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经历 不同的结局
摘要托尼·莫里森是当代美国杰出的黑人女作家。其作品《最蓝的眼睛》中的乔利和《宠儿》中的保罗·d有着相似的痛苦经历但却有着不同的结局。本文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来剖析二人的人格和行为动因,揭示在奴隶制和白人文化霸权下黑人扭曲的人格和彷徨、痛苦的精神世界。
关键词:保罗·d 乔利 精神分析 人格 自我防御机制
中图分类号:i106.4文献标识码:a
一吉米是男是女 引言
托尼·莫里森是美国当代杰出的黑人女作家,其作品主要描写了美国黑人在白人主流文化下的真实生活,并深刻剖析了黑人特别是女性黑人精神世界中自我的挣扎和追寻。
小说《宠儿》展现了19世纪残酷的奴隶制摧残了黑人的身心,而这种摧残即使在废除奴隶制后依然折磨着他们的心灵。《最蓝的眼睛》的故事背景发生在20世纪初的美国大萧条时代。奴隶
制虽然已经被废除,但是整个社会对黑人的欺辱、歧视以及黑人自己对自身的否定却深深存在于社会意识之中。《宠儿》中的保罗·d 和《最蓝的眼睛》中的乔利在两部作品中所处的时代虽相隔近百年,但二人在白人霸权下却都受到了极大的心灵创伤,过着行尸走肉式的生活,最终保罗·d走出了心灵的困境,回了自我;而乔利却人性扭曲彻底迷失了自我,凄凉地死在了贫民救济所。二人虽然经历相似但却有着不同的结局,这与他们自身的人格构成和“自我”面对焦虑时所使用的防御机制有着重要的联系。本文将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分析保罗·d和乔利的人格和行为动因,揭示奴隶制和白人文化霸权对黑人身心的伤害和扭曲。
二 飓风中摇曳的“灵魂”
弗洛伊德将人的心理结构分为“本我”、“自我”和“超我”。其中,“本我”是最原始的本能,属于无意识部分,仅受自然规律及生理规律的支配,遵循快乐原则。“自我”是社会的产物,属于意识部分,他在“本我”与“超我”和现实社会间起调节的作用。“超我”是道德化的自我,对“自我”和“本我”起着监督的作用。“跟先天性的‘本我’恰恰相反,它是后天形成的;父母、教师、社会的影响和教育是‘超我’的本源。”
保罗·d是一个生活在农场主加纳建造的“甜蜜之家”里的黑人奴隶。他从小就没有父母、没受到教育而且与现实社会隔绝,所以他的“超我”的形成基本上源于前后两个奴隶主的影响。首先,加纳先生是一个“父家长温情主义”的白人,他给予甜蜜之家的奴隶们可以拿和提建议等几乎和白人等同的权利,并努力把他们培养成“男子汉”。加纳使保罗·d习惯了服从并形成了道德观念,他克制了自身的性本能,没有肆意侵犯黑人姑娘塞丝。他觉得在加纳眼中看到的自己是“正直”的,是加纳使他认识到了他应该是个忠于主人、有克制、有自主意识、能够得到自由权利的“男子汉”。而当时的奴隶制却将奴隶视为奴隶主的私人财产,奴隶主完全掌握奴隶的生命。从这一点看,保罗·d是只能生活在伊甸园中的“男子汉”。加纳先生过世后,第二位奴隶主“学校教师”来到农场。他告诉保罗·d他只不过是“无自由意识的牲畜”和“待价而沽的商品”。从此,保罗·d被剥夺了思想,从男子汉变成了小孩子。他开始怀疑男子汉观念只是加纳编造的谎言,内心的道德标准开始变得混乱,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在“超我”混乱后,他的个性开始变得怯懦无主见,内心也处在矛盾之中。这使得他在黑尔和西科索计划逃跑时一再犹豫;在他和西科索被抓住时竟然闻到了空气中的芳香,感受到草的柔软;后来被戴上“马嚼子”,他的眼中也没有其他人那样的疯狂;从砸石场逃出后,他不知道要去向何方;他南北战争中没有立场地为两方军队都做过事。
乔利也有着凄凉的身世,他的父母不愿承担责任而先后抛弃了他,他只能从小和吉米姨婆一起生活。没有了父母的教养,他的“超我”的形成则来自于吉米姨婆、布鲁杰克和周围的社会。20世纪的美国是白人文化为主流的社会,白人是权力、力量和美的象征,黑人则是卑贱而丑陋的。吉米姨婆是个善良而传统的黑人女性,她对白人极其恭顺,这形成了乔利以白人为尊的道德准则。他和吉米姨婆睡在一张床上,使得他从小就缺乏伦理道德观念。同时,他的身边还有像布鲁杰克一样的黑人男性。他给乔利讲女人、打斗以及黑人解放宣言。特别是当他看到黑人父亲把西瓜高举过头的“两条粗臂”和摔碎的西瓜,使他想到了“魔鬼的模样”和“粉碎的地球”并为之兴奋和崇拜。正因为这样的“超我”也形成了他对白人既惧怕又有着对暴力崇拜的性格。他对遗弃他的父亲表示理解并在女友怀孕时逃跑;在吉米姨婆的葬礼上和一个黑人女孩交欢以及了自己的女儿,都是他“超我”下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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