2005年张获得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最具潜力新人奖”,2006年11月推出《誓鸟》,2007年6月《悦然文集》问世,时年25岁的张悦然成为历史上年龄最小的出版个人文
集的作家。其作品文字细腻,强烈的梦幻彩使她的小说显得超凡脱俗而又高贵华丽。她的小说既朦胧又明澈,既真切又虚幻。《葵花走失在1890》中那株美丽的向日葵始终无法以人的姿态走进她心仪已久的画家梵高的生命里,最终只能孤独地成为梵高墓前的拜祭,《樱桃之远》中的杜宛宛由于对自己童年谋杀段沐的行为的恐惧,一直生活在自我封闭当中,骨子里更是透出冷冰冰的孤独,美好走失了,远离了……张悦然的小说不以故事情节取胜,而是凭借着细腻敏感的心灵体验和感悟去细细密密地串起一串串青春的梦想,她以细腻的文字讲述着一个个充满华丽想象的精致故事。她的想象奇特,总能给人带来新鲜感。
四、李傻傻――先锋
李傻傻有“少年沈从文”的称谓,他的作品散发着浓郁的乡土气息。2004年花城出版社出版了李的《红×》,这部21万字的长篇小说首先由《花城》杂志推出,作为“80后”作家的长篇小说被著名大型文学刊物接受,为作者带来了声誉。作品叙述了一个叫沈铁生的问题少年的逃学故事。因为打架与无所事事,沈被中学除名,他不敢回家,给父母的假象是仍然在学校苦读准备高考。沈以学生的身份在城市里游走,他一面与几位女孩周旋,与她们肉体狂欢,一面竭尽全力摆脱生存困境:偷窃、游荡、想发财、做苦力,在躁动和迷茫的情绪中体验苦
闷的青春,最后为女友举刀杀人。小说将一个乡村少年到城市求学的生活写得比较真切,但在社会化和个人化的深度上都不能与当代作家相比。
在李傻傻身上有着与来自城市的少年写手不同的地方:乡村出身,来自湘西,作品有乡村诡异、灵动、神秘的一面,更多地涉及了死亡、暴力和性。与同龄写手相比,李是“独一无二”的“安静、沉默”的,其才华独特,立场纯粹,他的先锋姿态几乎与余华在《细雨中呼喊》的文学姿态是一样的。
综上所述,“80后”作家都有自己的个性化的写作方式,都有他们独特的对世界的认识,他们以各种姿态表现呈现在当代文坛,或显成熟或显幼稚,或被赞美或被批评,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20世纪的末期,在文学转型的特定时期,这年轻的作者给当代文坛带来了什么?他们给中国当代文学带来怎样的影响?这才是值得我们认真思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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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要接受自己行动所带来的责任而非自己成就所带来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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