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名之所以叫“无名之辈”,是因为电影里聚焦的是几个小人物,以及围绕小人物们展开的故事。尽管电影以一个跳脱出平常生活的抢劫案开始,但这对低配劫匪也不过是生活中的普通人,两个劫匪的命运轨迹、一个瘫痪的姑娘、一个想要当警察的保安、一个落魄想要跑路的老板,本来有各自轨迹的这些人物,在一个精妙故事的构建下,人物产生一次次的交集,并且导演始终以角的人物动机为主导,角的每一次行为都有合理性,这让电影有了更多的代入感。
讲故事容易,让观众笑出来很难。近几年看过太多国产喜剧,在用尴尬的肢体动作、无趣的台词,或偷一些网络段子就攒成一部电影。而《无名之辈》的笑点营造都很高级,人物关系的排布也非常用心,比如两个持劫匪竟然被瘫痪的女孩降服,陈建斌饰演的角很有生活气息,不苟言笑却自带喜感。为了避免堕入无趣的笑点,导演甚至不让潘斌龙说东北话,都改为贵州地区的方言。更多的笑点来自于剧情的推动,几乎每一次人物的交集都生动有趣。看似荒诞,有说服观众的合理性;看似是小人物的故事,却在几个段落展现出伟大的人性光辉,最终《无名之辈》成为有笑有泪的好电影。
饶晓志:和潘斌龙接触过之后,我感觉他身上有一种谦卑感,这种气质在很多演员身上
是看不到的,放在电影里就呈现出了一种卑微感,这很很符合他在影片中饰演的人物,抢劫不是自己的本意,清楚自己没什么本事,但是又有很喜歡的姑娘,能怎么办呢?所以这个角有他本身的悲剧感,同时又有戏剧性的传递。《无名之辈》里没有大人物,他们很小,就是虾米一样的无名之辈,这种感觉是我选中他的原因。
潘斌龙:《无名之辈》的创作规律和我之前片子不一样,我也想设计包袱,导演说不用,我也受了大家创作方法规律的影响。他们做功课很细致,我们每次聊剧本的时候,任素汐和章宇会写密密麻麻的文字,他们都把剧本理解的很透。而我还沉浸在之前演习的习惯中。在电影里我就是个小人物,这个角和我很像,所以我也比较容易能把握好。但是等我看了全片之后我就蒙了,我怎么会演成这样?我相信再用心点我会演的更好,电影就是遗憾的艺术吧!我会觉得换种处理方法会不会更好。后来走过这么多路演,我恍然觉得不能加太多,放弃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其实挺好的。我这么久以来就是太满了,这片子挺恰到好处的,这是我将来要认真做的方向的东西。拍完以后我感觉不到喜剧的点,看完全片以后我觉得很好笑,刷新了我的喜剧。不设计包袱。疯狂石头演员
饶晓志:用方言主要是为了生动。剧本的灵感来源是家乡的人和事,确实有那样的人物
在我身边。电影是在贵州拍摄的,如果电影里的角不说方言,会觉得没有灵魂。深圳是移民城市,这是两个概念,就应该说普通话。那种生动感如果让他们说普通话在我看来过不去。我需要把真实声动感通过方言带给大家。
饶晓志:他曾经幻想过,和我沟通,说他这个角设定是从东北来打工的行不。我很决绝的说不行,必须挑战这件事。因为我觉得我请大潘因为他是演员,我不需要他以前的东西,
包括东北话,我不会让他用。于是我规定不让他们说普通话,不但在演戏过程中,在剧组里,私下也说方言,持续50多天。
饶晓志:非常少,电影来源于生活,在人物塑造上,一些细节的呈现上会融入一下我在现实生活中见到的东西,比如陈建斌糟糕的生活,在小店赊账,还顺走店家东西等等。听说的故事很多,编剧的时候以这些为基础,只要根据人物的动机出发,逐步摸索人物应该怎么走,他的目的是什么,线索是是什么等等,这些是故事之外我们更多思考的,也是驱动创作往前走的动力吧……
潘斌龙:任素汐失禁那场戏吧!我对大头这个角的理解,他善良心软,对兄弟信任才会去抢劫,你做什么我都跟着你,因为你是我兄弟。对素汐这事,他没见过不知道怎么办,很矛盾纠结。我们在现场拍的时候也讨论过好多次,情绪应该怎样拿捏,角应该有怎样的反应等等,最后大家情绪带入都很多,我在现场都哭了。
饶晓志:我让他俩给任素汐拍照,这场戏折腾了好久,拍了很多方案。当时我让他们随便玩,没有具体的设定,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想办法站着照张相,我们没有预设太多,最后是躺在地上方案。但中间你们怎么闹我就没管,让他们自己想办法。于是大家做了各种各样的
尝试,拍了特别多的素材,很多想法都是反复拍了很多次,最终观众看到的就这么几个镜头,但这段戏我很喜欢,相信观众也很喜欢,不少观众看完后反馈说都看哭了。
饶晓志:那场戏不是在一个真正的天台,我们的摄影棚不是专业的,当时了一个比较安静、空旷的厂房,然后四周布满了绿幕,周围的环境是合成的。那场戏是一场大戏,有很多对话,演员也有很强的情绪表现,所以拍起来比较困难,时间也很长,于是我请了好几个洒水车备着,我们自己接的管子,确实拍的挺困难的 。
饶晓志:这就是我想拍的类型,但不是全部,《无名之辈》里我想表达的点,比如对社会的关切,也是我往后创作的方向。下一部还没想好会拍什么片。
发布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