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百家】·总第440期·黑格尔哲学视域中的虚无主义及超越
口杜宪升
(复旦大学哲学学院，上海200433)
摘要：虚无主义的主要标志是最高价值的失落，终极意义世界的毁灭，在黑格尔哲学中，虚无主义的本质是精神自身的纯粹的否定，也即约束整体诸要素于统一整体内的精神的消亡。在某种意义上，虚无主义是精神运动发展过程中必经的否定性环节。但黑格尔对虚无主义的来临是有心理准备的，对它的克服也是胸有成竹的，虚无主义只是精神运动中含有肯定性的否定性环节，在绝对知识的整体中，虚无主义将在最终极意义上被克服及超越。
[中图分类号]B50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6547(2010)06—0108—03
在19世纪，俄国小说家屠格涅夫在他的小说《父与子》的规律的互动，通过政府与战争的力量，通过地下王国与地(1862年)使用了虚无主义这个名词，使得虚无主义为大家上王国的协调，达成了整体的有生命的平衡。“虽然在它里
所知，但首先引入哲学领域则是由弗里德里希·海因里希·面一方面产生着平等，另一方面此不平等又由正义使之复归雅各比(Ffedfich H ei n ri c h Jacobi，1743—1819年)。随于平等。”[，]这样伦理的整体世界“在它的持续存在里始着启蒙知性形而上学走上其反面，虚无主义在整个社会逐终是一个无瑕疵、无分裂而完美纯一的世界”。[43 渐弥漫
开来，已经成为现代社会精神生活的主要特征。虚伦理世界里，由于存在对立，自我意识还没有取得它的无主义有很多种表现，诸如余虹教授曾著文从历史形态和权利，以个别的个体性的形式出现。而个体性则表现为“普
哲学不同角度把其分为“自由主义、实在主义、生机主义和遍的意志”和“家庭的血缘”，由于“行为”使二者互相反毁灭主义、政治上的虚无主义、道德论的虚无主义、认识论对，每一本质都成了消灭自身和消灭另一本质的本质。“和
的虚无主义、宇宙论的虚无主义和生存论的虚无主义”【1]协一致变成了悲惨命运的否定运动或永恒必然性，而这种否等类型。许多论者认为达达主义(Dada)，解构主义定运动，使神的规律，人的规律以及两种势力以之为它们的
(Deconstrucfionism)，朋克(Punk)，后现代主义这些运动都特定存在的那两种自我意识，统统被吞没于命运的简单性的是虚无主义性质的，虚无主义尽管表现各异，但其根源可无底深渊之中。”(s3由于
神的规律和人的规律只有一种规
归结为两个“上帝”的死亡，也即神宗教信仰的上帝与形律对意识而言是本质，但另一方面两种势力在意识的自我之
而上学的“上帝”(其实质是精神世界的终极价值的贬损中都是现实的，因而造成了互相排斥和互相敌对。神的规律乃至毁灭)，也即约束诸要素于整体之中精神力量消亡。在一方指责对方是人世的偶然的暴力强制；而人的规律一方则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一书中没有虚无主义这个称谓，但认为对方是内心的自为存在的桀骜不驯。“伦理的自我意识黑格尔对精神运动发展过程中精神自身的纯粹否定方面的的绝对权利于是跟[伦理]本质的神圣权利发生冲突。”【63 描述，给我们展现了虚无主义的本质及其主要特征。在黑自我意识由于本身既是意识又要采取行动，所以它自身简单格尔的哲学中，虚无主义只是精神发展过程中的必经的否的直接性一分为二。出现了过失与罪行，导致了伦理本质的定性环节，是精神运动发展过程中的必然结果及新的运动消亡。黑格尔通过来自家庭进入共体的两兄弟自相残杀最后发展起点。导致两败俱伤的悲剧，揭示了伦理世界的冲突源自于“伦理
一、伦理的虚无主义[原则]和自我意识为一方与无意识的自然和此自然所表现精神最初在伦理世界里。实体与自我是互相渗透而无的偶然性为另一方的冲突”，[73伦理世界的分裂是不可必对立的，通过作为实体和实体的意识的无限中项的自我意然的、不可弥合的。冒犯共体的“被剥夺去他的整个的完
全识“自为地成为其统一体”，从而“创造出它的自我与实的本质所应享受的荣誉，被剥夺去那死亡了的精神所应享受体的统一体，使之成为它的业绩[或作品]从而成为现的荣誉”，[83而从侮辱了家庭的虔敬的共体(Gemeinwesen)
实”。[23在伦理世界里，整体是所有部分的平衡，每一部则被起而攻之，直至被摧毁。“在那里，死者的尸体分都是一个自得其如的精神，这精神不向其自己的彼岸寻遭到狗噬或鸟啄，它们祭坛受到玷污”(9]和协完美的
满足，而在其本身即有满足，因为它自己就存在于这种伦理王国现在已经是洪水滔天，伦理精神已经分裂，信念动与整体保持的平衡中，并且这样的王国通过人的规律和神摇了。
摩洛哥和克罗地亚谁猛[收稿日期]2009—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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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方数据
【哲学百家】·总第440期·
如果说神的规律和人的规律的对立和斗争造成了伦理世并且教士阶层与专制政体狼狈为奸。这样一来，
宗教信仰成界的分裂与伦理王国意义世界的动摇的话，伦理世界的家庭为民众的愚蠢、混乱和教士的欺骗的杂合物，成为专制政体与共体的斗争，则使伦理精神的精神形态彻底消亡。共体压“实现他太平无事的统治，满足它的私欲和专断”3的工制个别性精神保持自己，但同时也在制造个别性精神，并通具。同时，在与对手的斗争中，意识到自己“它只与两个方过它自己所采取的高压态度把个别性精神造成成为一种敌对面共有的同的东西打交道”也即与普遍的东西打交道，才有原则。这种敌对原则离开公共目的就只是邪恶与虚无。但在真实的力量。它的真实对象“具体存在于众之中却还没在战争中，正是这个敌对的否定原则，“一跃而成为了整体的众中已形成为概念的概念”。这是信仰的地基和素材。捍
卫者；勇敢的、年轻力壮的、为女性所喜爱的人'，即是纯粹识见把宗教信仰宣布为“一团迷信、偏见和谬误的说，一向受压制的那个破坏原则，此时扬眉吐气，耀武扬威大杂烩”，认为信仰意识“又更进一步把自己组织成为一个起来”。[to’曾经毁灭了诸家庭守护神的活生生的诸民族精谬误王国”。“信仰的绝对本质是什么一块石头一块木头，神，“由于它们的个体性的缘故也在一种普遍的共体中消灭虽有眼睛而看不见东西，或者说是什么一块馒头，一块面团了”，[11]而普遍的共体则当它是个别的个体时是活生生”还认为信仰“把[绝对]本质拟人化了，搞成对象性的，有生命力的，但就其单纯的普遍性来说，它则是无灵魂的和可以表象的东西了”。[17]进而宣称，信仰把“永恒生的无生命的，这样伦理的精神形态的消逝已经成为现实。命(永生)和神圣精神(圣灵)都当成一种现实的、无常的“精神的生命以及在其一
切组成个体中都意识到其自身的这事物，并以属于感性确定性的一种本身毫无价值的看法加以种意义，也就丧失了。”㈦作为一切组成个体的一种形式沾污”。(墙1信仰的根据只是一种关于偶然事件的偶然知的普遍性的实体，已经分崩离析，破裂成了众多的点。伦理识。它的确定性是建筑在一些个别的历史见证上的。另外，的共体现在成为各个个体都有效准的无精神的、无生命的普启蒙认为信仰“怀有信仰的个体之因它真实地舍弃自然享乐遍共体。因为“当初管制它并把它约束在自己的统一性里的从而取得了解脱自然享乐的桎梏的较为高尚的意识，以及它那个精神已经瓦解”，(”】至此在伦理王国中，把各种因素之通过实际行动来证明它对自然享乐的蔑视并不是一句谎言约束在自己的统一性的伦理精神已经消亡，伦理王国解体而确是真心实意，如此等等”[扫3是愚蠢不智的。同样认了，伦理实体具有的充实内容只不过是“完全自由散漫、为“有信仰的个体通过放弃它的财产，来摆脱它之作为一个杂乱无章”的内容。虚无主义在伦理王国的废墟上空弥漫排斥一切其他个体而独占自己财产的绝对个别这样一个规定了开来。性”㈨也是愚蠢不智的。总之，在纯粹识见口中的信仰，二、宗教信仰的虚无主义毋宁是愚蠢和虚妄、没有价值的东西，应该对之大加挞伐，正是在伦理王国的废墟里，绝对本质的自我意识经由现把它的上帝从宝座上拉下来，打至阴山背后，然后再踏上一实并返回自身之后，“就思维它的这个非本质性”，于是自只脚，让它永世不能翻身，永世不能抬头。虽然信仰认识到我异化的精神生长出来，在异化了的精神世界中，没有任何它受启蒙的对待是完全不公正的，“乃是一种不平等的权东西具有一种以自身为根据并内在于本身的精神，任何东西利”，[：¨但由于信仰就是纯粹意识，信仰就不得不接受启都是在自己以外的一种异己的东西之中，整体的平衡是建立蒙对它的不公平。于对立物的异化上的。在这个自身异化了
的精神中，无论是虽然启蒙对信仰的谴责许多都是歪曲与不实的，但启蒙善与恶、权力与财富，还是高贵意识与卑贱意识，统统没有是机智而有力量的。首先，启蒙的知性是有力量的，它具有真理性，其本质都在对方之中，都可以通过自我意识而过渡“最惊人的和最伟大的，甚至是绝对的力量”，[竹3知性是到对方。而且“精神所述说的有关它自己本身那种话语，其一个独特的存在和独特的自由，它表示否定物的一种无比巨内容，是一切概念和一切实在的颠倒，是对它自己和对于别大的势力。其次，启蒙采取了“有用”的功利性原则，诉诸人的普遍欺骗，而正为内容是普遍的欺骗，所以述说这种自近代流行的欲望原则，这对信仰的基地和素材的一般众具欺欺人的谎言骗语时那种恬不知耻，乃是最大的真理”。]有极强的诱惑力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愉快和欢乐而存在因此，在这里精神从一开始就包含着相对主义和虚无主义的的，而他就像刚从上帝手中制造出来的天之骄子，消遥于世种子。现在，自身异化了的精神开始着手建立自己的意义世界之上如同游逛于一座专门为他而培植的花园里一样。”旧] 界整体。精神进入了启蒙阶段。启蒙王国的精神世界分裂信虽然启蒙也主张超脱自然物和超脱那追求这种自然物的贪仰与纯粹识见的对立。纯粹识见即自己把握自己的识见，欲，但它同时却把将此付诸实施的行动看作是多余的、愚蠢“它不把握任何别的，只把握自己的自我，并且它把一切都的、甚至是不正当的。总之，贪欲是“有内在根源，是一种当作自我来把握”。[Lq纯粹识见的本性及其具有的力量与普遍的东西”。㈦】同时，启蒙对信仰的斗争是机智的，优势和信仰的自身的特性决定了它与宗教信仰的斗争及其斗“它(只)与两个方面共有的同一的东西打交道。至于从普争的结果。遍的意识中分离孤立出来的个别性方面，乃是它的对立面，纯粹识见与信仰的斗争，是一场开局便决定了结
局的战它是不能直接去触动的”。汹]启蒙认识到自己与绝对本质争。纯粹识见在与信仰斗争中是机智的而有力量的。首先对的天真意识(一般众的无概念的意识)之间即是同一个东
汪峰毕夏绯闻自己的敌人进行分化。纯粹识见有三个敌人，即“没有自身西，即普遍的东西。天真意识是“听任绝对本质及其部分都
◇”V、420lo6期髑反思的一般众”，“教士阶层”，“专制政体”。纯粹识见在它自己的思想的简单元素中自然发展，让它们取得持续存信誓旦旦地明言，“一般众”是教士阶层苦难的牺牲品，在”㈨的基础，在天真意识中“它只让它们(绝对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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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其部分)充当它的自在存在却否认在这种自在存在中自由的自我的无内容的点；它只能是“最冷酷最平淡的死
含有它的自为存在”。旧3因此，信仰自在地对纯粹意见而亡，比劈开一棵菜头和吞下一口凉水并没有任何更多的
意言是一种纯粹的自我意识。于是启蒙的纯粹识见就到了自义”。㈨在绝对自由中，一切都集结为简单的自我。
“自我实现的元素。既然纯粹识见与信仰在本质上即是同一个东我意识的纯粹的简单的现实，已经直接消逝，已过渡
为空虚西，它们之间的传达是直接的传达，纯粹识见对信仰的给予的无有。”㈤1在教化世界本身中，自我意识的
“否定勿宁就成为“畅通无阻的交流”，因此，纯粹识见取得了对信仰是内容充实的否定，是它异化了它的自身而换
取来的荣誉或意识的绝对优势与支配，它对信仰的传达就“可以比为一股财富；或者说，是分裂意识所达到的精神和
识见的语言；再香味在畅行无阻的空气里悄悄的扩散或传播”。㈣1当纯粹或者，是信仰意识的天界或启蒙[阶段]
的有用性(功利) 识见被意识到，并与之斗争时，传染已经发生，斗争已经太原则。所有这些规定，都跟随着自我[或
个人]在绝对自由迟了，因为“侵袭了意识的纯粹本质自身，于是这种意识就中所遭受的损失而丧失了；它的否定是
毫无意义的死亡，没有可以战胜疾病的力量”。所以纯粹识见对信仰的胜利已是那本身不含任何肯定性东西、不含任
何充实内容的否定
经昭然若揭。“在一个晴朗的早晨它用肘臂把它的同伴轻轻物的纯粹恐怖”。㈨标志着一个更彻底意义的虚无主义已
一推，于是唏哩!哗啦!神像垮在地上了。”㈣纯粹识见经来临。
的权威取代了宗教信仰的权威。宗教信仰的意义世界的崩四、虚无主义的超越溃，宗教信仰的虚无主义在启蒙中
开始弥散开来。但黑格尔对虚无主义的来临是有心理准备的，对它的克
三、彻底的虚无主义：自身异化了的精神的纯粹否定服也是胸有成竹的。在某种意义上，黑格尔认为，在精神运
启蒙取得了对信仰斗争的胜利，但由于启蒙的胜利建立动发展过程中，否定性环节是精神的“肯定——否定——否
在对宗教信仰及其意义世界的纯粹否定上，其实质是精神自定之否定”发展着的上升着的螺旋(圆圈)的中间环节，精
我的纯粹否定。对宗教信仰意义世界的否定也是对自己意义神的肯定性环节中包含着否定性的环节，否定性环节孕育着
世界的否定，异化了的精神原来是把信仰的王国“当作和本肯定性环节的种子，约束诸要素于整体之中的精神的产生与
身均衡的宁静意识而逃避进去以求托庇安全”。【Ⅻ被它颠它的消亡(也即表现为虚无主义)是精神发展过程中的必然
覆的宗教信仰只是在表面上是它的对立者，实际上却是它的环节，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说，虚无主义是精神发展过
“颠倒”的镜像。纯粹识见把它反对的对象宣布为谬误，实程中普遍性现象。虚无主义的最终克服，在黑格尔那里，将
际是看不清自己：它不清楚自己的对象就是它自己，而认为是在精神发展的最高阶段，绝对知识的整体之中。因而他是
幸福的句子是与它自己截然相反的东西。虽然纯粹识见机智地认识到乐观的，那“自身异化的精神，即达到了自己的对立的顶
“自己一切都是自身异化了的”，“知道何如正确地表达一切峰”后，“绝对自由也从它那摧毁着自己本身的现实王国过唐嫣罗晋地下恋
环节都是自己的颠倒”，“每个环节之所以为每个环节比该渡到另一个有自我意识的精神王国”，[37]一种新的意识形
环节比该环节自己所知道的还更清楚些”，[”1启蒙的纯粹态，道德精神产生了。但正如张汝伦教授在《黑格尔与启
识见“扰乱了精神在这信仰王国里所作的家务安排”，结果蒙》一文所说：“在某种意义上，整个现代都可以被视为
三亚海天盛宴孙静雅“它本身中再也没有什么自在的东西”。恤3虚无主义的全‘启蒙的时代’，即启蒙思想占支配地位的时代。”㈨现时
面来临，已经为时不远了。代仍然是启蒙的未完成时代。虚无主义仍然是我们时代的挥从伦理王国的虚无主义成长出来的自身异化了的精神，之不去的阴影，重建分裂的世界整体仍然是当代哲学的时代
它的纯粹意识的启蒙纯粹识见取得了对宗教信仰的胜利，在课题。从这个意义上，我们要在被我们忽视、甚至误解的黑
建立精神的整体的意义世界时，却发现最大的敌人就是自格尔哲学的思想智慧中，从他对虚无主义深刻的反思批判
己。纯粹识见成为自己的否定物，成为非真理和非理性，而中，寻重建世界整体的力量。●作为意图，就成为纯粹意
拖欠工资打12345管用吗图的否定物，就成为谎言和目的不参考文献：
纯。纯粹识见就走上了了自己的反面。纯粹意识发展为绝对[1]余虹．虚无主义——我们的深渊与命运? E J]．学术月刊，
自由，这种萌生于伦理精神，发展壮大于启蒙对信仰的斗争2006(7)：14．
中发展形成的绝对自由，具备了一种无与伦比的势力，它登[2][3][4][5][6][7][8][9][10][11]
上世界的宝座。“意识已经认识到对象绝对地就是概念”，[12][13][14][15][16][17][18][19][20][21]
[23][24][25][26][27][28][29][30][31][32]
“在对象那里就再也没有什么有持续性的东西了”，“否定性
[33][34J[35][36]；37][德]黑格尔著，贺麟，王玖兴
已经渗透了它的一切”，㈤纯粹识见把它的自身理解为意
译．精神现象学(下卷) [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5、18、
志的概念，把所有的集团都理解为这个意志的本质。因此，
19、20、22、28、29、30、32、32、33、66、40、83、83、91、
只能在一种其本身即是整体劳动的劳动中实现它自己。它的
93、93、99、97、104、83、83、83、83、84、41、70、41、122、
目的就是普遍的目的，它的语言就是普遍的法律，它的事业119、122、122、123．就是普遍的事业。精神在启蒙里达到的
这个普遍的自由，既[22][德]黑格尔著，贺麟，王玖兴译．精神现象学(上卷)
不能产生任何肯定性事业，也不能作出任何肯定性行动；它[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21．
所能做的只是否定性行动；它只是制造毁灭的狂暴。普遍的[38]张汝伦．黑格尔与启蒙[J]．哲学研究，2007(8)：
52．自由所能作的唯一事业和行动就是死亡，而且是一种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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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20106期一一V，o 何内含、没有任何实质的死亡，因为被否定的东西乃是绝对
责任编辑：江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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