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浅微,虫命高贵。从促织看社会作文
《红楼梦》是由小及大,而《促织》的写法是由大及小。《促织》通过一只蟋蟀引出了当时的背景和社会现象,更讽刺了当时的时政与读书的无用。《促织》开头仅用85个字交代缘由,毕飞宇又提到一个概念“小说的格局和小说体量没有对等关系,只和作家的才华有关。”这点是认同的。
也就是说高手一般很惜墨,没有一句废话,用最少的字写最精炼的故事。文章中开始就写“宣德间,宫中尚促织之戏。”接着又说“岁征民间”。先不管宫中为什么兴起玩蟋蟀,皇帝玩蟋蟀本与老百姓没什么关系,但一下“征民间”就牵扯到老百姓,就由大及小,后文又从小拉动全文格局。接着,还给这个“征”增加难度系数,一是“此物故非西产”,二是“有华阴令欲媚上宫”。本来这个蟋蟀就不是这里产的,还要在这里征收,这是为文章内容制造的一个矛盾点。毕飞宇把这个点称为命运,即文化——人们为悲剧的借口。
文章的老婆这点,我倒不完全认同。这个悲剧不是天灾,主观原因是人祸,客观原因“此物故非西产”只是推波助澜的作用。为什么上面的人“尚蟋蟀”下面的人就得不吃不喝蟋蟀,这是人性的关节点。
“成名,为人拘谨,不善说话。”一个老实的读书人被骗着当了里正的差事,家产已经赔光了,成名逼得四处拔土蟋蟀,这已经是生活所迫到低点(一挫)。
成名不到蟋蟀想死,老婆又让他去求巫婆(二挫,又是一大讽刺),期间都是老婆在劝说成名做这些,成名心里是不乐意的,不乐意有什么办法,还得养家糊口。
成名借着巫婆的地图到一只漂亮的蟋蟀,小心翼翼的供养起来,不料被自己的小儿子拿来玩耍,小儿不知轻重不小心弄死了。小儿知道这个蟋蟀对于他爹很重要,害怕被打,一时惊慌跳了井,成名看到小儿尸体化愤怒为悲痛,这时还加了句“家徒四壁穷得没米下锅”,雪上加霜,成名走到绝境。这时蒲松龄挫中有扬,发现孩子有气还没死只是昏迷了。(三挫四扬)
成名又开始担心怎么上交蟋蟀,这时院落里出现一只小蟋蟀,通过对蟋蟀反常的白描,读者就猜到这只蟋蟀是他儿子变的。为什么变,为了增加故事的魔幻现实主义彩?直白点说就是讽刺意义。儿子知道父亲的难处,儿子想给父亲解决困难,因爱舍己。成名上交蟋蟀的从此命运改变了,读后感儿子变成蟋蟀成全了父亲。而这个命运是因为老百姓的“欲媚”?不是,老百姓在这种情况下只想活命解决温饱问题,还没想到升官发财,就像我们刚出社会上班工
作,你温饱、房租都没解决哪还有时间做白日梦嘛?
这时的“欲媚”更多体现在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吏,小到收摊费的城管,大到巡抚高阁。最后交代皇帝只是偶尔喜欢某件东西,下面的人就开始挖空心思讨好皇帝,导致下面贪婪暴虐,百姓明不聊生,成名只是个悲剧的缩影。
最后成名有钱之后也会变得“欲媚”,那是后话。每个人都深藏着“欲媚”和“奴性”,只是深浅不同,有的变得变本加厉,有的还能控制个底线,不为五斗米折腰。
一层一层的“欲媚”环境滋养着奴性的成长,直到为自己的利益根深蒂固。这个奴性一直都在,五千年前存在,现在也在,只是形式上更高级罢了,不易发现,本质上没有区别。
成名的命运表面上是由蟋蟀决定了沉浮,其实大部分归功于各级大小官吏的“欲媚”和“奴性”,最后让成名变得和他们一样有钱,一样欲媚和奴性,这便是成名另一个悲剧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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