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八年级下学期阅读理解检测试题带解析1
一、八年级语文下册阅读理解
1.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父亲的手侃侃怎么读
林少华
①父亲病倒了。突然之间。脑溢血。
②急救室。我坐在他的病床前。他闭目合眼,昏迷不醒。但他的手仍在动,似乎只有手是清醒的。我握住他的手,叫了声“爸爸……”他的手明显回握了我一下。我再叫一声,他又回握了一下。
③我低头看着我手中的他的手。毕竟父子,他的手和我的手差不多。
④不是典型的男人的手。手掌不宽、不厚。手指不粗。手背没有老人斑。青的血管在又白又薄的皮肤下十分清晰。整只手暖暖的、软软的。
⑤我看着、攥着、抚摸着。忽然察觉,我还是第一次接触父亲的手——自懂事以来的半个世纪时间里我居然从未接触过父亲的手!我感到惊愕。事情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因是父子,见面或分别固然不至于握手,但此外就没有接触的机会吗?没有,没有,是没有。我疏远了父亲的手。想到这里,我心疼地把父亲的一只手捧在怀里,注视着,摩挲着,眼睛随之模糊起来……
⑥尽管生活工作在乡下,但父亲这双手几乎没做过农活,更没做过家务,也不会,甚至侍弄房前屋后的小菜园都不太会。但我必须承认父亲是个很聪明也很努力的人。父亲解放初期只念到初一就工作了,由乡供销社到县供销总社后来转到人民公社即现今的镇政府。
⑦同样这双手,却打得一手好算盘,写得一手好钢笔字和好毛笔字,写得一手好文章,下得一手好象棋。别说十里八村,即便在整个县当时都是有些名气的。
⑧可惜他脾气不好。同样一句话,从他口中出来往往多了棱角,尤其让领导听起来不大舒坦。所谓手巧不如口巧,也是由于这个原因,他一辈子都没升上去。
⑨我继续搜寻记忆,搜寻父亲的手在父子感情之间留下的痕迹。记得大学三年级那年初夏
我得了急性黄疸性肝炎,住在长春偏离市中心的传染病医院里。“”尚未结束,物资奇缺,连白糖都凭票供应,平时喝口糖水都不容易。而对肝炎患者来说,糖是最基本的营养品。
⑩一天中午,我在医院病床上怅怅地躺着。几个病友都睡了,我睡不着,想自己的病情,想耽误的课,想入党申请能否通过。正想着,门轻轻地开了。进来的竟是父亲。依旧那身半旧的蓝布衣裤,依旧那个塑料提包,依旧那副清瘦的面容。
⑪我爬起身,父亲在床沿坐下。父亲平时就沉默寡言,这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简单问了问病情,然后一只手拉开提包,另一只手从中掏出一包用黄纸包的白糖,又一个一个小心摸出二十个煮鸡蛋,最后从怀里摸出二十元钱放在我眼前的褥单上。
⑫父亲一个月四十七元五,母亲没工作。八口之家,两地分居。作为长子,我当然知道这二十元钱意味什么。我说钱我不要。父亲没做声,一只手把钱按在褥单上。而后打量了一下病房,又往窗外树上看了片刻,说:“我得走了,你好好养病。”说着,拎起完全空了的塑料提包。我望着他走出门时单薄的身影,鼻子有些发酸。
⑬我家在长春东边,他工作所在的公社在长春北边,各相距一百里——父亲是从百里外的家赶来,又赶去百里外的公社的。他在那里做公社党委宣传委员。我更紧地握着自己从不曾握过的父亲的手。我知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双手再不会为我做什么了。
⑭是的,父亲是个不善于用话语表达自己正面感情、尤其对子女感情的人,这双手也就给了我更多的回忆。
⑮时间迅速向后推进,也就在一年半以前,父母在我所在的青岛生活了两年,两人的身体都还好,我就在市区较为热闹的地段租了房子给他们单住。每星期去看望一两次。
⑯客厅有个不很长的长沙发,父亲总是坐在沙发一头看电视、看报。我去的时候也坐在长沙发上,有时坐在另一头,有时坐在稍离开他的中间位置。一次无意之间,我发现原本父亲靠着的靠垫正一点一点往我这头移动。细看,原来他用一只手悄悄推着靠垫。我佯装未见,任凭靠垫移到我的身旁。显然,父亲是让我靠这靠垫。但他没有说,也没有直接递给我,而是用手慢慢推移,生怕我察觉……
⑰如今,父亲的手永远地去了,去了三四个月了。化为青烟,化为灰烬,留在了一千多公里外的故乡一座荒山坡上。那里已经飘雪了,风越来越冷。
⑱世界上还会有一双男性的手为我从塑料提包里一个一个摸出煮鸡蛋、一点一点往我身旁推靠垫吗?
(1)诵读全文,说说文章题目“父亲的手”的妙处。
(2)品味语言,回答下面问题。
①从人物描写方法的角度,赏析⑤段画线句。
想到这里,我心疼地把父亲的一只手捧在怀里,注视着,摩挲着,眼睛随之模糊起来……
②结合语境,赏析第⑯段中划线词语。
细看,原来他用一只手悄悄推着靠垫。
(3)文末说“世界上还会有一双男性的手为我从塑料提包里一个一个摸出煮鸡蛋、一点一点往我身旁推靠垫吗?”结合文章内容,谈谈你对此句的理解。
(4)文章在构思和写作方面富有特,请结合文章内容,就其中一点写出你的发现和见解。
2.文学类文本阅读
一棵树的非正常死亡
梅 寒
①是一个夏日黄昏,西天的云霞像着了火。画家走在村中央那条铺满木屑的水泥路上,被深深地震撼了。村子不大,只有一条街,街的两边,林林总总,是形态各异的根,弯曲遒劲的,内部中空的,与山石紧紧胶着在一起的……光滑的横断面,大多已变得模糊不清,看不出根的年轮了。但只看那比圆桌面还要大的断面,就能知道,那些根的上面,曾经支撑着多少棵参天巨木。
②那些树根是从不远处的原始森林里运出来的,运到村里来,经过那些能工巧匠的安排,一棵棵黑乎乎毫无美感的根便有了艺术的灵魂,成了都市雅人喜欢的根雕。这些,是画家从路边一位正在加工根雕的少年嘴里打听来的。
③少年黑瘦,十五六岁的样子,却能熟练地操作手中的电锯电钻,将面前树根上多余的部分切除掉。打磨,清洗,抛光,一只栩栩如生的雄鹰已渐露雏形。
④“我们这一带现在都在做这个,没人出去打工。打工才能赚几个钱?我们一座根雕卖出去,就上十几万。”少年耳朵后面夹着一支香烟,眯起一只眼睛打量他手上的作品。“干这一行,眼睛要毒,给你一段树根,你要一眼看出它里面藏着的东西,是人是马,是虫是鱼,顺势给它们做出最好的造型,那样才会卖一个好价钱。不然,就白瞎了好树根……”面对一脸惊奇的画家,少年侃侃而谈。
⑤画家听得愣住了。他想再问些什么,终究没再问下去。旁边少年的父亲,已经发出不太友好的暗示:“您看好什么没有?!看好了就谈谈……”
⑥画家仓皇而逃。逃离少年和他的父亲,也逃离噪音与木屑飞溅的村。
⑦那些已经成品的根雕,巨型的狮子,脑门油亮笑口常开的如来,在黄昏的余晖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它们,已经不再是根,运到都市人的豪宅庭院里,摇身一变,就成了象征财富与身份的艺术品。画家却无法看到那些,或者说,他是无法忍受自己看到那些。刺耳的电锯声里,他听到一种越来越清晰的哭泣声。是根的。是那些没有了根的树的。是没有树与根的大山的。
⑧画家疯了。他背着画夹逃离加工根雕的村,回到自己生活的都市。他把自己那些年所收藏的画——自己的,其他人的,一律低价出手。他把自己唯一一所栖身的房子也卖掉了。画家急需要钱,而那些钱,在外人的眼里,就是拿树叶往巨大的黑洞里填——画家要拯救森林,拯救那些非正常死亡的树。那些树,那些根,原本的命运是在深山里终老,自生自灭,而不是变成供人赏玩的根雕,置于有钱人家的屋宇庭院。
⑨画家仍然画画,却不再画小桥流水枯藤昏鸦。他只画树桩。只画原始森林里那些参天的古木,被抹根锯倒,黑乎乎的树桩上,站着孤零零的鸟或者游走着几只孤单的蚂蚁……那些画,不是他凭空想象出来的,是他在层峦叠嶂的原始森林深处遇上的。
⑩那片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在那里,绵延生息了多少年了啊?画家进去时,忍不住抱着一棵巨大的香樟树哭了。他听说,有人已经打算要承包下那片林。商人的眼里,那片林就是一只巨型的聚宝盆。成片合抱粗的古树下面,藏着价值上千万的根雕。
⑪画家辗转反侧,最后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去见当事人。他最终以不菲的价格把那片林承包下来。
⑫两间小木屋,一个篱笆小院,是画家自己一点一点搭建起来的。就在林的深处。画家的生活,从此以那两间小木屋为圆心,以他的那片森林为半径。他徜徉在那片鸟语花香的世界里,画画,与树对话,也充当树们的卫士,如果有哪个胆敢来冒犯他的树,他手中的长长叉绝不答应。
⑬那样的生活,清苦,却不寂寞。多少次旭日东升,灿烂的晨光里,画家在家门前的小坡上画画。画树,那些沐浴在时光里的树,欣欣向荣,枝繁叶茂。
⑭画家想,等那片林保住了,再转向下一片林。然而,画家终究是没等转到下一片林去。他死了。在某天清晨,在他画画的树下,他倚着树根,睡着了……
⑮无人知道画家的死因,只有人们走过他生活过的那片森林时,偶尔会提起:听说这里曾经来过一位年轻的画家……
⑯风吹过,满林的松声叶声呜呜咽咽,如泣如诉,似问,似答……
(选自《迪马多山的秘密》)
(1)阅读小说,完成下面的思维导图的填空。
(2)读了小说后,小东同学和小阳同学对小说的标题“一棵树的非正常死亡”展开了讨论。请给小阳同学的看法补充理由。
小东:我觉得标题不大恰当,“一棵树的非正常死亡”不能够扣住全文的主要内容,因为小说写了无数参天古木的被砍伐,况且画家之死也应该是属于非正常死亡的。
小阳:我觉得这标题很好,因为________。
(3)读下列句子,联系上下文,回答括号里的问题。
①村子不大,只有一条街,街的两边,林林总总,是形态各异的根,弯曲遒劲的,内部中空
的,与山石紧紧胶着在一起的……光滑的横断面,大多已变得模糊不清,看不出根的年轮了。但只看那比圆桌面还要大的断面,就能知道,那些根的上面,曾经支撑着多少棵参天巨木。(小说开头为什么要写小村子街两边那些“林林总总”、“形态各异”的根?)
②无人知道画家的死因,只有人们走过他生活过的那片森林时,偶尔会提起:听说这里曾经来过一位年轻的画家……(品味“偶尔” 一词的表达效果。)
(4)微型小说由“正常”和“反常”的情节组成。在这篇小说的“反常”情节里,你读出了什么?
3.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小题。
有麦青青于野
刘新昌
①深冬,读老树画画,读到一句“有麦青青于野,有你在我心头”,心底温泉一般,汩出一汪暖意。悸动的心,立刻想起家乡的冬野里,那一垄垄泛着春绿的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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