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名《侃“一小撮”与“阴毛”》
●毛牧青
李先生在《中国性研究》中嬉笑怒骂,借性器官讽刺挖苦当年台湾蒋氏党国统治和一些名人。其中仅将阴毛专文就有两篇:一篇叫《阴毛的发扬光大》,一篇叫《剃阴毛的另一用处》。鄙人曾多次网络寻前文,至今无奈查寻。好在估计该文短小又不重要(否则李先生不会不放在自己的专栏内的),且该文大致要害在后文中多有提及,故免去鄙人的遗憾。
阴毛是科班术语,平头野夫乡民来不得半点充斯文装羞耻感,多赤裸据男女耻骨上那“一小撮”之异直呼“X毛”。想必一个正常人除了老外多毛或返祖的“毛孩”,一般男女体毛无非是头发
、眉毛、鼻毛、腋毛(少数也有不明显的)、汗毛和阴毛了。有人提出疑义鄙人敢与其抬杠:传统说的“青龙白虎”生活中不多见、就是你想见也难见为“古董”;小说《林海雪原》中有一土匪联络员,面部一痣长有毛,故外号叫“一撮毛”,这些都是人类个例;男人长胡须也只是男人的事,与女人无关——除非她硬要变性服用大量睾丸激素,代表不了人类整体。
人体毛发上帝制造各有各功能。除阴毛多为袒露,腋毛也随气候、表演、运动而时而暴露,一般无人给予诟病。关键阴毛长在私处不可随意曝露。当然就医洗澡入厕做爱是另码事,敢于大胆于众目睽睽下展示,不是神经不正常就是“为艺术献身”。
人体这些毛发以含量多少可以分为“一大片”和“一小撮”。汗毛几乎通身都有可以忽略。眉毛鼻毛腋毛两边对称为偶数,自然不能算“一小撮”。头发多而密,又位于人的最高端展露风角;阴毛少而疏,又位于三叉裤裆隐秘处,因此这一满脑袋的美发秀发直接视觉冲击,就远远大于稀疏不定的阴毛幻想,笃定“一大片”无疑。人们常看到的油头粉面道貌岸然名贵人,多为从头型到脚鞋的铮明瓦亮的显示身份——这就是“一大片”的修饰功能。阴毛么!也只能龌龊蜷曲在阴暗角落内,充当不光彩的角而屈居“一小撮”啦。
实中总愿意拿“一小撮”说事,用“阴毛”说“头发”(主要是修饰一番的秀发)。如此蹊跷大约反映国人好外,也透露格外注意“一小撮”一举一动。
如此“一小撮”搬动“一大片”逻辑鄙人好生狐疑,却在李敖文中寻得了答案——
李敖先生在《阴毛的发扬光大》中说:
“我写《阴毛的发扬光大》(《千秋评论》第七十五期),举例证明了中国文化中,物尽其用的范围,要比洋鬼子宽广。以阴毛为例,阴毛在洋鬼子方面,用处不外是生理的、艺术的、煽情的,但在中国文化中,阴毛却别有相术上和医药上的用处。文章付印后,我在一九八八年一月十四日的《台湾时报》上,看到有消息如下:
逢赌必输·真衰
剃除阴毛·改运
乐迷连连龟出怪招 。”
此话让鄙人我感到喷饭。剃“阴毛”事关“改运”而“仇视一小撮”倒是头遭听说。细品味也有道理:
“因参与大家乐签赌,逢赌必输,认定为身上之‘阴毛’带来不吉,特剃除阴毛以求‘转运’”。是啊!如今俺们运气不佳,坏就坏在你这“一小撮”阴毛上。所以要为“每逢不如意则自剃‘阴毛’以求改运,屡次奏功”,就成了逢凶化吉、乐此不疲的铁定营生发誓斩“毛”去根四处嘘嚯惟恐他人不知。一遇灾祸定拿“一小撮”开刀。至于俺为什么长这“一小撮”肯定是上帝先前制造不公故意给俺“陡生”造孽。于是“行径怪异”一经谈出,“一时成为坊间茶余饭后谈论之焦点”。用李敖文后一段令其大开眼界的话说,就是剃掉一小撮阴毛“大的学问”,就是“中国文化礼失求诸野,在东南边缘如此野法,真是‘台湾第一’矣!”
毛孩呵呵~~~“礼失”导致厄运还要“求诸野”,公然责怪一小撮阴毛的“如此野法”,大约也只能在某些我们国人中称得上发明创造,并能依次推理认定是大逆不道祸种。幸好如今国人深知羞耻,改“阴毛”为“一小撮”说事,算是文明理智的常用惯技。如此解释,顿时让鄙人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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