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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LTURE
区域治理作者简介：郭 洋，生于1996年，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网络文学研究。
西南科技大学 郭洋
摘要：中国古代小说作品中存在在大量的插图，他们生动地再现了小说文本中人物形象、事件场景与故事情节，为读者提供了一种直观的文本引导与具象化的阅读体验，并逐步形成自身的叙事形式，即插图叙事。插图叙事与文本叙事一起，相辅相成，构建起中国古代小说文学独特的叙事格局一一语图相合，这正是我们研究小说插图叙事的意义所在。本文以晚清谴责小说《孽海花》为研究对象，考察晚清小说中插画叙事特点及其内涵。
关键词：插图；图像叙事中图分类号：J218.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4595（2020）45-0281-0002
中国自古就有“图与文合”的叙事传统，这种传统发展到叙事文学大盛的明清时期，更是大放异彩。小说插图版画对小说人物、故事情节加以图像化地呈现，直观地传达出小说文本的内容，达到“图”与“文”的完美结合，是“图文合一”的典范之作。而在清代诸多小说插图中，作为晚晴四大谴责小说之一的《孽海花》的插图值得注意。
一、《孽海花》插图形态
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将《孽海花》与《官场现形记》《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老残游记》一起列为“四大谴责小说”，指出
它们的共同特点在于“揭发伏藏，
显其弊恶，而于时政，严加纠弹，或更扩充，并及风俗。虽命意在于匡世，似与讽刺小说同伦，而辞气浮露，笔无藏锋，甚且过甚其辞，以合时人嗜好，则其度量技术之相去亦远矣”。《孽海花》的成书经历了一个漫长曲折的过程，有1905年的“小说林本”和1931年的“真美善本”两个版本。与前者相比，后者在艺术技巧上有了进一步的提高，对历史的反思更为深刻。从题材的角度看，《孽海花》是一部历史小说，它吸收了欧洲近代历史小说的表现手法，以男女主人公的命运反映历史变迁，注重艺术想象和虚构，使作品富于浪漫主义的传奇彩。《孽海花》插图版每
回一幅，
绘画手法细腻逼真，文本辅助叙事，插图借人物神情和外在风景，巧妙传达出人物的心理状态，让插图在叙事深度上更进一步，对人物心理的突出描绘和对人物情感的重点关注，集中展示了插图“图文合一”的
叙事属性。
《孽海花》的插图精要契合文本，这样一部反应社会现实，借助和知识分子的人生经历展示社会变迁，插图对于该小说文本意蕴的描述起到了什么作用呢？质言之，该小说插图是怎么样进行图文合一的叙事呢？
二、《孽海花》插图图像叙事的“图文合一”
在晚清小说作品中，文本与图像的关系主要表现为一种相生相长的关系，图像辅助于文字，文字又对图像形成背景的补充。具体到《孽海花》版画插图，这种“图文合一”的图像叙事主要表现在三个层面：一是人物刻画，表现为人物形象的细致刻画；二是情节描绘，表现为对故事情节、场景的充分展现；三是图像叙事中的多重视点。在这
三个层面，
图像与文本既有统一，也有超越，在语图互文中赋予故事更浓厚的意蕴。
（一）图像叙事中的人物刻画
人物是小说作品的核心所在，从创作角度来说，所有的故事情节和场景设置无不是围绕人物而设；从阅读的角度而言，读者的阅读也是一个不断构建人物形象的过程。作为“文之辅”的小说插图，人物形象自然也是戏曲插图重点表现的内容之一。就《孽海花》插图中的人物塑造而言，小说插图对人物形象的刻画主要表现在寓静于动的动态刻画，使得人物在静止与动态之间拥有了更多的生命力。插图作为一种空间艺术和造型艺术，常常是以是静态化的方式呈现事物，如何在“瞬间”的出场中充分展现人物性格、让人物在此刻传达出更为悠长的韵味，是考验画家功力的重要所在。通过观察明清小说插图，我们发现，明清插图画家往往选择在动态的行为瞬间刻画人物，让人物的情态、气质在行动瞬间得以丰富展示。以《孽海花》中金雯青、傅彩云和夏雅丽的一次冲突为例。小说文本中，作者通过夏雅丽的行为将金雯青、傅彩云的形象淋漓尽致地刻画出来。“还是彩云老当，见风头不妙，连忙上前拉住夏雅丽的臂膀道：‘密斯请息怒，这事不关我
们老爷的事，
都是贵国毕先生要显他的神通，我们老爷是看客。’雯青听了方抖声接说道：‘我不过多了一句嘴，请他再演，并没有指定着姑娘。’”通过语言、动作和神态的描绘将金雯青的庸碌和傅彩云的聪明展示在读者的眼前。
（二）图像叙事中的情节描绘
事件是小说插图的主要要素，是推动情节发展、展现人物性格的媒介所在，因而也是小说插图表现的重要内容。语言是描述性的线性
叙事，它对事物形象和故事情节的展现主要通过时间进程中的线性描绘来达成，而图像则是一种呈现式的空间叙事，它以包罗万象的空间场景对事件展开清晰直观的展现，将时间线性流动的文字叙事与空间静态呈现的图像叙事相结合，为文本带来时间、空间两个维度的叙事延展，进而强化小说的叙事能力，也更加深了读者对故事本身的理解。
1.故事场景的直观展现
与诗词等文学体裁不同，小说重叙事，故事性是小说最鲜明的特征。文字擅于讲述故事，图像有利于描绘场景。例如《孽海花》
中梁聘珠的出场，
“忽然后面来了一肩轿子，两人站在一面让它过去。谁知轿子里面坐着一个丽人，一见肇廷、菶如，就打着苏白招呼道：‘顾老爷，陆老爷，从啥地方来？谢老爷早已到倪搭 ，请笃 就去吧！’说话间，轿子如飞去了。两人都认得就是梁聘珠”。插画中，画家以俯瞰的视角切入，人物占据了画面的主角，从三人的神
情可以推测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及谈话。本质上讲，插图场景对于文本的意义，主要表现在两点，一是再现故事生发场景，为读者的想象提供一个实在具体的空间，增加读者的代入感；二是形成对故事内容的衬托，以氛围和意境加深读者对于情节、故事以及人物的感知。
2.情节描绘的图文叙事
小说文字作为线性叙事，对于故事情节的展现是描绘性的，而小说插图作为空间存在，对于情节的表现是空间性的，它可以直观地将故事情节展现出来，让读者迅速抓住题旨、领会内涵。图像的空间叙事让故事情节得以直观立体地展现，而文字的线性叙事又让故事的细节更加丰富生动，二者的相生相合，让情节得以充分展现，也使读者对情节的理解和把握愈加深刻，这也是图像叙事的要义所在。《孽海花》插图在情节描绘上的图像叙事，表现为单幅图像展现的情节叙事。主要以单幅插图展现某一具体情节，形成具体情节的“图文合一”。这种图像叙事形式，一是体现于具体单幅的插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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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存在于某些不追求情节连贯只重视描绘某几个场景的插图版本中。
三、《孽海花》的图像叙事的艺术表征
小说插图作为一种艺术表征，内在地具有图像符号的特殊属性。插图在叙事中凭借图像的直观呈现达到
叙事上的预设和表意，并凭借图像媒介的特殊属性演绎故事内容，在与小说文本相互呼应的同时，实现图像的传播功能。
（一）叙事图像的预设性
小说插图充分体现了图与文的互文关系。文先出，图后出。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图像对文字内容诠释的特。另一方面，从图像诠释的形式和内容来看，又可以为文字阅读提供启示和引导。与文本语言中的“语境”相比，插图在小说内容的主题传达和故事情境的创造上则表现出一种图像叙事符号的“预设”的功能。图像预设是图像对故事发生的前提与条件的界定。图像跨越故事发展的时间脉络，预设了文本情节可能发生的场景与时空，为人物的出场创造了一个“场”，一个特殊的空间，同时限定事件发生的前提条件。在《孽海花》小说插图第16回中，夏雅丽和克兰斯的相遇，虽然文本中没有详细描写
两人所处的环境，但是插图中，两人谈话的场景展现出来，开关、窗帘、相框等器物的描绘预设两人相遇的“场”，这种“场”的预设有利于展示人物社会背景，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
图像预设是在文的基础上的演绎，又对文有所超越，为小说主题服务。实现插图叙事的一致性与统一性。
（二）插图意象的直观性
罗兰·巴特在《叙事作品结构分析导论》中说：“世界上叙事作品之多，不计其数；种类浩繁，题材各异。对人类来说，似乎
任何材料都适宜于叙事：许是承载物可以是
口头或书面的有音节语言、是固定的或活动
的画面、是手势，以及所有这些材料的有机
混合；叙事遍布于神话、传说、寓言、民间
故事、小说、史诗、历史、悲剧、正剧、喜剧、
哑剧、绘画（请想一想卡帕齐奥的《圣于絮
尔》那幅画）、彩绘玻璃窗、电影、连环画、
社会杂闻、会话。而且，以这些几乎无限
的形式出现的叙事遍存于一切时代、一切地
方、一切社会。”①叙事经历了口头、文字、
图像的不同时期，产生不同的叙事形态。图
像叙事在艺术符号层面上则体现为图像对文
本语言的表征。小说插图叙事的特殊性在于
它通过图像的符号表征进行意义的创造、交
往、理解与解释。图像符号的直观性是图像
叙事意义生成的基点。图像虚构与现实模糊
了界限，插图符号对文本语言符号的摹仿使
插图在叙事中获得更富有现实性的真实。小
说插图再现文意的同时也对作品进行解构，
搭建起作者、读者、文本之间的桥梁，促进
小说写作的发展。小说插图充当“文字照相
机”，直观再现文字的内容，与文字相生相合，
浑然一体，共同建构完整的文本世界。
四、结语
《孽海花》小说插图以简练的笔触参与
文本叙事。插图由文本而来，隐含着文学的
叙事；插图叙事使得文学叙事在图像中获得
更加清晰的表达。人物形象在多重视点中得
以完美展现。插图塑造的“场”有利于推进
故事情节的发展。插图的视觉语言与文本语
言的“互文”关系，凸显了小说图像的文本
性与叙事性。插图对于文本内容的视觉化，
图与文的疏离与聚合的深层“互文”运动，
展示了插图艺术独特的文学性与审美性。
拙劣的插图是对文本的依附与解释，而
卓越的插图则是对文本的合作与超越，是两
位艺术家为达到一个共同的审美理想而努力
的结果。优秀的插图本把图画艺术与语言艺
术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共同追求接近真实的文
本。插图本小说的叙事表达是故事性文学的
图像化。读图的过程是读者在领会和感受的
基础上参与创造的过程。图与文的演绎互动
给予读者/观者能解构和阐释的能动性，这
无疑对读者/观者的审美鉴赏能力具有很高
的要求。文本作者、画家、读者/观者在共
时的语境下解读文学与图像，丰富了文学文
本叙事与图像叙事的意义。同时，插图日渐
独立化体现了插图叙事不同于文本叙事的独
特的审美方式以及插图文学融汇艺术审美价
值的文学性表达。面对当下新媒介的发展，
图像叙事从边缘走向中心，人们追求一种快
餐式阅读，我们不得不警惕：从古本小说中
注重审美性的插图到如今这种注重爽感、刺
古代春交性插图激的插图的变迁对整个文学生态的平衡有何
种影响，图像是否可以完全代替文字呢？两
者之间的界限在哪里？我们有必要对此作出
有效的思考。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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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花》看晚清小说中的异域书写[J].文学
遗产,2008(1):105.
注释
①[法]罗兰·巴特：《叙事作品结
构分析导论》，张寅德译，载张寅德编
选.叙述学研[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
版社,1989:2.
（上接第249页）
外，在企业思政工作方式的改革上，使企业负责人也应依据在职员工一直使用的工作方式，凸显工作特征。选择更加符合工作人员实际的方式来开展相关活动，这能进一步增进员工之间的感情，让房产企业思政工作人员认识到思政工作是非常贴近生活，充满生活气息的。
（四）对房产企业的经营管理和思政工作的优化整合
在目前房产企业思政工作执行上，工作人员需要考虑思政工作的有效开展和企业经营特征进行适当的调整。在企业经营管理工作中，结合思政工作的整体内容，使双方紧密结合，从而更进一步的提高思政不断地发展效果。依据企业的经营发展目标，做好相应的优化工作。在日常房产企业经营管理工作推进过程中，应做好实地调研工作，结合企业相关工作的特征和要求，适当的加大工作力度，促使思政工作的推进能进一步的融入企业经营管理工作中，使在职员工主动参与工作中，丰富员工的生活，也能更好
的提高企业队伍的团结意识。只有结合企业
文化来开展思想政治工作，这样才能突出企
业的特，让思想政治工作具备更强的活力
和特。
（五）加强思想政治工作队伍建设
在当前新的发展时期，对房产企业政工
不断地发展提出了许多新的要求。为了更好
地增强相关不断地发展效果，还应重视政工
队伍建设，使政工队伍的工作人员具有更强
的专业素质和能力，更好地应对实际政工岗
位工作各方面的要求。定期组织相关学习活
动，让房产企业工作人员积极参与，学习更
多新知识、新技能，保持理论先进，更好地
发挥自己的专业能力，做好新形势下的政工
工作。随着时代的不断发展，对房产企业政
工工作的要求不断提高。
为此，还应制定长效学习机制，组织
相关人员保持良好的学习规律，通过、逐步
提高专业能力，为房产企业政工工作提供更
好的人员保障。
五、结束语
综上所述，新的发展形势带来全新的挑
战和发展机遇。转型期房产企业在思政工作
开展中，应该依据实际工作情况，做好全
方位的改革和优化，利用可行的工作方式，
让思政工作和房产企业经营管理得到有效的
融合，营造一个具备房产企业独特的思政工
作氛围。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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